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運賦》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然天有晦明之變,地有寒暑之易,人豈無窮達之數乎?昔太史公曰:'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今試以三才之道,論時運之樞。天不得時,則日月蒙塵;地不得時,則草木凋零;人不得時,則英雄困厄。此非虛言,乃乾坤之實錄也。 一、天地人合之時運 昔《易傳》云:'天地盈虛,與時消息。'昔者夸父逐日,雖勇邁古今,終困于時序;精衛填海,雖志堅金石,難敵潮汐之律。此天時之不可違明矣。管子曰:'不務天時則財不生',故神農嘗百草必待春生,大禹治洪水必順水性。 地運之說,載于《周禮》:'土宜之法,辨十有二壤。'昔宋人揠苗,雖殷勤終致枯槁;楚人刻舟,雖機巧終失寶劍。此地理之不可逆彰矣。范蠡三徙成名,非惟才智,實得陶朱之地利;諸葛六出祁山,非乏良謀,實困蜀道之艱難。 至于人命,《孟子》有言:'雖有智慧,不如乘勢。'昔姜尚垂釣渭水,八十遇文王;韓信受辱胯下,而立拜大將。此非人力可強為也。然《中庸》云:'君子居易以俟命',非謂坐待時來,乃謂修身以待。 二、時勢命運之玄理 太史公于《貨殖列傳》有精辟之論:'無財作力,少有斗智,既饒爭時。'此誠至理。觀夫春秋五霸,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豈盡人事?實乃時勢使然。齊桓公'尊王攘夷'得時,故能九合諸侯;楚莊王'問鼎中原'違時,終成畫餅之憾。 佛家因果之說,尤重時節因緣。《金剛經》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昔玄奘西行,若非貞觀盛世,焉能成就壯舉?鑒真東渡,若無海波暫息,豈可傳法東瀛? 道家貴自然之道,《道德經》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觀陶淵明'采菊東籬下',非不知濟世,實明時不可為;張良從赤松子游,非不愿封侯,實曉功成身退。 三、守正道以待時勢 孔子周游列國,雖惶惶如喪家之犬,終不改其志。故《論語》云:'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此謂守正。范文正公'先天下之憂而憂',雖三遭貶謫,終成千古名臣,此待時也。 昔者勾踐臥薪嘗膽,非徒忍辱,實待天時;蘇秦刺股苦讀,非惟勤學,乃候運至。司馬溫公《資治通鑒》載光武中興事,尤重'時來天地皆同力'之妙。昆陽之戰,隕石助陣,豈偶然哉? 四、乘時勢定當奮起 《周易》革卦有云:'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昔商鞅徙木立信,借孝公求變之時;王安石變法圖強,逢神宗銳意之機。雖成敗殊途,皆明時勢之要。 然《韓非子》有警:'世異則事異,事異則備變。'觀胡服騎射之改,趙武靈王得時;熙寧新法之敗,王介甫失勢。故智者如范蠡,既能助越滅吳,亦能三散千金,此真通曉時變者也。 五、盡人事自然昆成 《荀子》曰:'制天命而用之',非謂逆天,實指順應。張衡造地動儀,非改天道,乃測天時;蔡倫造紙術,非違自然,乃利人事。此所謂'盡人事以聽天命'之真義。 昔太史公遭宮刑之禍,乃發憤著書,終成'史家之絕唱';東坡居士謫居黃州,反得'赤壁二賦'傳世。此正如老子所言:'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時運玄妙,豈可遽斷? 【結語】 嗟夫!時運之道,幽明難測。然《尚書》有云:'天難諶,命靡常',非教人束手,實勉君子'終日乾乾'。昔孔子困于陳蔡,弦歌不輟;陽明謫居龍場,悟道不休。此乃真知命者也。 今之世人,或怨時運不濟而自棄,或待天命垂青而懈怠,皆失中道。當記《菜根譚》箴言:'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云卷云舒。'如此,則時來不必驕,運去不必憂,方是通達之士。 詩曰: 日月輪轉本無常,草木榮枯自有章。 英雄未必皆得勢,豎子豈能盡稱王? 渭水垂綸待圣主,南陽抱膝候明光。 勸君莫作馮唐嘆,且種梧桐引鳳凰。 諸君觀此,當知時運之道,非可強求,亦非可坐待。明者因時而變,智者隨事而制,達者乘勢而興。然則時與命孰重?運與勢孰要?守正待時與造勢而為,何以權衡?愿聞高論。 #發優質內容享分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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