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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寫真 實 故 事的公眾號 / 每 天 8:40 與 你 相 約 /
真實故事推薦：我爸的小三是我小姨，他倆結婚后，報應發生在我女兒身上。 跟著我看今天的故事 01 每次看見有人問，找個小鮮肉男朋友是什么體驗，我總會想起一個人。 別誤會，不是我男朋友。 如果我媽坐在我身邊，我會一本正經地對她說，請這位女士回答下吧。 氣得我媽要捶我。 沒錯，我想起的，就是我爸。一個風流倜儻，又多情的男人。 02 我爸年輕的時候，算是當時的小鮮肉吧。 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笑容自帶金燦燦的感染力。 八零年代的四川小城，人人都穿藍綠灰白的工作服，我爸就已經穿起花俏的喇叭褲，成為街上最靚的仔。 鄰居和我奶奶說，管管你幺兒撒，穿得和小雜皮一樣。 我奶奶卻說，我兒子你說個錘子呦。 鄰居提醒她對我爸太放任了，當媽的要想得遠一點。她能照顧兒子一時，照顧得了他一輩子嗎？ 奶奶嘴硬，我能。 我奶奶三女一兒，我爸自然受寵。再加上我爺爺走得早，奶奶一個人養不了四個，把我最小的姑姑送人了。我爸成了最小的，奶奶更是把他當成掌中寶。 常說慈母多敗兒，我爸就在我奶奶的嬌慣下，長成了熱情洋溢，胸無大志，且任性里帶一點天真的小帥哥。 03 我爸高中畢業進了駕校上班，也算是正經工作。 那時候，我爸可招人愛了。 人好看，嘴又甜。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大家也不煩他。 喜歡我爸的女孩，趨之若鶩。我爸東撩撩，西撩撩，來到了1985年。 這一年，他23歲，正是鮮衣怒馬少年郎。 可這根花心大蘿卜，忽然有一天轉性了，變成了癡情種。 因為他愛上了同在駕校上班的我媽。 理由簡單直白，我媽好看，溫柔大方，有能力。 我爸追了我媽好久，我媽才答應他。但我奶奶行使了一票否決權。 她的理由更直白簡單，第一，我媽比我爸大6歲。第二，我媽離異。第三，我媽還有一個女兒。 這個條件差別說在當時，就算是現在，自家20出頭的孩子找個奔三離異帶子的對象，家里都要反對的。 其實我媽心里有數的。我爸幼稚，她可不。 當初她一直拒絕我爸的主要原因，就是知道他們過不了家庭這一關。于是快刀斬亂麻，主動和我爸分了。 而我爸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和朋友一起住了。 04 這么看，我好像沒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了。 可是，峰回路轉，命運還是給了我出場的機會。 一個月后，我媽來找我奶奶了。 她是來讓我奶奶把我爸找回去的。因為她發現，和我爸住在一起的幾個朋友好像在吸毒。 我媽說，他這個人雖然有點游手好閑，但是心里挺單純。人可以不務正業，但不能不走正路。我現在不方便找他，還是你去勸勸吧。 那天我媽離開之后，奶奶一個人在家里，想起鄰居的話。做母親的跟不了兒子一輩子。有我媽這樣人品的女人在我爸身邊，其實是我爸的福氣。 想明白這點，奶奶晚上就去找我爸了，叫他快點回家，準備婚事了。 我媽與前夫的女兒，前公婆不肯放。1986年，我媽只身嫁到我家來。次年懷孕，88年，生下了我。 記憶里的童年，都鍍著陽光色，光亮亮的泛著金芒。 不論爸媽，還是奶奶都十分寵愛我。 爸爸開朗灑脫，媽媽溫婉大方，奶奶心地善良。家里很少有吵架的時候，大部分時光都是其樂融融。 可是童真的眼睛，看不見陰影的。有些裂痕，沒有爭吵，卻一樣蔓延。 05 婚前，因為奶奶，我爸爸始終活得像個孩子。 如今，娶了大6歲的媽媽，他好像也失去了長大的理由。 有時想起來，還蠻好笑的。 當我過著無憂無慮的悠長童年，我爸也在過著他無憂無慮的超長青春期。 他從小在我奶奶大包大攬的照顧下，腦子里就沒有從別人角度思考問題的這根弦。 一切都以自己開心為出點。 我媽在家里，等著拿錢買東西。他取錢回來，看見店里新上的喇叭褲好看，當即買下，還欠了店家 20。 我媽看著她給自己秀新褲子的興奮勁，被氣得哭笑不得。 九十年代，許多人開大貨賺錢了。我爸身在駕校，學車方便，也準備考本子。 可是他學車，東撞西撞，還蠻不在乎。 錢沒掙上，我媽給人家修車的錢搭上不少。 那時候，我媽說他，我爸是聽的。他對奶奶任性，對我媽他不敢。 這大概就是愛情與親情的區別吧。 06 我小時候最愛爸爸了。因為，他愛玩，也會玩。 他會開著他的大車，載著我到公路上狂奔。也會帶我，背著我媽大吃冰淇淋。 吃到第二天，兩個人一起拉肚子。 他也不在意我學習好不好，只在意我受不受欺負。 剛上學那年，和班里的男生打架打輸了，我爸帶著朋友，找到人家家里，呼呼啦啦地，好不威風。 我媽說，你把孩子都慣壞了。 我爸說，沒有，我這是在保護咱家小公主。 那時候，我媽對我還是嚴格的。像所有母親對女兒一樣有期許。督促我學習，讓我學鋼琴。 但我爸呢，就像上學路上摘到一顆五光十色的玻璃球，用處是沒什么大用處，但真的可以開心一整天。 我常想，如果我一直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一定可以長成一個特別優秀的人吧。 但每個孩子的美夢，總有一位父母會跳出來，幫你打醒。 其實，應該是從小二那年開始的吧，我媽忽然決定去重慶打工了。 那時候，我以為是我爸懶懶散散的不會賺錢，我媽只能自己想辦法，到大城市去找更好的工作。 不過后來我明白，我媽是躲了。 07 一個花心大蘿卜，即便雕成忠犬八公，本質還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我媽應該是那個時候就察覺出了我爸的問題吧。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吵過架，我只知道我媽選擇了避讓。 起初，每個月回來看我一次。后來，兩三個月回來一次。大部分時間都是奶奶照顧我。 多年后，我長大了才問媽媽，為什么當時不去爭取，把我爸搶回來。我說，你要看緊點，我爸肯定不敢的。 我媽說，可能……我和你爸最初在一起，就沒想過天長地久吧。女人40就是另一個階段了，你爸還不到35，仍然年輕浪漫。那就是頭野馬，我怎么看得住？我后半生全用來守住他，還不如用來奮斗我自己。 細想想，我媽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從不奢望不切實際的幻想。 只是可憐了那時的我，好好一個家，以一種緩慢的，逐漸冷卻的方式，崩塌了。 有時候，比起同學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父母，我不知道哪一種更可悲。 我媽媽慢慢淡出了我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我爸帶回的一個又一個的女朋友。 我十歲那年，我爸帶一個女孩回家吃飯，才20多歲。據說還是某個領導的女兒。 我爸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問奶奶，說，你兒子是不是和我差不多大？他故意往成熟了說。 奶奶一臉黑線地抱過我說，怎么可能，我孫女都10歲了，他怎么可能才20歲。 在那之后的第二年，爸媽正式離婚了。 08 我怨怪過我媽的，為什么不帶我走呢。當然，更恨我爸。只圖自己快活，沒有一點責任心。 初一開始，他不再往家里帶女朋友了，而是干脆住到了女朋友家。 我這個曾經被所有人珍愛的小公主，仿佛被放逐到了天涯。 還好有奶奶照顧我。 只是她管不了學習的。以前有媽媽在，會請家教，成績還能維持。現在沒人管了，成績直接墊底。 初二期中，成績低到沒臉見人。老師讓家長簽字，我自己簽了一個放在書桌上。 沒想到那天我爸回來了，剛好看見。 我以為他怎么也要說我兩句，沒想到他敲了敲桌子說，考不好就考不好，不能撒謊，拿過來我給你簽！ 有時覺得我媽說的沒錯，他就是匹野馬，愛恨由心，不受束縛。 我看著他的臉說，爸，你怎么不老呢？ 他說，哎？你還盼著我老啊。 我說，啊，那樣那些女的就不會喜歡你了。 我爸不屑地說，老子老了也有女人喜歡！ 09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我爸到底有什么魅力，讓那么多女人喜歡他。 就連我歷屆班主任，都對他另眼相待。 雖然我成績不好，班主任對我的評價始終是沒什么壞毛病，只是成績不好。 00年左右，我爸給買了小靈通，我悄悄給他發短信說，我肚子餓了。 他立馬給老師打了電話。 他真的不說謊，明著說帶我出去吃飯. 就這樣，仍能把我帶出來。 大概他唯一哄不住的女人，就是我吧。 那時候，我爸大情種的心又泛濫了，再次對一個離異，帶著孩子的女人一往情深。 他搬去那個女人的家里。我氣他只要愛情，不要我了。 那個女人也有一個孩子，有時我爸會帶她們一起回去看我和奶奶。 別說讓我露出一點笑臉，那個女人的孩子，一離我近點，我就會動手打她。 奶奶勸我不要這樣，說我們都是可憐的孩子。 我說，他把我爸都搶走了，有什么可憐的。 奶奶說，都是孩子不要老子，哪有老子不要孩子的。 我說，我爸咯。 可是沒過多久，我不要老子的機會來了。 10 我媽去重慶這些年，終于在那邊扎下根。 她遇到了一起在那邊打工的同鄉。 他叫杭叔，比我媽小兩歲。兩個人結了婚，買了房。 2003年，我初中畢業，我媽回來找我了。 我媽說，這些年，打工住在廠子里，沒法帶著你，現在好了，咱們有新家了。 15歲的我，已經比我媽高了。可我抱著她嗚嗚地哭。我說，媽，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不知道現在的小孩懂不懂，網絡不發達年代父母外出打工的隔離感。 我媽不會電腦，手機也沒有微信。常年住在信號不好的廠里，只能偶爾發發短信。 我媽抱住我也哭了。 她說，怎么會呢？媽媽是放心你奶奶。我不信你爸，但信她老人家。 說真的，大概沒有像我媽和前婆婆這樣的婆媳吧。即便早就離婚了，可兩人好得跟親生母女似的。 奶奶在一旁笑著摸我們的頭說，好，好，團聚，走吧。 可是笑彎的眼睛里，有眼淚流下來。 我媽說， 謝謝媽，幫我照顧孩子這么多年。 奶奶說，還叫媽呀。 我媽說，那叫啥呀，不當親媽，當干媽吧。 11 就這樣我來了重慶。 我媽逼著我，把書讀起來，把鋼琴練起來。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收不住心學習了。我媽語重心長地和我說，以后文憑越來越重要了，媽媽就是吃了這個虧。 我媽這些年，終于從普通工人升到了基層管理崗。 但那已經是她的天花板，不是能力不夠，真的是一紙學歷卡死人。 杭叔說，你以后工作就知道了，學習的苦，不叫苦。沒知識的苦，才是真的苦。 杭叔雖然比我媽小，但看起來比我媽大多了。 他是溫柔的川西漢子，對我特別好。 好像就是那一年的七夕，杭叔神秘兮兮地送我一個親手做的孔明燈。 我說，哇，你好幼稚哦。 我媽白眼翻到天上去。她說，是你讓杭叔做的好不好？全忘了。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出去玩，曾經隨口一提。杭叔竟然全記在了心里。 有時覺得，我媽是幸運的。兜兜轉轉，遇到了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 杭叔說，那是你媽做事干脆，她要是跟你爸拉拉扯扯個十幾年，耽誤了自己，也不見得能給你鋪一個好未來。 12 現在想，杭叔的話蠻有道理的。 有些女人總以孩子為理由，掙扎在婚姻里，未必對孩子就是最好的，反而毀了自己半生。 我一直斷斷續續有練琴，高中三年走了藝考這條路，進了師范。 對于初中那些混的朋友來說，真的是最好的一個。 我很少回老家了。奶奶要是想我，我媽就會接她來重慶住一住。至于我爸，不想見他。 09年聽說，那個女人離開了他，把奶奶氣壞了。因為我爸把全部的積蓄都給了人家。 我打電話給他，把他臭罵了一頓，我說，我就這一個奶奶，你不好好把我奶奶看著，把奶奶氣病了，我拿你是問！ 我爸說，有你這么和老子說話的嗎？ 可是放下電話，他就乖乖去找我奶奶道歉去了。 大學畢業，我做了音樂老師。 開學前的暑假，我回了老家，除了想看奶奶，小時候的伙伴，在內心的小角落里，我還想看看我爸。 可能是因為那個女人走了吧。 我們一起吃了飯，他發現了我的打火機。 他大聲說，你抽煙啊，才多大！ 我白他一眼，說的你煙齡短似的。 后來，一起回奶奶家，走到樓門口的時候，他推了我說，等等，咱倆抽個煙再上去。 那是我第一次，和我爸一起抽煙。 莫名地有一點點尷尬，一點點想笑，還一點點想哭。 路燈照著，像一段靜默的膠片。 第一次發現他有一點老了。可能是背有一點駝，不再是我記里，那個風流倜儻，萬人迷的爸爸了。 從此以后，風流一輩子的爸爸，再也沒有戀愛過。 13 再見面，就是12年。 我爸的肺出了毛病，進了醫院。 那一年，他50歲。 我和我媽從重慶回去看他，杭叔也陪著。 我在醫院走廊就聽見我爸一邊咳，一邊嚷，吸氧氣不舒服，醫生為了掙錢騙他們。 我推門進去，吼了一聲，你快點吸，聽點話。50歲了還這么任性。 我爸終于不鬧了。 我奶奶開心地說，真是一物降一物。我管不了你，讓你姑娘管。 吸氧的時候，我爸一直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我拉著他的手，有點想哭。 也許，他在我的記憶里太過華麗囂張，我才會這么不忍心看他一點點地衰敗了。 那天同病房的病友，知道我媽是前妻帶著現任老公來看他，都還挺意外的。 別人家離婚鬧得雞飛狗跳，老死不相往來。我們卻搞得一家親。 其實，我也問過我媽，不恨我爸出軌嗎？ 我媽說，還好吧。其實，我心里一直感謝他更多一點的。你小，不知道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在八十年代離婚，很自卑的。是你爸對我的追求，讓我找回了自信。讓我覺得自己還是那么年輕，那么好。其實你爸把最好的年華給了我，有什么好恨的，愛情不一定要生死相許，婚姻也一定要天長地久，不合適，就換下一個。大家還能留點情面做朋友。 我悄悄地瞥我杭叔。 他瞪著我說，我怎么覺得你在挑撥離間呢？ 我和我媽哈一聲笑出來。 14 從那次之后，我給我爸的電話多起來。 可能發現他真的老了。 我奶70歲多了，做飯，洗衣，還在照顧他。 我說我爸應該照顧奶奶了。 我奶奶說，有事干好，天天躺著，人就不行了。 進了教育行業，我才發現我奶奶的教育有多時髦，標準的“快樂教育”，我爸一輩子活的無壓力，超自信，直正意義上的超自信。 14年的時候，我爸買了房。 52歲高齡，終于過上了獨立的生活。我奶奶每天一百個不放心，不是上門看他，就是連環奪命call。 我爸有時向我訴苦，我要被你奶奶煩死了。 我感覺他們兩個剛剛開始了青春期和更年期。 我說，你是想我也這樣煩你啊？沒門。 不知不覺地，時間沖淡了一切怨忿，唯有把曾經疏淡的感情釀成了酒。 21年的時候，疫情封得正嚴。 我們身在兩座城，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有一次打電話，我說，你59了，明年退休，和奶奶一起過來，和我住吧。 我爸嘿嘿笑，說，哎呀，我等著閨女和我說這句話，等了好幾年了。 15 后來，就是4月了，我奶奶把腿摔了，下不了床。 姑姑們輪班伺候，我爸每天也過去幫忙。 有一天，我爸沒來。 我姑要打電話問問，奶奶說，是不是累到了，讓他多睡會兒。 結果到了晚上，也沒來。打電話，也不接。 我奶奶說，怎么又睡了？還是出去玩沒帶手機呀。 就這么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在被窩里，接到了我媽的電話。 我媽說，你爸走了。 我迷迷糊糊地，沒反應過來。我說，去哪兒？ 我媽停了一會說，去世了。 我一度以為，我媽在和我開玩笑。 因為前幾天和我爸還剛通過話。 可是，誰會拿生死開玩笑呢？ 16 我奶奶第二天一早，仍沒見到我爸，才開始急的，她讓我姑趕緊過去看看。 我姑說，我爸走得很安詳，沒什么痛苦。還是呼吸道上的問題，在睡夢中窒息了。 我媽有事脫不開，我一個人先趕回去了。 全程都是懵的，坐在回老家的高鐵上，沒有眼淚，四肢冰涼。 手一直在抖，沒有知覺，整個人像一塊烏黑的石頭。 我好怕！ 沒親眼見到，我不肯相信是真的。他還有一年退休了呀。我們不是剛說好，來我這里一起喝酒，一起玩，彌補我小時候缺少的那一段嗎。 可是，當我在殯儀館看見他的那一刻，最后那一點點幻想，破滅了。 我的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外涌。我好想抱抱他，可是他冷得沒有一絲血色。 我說，爸，爸，不說好明年過來的嗎？ 然后哇的一聲，哭崩了。 17 2022年4月，短短一年，我奶奶就像抽走了靈魂，耗盡了最后的燈油。 她臨終前的那天，我和媽媽都在。 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了，只是偶爾睜開眼睛，看看我們。 她看見我媽的時候，忽然說，以前我以為照顧不了他一輩子，沒想到我做到了。 那一年，奶奶已經80多歲。最后一刻，她還在寵著他。 姑姑說，媽這輩子就是為這個兒子活了，結果把你爸養得太自私。 我媽說，能被一個人守護一輩子，你爸太幸運了。可惜苦了身邊人。 杭叔說我媽，你啊，真是人間清醒。當年但凡猶豫，半輩子也就搭進去。 其實回頭再看，我媽果斷和我爸分開，確實明智。 成人之后，我曾經想過，我媽可能是自卑了才會回避，給我爸讓出了出軌的空間。可是現在看，我媽只是早早衡量出男人與事業的比重，選擇了后者。如果當初她留在家里打婚姻保衛戰，現在會怎么樣呢？ 除了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又一個小三，大概就是我這個女兒在他們的婚姻里，過早地對愛情失望。 但現在，她成功清醒的愛情觀傳給了我。 身邊總有人說孩子在關愛中長大才會自信，可是過分的愛，只會把孩子養成以自我為中心的孤島。他們習慣了只看見自己想看見的東西，把別人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 就像我爸和我奶奶。80多歲老太太給我爸做飯，他從來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以至于我奶奶真的照顧了他一輩子。 而我媽呢。我媽讓我明白，女人的世界，不該只有愛情和家庭。暫時放下孩子，其實是為了長久的陪伴。 我媽拼力工作，在我高中前，把我拉去了重慶，改寫了人生。 如果反過來呢，也許就是另一個悲傷的故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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