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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散文天地‖ 混搭蛋糕傳承歡文／山水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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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搭蛋糕傳承歡

文／山水癡者

龍年孟夏，綠色如蔭，四野豐茂。

陽光下，老羊“咩——咩——咩——”嘶啞的聲音前高后低，似乎中氣不足；小牛面向東方，“哞哞——哞哞！”的聲音嘹亮、干脆，似天籟之聲。他們都在尋覓潔凈的水，肥沃的草，踏出最開心的歌舞......

眼前的畫面，是我爺倆的真情實景：一塊混搭蛋糕上，湛藍的天空，碧綠的草原，羊了個羊與乾坤?；ブ聠柡颍ブ伦８?。

緣，奇怪的緣。數學中六十四分之一的大概率竟然發生在我爺倆身上——同生日，共慶賀！這就有了稻香村的創意蛋糕，雙層飛碟，壽公公手牽小壽星，老少混搭，喜氣洋洋。

緣，奇怪的緣。姐姐、我、三弟，我們三家在分別添了一個孫子或者孫女的基礎上，都換樣添了同一屬相的二胎。我的孫女和孫子都屬牛。

三年前，孫子出生時，一畫家朋友送我《逗牛圖》，配詩歌曰：“牽牛入戶笑哈哈，姐弟二人田里啦，今日勤奮多勞作，明日揚鞭策寶馬。”風趣幽默，博得眾人大笑。

子孫滿堂，膝下成歡，天倫之樂，歲歲年年。

孫女謙兒從一歲半我夫妻倆就獨立帶，那時的孫女只認爺爺奶奶，不理爸爸媽媽。近幾年，我們一大家齊聚泰城，其樂融融。喜添孫子后，我們也曾繼續嘗試，但已經力不從心。兒子把我們辭退了，我倆也就逍遙自在地頤養天年了。好在每天的傍晚，是我們與孫子墨兒，周日與孫女謙兒相見的時間。共享那份溫馨的繞膝之歡。

謙兒進入初中后，開始了負重奔跑。琴兒沉默了，毛絨玩具拜拜了，快車道上的謙兒如牛似馬，只爭朝夕，心中有爺爺奶奶，卻難得去牽爺爺奶奶的手。有時我們也感覺慶幸，雖然肚子里墨水少，可我們的少年兒童時期，學制短，作業少，四個眼（近視）更少。看到時下的負重少年，我們更感覺一個孩子學前時期時光的珍貴。

希望每一個孩子都是快樂的，即便留守的兒童，也應該有一個溫暖快樂的童年！

墨兒是個寵兒——姐姐讓，爸媽愛，爺爺奶奶慣。三個月時，床上脖子扭扭，唱跳玩偶，手搖玩具，哄娃神器；六個月時的早教床鈴搖鈴；八個月亂爬的軟墊及萌娃爬樓梯；十個月的抬頭益智器；周歲客廳的幼兒園魔幻小屋子。應有盡有。到墨墨能有選擇權的時候，獨愛各式車輛：卡車拉貨風風火火，吊車蓋樓一座一座，救護車飛快不堵車，警車忙碌到處巡邏。高興了，墨墨開奶粉店贈車，屋子里盡情穿梭，口里咿咿呀呀似歌非歌。

每天下午五點多，我倆都是早早吃飯，接墨墨出來玩，然后讓他媽媽準備豐盛點的晚餐?？吹綘敔敚卣夷棠?；看到奶奶，必找爺爺，可能他認為這是一體且密不可分的。一天不見如隔三秋。他拉爺爺的手，親吻奶奶的臉，拿身子撞撞這個，蹭蹭那個，粘得你心碎。看著那大大的腦袋，亮晶晶的眼睛，紅紅的臉蛋，嫩嘟嘟胖呼呼的小胳膊小腿，聽著奶聲奶氣的“爺爺、奶奶”，真讓你心花怒放。

墨墨是一幅畫，我們百看不厭；墨墨是一首歌，我們低吟高唱；墨墨是一塊寶，使夕陽的我們反復把玩，樂在其中。

看著歡樂的孫子，有時候希望他快快長大，有時候卻希望他永遠別長大，永遠做一個曠野中無憂無慮的奔騰的小牛。

很可惜，這始終是一個二維空間中不斷求索的假命題。

今天是個好日子，墨墨三歲生日快樂！

今天是個好日子，也祝我自己生日快樂！

一大早，我洗洗手，刮刮臉，沖一壺好茶，擺三個茶碗，我與鏡框中的父母邊喝邊拉，掏心掏肺，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謝謝您把我帶到人世間，撫育我長大，讓我有了一個充滿歡樂的家！

看看墨墨的魔方汽車，想想我們小時候的磚頭瓦塊，再想想父母的艱難，真有一種時光魔幻的感覺。據說，我國上世紀五十年代中期是人口高峰，作為其中的一員，自然是人多無飽飯，更別說吃好飯了。雖然日子艱難，但孩子們在父母的盡力照顧下，照樣可以有愁不知啥滋味。喝碗能照鏡子的稀粥，出去找野果，覓吃食，還忘不了樹枝畫格子打瓦擊石，摔泥巴開大炮。河里摸魚蝦，樹上搗鳥窩。東家田拔蔥，西家地偷瓜。五六歲，沒有聽說什么幼兒園，可每一個孩子必備的糞筐都有，雞糞狗屎人便盡收囊中。吉星高照時，趕上騾馬大車屙金尿銀，撿上多半筐糞便，便會得到半個黑窩窩頭的獎賞。若去不逢時，放空而歸，棍棒相加的待遇也是家常便飯。好在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農村有句俗話是“老大喜，老小甜，苦就苦在人中間。”可我偏偏是五兄弟姊妹中間的老三，絕對中間。衣服鞋子都是拾漏。拾漏的衣服日日縫，天天難蓋腚，不是我穿得費，因為我是“人中間”。

上學了，多少識了幾個字，就開始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了。開心的，迷茫的，思考人生的，甚至憶苦思甜的，我都付諸于破爛不堪的作文里，登在校門口東西兩面的黑板報上，這讓爹娘感覺在鄰居們面前老有面子了?？珊镁安婚L，趕上十年浩劫，直到1974年5月25日高中畢業，我又回到廣闊天地。

我愛這個世界，因為我曾為之奮斗。十年浩劫，我的學校生活就占了八年。初中的語文是自編的《村史》，高中只考試了一篇作文，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題目是《我對黨的教育方針的理解》。高中的教材《工業基礎知識》《農業基礎知識》囊括了現行教材的大多數，而且，老師都是初中教師拔高的?？梢姡覀儗W生階段的基礎是啥樣的。但歷史無法割裂，建設總需要人才?；氐酱謇锏?2個高中生，我是第一個進入實驗田的，又是第一個當民辦教師的。

后來，我考入大學，學了中文，但總感覺先天發育不良，便發憤苦讀，努力奮斗。我曾經工作過的前伏聯中，是中考成績最好的。我當班主任的班級最多到過93個學生，前后過道，講桌兩頭都是學生。為了不辜負學生的信任，我沒黑沒白，加班加點，古詩文自己先背誦；課文先理解，多琢磨，多分析；作文自己先寫下水文，再逐層演示。功夫不負有心人，汗水澆灌成功花，我一炮打響，再三獲獎?？h模范，市優秀，省先進，榮譽一大把。繼而，校中層，小學校長、中學校長兼書記。雖沒有宋代人筆下“急流勇退莫予武，旁觀誰為君王留”的氣概，但也算頭腦清醒，固不老，知千帆后秀一代更比一代強！

有人開玩笑說，最好的終身事業必須是喜歡、擅長、有結果。吾一介書生，上課，寫作乃算嗜好吧！于是，自己甲乙丙丁戊，這大學進，那大學出，游走于年輕朋友之間，激情于澎湃講課之中。像許多人那樣迷戀課堂，享受講臺，洋洋灑灑傳授知識的快感與春風細雨解惑后的陶醉。上課之余，假期之中，自己走方格，逛網絡，由坐家到作家，多少也有了自己的粉絲。

夕陽無限好，哪怕啥黃昏！

感恩父母，感謝恩師，感謝一切相遇，讓古稀之年的我可以在一杯清茶中，含飴弄孫，看花開花落。在混搭的一塊蛋糕前，盡享天倫之樂，與老伴牽手看遠山如黛，松喬昌盛。

作

者

簡

介

朱方民，《泰山晚報》“泰山漫話”專欄作家，《汶水之濱》《沙潁河畔》特邀作家。作品散見全國報刊雜志網絡，喜山愛水，惟真務實，擅長給山水畫像，甘于為小人物立傳，樂在親情圍墻之中，

山東精短文學編輯部

總編：張巧梅

執行主編：李洪菊潘杰盧健生周克

總審: 王煥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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