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話 (一) 青春的歲月像條河, 歲月的河啊匯成歌。 一支歌,一支深情的歌, 一支撥動著人們心弦的歌。 …… 是到總結歷史的時刻了,從第一本日記起,扉頁上面的一句話便一直伴隨著我青春歲月的每一天:自己完成自己歷史的續寫。 無奈青春是短暫的,讀書生涯很快結束,婚姻階段的我再也沒有續寫歷史的心境和熱情了。家庭生活的柴米油鹽,工作上的日復一日的單調和重復,迫使我草草地便將日記封存起來,青春也硬是被我早早地畫上了句號,而這一封就是30多年。 耳順之年將近,同齡的女性朋友大都開始領取退休金了,男性朋友如我者也都到了二線或從舞臺中間退下來的尷尬階段,耳邊又不時傳來一些急不可耐提前離世的同齡人的消息。 想想,自己感覺還是把那些記錄青春點滴的文字從封存的日記本中拿出來(計劃是在退休時候做的事情),整理一下,把它留給網絡,分享給那些有幸刷到的朋友或同學,讓屬于時代的青春腳印不被掩埋、讓曾經多彩的生命露珠與那個時代的雨水一起匯成歷史的長河,繼續流淌。 (二) 公元一九八五年,通過三年的努力,我從一所鄉村初中邁進了縣中:一所校名被冠以“江蘇省”的重點中學。查了相關資料,有這樣的數據值得記憶: 那年,整個縣區招收高一新生24個班1308人,9月份,318人被重點中學(就是我們學校,共6個班)錄取。 三年后的統計數據顯示:本校有260人參加了高考(其中文科58人,外語22人,體育5人,理科175人)。很顯然,因為那個年代的高考預選制度,本屆有58名同學失去了參加高考的機會。 高考后結束后的最終統計:我們學校有175人被各類學校錄?。ㄆ渲斜究?0人,專科64人,中專21人)。 三年的苦讀,最終有85名同學落榜了。那年,也就是公元一九八八年,我們國家參加高考的人數為272萬人,錄取67萬,錄取率25%。 歷史就是這樣,很無奈,很殘酷! 記得預選考試后不久,幾個同學騎車到我家,通知我已經通過了預選。 當時是否欣喜的情形已經忘記,只記得爸媽做了一頓飯認真的招待了遠道而來的幾個同學,其中幾個人相伴已經30多年,至今來往頻繁。 當我們再次回到教室,才發現好多熟悉的面孔消失了,尤其是后排的一些同學。那時似乎麻木了,或許把“預選考試”這個關系到個人前程命運的“預賽”當成了一場正常考試。但今天再看,真的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多想。 多年來夢中多次呈現考試的情形,結果大都是大汗淋漓而醒??荚嚨恼勰ξ业挠绊懭绱司薮?,不知道其他同學的感受如何。 總之,我又在校園多待了兩年(專科),又多了一批同學,生命旅程因此有了更多豐富的記憶。 (三) 在那個久遠的年代,在我們不大的縣城共有兩所高中,其中一所位居城南,便是我們學校,號稱省重點中學。依稀記得我們的數學或是物理、化學的教科書上寫著“甲種本”三個字。同時期的鄉鎮還有四所高中,990個同齡人和我們一樣在那里做著同樣的事情,最終73人跨入了高校的大門。 我們這屆是從入學就開始分文理科的(據說也是唯一的一屆),根據個人的興趣和愛好,我當然選擇了文科,因為我的邏輯思維特別的差,說白了就是對數理化不感興趣。 記得開學那天,學校將所有的新生集合在學校東北角,東門北側的小廣場,工作人員站在主席臺上逐一喊著名字,對站在下面的學生進行了重新的分類,最終站成了兩撥。很顯然和我站在一起的就是學文科的。至于事前怎么征求我們意見的,已經沒有了任何印象,反正我們這一堆人就是學文科的,另一堆人就是學理科的。 當年的六個班級中我們成了唯一的三年沒有重新再分配的文科班,而且班號也只是在一,二、三上作了調整,后面的數字一直沒變。高三那年又從其他五個班級中挑出了部分學生成立一個新的文科班。 盡管中途有個別學生留級或轉學到我們班級,但是我們大部分同學一直在一個班級中共同生活了三年,成了地地道道的老同學。 在人生最美好季節,來自不同家庭的一群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生活在一個空間里,在一個鍋里吃了三年飯,甚至在一個房間里擠著、睡了三年,真的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只是,站在層樓高處的我們眼里看到的是五彩繽紛的世界,甚至做著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五色斑斕夢。至于是否有過“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感受,鬼才知道。 作為一個生命個體,作為班級的一員,我用文字記錄下那段歲月的點點滴滴。即便當時是含著淚和委屈寫下的文字,今天翻過來看看,朦朧的淚眼中只剩下了再也回不去的歲月和那段歲月中的美好回憶:一個個鮮活的面容,一串串熟悉的姓名。 當然,我得強調,除了人物的姓名,我會盡量維持日記的原貌,不改動文字的表達方式和內容,不調整日記所記事情的來龍去脈。 最后,我敢肯定:就算是“滿紙荒唐言”,但絕沒有“一把辛酸淚”,因為那是青春的味道和色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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