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上半場,我們像是被上了發(fā)條的機器人,一路狂奔著追逐世俗定義的成功。讀書、升學(xué)、求職、買房、結(jié)婚,按部就班,不敢有絲毫懈怠,生怕被時代的列車甩下。可當(dāng)歲月悄然滑過,步入人生下半場,才驚覺,原來還有另一種活法,能讓我們在這余生里盡情“撒野”,尋得別樣精彩。 曾經(jīng),我也是個被裹挾在主流浪潮中的一員。每天清晨,隨著鬧鈴響起,迷迷糊糊地開啟一天忙碌,穿梭在擁擠的地鐵,在格子間里對著電腦屏幕敲敲打打,為了那點微薄的薪水和所謂的晉升機會,耗盡心力。下班后,拖著疲憊身軀回到家,倒頭就睡,周末也被各種培訓(xùn)、應(yīng)酬填滿,生活像一潭死水,泛不起半點漣漪。直到有一天,偶然讀到一本關(guān)于《人生曠野》的書,書中那些跳出常規(guī)、勇敢追夢的故事,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心湖,泛起層層波瀾,讓我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 于是,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辭職。告別了那份穩(wěn)定卻枯燥的工作,背上行囊,踏上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第一站,我選擇了彩云之南。在大理的洱海邊,租了一間面朝大海的小院,每日伴著海浪聲醒來,迎著晨曦漫步于古城的青石板路上,感受那古樸與寧靜交織的韻味。街邊的手工藝品店,擺滿了琳瑯滿目的扎染布、銀飾,我像個好奇的孩子,穿梭其中,與手藝人攀談,了解這些傳統(tǒng)技藝背后的傳承故事。午后,找一家小巷里的咖啡館,點一杯香醇的拿鐵,翻開一本久違的書籍,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任時光緩緩流淌,沒有工作的壓力,沒有外界的紛擾,那一刻,靈魂仿佛找到了棲息之所。 旅途中,還結(jié)識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們中有放棄城市優(yōu)渥生活,跑來深山支教的年輕人;有騎著摩托游歷四方,用鏡頭記錄世間百態(tài)的攝影師;還有隱居鄉(xiāng)間,種花種草、自給自足的田園詩人。與他們在一起,我聽到了無數(shù)個鮮活的人生版本,那些曾經(jīng)不敢想象的瘋狂念頭,在這里都變得合情合理。我們圍坐在篝火旁,分享著彼此的經(jīng)歷與夢想,笑聲回蕩在夜空,星星也似乎為這份自由而閃爍得格外明亮。 從云南回來后,我沒有再急著找工作,而是報名參加了各種興趣班。學(xué)繪畫,從最初的線條歪歪扭扭,到后來能畫出心中那片絢爛的晚霞;習(xí)書法,一筆一劃間領(lǐng)悟漢字之美,心也隨之沉靜下來;練瑜伽,在身體的伸展與呼吸間,感受內(nèi)心的平和與力量。這些愛好,填充了我生活的空白,讓每一個平凡的日子都變得熠熠生輝。 我還重拾了兒時的寫作夢想。在深夜的燈下,手指在鍵盤上跳躍,將旅途見聞、生活感悟化作一個個字符,發(fā)表某旅游平臺上。沒想到,竟引來了不少讀者的共鳴與鼓勵,他們說我的文字像一陣清風(fēng),吹散了他們心中的陰霾。那一刻,我才真切體會到,人生的價值從來不局限于功成名就,能在自己熱愛的事里發(fā)光發(fā)熱,給他人帶來一絲觸動,便是最大的意義。 如今,站在人生下半場的新起點,我不再焦慮于年齡的增長,不再艷羨他人的輝煌成就。我知道,生活這場戲,下半場由我自己主宰。我可以在某個雨后的清晨,去公園里采擷沾著露珠的花朵,插在花瓶里裝點陋室;也能心血來潮時,約上三五好友,驅(qū)車前往山野林間露營,聽蟲鳴鳥叫,看繁星滿天;還能潛心鉆研美食之道,為自己烹制一道道美味佳肴,享受舌尖上的歡愉。 人生下半場,不必循規(guī)蹈矩,無需迎合他人期待。換一種活法,打破常規(guī)的枷鎖,去擁抱那些曾被忽視的美好,去探索未知的領(lǐng)域,去追尋心底真正的渴望。哪怕路途會有荊棘坎坷,但只要心中有光,每一步都能踏出別樣的旋律。讓我們像個孩子般,在這下半場的舞臺上,肆意“撒野”,書寫屬于自己的傳奇篇章,因為,人生只有一次,何不活得灑脫而熱烈? 就像王爾德說的:“燙痛過的孩子仍然愛火。”我們雖歷經(jīng)世事滄桑,卻依然要懷揣熱忱,奔赴這一場別樣的人生盛宴,向著那片廣袤無垠的曠野,策馬奔騰,永不停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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