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梁佛心作文】《玉壺齋》的座上客（五十三）那哥兒幾個盯上了單位的會議室（總01664-文0729）

成之岡這個人，在我們眼里，是個隨和幽默，多才多藝的好兄弟，我們都叫他“缸子”。有時候兒我們幾個人開玩笑，也叫他“缸子把兒”，因為他最小。

缸子在我們這些人里，雖然歲數兒最小，但是，也當過幾年兵，而且還經歷了血與火的戰爭考驗。

他當兵那當兒，可不像我們幾個，平常稀松，沒什么可圈可點的。就因為他歲數小，當兵晚，就趕上了對越自衛反擊戰。

戰爭中，他上了戰場，還立了功，舍生赴死了一回。

哪個新兵入伍，不是帶著使命，懷揣夢想，走進部隊的。軍人就該上戰場，他這個兵當的，還真夠轟轟烈烈！

成之岡書法、繪畫、攝影、雕刻都拿的起來。尤其是木雕和攝影更是出類拔萃，在我們公司沒人能比。

他在攝像方面也不錯，那是用工會的攝像機練出來的。

最初工會剛置辦下那個攝像機的時候兒，他經常把攝像機拿回家去練。在家里他是怎么練的我不清楚，他沒說過。

不過，他的攝像技法，有點兒像是從三級片兒上自學成才的。他拍片兒的時候兒，甭管是拍什么景物下的人，或是什么姿態的人，都像他平時開玩笑一樣，總愛從下三路選點。

本來成之岡應該是挺有前途的一個退伍兵，可是，壞就壞在了哥們兒義氣上。正是應了那句話老話兒：“狎呢惡少，久必受其累。”

就在成之岡當團支部書記那個時期，市面兒上有了一種錄像帶，叫“黃色錄像”，也叫“毛片兒”。

——錄像帶是磁帶的一種，主要用來錄制、播放影音作品，一般用錄放像機來錄制和播放。打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開始，由大陸境外流進來一種非自然的，有表演性性行為的錄像帶，這就是“黃色錄像帶”，通俗的叫法兒是“毛片兒”，或是“黃帶子”。

成之岡有幾個平時不錯的哥們兒，有一天，他們弄來了幾盤兒黃帶子。

那當兒，那些黃帶子，有地方兒去借，也有地方兒去租，可是很難找著能播放這些錄像帶的地方兒。

那時候兒，有錄放機的家庭很少。再有就是那年月住房緊張，即便家里有，也不敢當著老家兒和老婆孩子的面兒，把人招到家里來看那種帶子。

那哥兒幾個也是這個單位的職工，家里都沒有能放錄像的機子，于是就盯上了單位的會議室。可會議室的鑰匙，在值班干部的手里，他們就又盯上了成之岡。

趕上成之岡值班的那天晚上，他們就拿著錄像帶來找他了。

成之岡跟他們是哥們兒，掰不開那個面子，就把會議室的鑰匙交給了他們，讓他們自己個兒去看。還囑咐他們加著點兒小心，別給他惹事。

成之岡并沒去會議室，依然坐在辦公室里值班。

鑰匙插進了鎖眼兒，會議室的門兒打開了，那哥兒幾個興奮地涌進了會議室。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一次看的時候兒聲音開的挺小的，看完了，沒人知道。

第二次膽兒就有點兒肥了，覺得聲兒小了不過癮。

——“膽兒有點兒肥了”：北京話。就是“膽子有些大了”。

其實，那些黃帶子，不是說外國話的，就是說香港話的，他們一句也聽不懂。為的就是要聽那些個女人夢囈般的喘息聲，或是嬌媚的呻吟聲——亦或迷離，亦或甜蜜，亦或柔美，亦或如嗲嗲嬌喘，抑或如河東獅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