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50年6月18日,臺北市馬場町刑場,國民黨上將陳儀被槍決前,留下了一張罕見鏡頭,鏡頭前的陳儀身著一身白色西裝,系了一條花色領帶,雙拳緊緊握著,當時的陳儀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并沒有絲毫害怕和畏懼,反而是神態自若,慷慨赴死! 陳儀是國民黨元老之一,他出生在浙江紹興一個商人之家,父親陳炳鏞是當地一名小有名氣的商人。 孩童時代的陳儀聰穎,記憶力出眾,被家里人寄予厚望,希望有朝他長大成人后,能夠成就一番事業。 后續,等到其年歲稍長之時,陳儀去往浙江杭州讀書,在讀書期間,陳儀目睹了洋人的肆意妄為,也目睹了清政府當局的腐朽,無能,因而決定“棄文從武”,報效國家。 1902年,19歲的陳儀留學日本,來到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深造學習,在日本學習深造的期間,他與徐錫麟、秋瑾等革命黨人相識,并在隨后,加入光復會,投身于反清革命的活動之中。 辛亥革命后,陳儀不僅先后擔任民國地方政府的要職,還參加過民國軍閥之間的大混戰,成為了民國政府的“老人”。 1948年6月,65歲的陳儀被蔣介石委任為浙江省主席,他見當時的國民黨當局已是人心向背,便決定在我黨和國民黨革命委員會李濟深等人的推動之下,策動起義之舉。 與此同時,為了不讓富庶的江南免受戰火,不久后,他便親自修書一封,讓自己的外甥丁名楠帶著這份書信去往上海,勸解自己的徒弟,當時擔任京滬杭警備總司令的湯恩伯一同起義,迎接解放軍過江”。 湯恩伯這邊在看過老恩師陳儀的書信后,猶豫不決,他并沒有對是否起義作出答復,而是讓丁名楠先回杭州,等到他忙完手中的事情,便來杭州與老恩師陳儀商討著其中的事宜。 丁名楠返歸杭州之后,便將湯恩伯的答復說給了陳儀聽,陳儀這邊則并沒有多想,而是靜候湯恩伯的到來,但是等了數周,湯恩伯卻并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就讓陳儀有點著急了,便再次讓丁名楠去往上海,讓湯恩伯趕緊動身來杭州與自己商討起義的事宜。 湯恩伯這邊見陳儀又讓丁名楠前來督促自己了,便只能夠假意表示,不日將去往杭州面談,而在將丁名楠打發走之后,湯恩伯作出了一件將老恩師陳儀只置于死地的事情,他竟將陳儀勸他起義的親筆書信交到了蔣介石的手中,并將陳儀的計劃全盤托出,蔣介石在得知這個事情后,勃然大怒,當即便免去了陳儀的職務,還派人將陳儀抓了起來,押往衢州拘禁。 1950年4月,陳儀被押解到臺灣,囚禁于基隆的要塞司令部,當時,作為陳儀徒弟的湯恩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告密之舉,竟將自己的老恩師陳儀害的那么慘,他為此內心有愧,本想親自來探視陳儀,向其表示歉意,但是始終覺得自己再無臉面見陳儀,便讓自己的心腹和下屬帶著生活用品和一些甜點到基隆的要塞司令部探望陳儀。 1950年6月,蔣介石下令審判陳儀,在這場庭審上,湯恩伯為了保全自己,竟出庭指證了陳儀,使得陳儀被判處了死刑。 起初,庭審還未開始前,湯恩伯以為陳儀最多就是被判刑期和關押,并不會判處死刑,但是等到以顧祝同為庭長的“特別法庭”宣判陳儀的死刑判決后,湯恩伯當即臉色驟變,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出庭指證竟將陳儀送上了死路。 為此,庭審結束后,湯恩伯便想方設法為陳儀求情,但是蔣介石這邊殺心已起,無論湯恩伯如何為陳儀求情,蔣介石這邊都給一口回絕了。 1950年6月18日,陳儀正在監所中熟睡,國軍高官蔣鼎文卻帶著不少士兵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告知陳儀,要將其帶往臺北馬廠町刑場,執行槍決。 陳儀這邊則是從容地起身,跟著國軍高官蔣鼎文一行人走出了監所,登上了去往臺北馬廠町刑場的刑車,在去往刑場的途中,陳儀請蔣鼎文在對其執行槍決時,麻利點,打他頭部,讓他痛快點走,蔣鼎文聽后心理五味雜陳,很不好受。 到了臺北馬廠町刑場后,蔣鼎文囑咐了幾句行刑士兵后,便將陳儀安置到了行刑點,陳儀這邊則是神態自若的看了看四周后,對著行刑士兵傲然的喊道:直接向我頭部開槍,“一人死,精神永存”。 陳儀的這番話語,令蔣鼎文和行刑的士兵動容,伴隨著蔣鼎文的一聲令下,行刑士兵對陳儀執行了槍決。 陳儀被槍決后,他的遺體被他的五弟陳公亮收殮并火葬,安葬于臺北的一處墓地,而背叛恩師的湯恩伯則是痛心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告密之舉,竟將自己的恩師送上了不歸之路。 為此,他為了懺悔自己的無恥告密之舉,便在家中為老恩師陳儀設靈祭奠,但是他的這個舉動,沒過多久,便被蔣介石知曉,蔣介石知道這個事情后,大聲訓斥了湯恩伯,湯恩伯這邊,只能夠無奈地遵從蔣介石的命令,將靈堂給撤了。 這件事情后,蔣介石并沒有重用湯恩伯,反而越發的疏遠湯恩伯,而湯恩伯身邊的一些國軍高官同僚因為湯恩伯出賣恩師之舉,紛紛選擇不與其打交道,有所交往,這就使得湯恩伯被孤立了起來。 長時間的孤立和精神壓力,使得湯恩伯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1954年4月,55歲的湯恩泊被查出患了嚴重的胃疾,在被送往日本的醫院進行救治時,因為手術時失血過多,最終死在了手術臺上。 而令人唏噓不已的是,當在官邸的蔣介石得知湯恩伯病亡日本的消息后,并不痛心,顯得很平靜,他一臉淡然地對著身邊的下屬和隨從說道:他要是戰死在上海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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