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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寫過一篇文章《山東，羅榮桓與朱瑞的內部競爭》，是比較偏激的，今天從容一些，講述一下這篇回味悠長的山東的故事。 1 山東縱隊 抗戰初期，日軍侵占平津后大舉南下，進入山東，再迅速向南推進，造成了后方空虛。中共中央北方局號召：每一個優秀的共產黨員脫下長衫到游擊隊去。 在山東省委的領導下，以山東省的地下黨員、青年學生、貧苦農民，以及一部分由平津南下的知識分子為骨干，在全省各地發動起義形成了抗日武裝。 山東縱隊的由來 1、徂徠山起義 1938年1月1日，山東泰安徂徠山起義，隊伍名稱用的是八路軍山東人民抗日游擊第四支隊，正、副司令員都不是山東本地干部擔任，而是由黎玉主動到中共中央北方局請求調來的紅軍軍事干部洪濤、趙杰擔任。 洪濤，紅一方面軍紅九軍團的團長。1938年5月犧牲，年僅26歲。 趙杰，紅四方面軍的團政委，在抗大學習后，被派到北方局準備參加敵后斗爭，在平型關大捷前就來了山東。 2、黎玉前往延安 1938年3月，山東縱隊正式成立前，黎玉又前往延安請示，要求增派干部。 當時，乘著李宗仁還在打臺兒莊大捷，黎玉帶著八路軍山東人民抗日游擊第四支隊油印的軍用護照，用護照坐上了軍用列車向西行，經西安，在4月初到達了延安。 在毛澤東的接見后，中共中央決定派郭洪濤、張經武等200多人前往。 郭洪濤，來山東前是中共陜甘寧邊區黨委書記。 張經武，紅一方面軍警衛師政委、陜甘支隊第三縱隊參謀長。 本來，毛澤東考慮派紅九軍團軍團長、八路軍副參謀長羅炳輝去山東負責軍事工作的。但是，羅炳輝當時正在武漢跟著周恩來做統一戰線工作，沒去成，才換了張經武。 黎玉離開延安后，去了武漢見了周恩來的。 3、山東分局 郭洪濤帶著人先到的山東，去了就做了山東省委書記，黎玉、張經武他們后到的。 1938年12月，大家都回到了山東。中共中央決定，將蘇魯豫皖邊區省委改組為中共中央山東分局。 書記：郭洪濤 委員：張經武、黎玉 4、山東縱隊 1938年12月27日，中共中央決定，成立八路軍山東縱隊。 指揮：張經武 政委：黎玉 政治部主任：江華 參謀長：王彬 山東縱隊這4個核心人物中，除了黎玉，3個都是從延安來的。 山東縱隊下轄第2、3、4、5、6、8、9、12、13支隊，隴海游擊隊，直屬四團，縱隊特務團，臨郯獨立團。山東縱隊基干部隊共2.45萬人，地方獨立團、營共1萬人。 八路軍山東縱隊的成立，標志著山東的抗日斗爭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起義武裝由若干分散的游擊隊，變成了戰略上受統一指揮的游擊兵團。 整訓后，山東縱隊將所屬部隊整編為第2、3、4、5、6、8支隊，隴海南進支隊，一個特務團和直轄四團。 5、山東人的格局 后來，中共中央又派徐向前、朱瑞去山東，分別擔任八路軍第一縱隊司令員和政委，與山東縱隊合署辦公，但從來沒有發生過山東地方干部排斥外來干部的現象。 山東人，好樣的，大格局！ 黎玉 黎玉還是要單獨講一下的，他是山東縱隊乃至山東抗日根據地的關鍵人物，可以說是草創者。 如果沒有黎玉在最初對山東省委的重建，以及抗戰前一系列富有成效的工作，抗日游擊戰爭能否在山東那樣快地大規模發展起來，還是個未知數。 1935年冬，黎玉還是中共河北省委巡視員兼任直東特委書記、冀魯豫邊區特委書記。他在冀魯邊境的濮縣，遇到了山東省工作委員會代理書記趙健民。 山東省工作委員會，是由山東失散黨員自動組織起來的。 從1933年到1935年整整兩年間，山東黨組織與北方局、黨中央一直是失聯的。 現在，黎玉又給接上了關系。 1936年初，河北省委書記高文華到邯鄲傳達了北方局的決定：黎玉到山東去恢復與重建山東省委組織。 山東省委書記：黎玉 省委組織部長：趙健民 省委宣傳部長：林浩，濟南高中支部書記。 組織部長和宣傳部長都是年輕的山東本地黨員干部。 山東縱隊的優缺點 山東縱隊的優點，有強烈的愛國心和較高的文化水平，熟悉山東各地的實際情況和風土人情，是山東人民的子弟兵。 山東縱隊的缺點，缺乏政治鍛煉，更缺少武裝斗爭所必需的軍事知識。 山東縱隊政治部主任江華，作為從井岡山時期就入伍的紅軍老戰士，來到剛組建一年多的年輕隊伍，擔任政治部主任，感觸極多。 江華在回憶錄里說： “ 第一，部隊起義初期，數量很大，號稱8萬，部隊成員主要是農民，其次是平津流亡的和本地的大、中學生，也有開明士紳，還有一部分是無業游民、國民黨的散兵游勇、反正的偽軍、土匪等等，成份極為復雜。 第二，政治工作薄弱，缺乏嚴格的組織紀律，有些游擊隊組織很松散，幾個村子的人湊在一起，有事就集中，無事就回家。 第三，從整體上講，部隊的政治素質、軍事素質和文化素質都比較差，戰斗力比較弱。 ” 2 115師進入山東 1938年7月，八路軍115師一部組成一支東進抗日挺進縱隊，由115師343旅政委蕭華擔任司令員兼政治委員，于9月27日，越過津浦路，跨過冀魯邊的邊緣的樂陵縣，成立了冀魯邊軍政委員會，揭開了挺進山東的序幕。 1938年11月25日，此時武漢已經失守，毛澤東、王稼祥、滕代遠致電彭德懷提出新的部署： “ 我們考慮結果，以陳光、羅榮桓率115師師部及陳旅（兩主力團），全部去山東、淮北為適宜。 115師原來所在的以呂梁山為中心的晉西南地區，暫留陳光旅的補充團并集中各游擊隊編成一團交陳士榘指揮。爾后，可從129師調一支隊接防。 陳羅開東時，擬分布于新老黃河間廣大地區，包括津浦東西、膠濟南北在內。 ” 1939年3月初，羅榮桓、陳光率部進入山東。 1939年3月14日，115師在東平縣同中共泰西地委和山東縱隊第六支隊會合。 中共泰西地委書記是段君毅。領導魯西北、泰西、運西等地工作的魯西區黨委書記張霖之也趕往了東平來匯合，115師師部與中共魯西區委聯合組成魯西軍政委員會，羅榮桓為書記，陳光、張霖之為委員，統一領導魯西地區的斗爭。 1939年3月下旬，羅榮桓越過津浦鐵路，到達山東分局駐地沂水縣王莊，會見了郭洪濤、張經武、黎玉、江華等。 115師則仍留駐在魯西地區。 3 徐向前、朱瑞統一指揮 1939年3月24日，八路軍總部、中共北方局致電中共中央書記處和毛澤東，建議派129師副師長徐向前和中共北方局軍委書記朱瑞去山東，統一并加強對山東黨政軍的領導。 徐向前，當時率領129師路東縱隊在冀南開辟平原游擊戰爭。他去山東時，沒有抽調冀南的部隊前往。 朱瑞，是從山西八路軍總部和北方局去的，他帶著100多名干部，都是從八路軍總部、129師、抗大一分校挑選出來的。其中包括王建安、羅舜初等。 1939年6月上旬，徐向前、朱瑞越過津浦鐵路，進入沂蒙山區，在沂南縣東辛莊會見了郭洪濤、張經武、黎玉等。 王建安直接擔任了山東縱隊副指揮。 八路軍第一縱隊 1939年8月初，經中共中央批準，正式組成八路軍第一縱隊，徐向前任司令員，朱瑞任政治委員，統一指揮山東和蘇北地區的八路軍部隊。 原蘇魯豫皖分局改為山東分局，由郭洪濤、徐向前、朱瑞、羅榮桓、黎玉、張經武、陳光、彭雪楓組成，郭洪濤任書記。 1939年8月5日，北方局向中共中央報告，同意建立山東軍政委員會，以朱瑞、向前、洪濤、榮桓、黎玉為委員，朱瑞兼書記，以軍政委員會為統一某一地區黨政軍民工作的領導機關。 徐向前、朱瑞還在《大眾日報》上發表了就職通電，一方面是造聲勢，顯示八路軍的抗戰決心，另一方面利用正式頭銜同國民黨頭面人物打交道。 徐向前敘述所面臨的情況： “ 山東的部隊分散在各地區，建立一個統一領導的機構是必要的。 但有些部隊，如陳光部、楊得志部、蕭華部等，均獨當一面，距離我們較遠，又能同黨中央和總部直接聯系，因而相對保持其獨立性，也是不奇怪的。 我和朱瑞同志的領導重心，放在山東縱隊。 ” 徐向前大局觀重啊。 1939年10月13日，為指揮作戰之合理，八路軍第一縱隊和山東縱隊的機關實行合并。徐向前、朱瑞、張經武、黎玉在一起辦公。 4 115師與山東縱隊融合發展 大規模的人員交流 毛澤東、王稼祥、滕代遠、譚政致電徐、朱、黎、江并告陳、羅、黃、朱、彭、楊、左、傅、陸： “ 山東縱隊中知識分子的干部很多，應當好好的教育這些干部，糾正其弱點，堅定其革命立場。 我們提議，山東縱隊應當以一批知識分子干部撥給115師。 115師則撥一批有軍事經驗的干部給山東縱隊。 這對雙方工作都有很大益處。 ” 徐向前回憶說，115師調了2000多人到山東縱隊來充實骨干。徐向前也從山東縱隊的本地干部中抽調了一些去115師，幫助他們開展工作。 1940年，115師需要大批兵員，山東縱隊一次就撥給他們32000人槍。 1939年7月，山東縱隊是25000人，到1940年上半年發展到51000余人，還不包括調給115師的32000人。6月，山東縱隊開始整編，將所屬部隊正式編為五個旅、四個支隊。 1940年年初，115師是58000余人，到9月就發展到了70000多人。 徐向前走了 1940年夏秋間，山東領導機構發生了較大的變動。 1940年5月間，遵照中共中央來電，徐向前回延安準備出席黨的七大。郭洪濤在回憶錄中記載：“ 1940年10月，山東分局的郭洪濤、張經武也率領山東代表團去了延安。 1941年4月12日，山東分局書記朱瑞致電已離開山東的徐向前、郭洪濤、張經武： “ 干部缺乏，每覺心有余而力不足。山東干部之弱，自分局起比華北各地一律低下一級至兩級。 ” 中央選擇了羅榮桓 1941年8月19日，中共中央書記處和軍委指示： “ 為了保持華北、華中聯系，必須加強山東。 我軍在山東力量近8萬人，而作戰指揮至今尚未統一。中央和軍委認為，加強山東方面的軍政領導和統一作戰指揮為加強山東的先決條件。 山東分局、115師師部、山東縱隊指揮部靠攏，以便經常開會，以分局會議為統一山東黨政軍民的領導機關。 山東分局暫時由朱瑞、羅榮桓、黎玉、陳光組成，朱瑞為書記。 山東縱隊歸115師首長指揮，配合作戰。山東縱隊及115師兩個軍政委員會合組為山東軍政委員會，以羅榮桓為書記。 ” 注意哦，這里寫的山東分局是暫時組成的，并不是最后確定的。與之對比的是，新合組的山東軍政委員會卻確定由羅榮桓任書記。 很明顯，中央選擇了羅榮桓，而不是朱瑞。 中共中央已經在考慮由政治和軍事經驗更加豐富的羅榮桓來負責對山東工作的全面領導。 5 系統性變革 接到指示的第二天，山東分局向中央書記處和軍委報告領導分工： （1）陳光主財委會 （2）羅榮桓主軍事 （3）黎玉主政府工作 （4）朱瑞主黨的組織。 陳光本來是115師代師長，分工卻是主管財委會，顯然靠邊站了。 朱瑞雖然仍是山東分局書記，卻沒有按常規主持全面工作，而只是主黨的組織工作。 戰爭年代最重要的軍事工作，由羅榮桓主持。領導山東全局的責任更多地轉向了羅榮桓，正在過渡中。 1941年、1942年 大掃蕩煉真金 《毛澤東選集》說，1941年和1942年是抗日戰爭期間根據地最困難的時期。 日軍以土橋一次中將的第12軍所屬三個師團和三個獨立混成旅團位于山東和蘇皖北部，對各抗日根據地進行連續的殘酷掃蕩蠶食。 1941年，日軍發動了3次治安強化運動。 1942年，日軍發動了2次治安強化運動。 1941年7月，岡村寧次大將調任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全盤策劃對華北各抗日根據地的掃蕩行動。 日軍的重點是魯中山區，那是沂蒙山區，是八路軍在山東的心腹根據地。中國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大將在行動時親自到臨沂督戰。 羅榮桓決定，山東分局和第115師直屬隊轉移到魯南地區；山東縱隊直屬隊轉向泰山區；山東縱隊第一旅轉向包圍圈的外圍，待機作戰；魯中軍區、各軍分區以及縣區武裝就地堅持斗爭。 1941年在11月6日拂曉，羅榮桓指揮山東黨政軍領導機關近5000人，從日偽軍包圍圈的縫隙中，越過三道封鎖線，不費一槍一彈，沒有一人傷亡，勝利突出了重圍。 1941年在11月6日天黑后，在沂南縣馬牧池的山東縱隊指揮機關也突圍而出。 傷亡與檢查 在兩個月的反掃蕩中，我軍部隊傷亡1400多人，省戰工會秘書長陳明、國際友人漢斯希伯Hans Shippe、山東縱隊政治部宣傳部部長劉子超、第115師敵工部部長王立人、魯中軍區司令員劉海濤、蒙山支隊政委劉濤等犧牲，群眾被殺害和抓走的達14000余人，被搶走糧食160萬斤。 朱瑞檢查： “ 1942年這一年斗爭中，由于我們領導上犯錯誤，未能及時轉變方式，著重依靠群眾，分散蔭蔽，深入下層，厲行對敵斗爭，加強鞏固建設工作，故削弱甚大。 尤以年終11月5日起至12月底止的沂蒙大掃蕩，更空前的打擊及震動了我們。 ” 羅榮桓給中共中央的報告： “ 這次反“掃蕩”反映了在領導上過去對于敵后斗爭的長期性、殘酷性、嚴重性認識不足，在上半年比較和平的環境中，產生了麻痹的情緒，對反“掃蕩”缺乏充分的動員和準備。 ” 羅榮桓的翻邊戰術 這一年，羅榮桓在總結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提出了敵人打到我這里來，我打到敵那里去的翻邊戰術。 由于敵后根據地地域狹小，缺乏回旋余地，不能采用過去常用的誘敵深入的方法。 我軍主力部隊不是置于根據地腹部，而是部署在靠近一路日軍根據地的邊緣區，在弄清敵人動向后，乘日軍包圍圈尚未緊縮而有較大空隙時，選其弱點，翻到它的后方去，打亂日軍的部署，粉碎它的掃蕩。 羅榮桓的這一戰術，對以后奪取反“掃蕩”、反“蠶食”斗爭的勝利發揮了重要作用。 山東縱隊改為了山東軍區 1942年1月20日，中共中央軍委決定，山東縱隊所屬部隊劃為地方軍，歸115師統一指揮。 1942年8月1日，根據中央軍委指示，山東縱隊正式改為山東軍區，黎玉任政委，王建安任副司令員兼參謀長，江華任政治部主任。 劉少奇來了 1942年的山東工作中，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劉少奇到山東視察，提出了必須大大加強群眾工作，切實實行減租減息。 劉少奇是在1942年3月上旬從蘇北新四軍回延安時途經山東的，在山東共停留了4個月。 經過深入的調查研究，劉少奇直截了當地指出： “ 山東分局沒有把群眾運動擺在適當的位置上，而是被放在第4位的。 可以說，群眾運動是山東根據地各種工作中最薄弱的一項工作。 在當前，減租減息就是山東的中心工作，所有的工作都要圍繞著這一中心來做。要全黨來抓，黨政軍民各方面的干部都來抓。 ” 劉少奇的講話，在山東分局領導層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毛澤東已經驚人地看到了戰后局勢 1942年7月9日，毛澤東致電還在山東的劉少奇： “ 有一點須與你商酌的，即是山東的重要性問題。 須估計日本戰敗從中國撤退時，新四軍及黃河以南部隊須集中到華北去，甚或整個八路新四須集中到東三省去，方能取得國共合作的條件（此點目前不須對任何人說）。 如此則山東實為轉移的樞紐。同又須估計那時國民黨有乘機解決新四的可能，如蔣以重兵出山東、切斷新四北上道路，則新四甚危險，故掌握山東及山東的一切部隊（一一五師、山縱、楊蘇縱隊），造成新四向北轉移的安全條件，實有須先計及之必要。 ” 驚人的預言?。?/span> 一元化領導 1943年，情況發生了變化。 彭雪楓、黃克誠等領導的八路軍第三、四縱隊在淮北、蘇北地區取得了巨大成功，八路軍和新四軍已勝利會師，不再需要第115師繼續南下。 在并肩對日本侵略軍的“掃蕩”和“蠶食”的浴血奮戰中，山東縱隊和115師的將士間已結成牢固的命運共同體，加上干部交流和相互參觀學習等一系列工作，實現山東抗日根據地的一元化領導已到了條件成熟的時刻。 1943年2月25日，彭德懷致電朱瑞、陳光、羅榮桓并報中央軍委，對山東實行一元化領導提出具體意見： 第115師師部與山東軍區機關合并，成為新的山東軍區機關。 1943年2月28日，毛澤東致電彭德懷，提出第115師與山東軍區合并后的人事安排意見，擬以： · 黎玉為115師及山東軍區副政委 · 羅榮桓為115師政委兼軍區司令員及代理師長 · 黎玉、羅榮桓、朱瑞為山東分局委員，朱瑞為書記 · 陳光調延安學習。 1943年3月11日，中共中央書記處正式做出任命。 新的山東軍區轄膠東、魯中、魯南、清河、冀魯邊、濱海6個軍區。 膠東，司令員許世友、政委林浩 魯中，司令員王建安、政委羅舜初 魯南，司令員張光中、政委王麓水 清河，司令員楊國夫、政委景曉村 冀魯邊，司令員黃驊、政委王倬如 濱海，司令員陳士榘、政委符竹庭 在干部的配備上，五湖四海一視同仁。 關于黃驊司令員的遇刺案，可見《1943年6月，山東根據地冀魯邊軍區司令邢仁甫的刺殺與叛變事件》。 1943年8月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致電北方局及華北各分局，決定讓朱瑞赴延安出席黨的七大，山東分局書記由羅榮桓代理。 至此，羅榮桓正式成為了山東抗日根據地的最高領導人。 僅1944年一年，山東解放區就擴大了4萬平方公里，人口增加了近1000萬。山東八路軍已經超過15萬人，民兵共有37萬。 而日軍因主力南移，1944年春在山東只留有25000人，是全國抗戰以來日軍在山東留駐兵力最少的時期。 1944年9月27日，中共北方局代理書記鄧小平和八路軍總部原參謀長滕代遠，在致毛澤東和彭德懷的電報中贊揚道： “ 半年來，八路軍勝利最大且最突出者是山東。 ” 最大！最突出！ 人們期待已久的大變化，終于到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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