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文化的人都關注了 文化作文, 聽說沒文化的人都在打聽 文化作文。 連載:《重塑精神地標 打造母城文化—— 尋找江津母城源點,延續群體精神信仰》之地理篇 江津城市文化:六脈匯聚,兩翼騰飛 江津老城地理文化,從宏觀上看,按照傳統堪輿理論,結合《縣志·形勝篇》及文人文章,可以用圖表達得更直觀一些。 圖注:還原先賢歷史文化現場,從傳統堪輿文化審視,江津老城人居環境學示意圖。 讀圖可回到先賢歷史文化現場, 通過古人的思維來解讀老城的人居環境學。人居環境科學是一門以人類聚居為研究對象,著重探討人與環境之間的相互關系的科學,與中國傳統風水學說極為內通,融入了一些現代理念。 清華教授、兩院院士吳良庸先生提出“廣義建筑學”概念,對建筑學如何發展以適應時代進行探索,從聚居論、地區論、文化論、科技論、政法論、業務論、教育論、藝術論、方法論和廣義建筑學的構想等 10個方面,系統建構了廣義建筑學的體系內容。其核心的5大要素,“聚居 地區 科技 文化 藝術”符合傳統風水學說和地域文化需求。 1993 年8月,吳良庸先生提出了“人居環境學”這一學術觀念和學術系統。 經歷幾十年的文化斷層,我們還是希望用古人的思維來還原老城人居環境的歷史現場, 便于我們走進時光隧道,去看看古人眼中的老城氣象,有利于我們今后去審辯,去弘揚,去舍棄。 所以不要把有爭議的“風水”概念作為負面標簽貼在地域文化研究的系列文章上, 我們的目的是還原歷史現場,續接那根已經斷裂的文化臍帶,讓我們的后人能夠從今天走回昨天,找到這個群體的根脈,然后規劃未來,走向明天。 至于取與舍,留給后人。 整個老城座北朝南(偏西北,朝東南),大江環流,老城剛好處于江水轉彎的緊要處,環抱無隙。以江水為靠山,頭枕大江,有強大的北方玄武支撐。 東方青龍和西方白虎,均為江流。唯西方白虎處上流,水位略高。此乃唯一弱點。當然,前面講過, 有堪輿師認為幾江半島東方陸地高于西方,以山地形勢來看,青龍高于白虎。如此,則完美無瑕。 圖注:從半島陸地來看,東邊高于西邊,則青龍高于白虎,完美矣。 南方朱雀要明堂寬闊,有曲水舞于前。 從鼎山流下的砦溪,繞流向東北,從南安門旁進入城內太極河,過泮池,西行一圈后,從太極口注入長江。 砦溪在南門外曲曲折折的繞行,是難得的朱雀之舞。 堪輿界關于朱雀的口訣是:“朱雀層層高,代代出英豪。”只可惜這條“層層高”的溪流與太極河一樣的命運,都變成了地下河。 老城“案山”是南門外山岡 ,如燕窩穴、滴水崖等,然后層層向上,進入石子山為“朝山”。 圖注:城市太極河,如掛在老城頸上的一條綠色項鏈,高貴優雅。砦溪曲折有致,歡快地跳著舞著。 老城龍脈發息于貴州遵義習水(此脈來自昆侖山脈,經橫斷山系南下,又繞到云貴高原北上),過四面山、嘉平、鶴山坪到達鼎山,從鼎山徐徐降落石子山,再 由石子山落坪金釵井,完成了龍脈崇山峻嶺的千里奔騰,到達歷史性轉折點。 落坪后的龍脈折而向西,行至縣署,即現在老公安局位置,歷來是唐宋明清官方政府要地。 隨后分兩支,一支南折,到達文廟。一支繼續西進緩降至重百步行街,然后折而向北,往長江邊降落, 最后落穴于“字圣路”,即現在七賢街到通泰門之間的位置,完成龍脈的最后胎息。 圖注:龍脈從小塔落坪金釵井,然后折而逆行到縣衙,再南折為文廟。再西進到重百廣場后,北折到字圣路,為老城宮廟區。 城內太極河,是江津風水師設置的陰陽鎖龍術,可惜現在已經變成暗道,河上全部覆以石板,成為城市地下河。 一、城市中軸線:隱藏天機的堪輿手法 中國城市設計都講究中軸線,比如北京、長安、廣州。 江津老城中軸線目前不好確定。如果以七賢街為起點,以小塔位置為終點,那么經天香街,武城大道,完美抵達,中間沒有斷路。 但這條線畫出來,明顯偏向東面,脫離中線。 如果以迎恩門為起點,向小塔劃一條直接,則最接近中軸線。但可惜這條線沒有實際的路面。 圖注:江津老城的城市中軸線,直達小塔。 或許是風水師擔心泄露天機,故意作隱藏處理吧。 城市中軸線體現一種價值觀。比如北京,有一條明晰的中軸線,但皇家最高等級的宮殿和城門(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乾清宮、交泰殿、坤寧宮、午門等)直接建在中軸線上,體現居“天下之中”的哲學思想,將這一段中軸線的路面部分,完全隱藏。 畢竟,江津行政級別只是縣級,連州郡都不是。而幾江半島這么強大的山川能量,如果被權力者或心地不良者占有,可能會引來災難。 古代城建特別強調依山傍水,察形觀勢,因勢就形,在不改變山川原貌基礎上進行設計。 幾江半島有一個很重要特征, 就是它不是標準的南北結構,而是偏西北,半島頭部象怒昂的生命抵擋著江水,展現了非常原始的山脈力量,所以老城一定要規劃在這種力量的最前端。 這條中軸線自然就不能嚴格按照正南正北來劃分,只能因城而定。 圖注:半島偏西北,昂著頭抵擋著江水沖擊,張揚著半島怒放的生命活力。 縉云山脈萬里奔騰,最后棲息在半島西北部,這使老城偏西北設計也符合靠水靠山的理念。 再換一個角度,“擇天下之中而立國,擇國之中而立宮”的古代建都思想(“國”指國都,“中”代表中心,指中軸),雖然中軸線讓千里龍脈貫穿整個城市,城市能量更強大。但對于縣城來說,建中軸線是不是一種僭越禮制? 方士(欽天監或風水師)能將“迎恩門”放在中軸線的起點,已經盡力了。 至少說明,他確實珍愛這一方難得的地理山勢,就像一個愛玉的人得到和氏璧一樣。 我們只有向當年竭盡心力的方士們致敬! 二、六龍團聚:萬里繞行,分合有情 民間經常有傳說:風水師總要留兩手,地脈時辰太真,風水師會被反噬。 換一個角度,真正通達堪輿的方士(欽天監或風水師),并不會著眼于一城一地短時的繁榮,而是計之長久。老城470 年便遭肢解,這說明風水師已經知道此地六龍匯聚,必有一番反復,對龍穴的隱藏,也就理所當然。 這六條山龍均來自昆侖山脈。北岸兩脈經秦嶺、大巴山突然回首西南,神龍擺首,駐足江津長江邊。南岸四龍,經橫斷山脈,從云貴高原,突然折向北進,千里飛騰,降落江津長江水界,看北岸雙龍戲珠。 真是堪輿界的奇觀。六條山龍從巴顏喀拉山末端告別,然后一南一東,仿佛永不交結。卻又各自中途繞了一大圈,齊聚江津,飲水長江,這是一份怎樣的靈界情誼?親情?愛情?還是友情? 老城龍脈,獨得萬里長江環繞擁抱,這是怎樣的生死承諾,糾纏不舍? 江津這片土地,怎不讓堪輿家期待奇跡誕生? 圖注:發源于昆侖祖龍的山脈,行至巴顏喀拉山,一條向東,為大巴山,一條向南為橫斷山系。大巴山系一支,在盆地東北突然折向西南,橫貫南北,直抵江津。橫斷山系一支越過金沙江,突然折而東進,躍上云貴高原,在遵義又兀自折身北上,剛好在江津與南下的華鎣龍脈會師,飲水長江,成為堪輿界奇觀。引發歷朝風水師關注,經久不息。 從人類發展來看,這條六脈匯聚的地理走向,很有意思。四川盆地經歷了“海盆——湖盆——陸盆”的演變,當它處于前兩種狀態時,這些山脈就是海(湖)岸和伸向海洋(湖)的島嶼,成為盆地南北之間的島鏈式交通大道。 圖注:四川盆地處于海洋時期,華鎣山脈等成為海上橫貫南北的島橋。 二、三百萬年,地殼再次發生構造運動,巫山兩側水系溯源侵蝕,共同切穿巫山,水源東泄,長江三峽形成, 四川盆地才終于由水盆變成陸盆。 圖注:四川盆地處于巴蜀湖前期示意圖,華鎣山脈是湖上的南北大通道。 圖注:四川盆地處于巴蜀湖后期示意圖,華鎣山脈成為岸上文明與盆地和湖獵文明的交界處。 根據已發現的古猿和古人類化石材料顯示,最早的人類可能出現在距今300 萬年或400萬年之前。那么至少在“巴湖蜀”時期,人類已生活在盆地周圍的森林里。 相對于四川水盆,我們姑且稱之為“岸上文明”,即狩獵文明。四川盆地是漁獵和獸獵同步進行,具備兩種自然狀態的人類智慧。這是其他地方的人類不一定具有的生存環境。 圖注:古猿化石發現的各個生存年代,可以推測從猿到人的過程,四川盆地與各種生命之間的交流。 隨著湖水消失,盆地蛻變成平原,最先從“岸上文明”走向丘陵和四川平原的遠古史前人類,一定是逐級而下。 先山脈,再丘陵,后平原,梯度不能太陡,跨界不能太急,否則以彼時的人類,很難適應。 如此,只有川東華鎣山脈為主的這條南北通道,更符合這一秩序。 根據巫山龍骨坡古人類遺址的考古發現,重慶三峽博物館三峽古人類研究所所長魏光飚博士研究結論是:214 萬年前,人類就開始在重慶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并創造了自成體系的史前文化。重慶地區的古人類還制造了目前東亞地區發現的唯一一件骨制手斧,并創造出全球范圍內獨樹一幟的舊石器工業技術。 因此這六條山脈形成的南北閉合結構,恰恰是遠古史前人類踏入盆地平原的天然走廊。也就是說, 這條南北走廊其實是中國遠古人類,率先由狩獵采集文明向農耕文明過渡的文明線。 而江津,理所當然處在這條文明結合線上。 圖注:根據已知的地理和人類學知識,推導出遠古文明中軸線假設,這是狩獵文明與農耕文明最先交融碰撞的地方,理所當然成為一條具有文明內涵的通道線。 農耕文明,因為生產力低下,只能在沖積平原,土壤比較松軟的地帶進行勞動。 華北平原和四川平原,比較適合人類早期生產力水平下的農耕操作,所以中國巫文化最早誕生于四川盆地東部山區,正是狩獵文明與農耕文明的結合地。巫文化自然傳承了人類“岸上文明”(狩獵文化)與農耕文明對世界的聯合認知。 這種文明遺存,以三星堆、金沙、寶墩、羊子山祭祀臺、巫山龍骨坡人等為代表的考古作證。 黃萬波教授在長江流域陸續發現五處人類化石遺址,涵蓋了200 萬年至5000年時段。從留下的大量原始遺存證明,古人在重慶地區的活動十分頻繁。經過深入的調查研究, 黃萬波提出“長江三峽是東亞人類的發源地”。 他認為在大約300 萬年前的長江三峽地區,出現了一種有思維能力的高等靈長類動物, 他們在適應長江三峽半封閉的森林、河流環境中改變了遺傳性質,獲得了一套全新的技能,開始直立行走,自制石器生產,萌發了思維能力,本能地邁過了猿類門檻,來到文明世界,這就是最初的“東亞型”人——巫山人。 假設這個推論正確,那么“巫山人”中的 一部分首先西進,往下踏入丘陵和平原,誕生東亞最早的盆地文明,繼承了通天的人類想象力與原始宗教精華,成為修仙傳道圣地。盆地近在咫尺的海湖土壤,較為適應早期石器耕作。 一部分東進,直到海岸,依靠河流和海洋留下的松軟土地, 誕生了良渚為代表的海河文明。 一部分越過秦嶺,行走在“關東——洛陽——華北”平原 , 依靠地域寬廣的農耕文明帶,創造了強大的中原文化,成為后來華夏民族的主體文明。 還有一部分繼續北上,依靠歐亞大草原和肥壯的牛羊及奔跑的馬匹, 這樣的生活方式與森林狩獵文明追逐野獸有更強的內通性,在與自然生物的爭奪中,誕生了能征善戰的游牧文明。 圖注:假設“巫山人”為東亞最早的人類,那么推導他們分別向東、西、北挺進,誕生了四種文明形態:盆地文明、中原文明、海河文明、游牧文明。目前海河文明已經融入中原文明,并接受藍色文明。游牧文明保留了一定的獨立性。只有盆地文明被中原文明覆蓋,卻還有許多未解之謎,等待挖掘。比如三星堆。 從生命的野性活力來說, 游牧文明更具有釋放人類天性的體魄,同時與大自然中的獸類進行爭奪,積累了豐富的作戰智慧, 所以上天創造出一條歐亞大草原帶,供他們馳騁追殺,這條歐亞大草原,被歷史學家稱為人類暴亂的中心,即“一級世界”。 游牧民族依靠強大的戰爭力量,經常南下掠奪,以激活呆在農耕社會慢慢變得惰性的中原文明, 每一次沖擊,都讓中原文化重新綻放光芒。 長城和鐵制武器,成為中原文明的守護神。每一次游牧民族的戰敗或戰勝,都讓中亞、西亞和歐洲成為發泄對象。匈奴和它的阿提拉,讓羅馬帝國顫抖。蒙古黃金家族的鐵蹄布滿西亞和德國大草原…… 但根據遠古人類適應環境的順序, 他們最初還是從森林下到丘陵,再到平原,完成狩獵文明到農耕文明的過渡。那條遠古時代的南北文明中軸線,便永遠地印在盆地靠東的地方。 江津,成為這條遠古文明中軸線的南部守護者。 六龍結合的南北連線,在四川盆地東部所形成的這條南北走廊,成為遠古時代兩大文明的碰撞地帶,并最終將狩獵(包括漁獵和獸獵)文明與農耕文明結合,誕生了中國最早的巫文化,成為遠古文明中軸線。 江津是不是很牛? 從北部的華鎣山脈到南部云貴高原降向江津的山脈,這條南北大通道,留下了多少遠古人類的腳印?而山脈降至江津位置,又發生過多少狩獵文明與農耕文明的碰撞? 華北平原,沒有這樣的水上走廊,他們由高山走進盆地的時間,可能更漫長,平原需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候原始人類來適應它。 以關中晉- 南-豫西為中心的中原,誕生了西安、洛陽、鄭州、開封等名城,它們離人類踏入平原更接近其他地方。陜西“上陳遺址”表明古人類活動遺跡約在212萬年前,比目前世界上公認的德馬尼斯古人類遺址要早27萬年,遠遠超過170多萬年前的元謀人。山西“西侯度遺址”發現180萬年前的遠古人類痕跡。河南仰韶文化距今大約7000年左右,是中國新石器時代彩陶最豐盛繁華的時期。 四川盆地,西部是橫斷山脈,北部是大巴山,東部是巫山山脈,南部是云貴高原。在盆地東部,有幾條山脈沿“東北——西南”角度,插向云貴高原,將盆地切成兩部分,其中直接面向四川平原的是華鎣山脈。 這條遠古文明中軸線,也許還是遠古人類穿越四川水盆的南北交通要道。 不過,“遠古南北文明中軸線”只是根據現有考古成果和地理學進行的推論而已, 文化作文課題組第一個提出這種假設,并不代表正確或錯誤,是基于已知的一種推導, 可以權當日本的天照大神和歐洲的創世紀神話看待。 相對于神話,這條“遠古南北文明中軸線”多了幾分真實,雖然它可能僅僅局限于人類遠古歷史的某一時期,而非全部。 深入研究,也許可以發現更多材料來證明它的合理性或錯誤性。 如果以人類遺傳學,從分子人類學和基因測序的角度看,則以上推測純屬民科人士的錯誤想象。冰川時代讓中國境內的猿人基本滅絕,包括元謀人、北京人、巫山人。中國大陸存在很長一段時間的古人類化石空白期,時間是從冰川時代的 10 萬年前到5萬年前。 1998 年中國遺傳學專家通過對中國人的DNA檢測發現,中國現代人祖先大約在 6萬年前進入東南亞 ,后來陸續進入中國云南,形成沿海的百越、長江流域的苗蠻、青藏高原的古羌族三大支系。 遺傳學家根據其他動物基因變異情況,推測人類是距今20 萬年前左右在東非形成,并向亞歐大陸擴散。 但非洲起源說也不斷被質疑,中國人西來說面臨中國新考古發現的挑戰,歷史教科書省去了“現代人起源于非洲”的觀點,中國學者不承認非洲起源說。 從不斷發現的考古成果來說,又有現代人起源湖南說等等,不一而足,亂象紛呈。 所以, 我們適當保留中國“巫山人”的亞洲起源說,并以此推導狩獵文明與農耕文明過渡時的 “遠古南北文明中軸線”假設,希望未來更有說服力的科學證據,來證明我們錯得很離譜。 對于地域文化的探討與重建來說,等待被證偽,也是一種選擇。 三、兩翼騰飛:堪輿文化下的江津未來 舊城涅槃,新城已生,人居環境格局已有一定變化,不過老城這一線龍脈依然存在,只是能量擴展到更寬廣的地方,受益人群更多。 以地理文化來看,江津目前的新城規劃,從幾江老城到濱江新城到雙福新區的“一軸”已經完成。這“一軸”只涉及到南部老城龍脈。北部新城到雙福,僅僅是縉云龍脈的側翼。 長江南部還有支坪龍脈、周望山龍脈、白沙龍脈,北部還有縉云龍脈和云霧山龍脈。 所以,江津的東西“兩翼”,必然騰飛。 東南部的支坪新城,江津最早的江州縣人民政府位置,承載著經珞璜銜接主城的使命。也是未來西部科學城的科學大道跨江抵達的最南端,是科學城唯一的江景區,它會成為科學城最強大的吸粉池。 這條龍脈沉睡一千多年后,也許就要醒來。從齊永明五年(公元487 年),江州縣人民政府遷至順江僰溪口,種下兩江四岸的愿景,到北周孝文帝元年(557 年),縣治遷至幾江,作為人民政府所在地僅僅只有70年時間,距今卻近1500年左右。 希望在支坪新城建一個地方史館,把這段失落的歷史串聯起來,包括這條龍脈涵蓋的“七門郡”治所, 讓后人知道,順江口為原點的支坪新城,它的歷史比幾江半島老城更為久遠。 支坪新城的修建,不過是回到歷史原點。 周望山龍脈帶動的龍華鎮和白沙芳陰一線,雖然不能成為江津主城的一部分,但會以其他方式成長。比如空港產業區的南部物資匯聚地。 圖注:江津未來發展規劃。“一軸”已基本成型,坐等兩翼騰飛。 白沙龍脈,則自成格局,未來的發展機遇很難估測。 西北部的油溪- 吳灘新城,江津最早的樂城縣人民政府位置,承載著機港大道物流中心和高新科技中心的希望,是空港產業發展園。打穿縉云隧道,直接連接德感新城,可實現北翼片區的連片發展。 從縉云到云霧,短短幾十余公里沿岸,竟然存在兩條北部巨龍的能量,它的騰飛只是時間問題。從松溉經朱揚溪到油溪一線,值得期待。 如此,以江津老城為中心,延伸至雙福的一軸,帶動南部支坪東翼和德感- 油溪西翼,率先實現四龍騰飛。 江津的未來,一半天賜,一半人為。 四、老城記憶:1500年悲歡演繹? 現在少數江津人回鄉買房,還有買老城的習慣,其實買的是一種心情,一種愿景,一種 傳說。特別是要求中介循園丁大廈——云鼎陽光——名豪步行街——奎星廣場——重百步行街——大土地街——怡然街這一線小區 ,大約是想買一種緣分,一種造化吧,畢竟這一線小區的房齡已經很老了。 這一線也是江津人的城市記憶。相對西成門、來慶門,這一方可能承載了更多歷史文化。 比如園丁大廈所代表的石子山,除了文塔之外,還有江津歷史上遭遇大洪水時,全城人民在此避水的苦難記載。 比如燕窩穴,楊氏家族的傳奇故事,曾經讓全縣人民艷羨不已。 比如縣署,北周以來近800 位進士、舉人出生的官員,攜家帶眷生活于此,每一粒塵土都見證了他們的喜怒哀樂與生活日常。僅僅清代290多年就有132人任過江津知縣。 比如遺愛祠,為每一位上任的江津縣長營造了勤政愛民,留芳百世的廉官氛圍。 比如四牌坊,比如文廟,比如相府,比如大通橋,比如城隍廟,比如清廉祠,比如萬壽宮,比如迎恩門等等。 曾經有多少名人、偉人和麗人及凡人的影子,在大通橋的清波下流過?有多少男女老少,曾經虔誠跪伏在城隍廟、龍王廟、文昌官前,祈求的眼神刺痛了多少善良的靈魂? 當然,更多江津人求新求變,新城新盤新小區,更能滿足人民對生活品質的追求。支坪設計為江南文化康養城以后,長江和綦江形成的兩江四岸,會成為新的宜居城市。 文化斷層下成長的這幾代人,已經沒有城市記憶和城市文化的意識了。 所以, 我們必須討論城市地標問題:哪里才是江津人的城市 LOGO ,能夠喚醒江津人的城市意識,承載江津人的城市記憶,傳遞江津人的價值認同,留住江津鄉愁。 城史,是一個區域群體的集體記憶。失落了源頭,區域群體就陷入失憶。 作者: 譚蘅君譚云籍 地域文化研究與 文化教學,還原先賢歷史文化現場,重建城市精神文化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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