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大廠聚光燈之外，對話式AI創業的現實與未來。
“對話式AI，是這輪AIGC變革中應用落地的核心。” 王益為（ID：王一快）是AI創業公司“秘塔科技”的COO。在百度“文心一言”推出的前幾周，秘塔科技就先行一步，推出了國產AI對話產品“對話寫作貓”。 
過去的幾個月，我們看到Open AI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接連推出Chat GPT及其后續的GPT4等系列AI對話產品，一次次刷新人類與AI交互智能化的上限。當自然語言成為了能夠直接與機器對話的工具，在人工智能的支持下發揮出前所未有的創造力，維特根斯坦的那句名言“語言的界限，就是我世界的界限”，正在被飛速更新的技術所驗證。 正因如此，以Chat GPT為代表的對話式AI，成了AIGC落地應用的核心，也讓這條賽道上的變化顯得格外引人矚目。不論是百度推出文心一言，還是Open AI推出的GPT4，還是Google的Brad，這些對話AI生成的每段對話，都有可能影響一個超級巨頭的股價，也不斷引發著人們的討論：大洋兩岸，對話式AI產品技術差距到底有多大？ 除了百度的文心一言，國內還有不少AI對話產品，共同組成了國產對話式AI的創業生態。類似對話寫作貓這樣的創新者，雖然在大廠的聚光燈之外，但同屬這個生態的一部分，同樣值得我們關注。 2023年春天，刺猬公社（ID：ciweigongshe）去了一趟秘塔科技公司位于北京的辦公室，和王一快聊了聊對話式AI創業的現實與未來。 
創業公司，也能做對話式AI第一批在國內做出對話式AI產品的，并不是BAT級別的大公司，而是以秘塔科技為代表的中小創業公司。這里需要特別指出的是，他們并不是簡單調用ChatGPT的API接口的“套娃”產品，而是實打實地去自主研發大語言模型，其原理和Open AI別無二致。 在2021年左右，秘塔科技就在研究如何用AI去生成內容；再到2022年12月，先是拿出了AI生成文字和圖片的能力，并且在這之前，就已經在讓機器去進行多輪對話。為了早日拿出對話寫作貓，過去幾個月，秘塔科技的幾乎所有研發人員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了這上面，近期也在不斷進行完善。 在對話寫作貓之前，秘塔寫作貓就是一個比較成功的文檔產品了，擁有近千萬用戶。“這不是我們能力的全部，我們還能做得剛好。”王一快說，“不是說看了人家做了，我們馬上就做，我們一直有技術積累。” 談到為什么能這么快地做出對話式AI產品，王一快還提到一點，那就是不一味追求模型的大——動輒千億、萬億的參數量，和創業公司的能力規模也不匹配。此外，模型也不一定“大就是好”，還要看AI生成對話的質量，以及AI是否真正理解了多輪對話的上下文，理解了對話者背后的意思。 
生成效果 目前，對話寫作貓一方面可以實現AI對話，一方面還可以根據用戶的指令生成文字內容。比如當用戶輸入“寫一個小紅書筆記”，它真的可以模仿小紅書的內容風格，寫一段美妝產品的評測。此外，還可以實現圖片等內容的生成，具有相當的多模態能力。從這個角度上看，對話寫作貓的AI能力其實和國內大廠的產品相差不大。 相比國外同行，對話寫作貓在中文輸出方面也有一定的優勢，比如在改寫文章、生成文章等方面，甚至比Chat GPT做得還要好。至于多輪對話能力，還是和Chat GPT有一定差距。“可以期待半年之內達到和ChatGPT'平替’的效果。”王一快說。
大模型，自研的才放心在國內的不少對話式AI創業項目中，相當多的團隊不會“硬啃”大模型，就連小冰CEO李笛也曾斷言，“大模型在今天這個時代，還不是創業公司可以玩轉的”。比如，用戶體驗還不錯的“Inspo”和“Aski”，都是基于GPT模型開發的。
但如果每個創業公司都是在Open AI模型的基礎上修修補補，這種創新的含金量到底有多少？質疑的聲音，同樣也沒有停止過。 對話寫作貓就沒有使用開源模型，或者調用API接口，而是走自研的路子。 這也是一條相當考驗技術的路子。僅僅從語料的角度看，中文語料就要比英文語料復雜很多，語料的清洗和質量控制的難度都更大。 相比英文，中文的變化更多。比如，語言文字還會受到語氣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同樣的詞匯，在不同語境中的意思就不一樣。再加上流行梗和不斷產生的新詞匯，機器理解的難度就更大了。因此，如何處理好海量的工程細節，是打造中文對話式AI過程中最大的難點。 但這也正好是愿意自研大語言模型的創業公司的機會。王一快告訴刺猬公社，首先，目前開源的大模型主要是以英文為語料庫進行訓練的，中文部分較少。為了適應中文而去做調優，本身就有“先天不足”，比如有的時候其輸出的內容，并不符合中國人的文字習慣。 另外，已經開源的技術往往是上一時代的技術。一些團隊愿意開源，是因為他們已經掌握了更先進的技術，才會把上一代技術開源出來。而其他開源技術的使用者，不論如何也沒法追趕最先進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創業公司也要保持技術的自主性，一方面國內在自然語言處理方面的研發能力并不差，具備相當積累；另一方面也要避免被“卡脖子”，比如號稱“AI競賽心臟”的英偉達A100芯片停止對華出售，就是一個前車之鑒。
大模型的未來：“黑鏡”式的商業化？
科幻劇集《黑鏡》描繪了這樣的一幅圖景：人們可以將親人生前的社交媒體資料“投喂”給AI，訓練出一個可以模擬親人語氣和思想對話的App，可以聊天、可以打電話，甚至可以借助機器人將失去的親人帶回身邊...... 
《黑鏡：馬上回來》劇照 現在借助大語言模型，這個即便在前幾年仍然被認為相當科幻的場景，其“內核”部分幾乎已經成為現實。王一快就向我們透露了最近接觸的一個需求： 某機構給一位已經去世的老學者打造了一個數字人形象，讓人們可以繼續看到他的音容笑貌；在這個基礎上，還想把他的論文和學術觀點“裝”進這個數字人的大腦，讓數字人也能繼續按照這位學者原本的思想模式，模擬出學者生前的樣子，繼續和人們進行多輪對話。 “讓數字人有了腦子，這件事本身就有意義。”王一快說。他還舉了一個法律行業的例子，大語言模型可以與律師的數字人形象結合，作為一個真人咨詢之前的程序處理客戶的問題。雖然還不能取代高端的律師服務，但比較初級的律師，將在知識儲備量和同時服務的能力上無法相比。 在商業化上，對話式AI的想象空間還有很大。在ChatGPT驗證了對話式AI作為一種新的人機交互的方式之后，對話式AI很有可能作為一個統一的出口，把其他的AI能力都打包起來統一輸出，成為整個AI產業落地的主力。 比如對于秘塔科技的文檔產品——秘塔寫作貓來說，文檔的起草、修改等都可以借力AI能力做得更好。目前，秘塔寫作貓已經有了教育、互聯網等行業的客戶，其中的主要付費用戶為企業B端客戶。而對話寫作貓的落地，也有可能借助“先行”的秘塔寫作貓，抓住同樣的客戶群體。 就在2023年3月下旬，秘塔寫作貓進行了一次更新，用戶只要輸入雙斜杠，就能呼出指令框，在文檔內直接生成方案、周報、工作總結、提煉精華等不同形式的內容。從這里也不難看出，對話式AI的商業化，還有相當多的故事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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