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留住我拍的這些花影 ![]() ![]() ![]() 榆葉梅,年年四月在我日日經過的道旁開放。 年年開,年年看,我不曾厭倦。 年年開,年年看,都仿佛如初次看見那樣倍感新鮮。 她熱烈的花朵,在宣告自己又扛過了一個寒風凜冽的冬天。 ![]() 五月,遼疆公園將軍山被這些小小的芝櫻花裝扮得分外妖嬈。 小小的芝櫻花,單看一朵,并不起眼,聚合成集團軍,就有了強大的氣場。 小長假,吸引眾多粉絲來此地打卡拍照,我生生被堵在三公里外的路上等了三個多小時。 ![]() 認識這花兒嗎? 正午時分,陽光正烈,而它們在石河子西公園里邊卻開得異常熱烈。它就是鳶尾花,每一片花瓣,暈染的紫色,挾裹著憂郁撞進我的眼簾。 我想拒絕,卻無法拒絕。 難怪是大畫家梵高偏愛畫的一種花兒,但我更喜歡梵高的向日葵。這么想著,忽然覺得,紫色鳶尾花和金色向日葵,是梵高的兩種情緒的呈現和對抗。 ——紫色的憂郁最終覆蓋了金色的快樂,這是多么令人心痛的事情。 ![]()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市政府大樓門前的林帶里芍藥花開得驚艷,忍不住駐足欣賞。 那一天下午,我和三個年輕人(一位男孩,兩位女孩)一起圍坐一起,一邊涮著清淡的廣式火鍋,一邊聊著關于愛情的話題。能融入并加入他們,我感到特別開心。 也真巧,隨后我遇見了芍藥花。芍藥花語就是:美麗動人,依依不舍,難舍難分,情有獨鐘的愛。芍藥花自古作為愛情之花,是七夕節的代表花卉。 望著眼前的芍藥花,心中暗暗佩服那位很快從浪漫云端走下來的女孩,她終于明白了愛不能一直盲目地燃燒著,還需要現實里的冷水給它淬淬火。 ![]() ![]() 這些艷麗的月季花,長在市醫院外科樓病房外邊的花池里。看見她們,讓我陰云密布的心空,漏下幾縷光亮。 愛人突發腦枕葉出血,我夜不寬衣解帶,守在床邊。待他的病情得到控制穩定后,趁著他睡著,我便走出病房,在外邊走走,透一口氣。 駐足望著花池里邊粉的,玫紅的,大紅的,嫩黃的月季,默默祈禱上蒼的垂憐——我們一定能夠扛過這一劫。 ![]() ![]() 我的小城,六月份道旁萱草花開得最盛。 萱草花,被稱為母親花,常常用來獻給母親來表達敬意和愛戀。 這不是毫無來由的。《詩經疏》中寫到》:“北堂幽暗,可以種萱。”唐宋時代,民間普遍種植萱草,且常常種在住宅的后庭。而后院常是眷屬與母親居住之地,故而母親又有“北堂”“萱堂”,“萱室”及“北堂萱”的代稱。自此,萱草就成了母親花了。 萱草花還叫忘憂草。古人認為,吃萱草花(金花菜),可以讓人快樂,忘記憂思。 日日清晨去景觀河邊散步,我總是饒有興趣地欣賞萱草花。它們夜晚閉合,清晨又沐浴著朝陽開放,金燦燦的,艷如天邊的云霞,真的是讓人不由歡快起來。 叫一聲萱草花,內心涌起思母心緒,道一聲黃花菜,仿佛頰齒之間又咀嚼著芬芳,喚一聲忘憂草,我那淡淡的祈愿,便與它如影隨形,一起在陽光漾開...... ![]() ![]() 一個金色杯盞。 在景觀河邊,看見粗糙樹干旁這一朵小可愛時,我這么想。 看見一朵小花,就激動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矯情?不,絕對不是! 如果這花兒是在公園花壇里或者街邊綠地上開著,我只道是尋常,但在這里,卻是不同尋常的。 高大的有著粗糙樹干的樹,仿佛一個老者,柔弱的花,仿佛就是一個孩童。他們在進行著一場對話。 老者語重心長,講著腳下這片土地的故事,講著身邊刮過的風,飄過的雨,落下的雪,講著陽光明媚的春天,曾經遇見的美好愛情。孩童悉心傾聽,抿著紅潤的嘴唇,大睜的雙眼透著遐想的光。 或許,樹與花構成了一種境。花兒舉起金色的杯盞,向象征歲月的樹致意:愿我們都不負光陰,各自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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