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云彩：什么是疾病？

編者按：2021年2月17日，青年名醫臧云彩老師應邀于道中書院本部進行“經典中醫傳承發展”講座第二場宣講——《為什么要選擇中醫》（第一場宣講、相關宣講圖文以及臧云彩老師個人學醫行醫紀行，見本頁下方）。本文是根據直播宣講整理而成，文章較長，為便于閱讀，分六次刊發。但未及臧老師本人校訂，望讀者觀其大略。

文字整理：（道中書院）范琳、史志芳

一、什么是疾病

二、什么是醫學

三、什么是中醫

四、為什么選擇中醫治病

五、為什么選擇中醫防病

六、為什么選擇從事中醫

從這六個方面去講，首先我們要講一個道理的時候，我們把這個概念分清楚，然后我們把理講透，就可以理解我們為什么要這樣做了。

一、 什么是疾病

在明白什么是疾病之前，我們首先要講清楚什么是人。

（一） 什么是人

《素問·寶命全形論》里講：

· 人以天地之氣生，四時之法成。

· 夫人生于地，懸命于天；天地合氣，命之曰人。

人是生在天地四時所形成的自然時空里、受自然規律支配的生命體。 在我們的《周易》里面，說得也很清楚，《周易》里面的八經卦也就是小成卦，由三爻卦組成：上一爻為天，下一爻為地，中間這一爻為人。

那古人的寓意是人是生活在天地之間，人是合天地之氣而成。那《周易》的意思和《黃帝內經》的意思是非常一致的。都是講我們人是生活在天地之中的，生活在天地之間的，人是合天地之氣而成的，從這個概念上來說，天底下萬物生靈都是合天地之氣而成的。所以這個人的概念是很廣泛的，這樣合天氣之氣而成的都叫人，那在我們《周易》的文化里面，她包括動物、植物還有我們現代人所說的各種微生物，她都叫人的概念。那在我們中醫的概念里面，她指狹義的人也就是我們普通大眾所認為的人為概念，當然也包括了動物和植物。因為研究這個人呢，包括治病所采取的手段同時也要研究自然界萬物生靈，以萬物生靈來護佑我們人的一個常態。這就是人的概念。

所以，《素問·寶命全形論》里講：“人以天地之氣生，四時之法成。人是生于地，懸命于天；天地合氣，命之曰人。”人是生存在天地四時之間的，人是不可能孤立存在的，他必須是生活在自然時空里自然環境中的自然人。所以人離不開天時離不開地宜，也離不開地理。我們常說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就是講得是地宜。人是生活在天和地之中的，人的生命的活動，時時刻刻離不開天地的影響。所以談人的健康的時候，我們不能忽略、也不能不談天、地對人的影響，我們不能把人從天地這個自然環境之中孤立出來。這就是我們中醫的一個認識、一個概念。所以我們中醫講任何疾病的時候都要講天氣、講地域，還要講人的個體的差異，這就是我們中醫治病辨證論治的一個精髓，也就是三因制宜，因時因地因人制宜。這就是人的概念。

（二） 什么是疾病 

《素問·四氣調神大論》里講：

· 陰陽四時者，萬物之終始也；生死之本也；逆之則災害生，從之則苛疾不起，是謂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從陰陽則生，逆之則死；從之則治，逆之則亂。

這段話同樣告訴我們，人的疾病是怎么的得的，什么是疾病呢？就是陰陽四時是左右萬物生靈生長的一個大的天時的影響。萬物之終始也，所有的生命都受這個影響，因陰陽四時而生，因陰陽四時而亡，所以叫死生之終始也；生死之本也。所以人的生、人的老，人的病、人的健康，統統離不開陰陽四時的影響。下面一句：逆之則災害生。逆什么呢？逆陰陽四時的變化，逆陰陽四時的規律則災害生。從之則苛疾不起，順從或順應陰陽四時的規律則疾病不起。就不會生病。所以說順陰陽四時則生稱之為得道，逆陰陽四時者視離經叛道。那么從這一點來講，什么是疾病呢？人的病無非是自然人是生活在自然環境的自然物也叫自然人，這個自然人她離不開陰陽四時，順應陰陽四時了，她就可以保有她的自然常態，如果她違背了陰陽四時的變化規律，她就會出自身自然狀態的偏差，這就是疾病 。一旦她的自然狀態出現了失常，這就是疾病 。怎么失常呢 ?就是自己違背了四時這個規律，人是受陰陽四時所生，受陰陽四時的護佑，逆陰陽四時者亡。

我們《金匱要略》里邊有一句話叫做：風氣能生萬物也能害萬物，人可因風氣而生長，也可因風氣而害。為什么呢？這個風氣，就是指的陰陽四時天氣的變化規律的變化。所以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從陰陽則生，就會保有你健康的狀態就是你的自然狀態，然后使你的一生健健康康的完成人生的使命。這就是從陰陽則生，逆陰陽則死。違背陰陽四時的變化規律就會出現各種各樣失常的狀態，或輕或重，輕的叫小疾，重的叫病，重病則可以過早的夭亡。從之則治，順從陰陽四時人體就會出現健康，保有自然常態；逆之就會出現災亂。這就是人疾病生成的原由。人的疾病離不開天離不開地，所以談人的病時不能不談天地與四時，在中醫治病時把這點講得很清楚，不能把人從天地這個大環境中隔離出來，單獨講人，更不能單獨講人體內部器官的病變，人體內部的病變大多都與天地四時有著息息相關、不可分割的聯系。

那前面我們講到了道了，《禮記·中庸》里講：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萬物生靈的生長都離不開天地四時，不能離開自然規律。所以什么是道呢？我們老子所說的，把支配自然萬物變化的背后的無形的力量，我們暫且可以給它命名為“道”。道是什么呢？我們可以這樣淺顯的理解為自然規律，自然規律任何人、包括萬物生靈，任何一個物種都不可以離開。“須臾不可離”就是時刻都不可以離開。“可離非道也”我們也可以用這一段話來判斷我們生活中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道；如果可以離開，就是術的層面而不是道的層面，只要是道的層面，你一刻都不可以離開。所以，我們也可以用這句話判斷我們身邊所做所說所行有沒有符合道。

再看《素問，六微旨大論》所說的：出入廢，則神機化滅，升降息，則氣立孤危，故非出入，則無以生、長、壯、老、已；非升降，則無以生、長、化、收、藏。故器者，生化之宇，器散則分之，生化息矣。故無不出入，無不升降。化有小大，期有近遠。四者之有而貴常守，反常則災害至矣。

這里邊提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字叫做“常”，我們自然萬物、萬物生靈一定要守我們生命這個“常”，守自然這個常，這個常就是自然之道，就是自然規律，我們要常守，這叫守常。反常則災害至矣，一切違反自然規律的、違反生命規律的都會立刻招致災害。就看你離開的度了，反常的度輕則災害輕，反常的度大則災害大。反常的度重則災害深遠，災害重。所以人體自然萬物包括西方文化講的細胞器官組織，包括人體的整個渾圓的整體，都是有生、長、化、收、藏的，都有升、降、出、入的。打個比方，比如我們需要呼吸，需要吸氣需要呼氣，這就是入和出，入和出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被打破，包括我們的飲食和大小便，和從體表向外排泄的汗、廢物等，這些入和出一刻都不能紊亂，紊亂了則災害至矣，升降出入這些規律的正常叫常，反常則災害至矣。所以萬事萬物都離不開我們天地的大環境。打個比方，如我們冬天出汗少，夏天出汗多，這和我們的天氣是息息相關的，就像我們的呼吸和我們生命的機能一樣都是息息相關，我們運動時呼吸就加快，平靜呼吸就緩和，這都是息息相關的，這就是升降出入有序的循環不能被打破。這個升降出入的有序循環，任何一個環節有所阻滯、有所阻斷都是疾病的狀態。所以我們維持人體升、降、出、入這個有序的循環一刻都不能被打破。這就是我們治病的理念，打破了就是疾病，這里講了什么是疾病？人體在自然規律支配下的自然環境中的人體任何一個部分或是整體的升、降、出、入的有序的循環一刻不能被打破，必須保有它本真的或是原有的狀態，本真的原有的狀態被打破了這就是病態，這就是失常，失常就是病態就是疾病。所以，我們這個問題一定講透，就和我剛才打的比方一樣的，人的吸氣和呼氣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被打破，這是整個人。包括局部也是一樣，局部的氣的入和出，任何一個環節不能被打破，比如說你局部的入是正常的，出被阻滯了，或是被阻斷了，阻斷則病速阻滯則病緩，就是緩慢起病。突然被阻斷得病就很迅速，比如說臃癢，癰腫就是我們所說的膿腫，膿腫怎么形成呢？那就是你的入是正常的，出被阻滯了。就是能入不能出，就是源源不斷的氣在那聚集而不能散開就形成了腫，腫起來以后，仍然是只能入不能出，它就越腫越高，氣在那聚得久了聚得多了，氣團聚而成型就發紅發燙高起來、腫起來，久而久之這個地方的組織只能進不能排泄廢物，這些組織就會被氣道阻斷形成組織壞死，就是形成癰膿，這是局部。對于人的整體來說也是一樣，我們整體更能看出升降出入被打破、阻斷以后所造成的一些嚴重的影響。我剛才打了比方，比如說我們的呼和吸任何一個環節，只讓你吸氣不讓你出氣，人幾分鐘就斃命了。不要以為我們人這個生命很堅強，有時候還有一句話叫生命很脆弱。往往越頑強越脆弱，那么你只讓她吸不讓她呼，或者只讓她呼不讓她吸，同樣可以讓這個個體的人生命斃掉。那么在組織在局部呢？我們經常說的各種各樣的并發癥，按照西方文化里講的糖尿病的壞疽，周圍血管的微循環障礙，我們中醫認為它是一個壞疽，是局部的潰爛壞死，都是這樣形成的機理。都是只能進不能出或是只能出不能進，或是進出的流暢度、通暢度被打破了，或是進是順暢的出是阻滯的，就是進多出少。或是出是順暢的，進是阻滯的，也就是進少出多，你局部就會表現蒼白、干癟而壞死，如果進多出少就會出現潰爛流膿流水等等這一系列的癥狀。在這里面我們充分理解升、降、出、入。所以什么是疾病呢？就是在自然環境中的升降出入被打破了。

再看一句《素問·四氣調神大論》里說的：夫四時陰陽者，萬物之根本。所以圣人春夏養陽，秋冬養陰，以從其根，故與萬物沉浮于生長之門。逆其根，則伐其本，壞其真矣。

所以，四時陰陽者，就是四時陰陽，寒暑往來晝夜更替是萬物的生、長、壯、老、已的根本。萬事萬物逃脫不了。我們經常說發明一種藥可以長生不老是不可能的，人生活在天地中，人無時無刻受著天地的影響，發明一種藥讓人長生不老，這種思維是把人從自然界中給獨立了出來，割裂了出來。這是不可能辦到的。所以圣人春夏養陽，秋冬養陰，以從其根。春夏養陽就是春夏自然界的陽氣是一步步生長的，從春的溫到夏的熱，陽氣是一步一步生發的。什么是圣人？就是知道順道行道者謂之圣人。就是圣人知道陰陽四時的規律，順應春夏陽氣向上向外生發的屬性，來養人體身心的向上向外伸展的這個屬性，這是春夏養陽。秋天氣開始下降，冬是降得最低，萬物開始閉藏，我們水可以變成冰，小草開始枯萎，種子落到地下這樣一個潛藏的狀態。所以圣人呢順應秋冬的自然的收與閉藏之性來養人體的氣機向內收藏，讓人體的身心向內處于收與藏的這種狀態。“以從其根”什么根呢？就是以從陰陽四時變化的根本規律，陰陽四時變化的規律是萬物的根本，這叫以從其根。故與萬物沉浮于生長之門，圣人就是自然界的萬物和人都與陰陽四時共沉浮，什么是沉什么是浮呢？浮就是春夏養陽，沉就是秋冬養陰。浮就是順應自然界的生發之氣，沉就是順應自然界的收藏之氣。就是人與自然萬物隨著四時的寒暑往來晝夜的更替養人體這個氣機的沉與浮，和自然萬物都是一樣的，人不可能從自然環境中孤立出來，所以說與萬物沉浮于生長之門。“逆其根”指的是順應陰陽四時叫守其根叫從其根。因為陰陽四時的規律是萬物生長的根本。所以逆其根就是逆陰陽四時的變化規律，則伐其本。就是人體的自己的自然規律也受到了影響，嚴重的影響。人是自然人，是生長在自然環境中的自然物，我們暫且叫自然人。這個自然人她必須生活在自然環境中汲取自然環境中自然物來給養我們，我們才能夠順應自然規律來保有自己的原來的自然狀態，這是從其根。如果是違反了自然規律，則伐其本。就會讓人體自身的氣機發生紊亂，這叫伐其本。這個本就是人體自身的氣機。“壞其真矣”你的氣機出現紊亂，你的五臟六腑你的無形的心有形的身都會出現嚴重的問題。什么是逆其根呢？什么是陰陽四時呢？我們打個比方，很多人特別是老年人天不亮就起床鍛煉身體了，四五點就開始跑操了；有的人上班平時白天比較忙，她起的比較早鍛煉身體；有的人比較忙，她半夜去鍛煉身體；我在學校見過有人夜里十一點在跑步鍛煉身體，因為他白天沒有時間。雖然他知道白天鍛煉身體的好，但是他沒有時間。這個是違背陰陽四時規律的，早上陽氣還沒有升，自然界的寒氣還比較重，你去跑步要產生大量的熱量，大量的熱量要通過玄府，中醫叫玄府，你暫可理解為有形的毛孔，要通過調整毛孔的大小來使你人體的氣能順暢的和外界進行氣場的交換，來維持人體的恒溫。我們去跑步的時候，人體產生大量的熱量，它短期內玄府張開，大量的熱量通過皮毛向外散發以維持人體的恒溫，那么你張開的玄府或是張開的毛孔，在你跑步時張開向外散發，外界的氣溫還未升發，霧露還比較重，這個時候我們《黃帝內經》的原話和《傷寒雜病論》里的原話叫做：觸冒霜露。你跑步后總會有不跑的時候或是走的時候，你體內的熱量在下降，那么玄府還是張開的，外界的寒氣趁勢而入，侵襲你的身體，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很多人，頸肩背比較沉，有時會無名的煩躁，這些是因寒邪遏閉了我們的玄府，使體表受寒，玄府收閉。玄府處于關閉的狀態，體內產生大量的熱量不能通過體表向外散發，體內郁積大量的熱量，這就是我們《周易》上的一個卦賁卦所說：上卦艮為山，下卦離為火，山下壓火，終有一天你的火的熱量集聚足夠大的時候，就會出現火山噴發，這就是你的情志的異常，就會突然生病或是暴發較大的脾氣，就是無名原因無名之火，動不動就被別人點著了。這些人往往就會出現肌肉酸痛，疲乏沒勁，或者是頸肩酸沉，有的人說不清楚的不舒服的一個狀態，這就是逆其根伐其本。使他的升降出入有序的循環被打破了，這就是一個疾病的狀態。那什么是健康呢？剛才疾病講完了，什么是疾病？疾病就是剛才所講的在陰陽四時的自然環境中你的自然狀態被打破了，這就是病態。

什么是常什么是健康呢？我們中醫文化里它叫常、守常。

1.守常（健康）

陰平陽秘，精神乃治。（《素問·生氣通天論》）

若五臟元真通暢，人即安和。（《傷寒論》）  

就是剛才我講的人體氣機的升、降、出、入有序的循環是保有它元真的狀態的，元真狀態就是常態。常態就是健康，健康態就是自然狀態。所以人是生活在自然環境中，他必須遵循自然規律，遵循自然變化規律、體內各個部分之間以及身心與外在的自然時空之間處在天人合一的和諧狀態，這就是守常，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健康。

要注意幾點：第一是必須在自然環境中遵循自然規律，使體內的各個部分之間以及身心與外在的自然時空之間處在天人合一的和諧狀態，就是身心這個渾圓的整體與外界的自然時空，這里包括時間和地域處在天人合一的和諧狀態，所以講人的健康的時候時刻不能離開天時和地宜。你生活在什么地方，什么樣的地方有什么樣的天氣的特點，什么樣的地方有什么樣地域的特點，就是我們常說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所以人必須遵循當地的自然規律，然后和當地的時間地域、當地的氣候和空間的特點處在天人合一的和諧的狀態。這里邊我們也講到了，我們人呢應該自覺的維護我們的自然環境，讓自然環境處在一個自然的狀態，讓自然環境也遵循自然規律處在自然狀態下，那么人處在這樣自然的環境中，才可以保有我們的自然狀態；那么人處在非自然的環境中是很難去保有你的自然狀態的。所以人必須遵循自然規律，你的身心必須與外在的自然時空處在天人合一的和諧狀態。所以講人體的健康也好，講人體的疾病也好，都離不開天時和地宜。也就是我們《黃帝內經》和《周易》所講的一個精神：天、地、人三才。天地人三才，分則為天地人為三，合則為一。這里順便提一下，什么是天人合一呢？什么是天？什么是人呢？我打個比方，以我自身為論，以我心觀天下，那我身也為天，以我身心觀天下，我周圍一切的一切都叫天，我與我身心之外的一切的一切都叫天。所以我要與我身外的一切，包括我居住的環境、接觸的人文等等都要處在一個和諧的狀態，包括自然環境、天時環境、地理環境和人文環境都要處于一個和諧的狀態，這就叫天人合一。天的概念我們經常說，地球也是天體，既然是天體，那么地球上的任何一個物都是屬于地球這個天體的整體的一部分，所以地球上的任何一個物都是這個天體的整體的一部分，那么我們身邊的桌椅板凳，我們身邊的一切的一切它都屬于天的一部分。所以這里面講人的時候，觀天者為人，這是我個人的一個理解，不當之處還希望同道們及時的給我指出來，也讓我與大家同進。這是天人合一的一個和諧狀態，我們要保有。

什么是疾病呢？就是我剛才講的，一切違反自然狀態使人體的自然規律和人體的升降出入這個有序的循環被打破，這就是失常的狀態，失常的狀態就是我們常說的疾病，我們引用《素問·生氣通天論》里的一句話，潰潰乎若壞都,汩汩乎不可止。當人體的氣機敗壞的時候，就像洪水決堤一樣，然后流散無窮。不能固守了。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風雨寒暑，陰陽喜怒，飲食起居處。這是《靈樞·口問》里的一句話。講得很明白百病之始生也， 皆生于風雨寒暑這是天氣的影響，陰陽喜怒這是人的情志，人文的影響，飲食居住這是你的地宜的影響。這里一句話點明了天時人文地宜，也就是天地人三個影響因素，人是生活在天地人這個大環境中的，不可能從天地人這個大環境中所孤立出來，所以，我們不管是談健康也好，談疾病也好，都必須把人放在天地人這個大環境中去考慮，所以不能把人從天地、人文中孤立出來。因天地人違合，你順應天地的規律就是和，或叫從道、順道，順應自然規律。因天地人違合，背逆生命變化的自然規律，或者是遭受外在侵傷與非自然物毒害，繼而讓人的身體偏離正常形態與功能的非自然狀態。這就是失常，也叫疾病。

什么是疾病呢？我們下個定義：因天地人違合，背逆生命變化的自然規律，或者是遭受外在侵傷與非自然物毒害，繼而讓人的身體偏離正常形態與功能的非自然狀態。這就是疾病就是失常。這個定義非常的明白清晰，我們都要對照自身，我們的衣食住行，我們身心有沒有和天時地宜和人文出現違和，有沒有悖逆自然規律，有沒有悖逆人體生命變化的自然規律，或者是有沒有遭受外界的侵害，比如說跌撞傷，刀斧傷等等這些外在的侵害，有沒有受到非自然物的毒害。什么是非自然物呢？我們生活中非自然物很多，我們下面一會再講，這些非自然物我們要遠離，我們自然人在自然環境中一定要用自然物來給養我們這個自然人來保有自然狀態。所以如果遭受了這些非自然物的毒害，繼而會導致人體偏離正常的自然規律，使人體偏離正常的自然功能與形態的非自然狀態，這里面包括了我們心里的變化，使身心偏離自然狀態叫失常，叫疾病。那么從什么是疾病？什么是健康？什么是常？什么是失常？已經給大家講得很清楚了，我們先把概念講完，再講為什么要選擇中醫？選擇中醫必須先明理。

我們中國是講理的地方，我們中國人是特別講理的。這個理是什么理呢？是道理。一定要明白我們講理講得是道理。西方人講科學，我們中國人講道的理。道是什么呢？道是自然規律，每個人都要懂道、順道、行道，都要講道的理，我們平時在家里常說：你講道理不講道理。所以能講道理的人是微乎其微的，因為懂道、知道的人很少。因為中華文化的一個斷層，我們現在的國策，叫弘揚或是恢復、光復中華文化，恢復中醫藥，把恢復中華文化、振興中醫藥列為國策。文以載道，所以我們一定要懂道。那這些正常的道的理都明白了，我們才可以說為什么要選擇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