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6-06 14:16:47 來源: 雨宸看歷史 曾國荃是曾國藩的弟弟,他在清朝剿滅太平天國運動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1864年,曾國荃攻破天京城,打開太平天國的國庫,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太平天國的制度類似于大鍋飯,他們的成員不僅要變賣家產上交國庫,此外所有打勝仗繳獲的金銀珠寶統統也要上交,開支全部統籌管理,也就是說太平天國的成員并沒有財物的自由支配權。 那么照理說,這個國庫就應該金銀珠寶堆積如山。正因為如此,曾國荃帶領的湘軍都對這些財物有所覬覦,包括曾國荃自己。 他攻破天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太平天國的國庫,打開門一看,結果令他大失所望,偌大的國庫里空空如也,曾國荃不僅冷汗直冒,暗想不好。 為什么不好,原因很簡單。 清朝的國庫也不富裕,整個朝廷都指望著這次拿太平天國的國庫來填補一下虧空,結果啥都沒有,那么朝廷的人不會相信,一定會認為是自己貪污了,到時候吃了啞巴虧。 為了找到這些傳言中的財富,曾國荃抓來了太平天國的忠王李秀成,任他哥倆怎么審問也問不出來,告知的答案就是這些財富就是個傳說,早就用空了。 這么一來,曾國荃就慌了,這就是背黑鍋的節奏了。而且曾國荃本身就不太老實,之前就有過把英王陳玉成的財產全部搬回老家的前科,你讓朝廷上下怎么聽你解釋? 曾國荃的哥哥曾國藩老謀深算,他把消滅太平天國的功勞全部算在了別人的頭上,而自己的弟弟曾國荃只是很小的功勞,而且幫弟弟請病告辭,讓曾國荃撿回了一條性命。 那么這筆財富到底是不是被曾國荃貪污了呢?這也一直是個爭論。 有的人說這筆財富確實被曾國荃貪污了,有的說根本沒有這筆財富。 那么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就要弄清楚當年太平天國到底有沒有這筆財富以及曾國荃后來的經濟狀況。 太平天國剛打下天京的時候確實存有庫銀,但是后期根本不夠軍費開支,再說即使有庫銀,難道會留給你曾國荃? 而曾國荃告病回老家后多次向哥哥借錢開支,說明他并沒有多少財富。 以此來判斷,那么曾國荃確實沒有弄到這筆財富。 但是持反對意見的又說,曾國荃在老家曾經蓋過一個豪華府邸,這不需要錢嗎?這些錢從哪來的? 其實曾國荃是地主出身,家境很不錯,此外他一直是湘軍統領,6年的俸祿也有不少,他在攻打太平天國的時候多少發了一些橫財,這些都足夠蓋一座府邸了吧。 因此,曾國荃大概率是沒有找到這筆財產的,因為他們兄弟倆是手握兵權的漢人,少不了滿人的猜忌這也是他打開國庫后冒冷汗的原因所在。 曾國荃(1824年-1890年9月),字沅甫,[1]曾國藩的九弟[2],晚清名將,湘軍主要將領之一,因善于挖壕圍城有“曾鐵桶”之稱,官至兩江總督、太子太保。 曾國荃在1852年取優貢生,1856年攻打太平軍有功,賞“偉勇巴圖魯”名號和一品頂戴。1862年授浙江布政使,尋遷江蘇布政使,率所部圍困天京(今南京)。1864年攻陷天京,縱兵焚掠。后被授予太子少保頭銜,封一等伯爵。[3]同治年間,與郭嵩燾等修纂《湖南通志》。1875年后,歷任陜西巡撫、山西巡撫,署兩廣總督。1884年署禮部尚書、兩江總督兼通商事務大臣。1889年加太子太保銜。病亡后追贈太傅,謚忠襄。[3] 1人物生平早年經歷曾國荃,清湖南湘鄉白楊坪(今屬雙峰)人,字沅甫,號叔純[9]。曾氏五兄弟中,曾國荃排行第四,比長兄曾國藩小十三歲。 曾國荃少負奇氣,跟隨曾國藩受學京師,就學于曾國藩,很得乃兄嘉許。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曾國荃離開京師回原籍,曾國藩送他到蘆溝橋,以詩為別,寫道:“辰君平、午君奇,屈指老沅真白眉。”曾國潢生庚辰歲,曾國華生壬午歲,曾國荃字沅甫,故以“辰君”“午君”“老沅”分別代指3人,詩贊曾國荃才俊特出于兄弟幾人之上。 曾國荃生性十分高傲,史書記載他“少年奇氣,倜儻不群。”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曾國荃以府試第一人入縣學。1852年(咸豐二年),錄取為貢生。 屢戰天國創建吉字營 1856年(咸豐六年),石達開進犯江西,曾國藩作戰不利,曾國荃與新任吉安知府黃冕商議,向湖南巡撫駱秉章申請,招募兵勇3000人,與周鳳山一起合計6000人,赴援江西,對太平軍作戰,因始攻吉安,故稱吉字營,為曾國藩的嫡系部隊。同年11月,因功加同知銜。 1857年(咸豐七年)2月,丁憂回籍。夏,周鳳山被太平軍擊潰,王珍、劉騰鴻陣亡,士氣低落。同年10月,在江西巡撫耆齡的保奏下,重新得到起用。1858年(咸豐八年)4月,因功升同知,賞頂戴花翎,8月攻克吉安,因功升知府,加道員銜。1859年(咸豐九年)5月,在景德鎮三戰三捷,攻克浮梁,因功升道員。 圍攻安慶 1860年(咸豐十年)5月圍攻安慶,屢次擊退英王陳玉成的援軍。6月,曾國荃率湘軍8000人進逼安慶。在城西、城北開挖長壕兩道,造成包圍之勢,斷其軍糧。城內太平軍屢次出城作戰,湘軍都堅守壕壘,不輕易越壕迎戰,屢屢挫傷太平軍的銳氣。太平軍陳玉成部前來救援,始終無法突破湘軍的陣地。但在這關鍵時候,陳玉成于5月19日率數千太平軍赴桐城會合洪仁和林紹璋,商討下一步行動,卻留8千人守集賢關內和菱湖兩岸各壘,留4千人守集賢關內赤崗嶺四壘,這樣就使1萬余人的部隊陷于孤軍作戰且沒有主帥的境地。5月20日,湘軍將領鮑超開始猛攻集賢關外太平軍四壘,6月8日,赤崗嶺四壘也被湘軍團團圍住。最終四壘全部陷落。此戰使陳玉成的精銳4千余人全軍覆沒。7月7日至8日,曾國荃和湘軍水師互相配合,將陳玉成留在集賢關內和菱湖兩岸的十八壘全部攻破,太平軍8千官兵全部被殺。此時,安慶與外界的聯系已經斷絕,只有一些外國商人將糧食偷運過去賣給太平軍,曾國荃就派兵士守在航道上,當外國商人的運糧船開來時,就以高于太平軍的價格將糧食收買,安慶城內的太平軍就完全斷糧了。1861年9月攻陷安慶,因功加布政使銜,以按察使記名,賞穿黃馬褂,賞“偉勇巴圖魯”名號。同年九月,攻克無為州(今安徽無為縣),取太平天國糧倉運漕鎮,因功賞一品頂戴。 直取金陵 同治元年(1862年)正月,曾國荃被授為浙江按察使。二月,升江蘇布政使。當曾國藩開始部署進攻天京的計劃時,把主攻的任務交給了曾國荃。急功近利的曾國荃在清軍未按原計劃出師前,率軍急進,連下無為、巢縣、含山、和州、太平府、東梁山、金柱關、蕪湖、江寧鎮、大勝關、秣陵關等地,會同湘軍彭玉麟部水師直逼太平天國都城天京(今江蘇南京),于同年5月31日在天京城南門外的雨花臺扎下營寨,使軍隊處于孤立突出的險境。曾國藩替他擔心不已,寫信勸他暫時后退,以求穩妥之策。但是曾國荃卻認為:“舍老巢勿攻,浪戰無益,逼城足以致敵。雖危,事有可為。”絲毫沒有退兵的念頭。曾國藩準備派李鴻章部前去援助,也遭到他的拒絕。他開始在天京城外深挖壕溝,廣筑防御工事,并結合水師,全力出擊,靠2萬軍隊擊退了號稱20萬的太平軍援部。曾國藩見他打了勝仗,又趕快勸其趁好即收,撤兵天京,以保全功業。此時已覺勝券在握的曾國荃力排眾議云:“賊(指太平軍)以全力突圍是其故技,向公(向榮)、和公(和春)正以退致挫,今若蹈其覆轍,賊且長驅西上,何蕪湖之能保?況賊烏合無紀律,豈可見其眾而自怯?”他還謝絕了白齊文指揮下的“常勝軍”的支援。 是時江南流行瘟疫,曾國荃軍中也開始蔓延,湘軍元氣大傷。曾國荃在疫病盛行的不利情況下,以寡敵眾,力戰四十六晝夜,屢次擊退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侍王李世賢的反撲,先后殺死太平天國對王洪春元、德王唐日榮。[57] 同治二年(1863年),曾國荃被擢升為浙江巡撫,仍統前敵之軍。[56]到了同治三年(1864年)正月,曾國荃圍攻鐘山,破天保城,合圍天京。六月 ,曾國荃的心腹李臣典點燃埋在天京城墻下面的三萬斤火藥,一時間“但聞地中隱隱若雷聲,約一點鐘之久。忽聞霹靂砰訇,如天崩地圻之聲。墻垣二十馀丈隨煙直上……”,天京陷落。曾國荃領兵入城劫掠,擒獲洪仁達、李秀成等大小將臣三千人,并縱兵焚燒搶掠多日,吞沒大量太平天國財寶,大火七日不熄。攻下天京后,曾國荃因功賞加太子少保銜,封一等威毅伯,賜雙眼花翎。 但他并沒有青云直上,反倒受到官紳的非議和清廷的追究。攻陷天京當天,按照曾國藩事先的安排,曾國荃與楊載福、彭玉麟聯銜八百里馳奏報捷,隨即受到清廷的嚴厲指責,抓住“大勢粗定,遽回老營”一事橫加罪名。究其原因,一是因為當時朝廷財政困難,都指望奪取太平天國的國庫來救濟,而他卻報告洪秀全圣庫已經沒有金銀,拒繳所得窯金;二則是他謊報洪秀全之子洪天貴已死,其實正是他的疏忽,才使他們得以脫身。未免招禍,曾國藩在試探出清廷的態度后,遂于八月二十七日專折代曾國荃奏請開缺回籍養病,九月初四日即得到清政府的批準。 曾國荃本就蔑視清廷,心懷不滿,得知自己被迫隱退后,遂于大庭廣眾之中將自己的憤懣之情公開發泄出來,致使曾國藩狼狽萬狀。為了消解曾國荃內心的不平之氣,待其四十一歲生日當日,曾國藩不僅專門指派能說會道的趙烈文前往勸慰,還親自特寫七絕十二首為他祝壽。 屢退復起 1862年(同治元年)1月授浙江按察使,2月升江蘇布政使,3月攻克巢縣、含山、和州,5月攻克秣陵關,圍天京(今南京市),駐營雨花臺。曾國荃在疫病盛行的不利情況下,以寡敵眾,力戰四十六晝夜,屢次擊退忠王李秀成、侍王李世賢的反撲,先后擊斃對王洪春元、德王唐日榮。 1863年(同治二年)擢升浙江巡撫,定計直取天京,攻敵之所必救。1864年(同治三年)7月攻陷天京,擒獲洪仁達、李秀成等大小頭目三千人,曾國荃縱兵焚燒搶掠7天7夜,血洗全城。曾國荃因功賞太子少保銜,封一等威毅伯,賜雙眼花翎。[10] 曾國荃因為功高多謗,稱病開缺回籍。1865年(同治四年)6月起用為山西巡撫,12月調湖北巡撫。1866年(同治五年)7月奉命幫辦湖北軍務,鎮壓新捻軍,成為捻軍最危險的敵人。次年5月因剿賊無功摘去頂戴,10月因病請假開缺,12月因東捻平定恢復頂戴。 1875年(光緒元年)再次啟用為陜西巡撫,歷任河東河道總督。[11]1876年(光緒二年),調任山西巡撫,正好遇到大旱,曾國荃先后賑銀一千三百萬兩、米二百萬石,活饑民六百萬,民眾感其恩德,為立生祠。1880年(光緒六年),告病乞歸。1881年(光緒七年),授陜甘總督兼兵部尚書銜,赴山海關治防。1882年(光緒八年),署兩廣總督。光緒九年(1883年),賜紫禁城騎馬。光緒十年(1884年),歷任署禮部尚書、兩江總督兼通商事務大臣。光緒十一年(1885年),京察,以曾國荃夙著勛勤,開復處分。光緒十五年(1889年),慈禧太后歸政,推恩加太子太保。 功名始終 光緒十六年(1890年)9月,在南京病卒于任上,終年66歲。贈太傅,賜金治喪,命江寧將軍致祭,謚“忠襄”,入祀北京昭忠祠、聚良祠,并在湖南原籍、江蘇省城建立專祠。[12] 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四月十四日,經江西巡撫瑞良奏請,清廷以劉坤一、曾國荃“保衛江西,功績昭著”為由,為二人在江西省城建立專祠,列入祀典。 2主要作品有《曾忠襄公奏議》存世 曾國荃的遺著有《威毅伯印略》、《曾威毅伯手札》1卷、《曾國荃信札》等,長沙人蕭榮爵將其著作結集為《曾忠襄公全集》,內含奏議32卷,書札22卷,批牘5卷,文集2卷,附年譜4卷。 岳麓書社2006年出版有《曾國荃全集》6冊。 其參與編撰(或領銜)的作品數種,現列出如下: 《宗圣志》20卷,王定安輯,曾國基重修,光緒十六年(1890年)金陵刻本。 《曾子家語》,王定安輯,曾國荃審定,民國碧梧山莊石印本。湖南圖書館有藏。 《湖南通志》288卷首8卷末19卷,李瀚章、卞寶第修,曾國荃、李元度等募,光緒十一年(1885年)長沙府學尊經閣刻本。湖南圖書館有藏。 《山西通志》184卷首1卷,曾國荃、張煦等主修,王軒纂,光緒十八年(1892年)刻本。湖南圖書館有藏。 《船山遺書》,受曾國藩之命資刻[13]。 自題聯 ——自題書齋手書行書墨跡聯 傳家有道惟存厚;處世無奇但率真。 ——自箴手書楷體墨跡聯 家無長物琴書自樂;天生高人風雅之宗。 ——自題手書楷體墨跡 聯意正心平,和謙致樂;名成德就,謹慎重言。 ——自題手書楷體墨跡聯 三島路深浮閬苑;九霞觴滿奏鈞天。 ——贈芝岑大公祖仁兄 廉孝相承,世載其德;剛柔相濟,功加于民。 ——贈清·戶部待補知府王啟恩 賀贈聯 千秋邈矣獨留我;百戰歸來再讀書。 ——曾國藩贈胞弟曾國荃(賀曾國荃大夫第) 入孝出忠,光大門第;親師取友,教育后昆。 ——曾國藩贈(箴)胞弟曾國荃[14] 打仗不慌不忙,先求穩當次求變化;辦事無聲無臭,既要精到又要簡捷。 ——曾國藩贈(勸戒)胞弟曾國荃 二曾祠 (位于河南省開封) 茅土加名數;神功接混茫。 祀宋賢良,次第謹依言行錄;與人家國,凋疏無若靖康年。 事業由德性中來,為名將,為名相,不外名儒,況指授弱弟韜鈐,共使千秋垂竹帛; 報祀自畿輔間始,若兩江,若兩湖,以迄兩浙,更仰止中州祠宇,允宜百世薦馨香。 詩詞、聯語、題銘 曾國荃工古文詞,流傳下來的詩詞、聯語、題銘共48篇。[50]《湘潭歷代楹聯選》還收錄有曾國荃作楹聯《挽塔齊布》、《挽左宗棠》(兩聯)、《挽彭玉麟》、《題故居》(兩聯)、《自題》(三聯)、《贈趙烈文》、《贈崑山一兄》。 書跡 曾國荃善書法,其楷書有顏家(顏真卿)法則,其兄曾國藩曾對曾國荃的楷書“愛之不忍釋手”,承認自己“楷書不如沅弟(曾國荃)”。 近人馬宗霍《霎岳樓筆談》評價:“忠襄專意率更,腕空筆實,方整中有疏密之美,書學雖不及文正,書才或謂過之。” 傳世書跡甚多,以楷書居多,嚴整端正、蒼勁有力,有碑派書法的神采。 3主要成就軍事方面鐵桶揚名
天京事變后,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負氣率部出走,給太平天國內部帶來了沉重打擊。洪秀全為扭轉危局,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起用了陳玉成、李秀成、林紹璋等一批青年將領。首先陳玉成率部攻克廬州,后又配合李秀成在烏衣渡大敗清軍,接著又乘勝追擊,直下浦口,攻破清軍的江北大營,解了天京之圍。隨后又在戰略要地三河鎮之戰全殲湘軍精銳之師6000余人,湘軍大將李續賓、曾國華同時斃命。 正當曾國藩因為三河鎮的慘敗痛苦不堪的時候,曾國荃率領他的湘軍,攻破了吉安城。曾國藩從吉安之役中,看到了三弟曾國荃倔強不屈的性格和帶兵打仗的才能,認定他是個可以擔當大任的人物。自此以后,曾國藩就把曾國荃率領的吉字營湘勇看作是自己的嫡系部隊,處處予以照顧[15]。 安慶剃頭 咸豐十年(1860年)5月,曾國荃率軍進駐安慶以北的集賢關,開始了對安慶的圍攻。安慶位于長江中游,溯江而上則能據漢口、武昌,順水而下,則南京門戶洞開,軍事地理位置極為重要。在湘江準備攻取安慶時,該城已被太平軍占領達9年之久。 1860年6月,安慶攻堅戰拉開序幕,曾國荃率湘軍8000人進逼安慶。在城西、城北開挖長壕兩道,造成包圍之勢,斷其軍糧。城內太平軍屢次出城作戰,湘軍都堅守壕壘,不輕易越壕迎戰,屢屢挫傷太平軍的銳氣。太平軍陳玉成部前來救援,也始終無法突破湘軍的陣地。一時間,交戰雙方全力以赴,安慶的爭奪成了關系著太平天國和清王朝之間軍力消長的決戰。駐在長江南岸距安慶幾十里遠的東流的曾國藩,都可清晰地聽到交戰的火炮轟鳴聲,可見戰斗的激烈。在這關鍵時候,太平軍首領陳玉成犯了一個大錯,5月19日他率數千太平軍赴桐城會合洪仁和林紹璋,商討下一步行動,卻留8千人守集賢關內和菱湖兩岸各壘,留4千人守集賢關內赤崗嶺四壘,這樣就使1萬余人的部隊陷于孤軍作戰且沒有主帥的境地。5月20日,湘軍將領鮑超開始猛攻集賢關外太平軍四壘,太平軍守將劉滄琳驍勇善戰,戰斗打得十分激烈。6月8日,赤崗嶺四壘也被湘軍團團圍住,太平軍已是山窮水盡。鮑超派人勸降,有三壘太平軍被迫投降。劉琳率數百人突圍,被湘軍窮追,一直追到溪河邊,太平軍已無力戰斗,大部被生擒。 這是一場空前慘烈的戰斗,整整打了20天,陳玉成的精銳4千余人全軍覆沒,赤崗嶺投降的太平軍和隨劉滄琳突圍被俘的戰士,全部被湘軍斬殺,劉琳本人也被肢解。1860年7月7日至8日,曾國荃和湘軍水師互相配合,將陳玉成留在集賢關內和菱湖兩岸的十八壘全部攻破,太平軍8千官兵全部被殺。 這段時間,戰爭的激烈、殘酷,超過了湘軍以往參加的任何戰斗,一月內,僅在集賢關內外,太平軍死亡一萬多人。湘軍除在戰場上殺戮外,又把投降和被俘的太平軍集體屠殺,屠戮之慘狀,連性格極為蠻狠、兇殘的曾國荃手腳都感到癱軟,表示打完這一仗后,他要回家做鄉農了。 此時,安慶與外界的聯系已經斷絕,只有一些外國商人將糧食偷運過去賣給太平軍,曾國荃就派兵士守在航道上,當外國商人的運糧船開來時,就以高于太平軍的價格將糧食收買,安慶城內的太平軍就完全斷糧了。1861年9月5日,曾國荃用地道填埋炸藥轟倒安慶北門城墻,湘軍蜂擁而入,城內太平軍由于饑餓,已拿不動刀槍,無力抵抗,主將葉蕓來等16000余官兵投降。湘軍占領安慶后,曾國荃命令將投降的太平軍分成100人一批,輪流叫他們進屋領路費,進屋后便由刀斧手捆綁起來,從后門押出去砍頭,整整砍了一天一夜,殺完1萬多人。從此,曾國荃也得了一個“剃頭匠”的綽號。進入安慶城后,曾國荃將英王府的所有財富據為己有,全部裝上船只,運回湖南荷葉塘家中。 安慶之戰,曾國荃又為湘軍立了一大功。安慶的陷落,為進攻天京準備了極為有利的條件。清廷以曾國荃“智勇兼施”賞加布政使銜,并賞穿黃馬褂。 深入天京 1862年春,曾國藩開始部署進攻天京。他又把主攻的任務交給了弟弟曾國荃。急功近利的曾國荃在清軍未按原計劃出師前,率軍急進,連下無為、巢縣、含山、和州、太平府、東梁山、金柱關、蕪湖、江寧鎮、大勝關等地,直逼天京城,1862年5月31日在天京城南門外的雨花臺扎下營寨,使軍隊處于孤立突出的險境。曾國藩替他擔心不已,寫信勸他暫時后退,以求穩妥之策。但是曾國荃卻認為:“舍老巢勿攻,浪戰無益,逼城足以致敵。雖危,事有可為。”絲毫沒有退兵的念頭。曾國藩準備派李鴻章部前去援助,也遭到他的拒絕。他開始在天京城外深挖壕溝,廣筑防御工事,并結合水師,全力出擊,靠2萬軍隊擊退了號稱20萬的太平軍援部。曾國藩見他打了勝仗,又趕快勸其趁好即收,撤兵天京,以保全功業。此時已覺勝券在握的曾國荃力排眾議云:“賊(指太平軍)以全力突圍是其故技,向公(向榮)、和公(和春)正以退致挫,今若蹈其覆轍,賊且長驅西上,何蕪湖之能保?況賊烏合無紀律,豈可見其眾而自怯?”他還謝絕了白齊文指揮下的“常勝軍”的支援。[16] 湘軍入城后,在曾國荃縱容下,肆意踐踏婦女,屠殺無辜百姓,到處挖掘窯藏,掠奪財寶。湘軍所為,令人發指。曾國荃所得金銀細軟、稀世珍寶盈筐滿箱,難計其數,其貪婪殘暴之名于是遍聞天下。民間流傳曾國荃的吉字營湘軍擄掠的金銀如海、財貨如山,一時間,長江上成百上千艘舟船,滿載這些財寶駛向湖南。在城市被洗劫一空后,為了消贓隱罪,他還縱兵放火燒房,使天京城頓成一片火海,破壞極為嚴重。曾國荃還命令湘勇把洪秀全的尸首挖出,拖到長江邊上澆油燒掉,然后將骨灰填進火炮,點燒引信,打到江中。接著斬殺被俘的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福王洪仁達(洪秀全二哥),并大肆殺戮無抵抗能力的太平軍[15][17]。 政治方面西安救災
光緒三年(1877),曾國荃來山西上任。那一年,正是華北、華東、西北九省發生罕見災荒之年(時稱“丁丑奇荒”)的第二年。 “丁丑奇荒”,起于光緒二年(1876),止于光緒四年(1878),山西等一部分地區拖到光緒五年(1879)。災害蔓延北方九省,受災人口多達兩億。直接餓死及無力掩埋人畜尸體引起的大瘟疫奪去的人命達1300萬!其中山西省1600萬居民中就死亡500萬人,還有幾百萬人口逃荒或被販賣到外地。真可謂是“千里無雞鳴,生民百余一”。 是年(1877)的大致情形是:農田顆粒無收,蝗蟲鋪天蓋地而來,把樹葉野草都吃光了。旱情不斷發展,可食之物罄盡,發生了“人食人”的慘劇。九個省份遭災,山西、山東、河南、陜西、直隸五省是重災區,山西最嚴重,到處都有人吃人的現象。有活人吃死人肉的,還有將婦女或孩子活活殺死吃掉的。 就在曾國荃為山西巡撫時,清政府發給他虛銜實職空白執照各2000張,命他數日內離京赴任。五月,朝廷一次給山西的災民劃撥了20萬兩賑災銀,令曾國荃采買糧食,運往山西賑濟。從此之后,朝廷中樞開始大規模的賑濟災民。 曾國荃起程奔赴山西之際,清政府已經下令:允許各省開設捐局。所以,曾國荃到山西時,手里已經拿上了戶部發放的兩千張空白“鬻爵”文本,可以籌措款項了。自此,山西得到清政府的多項賑災政策,不能不說與曾國荃有關[18]。 史料記載:當年8月,同樣災荒的河南、山西兩省,其得到的賑災救濟是不一樣的。山西其時已經得到了國家的二十萬兩賑銀、未藉京餉和漕折銀十四萬七千余兩救濟銀兩。同時,朝廷又把八萬多石糧食給了山西,給河南的僅僅是四萬多石。除了原有的二十萬兩賑銀、未藉京餉和漕折銀十四萬七千余兩之外,山西還得到李鴻章籌措的十萬兩銀子。之后,朝廷又撥了二十萬兩賑銀,而且又明確:七成歸山西,三成歸河南。幾天之后,不知通過何種渠道,清政府認識到河南的災情也一樣厲害,而給山西的賑銀似乎還不足以體恤民艱,所以就改為原有的二十萬兩賑銀不再分配,全部劃給山西,另外追加二十萬兩撥給河南。由此,曾國荃與山西百姓結下了不解之緣,同時也與以太原為中心的晉商巨子接下了不解之緣。現以太原為中心的山西,許多地方留下了曾國荃的足跡;而以太原為中心的晉商大戶,許多院落甚至留下了曾國荃的墨寶。 修撰《山西通志》 光緒五年(1879),曾國荃兩次上奏朝廷,請示重修山西通志,獲準后即下全省修志檄文,設館聘人,展開工作。曾國荃離任后,幾任巡撫對纂修工作皆予以支持,《山西通志》遂于光緒十八年(1892)付梓[19]。 置辦洋務 曾國荃在署理兩廣、兩江總督時,整頓海防,增添輪船、水雷等新式武器,擴建機器局,創辦水師學堂。 4家庭生活
參考資料[20] 5軼事典故字號別名曾國荃字子植,字沅甫(他自己有時寫作“元甫”),號叔純,故時人稱“曾沅甫”“曾叔純”。曾國荃字子植,又字沅甫,比曾國藩小十三歲,在曾氏兄弟中排行第四,在族中大排行則是第九,所以曾國藩在家書中常稱他為“九弟”“植弟”“沅弟”或“沅甫九弟” “老沅”。 曾國荃在攻安慶,陷天京的過程中多次采取挖壕筑壘的戰略,實行長圍久困之策,以此取勝,因此有了“曾鐵桶”的外號。他位加保傅,所以也被稱為“宮保” 。死后謚號“忠襄”,后世稱“曾忠襄” 。 岐寺題字
彭曾恩怨彭玉麟、曾國荃,一個是湘軍水師最重要的將領,一個是湘軍陸師最重要的將領。在威名赫赫的湘軍中,兩人都扮演了重要角色。按理說,兩人在曾國藩的領導下,應該和衷共濟才是,然而事實并非如此。以剛直著稱的彭玉麟曾經三次請求曾國藩誅殺其老弟曾國荃,給曾國藩造成過巨大的苦惱[21]。 十六字箴言《萇楚齋四筆》的作者劉聲木根據晚清“清流派”的要員張佩綸的回憶記述道:曾國荃平太平天國起義時,已“深惡泰西各國”,但鑒于其“兵強”,而不敢輕意妄動。他曾告誡自己親近的人說:“如果要與西人開戰,有十六字的箴言,你需要謹記:'先到先敗,后到后敗,同到同敗,不到不敗。’”光緒年間,曾國荃與張佩綸談到咸豐、同治年間的用兵之事,稱自己曾對曾國藩說:“等到粵賊(指太平軍)平后,先打捻子(捻軍),后打回子,再打鬼子(指西人)。”但被曾國藩勸止。曾國荃夸言:“如果按照我說的去辦,怎么會有左某(左宗棠)、李某(李鴻章)的名分官位。”張佩綸力勸:“如今捻、回雖已平息,尚有鬼子,世叔(對曾國荃的敬稱)立功還不遲。”曾國荃卻回答:“只有這一件事,我不愿再辦。”張佩綸乘機詢問那十六字箴言是否是他自己說的。曾國荃笑著問張佩綸從何人處聽來的,張佩綸實情相告。曾國荃聽后,也只是戲稱此人怎么能泄漏天機,一笑而罷。 安慶剃頭在安慶之戰中,光是攻破太平軍在集賢關內和菱湖兩岸的營壘的一月內,曾國荃及其所部湘軍便殺死了上萬太平軍。戰爭的激烈、殘酷,超過了湘軍以往參加的任何戰斗。除在戰場上殺戮外,湘軍又把投降和被俘的太平軍集體屠殺,屠戮之慘狀,連性格蠻狠、兇殘的曾國荃手腳都感到癱軟,表示打完這一仗后,他要回家做鄉農了。 安慶城破后,城內太平軍無力抵抗,主將葉蕓來等16000余官兵投降。湘軍占領安慶后,曾國荃命令將投降的太平軍分成100人一批,輪流叫他們進屋領路費,進屋后便由刀斧手捆綁起來,從后門押出去砍頭,整整砍了一天一夜,殺完1萬多人。從此,曾國荃也得了一個“剃頭匠”的綽號。進入安慶城后,曾國荃將英王府的所有財富據為己有,全部裝上船只,運回湖南荷葉塘家中。 6史籍記載曾國荃,字沅甫,湖南湘鄉人(現湖南雙峰人),大學士國籓之弟也。少負奇氣,從國籓受學京師。咸豐二年,舉優貢。六年,粵匪石達開犯江西,國籓兵不利。國荃欲赴兄急,與新授吉安知府黃冕議,請於湖南巡撫駱秉章,使募勇三千人,別以周鳳山一軍,合六千人,同援江西。十一月,克安福,連破賊於大汾河、千金坡,進攻吉安,下旁數縣。 七年春,丁父憂回籍。夏,賊麕聚吉安,周鳳山軍敗潰。時王珍、劉騰鴻皆喪亡,士氣衰沮。江西巡撫耆齡奏起國荃統吉安諸軍,軍復振。冬,敗石達開於三曲灘,吉安圍始合。八年春,克吉水、萬安。八月,督水師毀白鷺洲賊船,破城外堅壘,遂克吉安,擒賊首李雅鳳。以功累擢知府,撤軍還長沙。九年,復赴江西,率朱品隆等軍五千馀人援剿景德鎮。時諸軍與賊相持數月,莫肯先進。國荃至,乃合力敗援賊於浮梁南。三戰皆捷,火鎮市,追殲賊及半,克浮梁,擢道員。江西肅清。 國籓出九江,至黃州,與胡林翼議分路圖皖。國荃留軍巴河,自還湖南增募為萬人。多隆阿、鮑超等既大破賊於太湖、潛山,十年閏三月,國荃乃進軍集賢關,規攻安慶。陳玉成來援,擊走之。十一年,陳玉成復糾捻眾至於菱湖,兩岸筑堅壘,與城賊更番來犯。國荃調水師入湖,令弟貞干筑壘湖東以御之。會陳玉成在桐城為多隆阿所敗,還趨集賢關,迎擊破之。玉成由馬踏石遁走,仍留黨踞赤岡嶺,與菱湖賊壘犄角。國荃困以長壕,鮑超來,合攻,悉破其壘,擒斬萬馀。進破安慶城外賊營,毀東門月城。惟北門三石壘堅不可下,令降將程學啟選死士緣炮穴入,拔之。陳玉成屢為多隆阿所創,收馀眾,糾合捻匪,復屯集賢關,襲官軍后路,城賊葉蕓來亦傾巢出撲。國荃憑壕而戰,屢擊卻,仍復進,增筑新壘,遣貞干合水師扼菱湖,絕賊糧路。八月,以地雷轟城,克之,殲賊萬馀,俘數千。捷聞,以按察使記名,加布政使銜,賜黃馬褂。尋以追殄馀賊,賜號偉勇巴圖魯。於是國籓進駐安慶,國荃率師東下規江寧,克無為州,破運漕鎮,拔東關,加頭品頂戴。分兵守諸隘,自回湖南增募勇營。 同治元年,授浙江按察使,遷江蘇布政使。詔以軍務緊要,毋庸與兄國籓回避同省。三月,率新募六千人至軍,自循江北岸,令弟貞干循南岸,彭玉麟等率水師同進,拔銅城牐、雍家鎮諸隘,復巢縣、含山、和州,克裕溪口、西梁山。渡江會攻金柱關,乘間襲太平,克之。回克金柱關,貞干亦克蕪湖。令彭毓橘截敗賊於薛鎮渡口,大破之。五月,連奪秣陵關、大勝關要隘。水師進扼江寧護城河口,陸師逕抵城南雨花臺駐屯,賊來爭,皆擊卻之。國籓猶以孤軍深入為慮,國荃謂:“舍老巢勿攻,浪戰無益,逼城足以致敵。雖危,事有可為。”會秋疫大作,士卒病者半。賊酋李秀成自蘇州糾眾數十萬來援,結二百馀壘。國荃於要隘增壘,輔以水師,先固糧道。賊環攻六晝夜,彭毓橘等乘其乏出擊,破賊營四。賊悉向東路,填壕而進,前仆后繼。國荃督軍抵御,炮傷頰,裹創力戰,賊始退。李世賢又自浙江率十萬眾至,與秀成合攻,屢掘地道來襲,毀營墻,百計攻襲,皆未得逞。蕪湖守將王可升率援師至,國荃簡精銳分出,焚賊數壘,馀棄壘走,進擊,大破之。先后殲賊數萬,圍乃解。秀成、世賢引去。是役以病馀之卒,苦戰四十馀日,卒保危局,詔嘉獎,頒珍賚。 議者欲令乘勝退保蕪湖,國荃以賊雖眾,烏合不足畏,不肯退。二年春,國籓親至視師,見圍屯堅定,始決止退軍之議。詔擢浙江巡撫,仍統前敵之軍規取江寧。四月,攻雨花臺及聚寶門外石壘,克之。九洑洲為江寧犄角,賊聚守最堅。國荃偕彭玉麟、楊岳斌往覘形勢,合水陸軍血戰,克之,江面遂清。連克上方橋、江東橋,近城之中和橋、雙橋門、七甕橋,稍遠之方山、土山、上方門、高橋門、秣陵關、博望鎮諸賊壘,以次并下。國荃初至,合各路兵僅二萬,至是募圍師至五萬人。十月,分軍扼孝陵衛。李鴻章克蘇州,李秀成率敗眾分布丹陽、句容,自入江寧,勸洪秀全同走,不聽,遂留同城守。 三年春,克鍾山天保城,城圍始合。賊糧匱,城中種麥濟饑。國荃迭令掘地道數十處,賊筑月圍以拒,士卒多傷亡。會詔李鴻章移師會攻,諸將以城計日可破,恥借力於人,攻益力。鴻章亦不至。國荃慮師老生變,督李臣典等當賊炮密處開地道。既成,懸重賞募死士,李臣典、朱洪章、伍維壽、武明良、譚國泰、劉連捷、沈鴻賓、張詩日、羅雨春誓先登者九人。六月十六日,日加午,地道火發,城崩二十馀丈,李臣典、朱洪章等蟻附爭登。賊傾火藥轟燒,彭毓橘、蕭孚泗手刃退卒數人,遂擁入。朱洪章、沈鴻賓、羅雨春攻中路,向偽天王府;劉連捷、張詩日、譚國泰攻右路,趨神策門,朱南桂等梯城入,合取儀鳳門;其左路彭毓橘由內城至通濟門,蕭孚泗等奪朝陽、洪武門,羅逢元等從聚寶門入,李金洲從通濟門入,陳湜、易良虎從旱西、水西門入:於是江寧九門皆破。守陴賊誅殺殆盡,猶保子城。夜半,自縱火焚偽王府,突圍走。要截斬數百人,追及湖、熟,俘斬亦數百。洪秀全已前一月死,獲其尸於偽宮。其子洪福瑱年十五六,訛言已自焚死,馀黨挾之走廣德。國荃令閉城救火,搜殺馀賊。獲秀全兄洪仁達及李秀成,伏誅[10]。凡偽王主將大小酋目三千馀,皆死亂兵,斃賊十馀萬,拔難民數十萬。捷聞,詔嘉國荃堅忍成功,加太子少保,封一等伯爵,錫名威毅,賜雙眼花翎。 國荃功高多謗,初奏洪福瑱已斃,既而奔竄浙江、江西,仍為諸賊所擁,言者以為口實,遂引疾求退,遣撤部下諸軍,溫詔慰留;再疏,始允開缺回籍。四年,起授山西巡撫,辭不就。調湖北巡撫,命幫辦軍務,調舊部剿捻匪。 五年,抵任,汰湖北冗軍,增湘軍六千,以彭毓橘、郭松林分統之。時捻匪往來鄂、豫之交,國荃檄鮑超由棗陽趨淅川、內鄉防西路,郭松林由桐柏、唐縣出東路,劉維楨向新野為聲援。賊折而北竄,詔郭松林越境會剿。是年冬,敗賊於信陽、孝感。賊竄云夢、應城、德安,郭松林擊走之,克應城、云夢,又敗之皁河、楊澤。松林追賊臼口,中伏受重傷,其弟芳珍戰死。彭毓橘破賊於沙口,又敗之安陸。國荃以賊多騎,難與追逐,欲困之山地。毓橘偕劉維楨屢戰不能大創,賊竄去。總督官文與不協,國荃疏劾其貪庸驕蹇,詔解官文總督任。六年春,賊復犯德安,為劉銘傳、鮑超所敗,遁入河南境,尋復回竄。彭毓橘恃勇輕進,遇賊蘄州,戰歿於六神港。五月,捻匪長驅經河南擾及山東。詔斥諸疆吏防剿日久無功,國荃摘頂,下部議處,尋以病請開缺,允之。 光緒元年,起授陜西巡撫,遷河東河道總督。二年,復調山西巡撫。比年大旱,災連數省。國荃力行賑恤,官帑之外,告貸諸行省,勸捐協濟,分別災情輕重、賑期久暫,先后賑銀一千三百萬兩、米二百萬石,活饑民六百萬。善后蠲徭役,歲省民錢鉅萬。同時荒政,山西為各省之冠,民德之,為立生祠。六年,以疾乞罷,慰留,尋召來京。七年,授陜甘總督,命赴山海關治防,復乞病歸。八年,署兩廣總督。 九年,內召。十年,署禮部尚書,調署兩江總督兼通商大臣,尋實授。時法蘭西兵犯沿海,中朝和戰兩議相持。國荃修江海防務,知上海關系諸國商務,法兵不能驟至,馭以鎮靜。詔遣文臣分赴海疆會辦,福建疆吏遂不能主兵。國荃言權不可分,朝廷亦以其老於軍事,專倚之。命遣兵輪援臺灣,原議五,實遣其三。坐下部議,革職留任。兵輪終不得達,其二折至浙洋,助戰鎮海有功,和議尋定。十一年,京察,以國荃夙著勛勤,開復處分。十五年,皇太后歸政,推恩加太子太保。 國荃治兩江凡六年,總攬宏綱,不苛細故,軍民相安。十六年,卒于官,贈太傅,賜金治喪,命江寧將軍致祭,特謚忠襄,入祀昭忠祠、賢良祠,建專祠。孫廣漢襲伯爵,官至左副都御史[22]。 《清史列傳》 《清史稿》卷413《曾國荃傳》[23] 7人物爭議曾國荃雖在攻破天京等役中表現突出,為清王朝立下赫赫戰功。但他及部下湘軍因在平定天國中嗜殺成性、侵吞財寶的行為,招致后世的猛烈抨擊,引發了較大的爭議。據曾國藩的女兒曾紀芬記述,其每克一城,必令放假三日,任憑兵勇燒殺搶掠奸淫,而大發橫財之后則必回籍購置田產起蓋大屋。其為人復張揚跋扈,不知禁忌,早在攻陷天京前即已惡名遠揚[24]。 待到湘軍入天京城后,在曾國荃縱容下,對太平天國有深刻仇恨的湘軍大肆殺載天京軍民,到處挖掘窯藏,掠奪財寶。城破后,湘軍搶劫天京10余日。開始搶劫的目標是諸王王府,后逐戶搶劫市民百姓。再后來則是挖地拆屋,掘垃開墓。在劫財過程中,不僅殺死財產的主人,而且相互爭搶火并。當時整個天京城都是湘軍忙著搜尋財物,大街上擠滿肩挑手提,結隊成群搶劫而歸的湘軍士兵。一些不敢參加搶劫的文員,就出錢爭購士兵搶來的臟物。曾國荃個人在此過程中所得金銀細軟、稀世珍寶盈筐滿箱,難計其數,據說“于此中獲資數千萬”,其貪婪殘暴之名于是遍聞天下。民間流傳曾國荃的吉字營湘軍擄掠的金銀如海、財貨如山,一時間,長江上成百上千艘舟船,滿載這些財寶駛向湖南。清末學者王闿運在《湘軍志》中認為“江南資貨,盡入曾軍”。 在城市被洗劫一空后,為了消贓隱罪,他還縱兵放火燒房,使天京城頓成一片火海,破壞極為嚴重。曾國荃還命令湘勇把洪秀全的尸首挖出,拖到長江邊上澆油燒掉,然后將骨灰填進火炮,點燒引信,打到江中。 由于湘軍破城后競相燒殺淫掠,炸開的豁口無人把守,方使幼天王等千余人得以脫身而去。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剛被送至雨花臺大營,曾國荃就企圖將之殺害,理由是“恐有獻俘等事,將益朝廷驕也”。 據蕭一山稱,攻破天京后,曾國荃及其部下將領曾集體勸進曾國藩,欲仿陳橋兵變故事,擁立其為帝[24]。 為了掩蓋他們搶掠的罪跡,曾國基以下將官攻進城去,一面殺人,搶劫,一面四處放火,焚燒房屋。初次入城,太平軍與敵進行了頑強的決斗。當守軍及城內官民感到必死無疑時,也放火自焚,并焚燒房屋財產,打算與城俱焚。但在抵抗者被屠殺殆盡后,湘軍為了銷毀臟證,開始放火焚城。大火自同治三年(1864年)六月二十六日(7月19日)燒到六月十四日(7月27日),因為天降大雨,才慢慢熄滅。經過殺、掠、焚燒,使這座六朝古都變成了一片丘墟。以致于曾國藩等人都不打算在這里置兩江總督署,準備移署于揚州。可見南京被湘軍破壞得何等嚴重。 清廷曾以嚴厲的態度和口吻警告曾國荃等人不可驟勝而驕,并追查天京窖金與幼天王下落。經曾國藩極力辯駁,婉轉對抗,這才使曾國荃等得以保全。 8人物評價郭嵩燾《致曾國荃》:官保見解氣度,涵納萬有,聲望又冠絕當時,雖有桀驁橫肆之才,亦皆俯首聽命。 李鴻章:“易名兼胡、左兩公,十六言天語殊褒,恩數更驚棠棣并;傷逝與彭、楊一歲,二三子輩流向盡,英才尤痛竹林賢。” 清朱孔彰《中興將帥別傳》:“中興撥亂,忠襄之勛爛焉。”[25] 易順鼎《挽曾國荃聯》:干國失三賢,哭大司馬(彭玉麟)少司農(曾紀澤)才數月;易名足千古,合胡文忠左文襄為一人。 趙爾巽等《清史稿》: 國荃治兩江凡六年,總攬宏綱,不苛細故,軍民相安。 曾國荃當蘇、浙未復,孤軍直搗金陵,在兵事為危機,其成功由於堅忍。鏟其本根,則枝蔓自絕,信不世之勛也。屢退復起,朝廷倚為保障,以功名終。 劉聲木《萇楚齋隨筆》:湘鄉曾忠襄公國荃,攻克粵賊偽都,勛名喧赫,人所共知,其識見卓越,亦非常人所能及。 汪國垣《光宣以來詩壇旁記》:昔年曾忠襄公以功勛重臣,曾署禮尚。 9藝術形象在清末民初文學家黃小配創作的小說《宦海升沉錄》 [26]、現當代作家高陽的小說《胡雪巖》[27] 及當代作家唐浩明長篇歷史小說《曾國藩》 [28]中均有出場。 參考資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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