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集序》在唐太宗去世之后為后人留下了無數(shù)謎題。 首先是《蘭亭序》墨跡真本的去向。據(jù)唐人的記載,《蘭亭序》墨跡原本在唐太宗去世后被埋進了昭陵。何延之《蘭亭記》載太宗在臨去世前要求唐高宗將他珍愛的《蘭亭序》墨跡原本隨葬。而另一種說法則是唐高宗聽了褚遂良的建議,將《蘭亭序》墨跡原本葬入昭陵。宋人周越也有同樣的觀點。不論是哪一種記載準確, 《蘭亭序》墨跡原本被葬入昭陵大概是沒有問題的。唐人韋述在《集賢記》中也說《蘭亭序》相傳已入昭陵玄宮。唐末,割據(jù)關(guān)中的軍閥溫韜曾經(jīng)大肆盜掘唐代諸陵,其中包括昭陵。據(jù)《舊五代史?溫韜傳》,當年溫韜將唐太宗昭陵掘開之后,獲得大量隨葬的珍寶古玩,其中就包括著名的《蘭亭集序》墨跡原本。 五代之后,《蘭亭集序》墨跡遂失所在。桑世昌《蘭亭考》引宋人張舜民《畫墁集》記載宋神宗元豐末年,有人自浙江帶著《蘭亭集序》與傳說中的織女支機石一起入京師準備進獻給宋神宗,行至太康縣,趕上神宗去世,無法進獻,便質(zhì)錢于民間而去,從此再無消息。這個故事也僅僅是一個傳說而已。 在唐代以后的傳世臨本之中,相傳以歐陽詢所臨寫最為逼真。后來,歐陽詢臨本被摹拓于定武軍(今河北正定),后人因號此本為“定武《蘭亭》”。宋代以后,定武《蘭亭》一直受到世人的珍視,代代轉(zhuǎn)相摹刻。而定武本《蘭亭》刻石的原石在北宋末年的戰(zhàn)亂之中亡失。 20世紀60年代,曾發(fā)生了一次舉世聞名的《蘭亭》論辯,爭論的雙方一方以郭沫若先生為代表,認為傳世的《蘭亭集序》墨跡都不可靠,并列舉了各種材料依據(jù),其中最重要的是出土于南京的王興之墓志和王閩之墓志,其書體和傳世的二王書法以及其他東晉南朝士族書法全不相類,因此傳世的《蘭亭集序》也是靠不住的,是后人偽造的贗品。實際上,郭沫若先生的觀點并不正確,因為他不了解漢魏以來士族尺牘書札的書法長期與所謂碑銘之書同時并行,開辟中國書法藝術(shù)新時代的恰恰是士族書法家們。流行于士族文人中的尺牘書法與下層書寫者所書寫的碑銘書法不容混淆,而王羲之和其他東晉南朝士族書家的傳世書跡恰恰以尺牘為主。 《蘭亭集序》對中國書法的最大影響是確立了中國書法藝術(shù)審美的最高標準,即氣韻中和雅正,散淡簡遠;技法窮微測妙,推移無窮。而其跌宕起伏的身世更是為它增添了許多傳奇色彩。雖然今天已無法領(lǐng)略原本的風韻,但當我們步入故宮博物院、面對那件著名的馮承素摹寫的《蘭亭集序》時,還是能感覺到它周身散發(fā)出亦真亦幻、如天假人手的神奇魅力。 摹本 最能體現(xiàn)蘭亭意韻的摹本 《虞本》為唐代大書法家虞世南所臨,因卷中有元天歷內(nèi)府藏印,亦稱“天歷本”。虞世南得智永真?zhèn)鳎苯游簳x風韻,與王羲之書法意韻極為接近,用筆渾厚,點畫沉遂。 最能體現(xiàn)蘭亭魂魄的摹本 《褚本》為唐代大書法家褚遂良所臨,因卷后有米芾題詩,故亦稱“米芾詩題本”。此冊臨本筆力輕健,點畫溫潤,血脈流暢,風身灑落,深得蘭亭神韻。 【褚遂良臨另一個蘭亭序摹本—黃絹本,因第四行“領(lǐng)”上加“山”,故又稱“領(lǐng)字從山本蘭亭”】 最能體現(xiàn)蘭亭原貌的摹本 《馮本》為唐代內(nèi)府栩書官馮承素摹寫,因其卷引首處鈐有“神龍”二字的左半小印,后世又稱其為“神龍本”,因使用“雙鉤”摹法,為唐人摹本中最接近蘭亭真跡者。 最能體現(xiàn)蘭亭風骨的摹本 《定武本》是唐代大書法家歐陽詢的臨本,于北宋宣和年間勾勒上石,因于北宋慶歷年間發(fā)現(xiàn)于河北定武而得名。定武原石久佚僅有拓本傳世,此本為原石拓本,是定武蘭亭刻本中最珍貴的版本。 “唐人五大摹本”從不同層面表現(xiàn)了“天下第一行書”的神韻,是后世蘭亭兩大體系的鼻祖:一是以虞本、褚本、馮本、黃絹本為宗的貼學體系;一是以定武本為宗的碑學體系。這兩大體系并行于世,孕育了后世無數(shù)大家。唐人五大摹本,曾被收入清乾隆內(nèi)府,后流散四方:虞本、褚本、馮本現(xiàn)藏于北京故宮博物院,黃絹本、定武本現(xiàn)藏臺北故宮博物院,隔海相望不得團圓。此次將此五種珍本匯于一帙,海峽兩岸法書極品齊聚一堂,全面展現(xiàn)中華瑰寶之流光異彩。 今天所謂的《蘭亭序》,除了幾種唐摹本外,石刻拓本也極為珍貴。最富有傳奇色彩的要數(shù)《宋拓定武蘭亭序》。不管是摹本,還是拓本,都對研究王羲之有相當?shù)恼f服力,同時又是研究歷代書法的極其珍貴的資料。在中國書法典籍中有關(guān)《蘭亭序》的資料比比皆是,不勝枚舉。 《蘭亭序》是否為王羲之所書,歷來也有很多爭議,清末和六十年代都曾引發(fā)過相當激烈的大公論。 也有人認為蘭亭之會是討論軍事的秘密會議,是以書法之名掩人口目。無論如何,其書法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下落 ![]() 《蘭亭序》是著名的書法,當然受到歷史上很多名人的喜歡。它一直在紹興平水云門寺珍藏了幾百年直到傳到王羲之七世孫智永的徒弟辯才和尚才被唐宗派人到云門寺來騙走了真跡蘭亭集序。云門寺當時是紹興最有名的寺院了。 唐朝皇帝唐太宗李世民特別喜歡這個東西,他下令重金買下這個東西,但是《蘭亭》是王羲之的精品,王家把他當寶貝,絕不傳人。就在唐太宗這時候,王羲之的七世玄孫當了和尚,就是智永和尚,也是著名的書法家,他堅決不肯把這個東西給人,后來他死了,在死前就把這個《蘭亭》給了他的徒弟辯才和尚。唐太宗沒有辦法,只好讓人行騙。 唐太宗派大臣蕭翼去辯才和尚那里,因為和辯才和尚擅下棋,后來,辯才和蕭翼因為下棋,成了好朋友。而蕭翼因此有機會得見辯才的《蘭亭》,并在趁辯才和尚不注意的情況下,將《蘭亭》偷走了。 從此,《蘭亭》在世界上消失了,《蘭亭》和李世民一起,合葬到了他的陵墓——昭陵里了。 但是,到了五代十國時候,一個叫溫韜的耀州刺史他把唐太宗的昭陵打開了,當他打開時候,下令將昭陵里的所有東西都羅列在一本書上,但是如何找也找不到《蘭亭》。 今天《蘭亭》真的就消失了嗎?不,有的學者說了,這個《蘭亭》不在別處,就在陜西著名的名勝古跡——歷史上唯一一個沒有被盜過的夫妻皇帝合葬陵墓——乾陵(武則天和唐高宗李治的陵墓)里面,很有可能,《蘭亭》就枕在武則天的腦袋下面。 但是,作為一國之君(指唐太宗),決不會如常人所想,隨隨便便把一件自己認為是珍品的書法藝術(shù)品藏于暗無天日的地下。后人找不到可能是其收藏極其隱蔽。畢竟太珍貴了。 千古謎團 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是中國文學和書法上的“雙璧”,尤以“天下第一行書”之名聲聞天下。很少有人知道,這件曠世之作曾經(jīng)伴隨它的主人在浙東的一座大山里度過了他人生的最后歲月,最后又從這里流入外人之手,從此開始了它撲朔迷離的傳承。“天下第一行書”的故事,無疑為“浙東唐詩之路”增添了新的傳奇…… 在浙江省新昌和嵊州交界,有一個叫王罕嶺的地方,山上有兩個分別稱作外灣和里灣的小村,十來戶人家,生活平靜而恬淡。兩村之間有一座很小的“眠牛灣水庫”,水庫邊青山聳立,風景宜人,但一年里的大多數(shù)時候,這里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沒有外人打擾,如老牛高臥、沉睡正酣。不過,對于新昌縣一名中學教師袁伯初來說,這里卻隱藏著一個千古的謎團,這個謎團吸引著他三番五次前來考察,時間長了,村民們都認識了這個戴著眼鏡背著小包的中年男子。 這個謎團,和王羲之有關(guān)。 蘭亭之會 對王羲之這位書圣的生平,史書記載十分有限,但他召集的那次蘭亭集會,千百年來卻廣為傳頌,因為王羲之即興創(chuàng)作、記錄這次盛會的《蘭亭集序》不僅是文學史上的不朽之作,也是中國書法史上無人逾越的高峰。 東晉永和九年(353年)農(nóng)歷三月三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王羲之和朋友們舉行了一次修禊活動,地點選擇在會稽境內(nèi)的蘭亭。所謂“修禊”,是古代一種消除污穢的祭祀活動,一般多在農(nóng)歷三月三日春光明媚之時,選擇水邊,一方面祭神,同時大家也洗洗手腳,據(jù)說可免除邪惡不祥。這項儀式始于西周,但逐漸從最初的祭神發(fā)展到了游春賞景、飲酒賦詩的踏青活動。 蘭亭雅集的參加者,據(jù)唐何延之《蘭亭記》的記載,有謝安、孫綽、支遁……還有王羲之的三個兒子共四十一人,眾人飲酒賦詩作文,最后由已有幾分酒意的王羲之執(zhí)筆為之作序。王羲之輕拈鼠須筆、鋪開蠶繭紙,用他最擅長的中鋒行楷,洋洋灑灑28行、324字一揮而就。在這篇短文中,王羲之既描寫了蘭亭優(yōu)美的自然環(huán)境,又抒寫了與朋友相聚的歡欣,同時也抒發(fā)了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快然自足的情懷。文章理趣深遠,沁人心脾,而書法更是遒媚勁健變化無窮,二十多個“之”字無一雷同,如有神助。事后,王羲之將《蘭亭集序》重寫了幾十幅,均自嘆不如原本。 蘭亭集會兩年之后,王羲之就把他在《蘭亭集序》中抒發(fā)的人生哲學付諸實現(xiàn)——誓墓辭官,帶著家眷退隱田園。但他到底退隱何處?《晉書》上沒有記載,從而留下了一樁歷史公案。本文開頭提到的那位袁伯初老師,正是孜孜探求、試圖破解這樁公案的人之一。 自然,被稱為“天下第一行書”的《蘭亭集序》原本,最初也是隨著王羲之辭別了紛擾的廟堂,來到了一個清靜的修養(yǎng)之地。那么,它和主人去了哪里呢? 金庭之辯 在《瑯邪王氏宗譜》中記錄了這樣一篇碑文《石鼓山王右軍祠堂碑文》,碑文中寫道“王右軍創(chuàng)金庭道院于廠嶺”。“金庭山”在浙江嵊州,今天的嵊州金庭鎮(zhèn)后廠村有金庭觀,氣勢恢宏。因為地處平坦的河谷,公路從門前經(jīng)過,便捷的交通吸引了許多書法愛好者前來參拜,如同圣地麥加。但這里是否就是王羲之晚年歸隱修煉的金庭呢?還有一些不同的說法。 唐代有一個道人裴通,在公元808年三月的一天,和幾名道友游覽金庭洞天,寫了一篇類似考察報告的文章,其中提到一座小香爐峰,“王羲之家于此山,書樓墨池舊制猶在”。當年李白“入剡尋王許”,應(yīng)該是能夠看到這些王氏遺跡的。宋朝高似孫在《剡錄》中說:“去觀東十五里,有大湖山,峰勢入天,上有赤水,丹池,舊為右軍宅……”這樣,“赤水丹池”就成了王羲之故宅的一個特殊標志。由于年代久遠,池水早已干涸,“赤水丹池”的獨特景觀很少有人見到。幾年前,一直在這一代考察的袁伯初在眠牛灣水庫卻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1979年建成的眠牛灣水庫,正好把歷史上記載的赤水流淌的山澗淹沒,水庫有一個出水的涵洞,袁伯初正是在連接涵洞出口的水渠中發(fā)現(xiàn),水渠中因為水的流淌,積淀了一層赤色的垢。看守水庫的村民還說,水庫放水后,還可以看到庫底都被染成了紅色。距離水庫不遠的里灣村有古寺院遺址,遺址有大量的古代碎瓦,旁有千年古柏和古杉,村民們說,這里就是王羲之隱居的金庭宅院所在。 王羲之的宅院究竟是在新昌的王罕嶺,還是在嵊州的金庭觀?當前學術(shù)界還沒有統(tǒng)一的定論。根據(jù)現(xiàn)有史籍記載,王羲之歸隱的金庭幽深險峻,被稱為道家第二十七洞天。可以肯定的是,篤信天師道的王羲之晚年就是在兩縣交界處的這幾座大山之中潛心修煉、服食煉丹,而那幅讓王羲之本人都無法超越的得意之作《蘭亭集序》,一直伴隨主人走到59歲的人生終點。罕嶺香爐峰一帶,大山綿延阻隔,溪流潺潺、樹影婆娑,但山中的居民都不堪其靜,紛紛遷出。也許只有王羲之這樣超邁脫俗之人、“天下第一行書”這樣的神品,才能和這天地造化融為一體并且清心自守吧? 一脈相傳 王羲之謝世后,《蘭亭集序》的流向就成了一個謎。王羲之有七子一女,究竟誰承擔了保管傳承的重任?歷史一下變得模糊不清,直到七世孫智永和尚這里,《蘭亭集序》傳承的鏈條才連接起來。 據(jù)唐張彥遠《法書要錄》所收錄唐人何延之《蘭亭記》的記載,《蘭亭集序》自寫成之后,王羲之自己十分寶愛,決意將其傳之子孫。王羲之的第七代孫智永,和侄子王孝賓(法號慧欣)一起出家,繼承了王羲之的衣缽,精勤書法,常居永欣寺閣上臨寫《蘭亭集序》,前后凡30年。毛筆筆頭用壞就扔進大簏中,每個大簏的容量都在一石以上,居然裝滿了整整五大簏!智永曾書寫真草二體《千字文》八百多本,分施于浙東地區(qū)的各個寺院,今天尚有墨跡原本傳世。二人剛剛落發(fā)為僧時,都住于會稽的嘉祥寺,嘉祥寺?lián)f就是當年王羲之的舊宅。后來,為了方便給王羲之掃墓,就移居到了永欣寺,并將王羲之的墳墓遷移到了山陰縣西31里的蘭渚山下。崇信佛教的梁武帝蕭衍因為智永、慧欣叔侄二人都落發(fā)為僧,就根據(jù)兩人法號榜其寺為永欣寺。據(jù)何延之的記載,直到唐代,當年智永臨書的閣樓還存在。 智永禪師一直活了將近百歲才去世。臨去世的時候,將《蘭亭集序》墨跡傳給了弟子辯才。辯才俗姓袁,是梁朝司空袁昂的玄孫,博學多才,琴棋書畫無不妙絕。得到《蘭亭集序》后,十分珍視,密不示人,在自己居住的房間房梁上掏了一個暗龕,用來貯藏《蘭亭集序》,對《蘭亭集序》的寶重比之智永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代初年,英明睿智的唐太宗十分崇拜南朝士族文化,尤其喜愛王羲之的書法。他詔令天下,幾乎訪摹網(wǎng)羅了所有王羲之的傳世墨跡,只有《蘭亭集序》沒有得到。不久,唐太宗得知《蘭亭集序》墨跡可能藏在辯才處,就下詔讓辯才將《蘭亭集序》貢獻出來。可辯才堅稱沒有,并說自己年輕時在侍候先師智永的時候確實見過《蘭亭集序》,但經(jīng)過幾十年的戰(zhàn)亂,早已不知去向。唐太宗不能強拿只能智取,于是,便有了一個極富戲劇色彩的“蕭翼賺《蘭亭》”的故事。 云門遺跡 兵家出身的唐太宗認為:“若得一智略之士以計取之,庶幾必獲。”他的智囊、尚書左仆射房玄齡向他推薦監(jiān)察御史蕭翼,認為此人“負才藝,多權(quán)謀,可充此使” 。太宗遂召見蕭翼。蕭翼認為,若公然前往,肯定得不到《蘭亭集序》帖,只有智取。并向太宗要求給他幾通王羲之和王獻之的雜帖以備用。之后,蕭翼化妝成一個書生,黃衫寬袖,從洛陽隨商船到浙江,抵達辯才所在的永欣寺。 永欣寺的地理位置,史書上只說是在會稽,遺跡早已堙沒,只有一些若隱若現(xiàn)的線索,吸引我們追根探源。 宋朝有個學者叫桑世昌,他錄了蕭翼的兩首詩,一首叫“宿云門東客院”,一首叫“留題云門”。“云門”這個地方就是永欣寺所在。從詩歌的內(nèi)容看,那時的云門交通不便,地勢險絕,四周猿聲環(huán)繞。現(xiàn)在在距紹興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村莊,名字很有趣,叫“寺前村”,但若乘車前往,村倒是很遠就看見,唯獨寺廟不見蹤影。只有進到村里,才能發(fā)現(xiàn)在村民自蓋的鋼筋水泥樓房后面,藏著一座不大的寺廟,山門上幾個大字很醒目:云門古剎。據(jù)當?shù)馗居涊d,云門寺原是王獻之的住宅,后來才改建為寺。陸游年輕時曾經(jīng)在這里的“云門草堂”讀過書,他對這里的盛況有生動的記述。根據(jù)他的記載,唐宋時期的云門寺規(guī)模很大,游覽參觀的人要花好幾天時間才能游遍,而且時常迷路找不到出口。但現(xiàn)在,即便寺廟正殿剛剛維修過,因為規(guī)模不大,整座寺廟只有一位老尼看護,還是顯得冷冷清清。寺廟旁有一眼清泉,傳說是王獻之的“洗硯池”。現(xiàn)在寺里最古的舊物,是一個唐代的石頭水井圈,老尼早把它藏在了閣樓上。 據(jù)說寺前村曾有智永和尚的“退筆冢”和“辯才塔”,如果考證無誤,那么,這里就應(yīng)當是蕭翼上演 “賺蘭亭”活劇的舞臺了。 蕭翼賺《蘭亭》 蕭翼到寺中后,假裝欣賞寺中壁畫,故意引起辯才的注意,并展示自己的才能,與辯才一起圍棋、撫琴、投壺娛樂,間及文史,使辯才大有相見恨晚之感,答應(yīng)讓蕭翼住在寺內(nèi)。之后,蕭翼又多次載酒與辯才唱和。一天,蕭翼故意向辯才展示自己所畫的《職貢圖》,辯才嗟賞不已,因談及書法。蕭翼聲稱自己家世學習二王書法,即使出門在外,也將幾幅二王法書帶在身邊。辯才聽說后,讓蕭翼第二天將其所帶二王法書帶來。第二天,蕭翼如期而往,拿出所帶二王書作請辯才觀賞,辯才不知是計,一激動竟也拿出了珍藏的《蘭亭集序》真跡。蕭翼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故意說是響拓,而不是原本真跡。辯才不服,卻從此對此帖產(chǎn)生了疑問,不再像以前那樣秘藏,而是將《蘭亭集序》墨跡隨便放在桌子上,與蕭翼所帶來的法書雜在一起。 因為蕭翼經(jīng)常到寺中來,和辯才關(guān)系密切,寺中其他僧人也放松了警惕。一天,辨才離寺到附近人家辦法事。蕭翼乘機來到寺中,對辯才的徒弟說自己有東西遺忘在辯才的屋內(nèi),童子即為開門。蕭翼乘機竊取《蘭亭》及御府所借法帖,離寺而去。等辯才回來,得知真相,蕭翼已經(jīng)帶著《蘭亭集序》墨跡回京師了。 唐太宗得到《蘭亭集序》墨跡之后十分高興,對房玄齡和蕭翼二人大加賞賜。唐太宗初怒辯才不肯交出《蘭亭序》,后因辯才年事已高,不忍加刑。數(shù)月后,仍頒布賞賜,敕越州支給。辯才不以入己,回造浮圖,極其精麗。而辯才被騙之后,驚悸成疾,過了一年多就去世了。 何延之所記載的這個故事非常富于戲劇性。在《蘭亭記》中,何延之還說他所記載的這個故事是有根據(jù)的,是出自辯才弟子玄素之口。但事實上這種類于小說傳奇式的記載并不可靠。桑世昌《蘭亭考》則記載了關(guān)于《蘭亭集序》的另一種傳聞:蕭梁末年大亂,《蘭亭集序》墨跡流出內(nèi)府,陳朝天嘉中為僧人所得,至大建中獻給陳宣帝。隋朝滅陳,有人將其獻給晉王楊廣,楊廣不加重視。后來僧智果從楊廣處借出摹拓,楊廣即位之后也沒有索要。智果去世后,為其弟子僧言所得。唐太宗為秦王時,見到了《蘭亭集序》的拓本,非常喜愛,欲高價收購而不可得。后來聽說在辯才處,就派歐陽詢到越州求得之。武德四年,入于秦王府。貞觀十年,乃拓十本以賜近臣。唐太宗崩,中書令褚遂良奏《蘭亭集序》乃先帝所重,本不可留。遂秘于昭陵。這段記載相對接近于真實。因為唐太宗以帝王之尊,不大可能采取行騙的方式取得《蘭亭》。桑世昌在《蘭亭考》中又引《南部新書》云“武德四年,秦王俾歐陽詢詐求得之,遂入秦府。麻道嵩拓二本,一與辯才,一王自收。嘗留肘腋間,后從褚遂良所請,殉葬昭陵。”宋人姜夔也曾經(jīng)加以辯論,而傾向于后面一種說法。 亦真亦幻 傳說唐太宗得到《蘭亭集序》原本墨跡之后,十分珍視,命供奉拓書人趙模、韓道政、馮承素、諸葛貞等四人各拓數(shù)本,以賜皇太子、諸王、近臣。今天傳世的《蘭亭集序》,除了傳為馮承素所摹之本外,尚有傳為虞世南和褚遂良臨本的《蘭亭集序》墨跡。 “蕭翼賺《蘭亭》”的故事實在太過離奇,據(jù)說早在唐太宗時期,著名畫家閻立本就將這個故事畫成了圖畫。此畫是否真的是閻立本所畫尚有疑問,因為像遣蕭翼用騙術(shù)賺取《蘭亭》這樣的事,唐太宗是不會允許臣下四處傳揚并畫成圖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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