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讀到清代詩人袁枚的一首小詩《春風》: 春風如貴客, 一到便繁華; 來掃千山雪, 歸留萬國花。 在我心里,春風是“吹面不寒楊柳風”,是朱自清先生散文里那母親的手。為什么詩人袁枚這首《春風》我看后會覺著不同呢?當然,“吹面不寒楊柳風”,是南宋僧人志南所作,說的是春風柔情和溫暖。在朱自清先生筆下,把春風比喻母親,像母親一樣溫暖和柔情。然而,生活里,我母親是那個在我身邊手里拿著棍子陪著我做作業的人,是那個拿著木棍在池塘邊追著跑的人。溫暖和柔情那些離我有點遠,而是服從。《春風》這首詩第一句“春風如貴客”,就是表達出我和“春”一種平等相待的關系。我家木門為你開,我擺濁酒把你待,待你從遠處來。 “春風”是客人,是平時聯系不多的人,他或是朋友,或是長輩,或是同學,總之心里帶著些許愉悅,帶著些許期待,見面互相講一段自己的故事,喝下一壺濁酒。不一定就對,每個人喜好不同,經歷不同,所以想法也不同,對春風的感覺也不盡相同。每一個想法和認知,都有存在的原因。我從春風是“母親”的認知,轉變到這春風是“貴客”的理解,這純屬偶然讀到,偶然明白。是我人到中年的自然覺醒?還是我那時那刻的心靈和情智的共振?我是一時搞不清楚。所謂心隨境轉,可能只有如此解釋一個人心里面的千般變化,以及命運無奈。 再看另外一首詩人袁枚的《靜坐》: 靜坐西溪上, 春風白日斜; 吹來香氣雜, 不辨是何花。 在這首詩里,又有“春風”,這個春風不是母親,也不是貴客,它就是風。它做它該做的事。吹落花瓣,吹來香氣。世界是聯系的世界,一個人和遠處的花和花香并無聯系,因為春風,他們之間聯系在一起。在這里有個人,詩人他靜坐在那里,在想什么?詩人他為什么要坐在那里呢? 我一直沒有讀過詩人袁枚的詩文,直到看到那首《苔》。即使讀到這首詩,也沒有特別喜歡,不覺著苔花與我就要有緣。倒是他有一本《隨園食單》,我覺著有些意思。吃是第一位,學做菜是件人生趣事,自己會做些吃更有味道。有人批評詩人袁枚自己有些菜沒有動手做,我又覺著詩人他也是胡亂說“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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