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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你好，歡迎每天聽本書。今天要為你解讀的這本書叫《汗水的快樂》，副標題是：奇妙的汗水科學。 這本書的作者薩拉·埃弗茨是一名科學記者，同時也是加拿大卡爾頓大學的新聞學教授，曾為《科學美國人》《新聞科學家》和《經濟學人》等多家期刊撰稿。可能有點奇怪，這樣一位新聞工作者為什么會對汗水如此小眾的話題感興趣，甚至還為此寫了一本書呢？汗水真的如此奇妙嗎？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作者的幾段經歷。 作者埃弗茨曾讀到一篇報道，是說一位20多歲的年輕護士，有段時間她的汗水變成了紅色，一出汗白色制服就會被染成粉紅色，這不僅影響了她的工作，也讓她為自己的健康感到擔憂。經過幾次訪談和檢查，醫生終于找到了原因，原來是因為這位護士那段時間對辣味番茄玉米片非常癡迷，每周最多要吃上45袋這種零食。汗水呈現出紅色，是因為紅辣椒或是番茄調味料中的紅色色素。果然當這位護士停掉了零食后，汗水的顏色也恢復了正常 。 這個報道讓作者著迷，加上她自己就是一個特別愛出汗的人，經常熱身運動還沒做完就已經滿頭大汗了。她開始思考，如果一個人對玉米片的迷戀可以通過汗水而泄露，那么汗水是不是還會透露一個人更多生理或行為的秘密呢？ 后來，作者搬到了德國柏林居住了幾年。在德國，她發現有非常多的人都喜歡蒸桑拿。這勾起了作者的好奇心，她想去探究一下，為什么人們一方面煞費苦心地防止出汗，要知道，據調查全世界每年在止汗劑和除臭劑方面的花費高達750億美元；與此同時，又有那么多人愿意花錢來流汗？桑拿吸引人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最后，作為一名科學記者，作者每天會收到各種各樣有意思的電子郵件。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主題為“一種新的人工汗液產品”的電子郵件，她非常疑惑，心想：什么？人工汗液也有市場嗎？為什么有人想買人工汗液呢？ 這些經歷滲透在一起，讓作者最終決定把對汗水的關注變成職業的好奇心，這才有了今天這本《汗水的快樂》。作者跑遍世界各地和研究汗液的科學家進行交談，也實際參與到了一些有關汗水的活動中，比如讓新澤西州的分析師聞她的腋窩，參加在莫斯科舉行的“氣味約會”活動，在荷蘭觀看“桑拿劇院”表演等等。作者越是了解汗水越是發現，盡管流汗是人類的基本生理現象，但縱觀歷史，人們對汗水的關注卻少得可憐。汗水看似平平無奇，但背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接下來，我將分為三個部分為你解讀這本書。第一部分，我們重點看看汗水本身的秘密，比如汗水是怎么產生的？只有人類會出汗嗎？其他動物又是怎么散熱的？第二部分，我們詳細講講那些從汗水中透露出的各種秘密。例如，汗水能透露人的健康和情緒秘密，甚至是愛的信息。第三部分，我們聊聊為什么一方面人們想盡辦法阻止汗水的產生，另一方面又尋找方法讓自己大汗淋漓呢？ 第一部分 好，我們進入第一部分，來看看汗水本身的秘密。 汗水是怎么來的？我們的人體中大約有200萬—500萬個汗腺 ，它們盤繞在真皮的深處，通過細細的汗腺導管將汗液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皮膚表面。你可能想象不到，還沒出生的胎兒，在媽媽肚子里大約3個月的時候，他們的手掌和腳底就已經長出汗腺了，到20周左右的時候，汗腺已經遍布胎兒全身 。 這么多的汗腺可以分為兩類，小汗腺和大汗腺。小汗腺就是我們通常指的汗腺，除了嘴唇和生殖器的某些部位，小汗腺幾乎布滿全身，手掌和足底部位尤其多。從小汗腺分泌出來的汗液是水性汗液，其成分類似于沒有紅細胞、血小板和免疫細胞的血液 ，除了水分外，還含有一些電解質成分，正是這些從小汗腺分泌出來的汗液起到了調節體溫的作用。 另一類是大汗腺，只分布在身體幾處有毛發的地方，主要就是在腋下。我們說的“體味”就來自大汗腺，大汗腺分泌的汗液相比于小汗腺來說更加濃稠，是油性汗液，里面包含油脂、蛋白質等成分。這些分泌物本身并不臭，當汗液被皮膚表面的細菌分解，產生各種不飽和脂肪酸后，這才有了臭味。所以很多人都很討厭出汗，想盡辦法避免讓自己出汗。 但是書中說，除了極個別的例外，人體隨時都在排汗。即便你沒在鍛煉，沒在高溫環境下，皮膚和呼吸道也不斷有水分滲出并被蒸發掉，由于這種水分會在凝聚成水珠之前就被蒸發掉，不易被我們察覺，所以這種汗也叫做不顯汗。一天當中人們會排出約為500g—700g的不顯汗 ，正是因為不顯汗，人們才會在觸摸過的物品上留下自己的指紋。 即便有人不喜歡出汗，但不可否認出汗是人類擁有的一個極其寶貴的功能，通過出汗來調節體溫，這種散熱方式幾乎是人類特有的。說“幾乎”，是因為還有其他動物也通過流汗來降溫，比如馬、奶牛、駱駝和部分羚羊。它們和人類不一樣的地方在于，前面我們說人類主要是通過小汗腺排汗來降溫，但是這些動物正好相反，它們是通過蒸發大汗腺的汗液來實現降溫的，出汗量也比較少，遠遠不及人類。 以奶牛為例，1平方米左右的奶牛皮膚每分鐘的出汗量最多達2.5毫升，而在皮膚面積相同的情況下，人類皮膚每分鐘的出汗量超過30毫升，是奶牛的12倍。可以看出來，即便這些動物可以通過排汗來降溫，降溫效果也不是很理想。所以除了人類，所有體型較大的動物都會盡可能地保存體內的水分，不到萬不得已，動物們都不會用蒸發水分的方式來降溫 。 前面說小汗腺是人類排汗降溫的主力軍，實際上，所有的哺乳動物都有小汗腺，但這些動物的小汗腺分泌出的液體不是用來降溫的，而是用來提供抓力的，當動物感到緊張和有壓力的時候，小汗腺才會分泌液體，為著陸、跳躍和攀爬提供摩擦力做準備 。 如果其他動物不是通過流汗來幫助自己降溫的，那它們又有哪些其他的降溫方式呢？有些動物是運用身體其他濕潤的部位來進行降溫的，比如我們最熟悉的狗。狗的毛發相對厚重，不利于散熱，這時鼻腔、舌頭和喉嚨等濕潤的部位就是最好的降溫散熱工具，所以你會看到狗在呼吸時會張大嘴巴，把濕潤的舌頭伸到空氣中，并且反復地哈氣，這是為了加快唾液蒸發的速度，盡快帶走體內的熱量。 還有些動物的散熱方式不太尋常，甚至有些怪異。比如蜜蜂，在夏日的花叢中采蜜的時候難免會身體過熱，這時候蜜蜂會把胃里的東西吐出來，然后用前足將嘔吐物涂在身上，通過蒸發嘔吐物中的水分給自己降溫 。禿鷲也和蜜蜂類似，只不過用的不是嘔吐物而是排泄物。禿鷲會先在自己無毛的細腿上排便，當水分從糞便中蒸發，流經腿部的血液的溫度就會降低，然后隨著血液循環，把整個身體的溫度都降下來。 有些動物忙著降溫，而有些動物本身就有著很強的耐熱能力。除了我們熟悉的在沙漠中生活的動物，像是駱駝，我們說一種人們不太容易想到的耐熱動物，哀鴿，悲哀的哀，這是一種生活在沙漠中的鴿子。新墨西哥大學的生態學家布萊爾·沃爾發現，哀鴿竟然能讓身體和蛋的溫度比周圍氣溫低14℃，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在一天中氣溫最高的幾個小時里哀鴿幾乎沒離開過它的巢。 那哀鴿是怎么做到的呢？作者介紹說，因為哀鴿除了具有其他鳥類都用的呼吸降溫法，還具有大部分鳥類所沒有的散熱方式，就是通過皮膚排出水分。這和人類通過汗腺排汗不一樣，因為哀鴿并沒有汗腺。但是，因為它們的表皮細胞之間的縫隙大，所以體內的水分可以從皮膚表面直接滲出，從而起到降溫的作用 。 雖然這些動物可以運用各種方式釋放體內多余的熱量，但都遠不如人類進化出來的出汗散熱來得有效。這樣一比，你就會發現，能通過出汗來降溫是一件幸福且了不起的事情，出汗是人類擁有的極其寶貴的功能。 第二部分 剛才我們講到的是汗水本身的秘密，而汗水之所以值得我們了解，更在于它像是一個顯示器，能夠展示出我們體內更多的信息。 汗水展示的第一個秘密是，它能反映出一個人的個人特征和生活習慣。 如果不給任何有關一個人的信息，僅憑汗水能判斷出一個人的性別嗎？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其實是可以的。每個人流出的汗液中都會釋放不同含量的蛋白質和多肽 ，蛋白質和多肽是汗腺釋放到皮膚上的天然抗菌劑，它們構成了抵御病菌的第一道防線，對人體有重要作用。而由于男女的激素水平不同，蛋白質和多肽在男女的汗液中的含量存在差異，通過差異就可以判斷性別，這項技術的準確率據估計可以達到85%。除了蛋白質和多肽，汗水中氨基酸的相對含量也能幫助我們判斷性別，科學家發現，通常女性體內的氨基酸含量大約是男性的2倍之多 。 除了性別，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喜好也都會反映在汗水中。還記得我們在最開頭提到流紅色汗水的女護士嗎？她喜歡吃玉米片的喜好被汗水完美地展現了出來。作者正是受到這個報道的吸引，對汗水產生了興趣。在興趣的感召下，作者前往英國找到了化學家西蒙娜·弗蘭切塞。弗蘭切塞特別擅長分析遺留在指紋上的微量化學物質，簡單來說就是去分析指紋上留下的汗漬。作者想看看弗蘭切塞能不能通過汗水找到自己喜歡喝咖啡的秘密。 弗蘭切塞先讓作者在一個小金屬薄片上按下指紋，然后將沾有指紋的薄片放入實驗儀器，并用激光掃描指紋，激光的作用是將指紋中的分子分離到空氣中，只要分子在空氣中移動，就能測量它們的質量。也就是說如果指紋上的汗漬中含有咖啡因分子，那么掃描結果顯示的數值中將會存在一個咖啡因分子的質量。果然，屏幕上在咖啡因的那一行的數據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峰值，這意味著作者喜歡喝咖啡的秘密被汗水完美地記錄了下來。 檢測指紋中的化學物質在尋找犯罪嫌疑犯的過程中同樣發揮著巨大的作用。許多刑偵技術都是利用汗液中的化學物質來鎖定犯罪嫌疑人的。比如，刑偵人員可以從指紋中尋找跟吸毒有關的線索，來定位犯罪嫌疑人。 說完第一個秘密，我們來看看第二個秘密，汗水能反映一個人的健康水平和情緒狀態。 汗水留下的體味可以看作是身體健康狀況最誠實的信號。喬伊·米爾恩是一名護士，自從她的丈夫患上了阿爾茨海默癥，她就察覺到丈夫的體味發生了一些變化。不僅如此，當米爾恩去參加阿爾茨海默患者聯誼會時，她驚訝地發現其他患者身上也有和丈夫類似的味道。這是巧合嗎？還是汗水留下的體味真的能反映身體狀況呢？ 為了進一步說明體味是否能反映出一個人的健康水平，我們再來看一個科學實驗。神經學家馬茨·奧爾森在獲得了8名參與者的同意后，給他們注射了少量的肉毒素。肉毒素注射后會激活人體的免疫系統，短時間內一個人就好像生病了一樣。同時，這些參與者會穿上特制的、腋下部分縫有吸汗墊的緊身襯衫，用來收集體味。然后奧爾森又招募了40個人來嗅聞短袖襯衫上的氣味。嗅聞氣味的這些人發現，與普通人相比，那些因注射少量肉毒素，免疫系統處于激活狀態的人的體味更加難聞 。 不僅是健康水平，氣味也能反映一個人的情緒，尤其是人在感到害怕或焦慮時，會散發一種特殊的氣味，而這種氣味是可以被他人識別的。例如，世界頂級的氣味藝術家西塞爾·托拉斯曾經舉辦過一場關于恐懼氣味的展覽，這些恐懼氣味是托拉斯聯系精神科醫生，親自從患有創傷后應激障礙的退伍軍人、患有社交恐懼癥的普通人等等病人身上獲得的，展覽在全球巡展十多年來非常受歡迎。有一次在韓國進行展覽時，一名軍人聞到一個瓶子里的氣味時突然哭了起來，托拉斯詢問后得知，原來是因為這個氣味讓這位軍人回憶起了過去的戰爭和與戰友并肩作戰的日子。你看，一個人的情緒哪怕不用語言表達出來，也能通過汗水被他人識別和發現，汗水將人們未宣之于口的想法換了個方式顯現了出來。 第三個秘密是，汗水能傳遞社會信息，尤其是愛的信息。 從上一個秘密中我們已經能感知到氣味對一個人的重要性了。我們再多說一點，氣味和嗅覺總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嗅覺是人類最古老的感覺，在胚胎發育中，嗅覺區域是最先發育的部分。研究表明，當嬰兒還在子宮的時候，他們就能聞到羊水的味道。而且嬰兒對母親的氣味很敏感，特別是母親的乳房、腋窩和脖頸處的氣味，很多嬰兒僅憑氣味判斷就能出誰是自己的媽媽，即使長大后，我們很多人也能記得媽媽的味道。 氣味不僅在母嬰關系中很重要，在其他關系中也很重要，在人際交往時，難免會有近距離接觸的時刻，比如擁抱、握手等等。這時候一個人的氣味就會不經意地飄散到你的鼻子中，如果這個人的氣味正好是你喜歡的味道，那么你對這個人的好感度就可能更高。另外，氣味在戀愛關系中尤其重要，因為一個人的氣味而愛上對方的例子不在少數，甚至有研究表明喪失嗅覺的男性找性伴侶比正常人要困難許多，喪失嗅覺的女性在兩性關系中更容易缺乏安全感，感到抑郁，這些都表明氣味的重要性。 作者在尋覓汗水秘密的旅程中發現，在莫斯科的高爾基公園里，每年5月到了下午和晚上，都會在這里舉辦一個有意思的氣味約會活動，進行愛情配對。愛情配對的標準僅有一個，那就是氣味。氣味約會的參與者們先是通過高強度的運動出汗，然后把汗液擦拭到化妝棉上，組織者會收集吸滿他們汗水的化妝棉，放置在匿名容器中，并讓人們排隊嗅聞這些氣味樣品。每位參與者會對他們喜歡的氣味樣品進行評分，并將他們最終選擇的幾個氣味樣品交給組織者，組織者隨后會公布相互匹配成功的人員。配對成功的參與者可以留下來，進一步接觸，看看彼此的性格、愛好是不是也和氣味一樣合拍。你看，氣味成了尋找愛情的初篩門檻，而不是對方的長相、性格、喜好，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 第三部分 好，前面我們已經講了汗水的秘密，以及汗水幫我們看到的更多秘密。接下來你可以問自己一個問題：你喜歡汗水嗎？ 有的人享受出汗帶來的暢快感覺，而有的人則很討厭出汗，因為出汗不僅會產生臭臭的體味，還會帶來很多麻煩事。比如，特別愛出汗的人很容易在電子產品上留下指紋，在辦公的時候也很容易把文件、紙張弄濕或者弄破，在社交場合與人握手時，也更容易因出汗感到焦慮和尷尬，有人甚至想通過手術來切斷傳遞出汗信號的神經。 當然，比起麻煩事，人們更在意的可能還是流汗后留下的味道。為了除掉體味，人們為此做了很多努力，噴香水，用止汗劑、除臭劑等等。 據統計，如今全世界每年在止汗劑和除臭劑方面的花費高達750億美元 ，尤其在西方國家，止汗劑幾乎成為家家戶戶的必需品。然而在20世紀初的時候，人們并不看好也不認可止汗劑。那個時候絕大多數人會選擇經常清洗腋窩，然后再用香水、古龍水或稀釋的醋來遮蓋臭味，人們認為止汗劑對防汗的用處不大，而且對止汗劑的成分持懷疑態度，覺得不利于身體健康。更重要的是，在當時談論出汗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沒有人會在公共場合談論出汗，更不會在公眾場合去挑選止汗劑了。 止汗劑是怎么從不被大家看好，到現在擁有巨大市場份額的呢？這都要多虧一個人：詹姆斯·韋伯·楊，楊是一個廣告文案策劃員，他學歷不高，也沒有太多專業廣告培訓的經歷，但是他有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這讓他后來成為20世紀最偉大的廣告文案策劃人之一 。 1914年有一個美國的止汗液品牌叫做“奧德瑞諾”，意思是“和氣味說拜拜”，他們找到楊，希望他幫助公司提升銷量。在對眾多消費者進行調研后，楊很快發現止汗劑市場存在關鍵的三個問題。一是，不少的人對止汗劑有懼怕心理，認為使用止汗劑抑制毛孔出汗是不健康的。二是，雖然幾乎所有的女性消費者都聽說過止汗劑，但是仍有三分之二的人覺得沒有必要止汗。三是，止汗劑一直都在針對女性用戶做宣傳，男性市場一直處于空白狀態，而且有很多男性覺得體味是雄性魅力的象征，男人用了止汗劑會缺少男子氣概。 找到產品滯銷的原因后，“奧德瑞諾”馬上開始尋找應對方法。首先，廣告主打止汗劑是由專業醫生研制的，并在產品標簽上印“奧德瑞諾制造商保證無害”的字樣，消除了人們對止汗劑影響健康的擔憂。其次，公司嘗試在廣告中向女性傳達這樣一種觀念，就是出汗實際上是一種嚴重的社交失禮行為，會影響一個人的人際關系。最后，針對男性痛點做宣傳，如果在重要場合中出汗過多，會給人帶來不專業的感覺，這可能會毀掉一個人的工作和事業，而使用止汗劑，可以解決這一問題。 從專業維度的調研，到女性心理場景，再到男性心理場景的應用，楊的廣告策略讓“奧德瑞諾”止汗劑的年銷售額從37萬美元一路飆升到100萬美元，慢慢地止汗劑成了人人都需要的清潔必需品。止汗劑的市場越來越大，品牌越來越多，產品也在不斷改進，從最開始用海綿輕拍腋窩的老方法，到止汗噴霧，再到滾珠式止汗液，人們在對抗汗液和體味的路上越走越遠。 有意思的是，人們一邊花錢止汗，但是另一邊卻又在花錢出汗，蒸桑拿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桑拿（Sauna）一詞來自芬蘭語，原意是“沒有窗戶的小屋”，關于桑拿的起源有很多種說法，其中一種就是桑拿起源于芬蘭。芬蘭人對桑拿的熱愛體現在方方面面，比如，芬蘭全國人口只有500萬，卻有300多萬個桑拿屋 ，很多人家里就有桑拿屋，和家人朋友一起圍坐在一起蒸桑拿是芬蘭人常見的休閑方式。而且芬蘭人認為桑拿屋是很神圣的地方，被當地人民稱為“自然的教堂”，以前許多嬰兒都是在桑拿房中出生的。不僅如此，幾乎所有大型運動賽事上，芬蘭人都會建桑拿屋，只要聽到有人說“蒸桑拿”的時候，芬蘭人的主人翁精神就會油然而生，因為桑拿是唯一進入世界通用術語的芬蘭語詞匯 。 為什么大家如此喜歡蒸桑拿呢？一種解釋是蒸桑拿會讓人產生愉悅的感受，這似乎很有道理，當我們運動完出一身汗之后，也會覺得很快樂。的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蒸桑拿就是在做運動。比如，蒸大約10—15分鐘的桑拿，你的心率就可以達到每分鐘120—150次，對許多人而言，這一心率就相當于做了一次輕度運動。同時，蒸桑拿暢快流汗的同時還會提高血液中腎上腺素、生長激素和內啡肽的含量，正是這些激素讓人產生快樂的體驗，有了桑拿，足不出戶就能體會運動的快樂 。 還有一種說法是蒸桑拿有益于健康。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科學家以芬蘭男性為樣本進行了一項有關心血管疾病致病因素的研究，結果表明，經常蒸桑拿的男性患突發心臟猝死、嚴重心臟病以及心血管疾病的概率較低，整體死亡率也比較低 。為什么蒸桑拿對心血管有好處呢？原理也很簡單，因為桑拿屋中的熱量會讓血管膨脹，血管膨脹循環系統就會更加活躍，所需的心臟推力變小，血壓就會下降。的確，有一些證據表明桑拿有助于健康，但作者提醒我們，盡管蒸桑拿和運動一樣有益心臟健康，但是這不代表你能完全用蒸桑拿代替運動。對不愛運動的人而言，去蒸桑拿可能只是向保護心臟健康邁出了第一步，而對那些經常運動的人而言，蒸桑拿也只能起到輔助作用。 好，我們講了人們為什么會花錢出汗，最后我們再說說那些花錢制作和購買汗液的例子。可能很難想象，很多人費盡心思除掉的汗液，在另一些人眼中卻是有利用價值的寶貝，人造汗液在全球范圍有很大的市場。皮克林實驗室是一家人造汗液公司，公司的運營總監說，“每年賣出的人工汗液，都是以數百加侖計數的”，可見人工汗液的需求量之大。 哪些領域會用到人工汗液呢？比如，服裝制造商，人類分泌的汗水會損害漂亮的衣服。因為汗液通常呈酸性，隨著汗液的分解開始呈堿性，而不論是酸性還是堿性都會損壞衣物，尤其是天然纖維紡織品。人工汗液可以替代天然的汗液來對服裝面料進行測試，從而確保他們生產的衣服，不會因出汗而掉色、變色或褪色。同樣的原理，吉他弦廠家購買人工汗液，是要確保吉他弦不會因手指出汗而受損。電子產品的廠家購買人工汗水，是為了確保手汗的侵蝕，不會影響手機和平板電腦的操作。當然，還有更多的領域都在使用人工汗水，這里就不一一舉例了。 或許，我們再難在身體上找到像汗水這樣讓我們糾結的存在了，它讓我們在享受進化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感受到些許煩惱。 結語 好，這本《汗水的快樂》就為你解讀到這里。我們簡單總結一下。 第一部分，我們了解了汗水本身的秘密，人體的汗腺由小汗腺和大汗腺組成，其中小汗腺分泌出的汗液才是用來調節體溫的，而從大汗腺分泌出的汗液是我們體味的主要來源。除此之外我們還探討了其他動物是如何散熱的，方式多種多樣，有運用身體其他濕潤部位的，有借用嘔吐物、排泄物的，可以感受到人類能夠排汗是一個多么了不起的能力。 第二部分，我們探討了那些汗水揭示的秘密。汗水不僅是水和鹽的混合物，其中還包含很多化學物質。通過這些化學物質可以看出我們的個人特征、生活習慣、健康水平和情緒狀態，甚至還能通過汗水留下的氣味配對，建立一段親密關系。 第三部分，我們講了一些故事，比如人們為了預防出汗使用止汗產品，同時又愿意花時間蒸桑拿，甘愿為大量出汗買單。從中我們看到了人們對汗水的又愛又恨。 或許我們要感激汗水。往淺了說我們要感激汗水讓我們更舒服地活著。進一步說，當世界上的很多地方因氣候變暖不再宜居時，是汗水給了人類生存的機會，出汗可能是我們應對即將到來的氣候災難時所需的基礎能力。此外，對于我們來說，汗水的價值其實早已脫離了生理層面。在各種文化中，汗水都是勤勞和付出的象征。當我們一次次為了熱愛的事情奮斗，一次次登上峰巒，也不要忘記汗水的默默飛淌。 好，以上就是今天的全部內容，點擊音頻下方的“文稿”，查收我們為你準備的全文和腦圖。你還可以點擊右上角的“分享”按鈕，把這本書免費分享給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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