接上回。 關(guān)于“資助8年的女生,做了家庭主婦”,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被指責(zé)的爭議,這兩天在全網(wǎng)刷屏,而有人發(fā)現(xiàn),看懂了《知否知否》中林噙霜人生的悲劇,就明白了這個女生被爭議的原因。 忽略時代的不同,林噙霜就像這個被資助的女生一樣,得到了盛老太太的資助。 然后林噙霜以盛老太太的資助為跳板,嫁給了當(dāng)時她能夠得到的男人中,最有錢有勢的盛纮。 從而由該被漠入賤籍的罪臣女,看似實現(xiàn)了階級躍層,成為高門大戶里,錦衣玉食的寵妾。 就像被爭議的女生,以資助人為跳板,走出了窮苦一生的大山,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嫁給了一個大自己13歲,著急要孩子的有錢人。 同樣看似實現(xiàn)了階級躍層,吃喝不愁,有錢旅游看世界,擁有奢侈品。 女生告訴資助人,我只是在把握一次,改變我命運的機(jī)會而已。林噙霜又何嘗不是,她為了能迫使盛老太太,讓自己進(jìn)入盛家,用上了那個時代,最為不齒的婚前懷孕手段,才終于把握住了機(jī)會。 然而就算把握住了機(jī)會,改變了命運后,林噙霜和被爭議的女生,往后的人生,真的就是百分百的康莊大道了嗎? 林噙霜和被爭議的女生,都堅信,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也就是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男人來掌握。 在被資助的女生認(rèn)知里,她自覺自己的家庭條件不好,從小吃了很多苦,同時認(rèn)為,自己畢業(yè)的院校很普通。 并且清楚地知道,自己最大的資本,就是樣貌很好,又年輕,所以她一畢業(yè)就嫁給大13歲的有錢人,然后盡快懷孕生孩子。 可不管何時,年輕貌美的女孩,一茬茬長得比韭菜還快,有錢有勢的男人們,到了60歲,依然可以換更鮮嫩、更乖巧的美女。 如果只有顏值和年輕,卻沒有匹配的家境和能力,那么再年輕再美貌的女孩,就跟古代的“妾”差不多。 既沒有娘家的財力做底氣,也沒有自己的人脈資源做后盾,只是用短暫的生育價值,進(jìn)入一個大家族開枝散葉。 而貧窮和美貌的組合,再加上短視的人生目標(biāo),自古就是無數(shù)悲劇的開端,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真正的人生階級躍層。 這一點兒,《知否》里林噙霜的人生悲劇,就足以證明。 林噙霜在盛家的日常威風(fēng),簡直可以和正室大娘子,分庭抗禮,可她卻永遠(yuǎn)取代不了大娘子,甚至風(fēng)光半生,最后還被打回原形,甚至連累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她知道她的核心競爭力,是懂得如何抓住盛纮的心,她永遠(yuǎn)留著一縷嫵媚的頭發(fā),保持自己對盛纮的吸引力,然后通過示弱、假哭、假暈倒的組合拳,握住盛纮罔顧禮法的偏寵。 她告訴自己的女兒墨蘭,自己的體面遠(yuǎn)比盛家的體面,更重要,卻忘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因而她在盛纮一有出事的跡象,就開始賣地賣房賣鋪子,準(zhǔn)備卷款逃跑。 她對兒子長楓的教育,也不是心懷家國闖一番事業(yè),而是考取功名壓制常柏,好讓林棲閣再也不受盛家的管束。 她甚至教唆女兒墨蘭,放下尊嚴(yán),拋棄羞恥心,去和梁六郎私通,讓墨蘭堅信:“母親說得對,若是能嫁到伯爵府,什么委屈,什么廉恥,都不重要。” 最后長楓科考失敗,墨蘭倒是如愿嫁入伯爵府,卻整日用一個妾室的做派,和梁六郎的后宮佳麗打擂臺,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而林噙霜自以為,自己終于成了伯爵府的親岳母,便不自量力地和盛纮撕破臉。 卻忘了盛家還有大娘子坐鎮(zhèn),伯爵府的親岳母,人家只認(rèn)王若弗。 因而哪怕她被打殘廢,被丟到莊子上無人問津,甚至死去,伯爵府都不會來過問一句。 在盛家做寵妾多年,讓林噙霜真以為自己實現(xiàn)了階級躍層,可當(dāng)拿捏著她命運的男人翻臉,她就被打回原形,甚至陷入萬劫不復(fù)的絕路。 很顯然,林噙霜薄弱的底子和短視,并沒有因為美貌和年輕帶來的機(jī)遇而改變,她沒有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因為在不匹配的富貴里,她帶給家庭、社會,包括她自己的影響,都是負(fù)面的。 再說回被爭議的女生,她的人生并不一定像林噙霜,甚至在自由選擇的今天,她選擇嫁有錢人無可厚非,沒有人可以強(qiáng)迫別人的人生選擇。 作為個體,她不想996,不想擰螺絲釘,而是選擇用生育價值置換富貴生活,并不犯法。 但作為被資助的女學(xué)生群體中的一員,她卻肩負(fù)了男女平等的希望,還有反哺社會的義務(wù)。 我們一直說知識改變命運,或許知識能換來金龜婿,也算是一種改變命運,可這句話更應(yīng)該被認(rèn)為,知識能讓人拓寬眼界,做出跳出輪回的人生選擇。 我們該歌頌的,是在貧瘠土壤里努力抓住一切機(jī)會,自立自強(qiáng)綻放的花,而不是放任這種把捐助當(dāng)跳板后,又繼續(xù)尋找跳板去依附的事情發(fā)生。 下一篇文,我們接著聊知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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