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流行一句夸男人的話,叫: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其實(shí)也可以換一種表達(dá):男人年輕時找媽,年老后找保姆,總之,男人至死“生活不能自理”。 哈哈哈,我不是歧視男人,也不是性別對立者,只是就事論事,對女性在婚姻中的角色做點(diǎn)探討。 優(yōu)秀如楊絳,可能是很多男性尤其是男性知識分子心目中的白月光。還記得楊絳在文中寫過,錢鐘書做飯,油下鍋,廚房快燒起來了。錢鐘書和孩子一起跑向她,一起喊“媽”。這是一段笑談,也是一段佳話。寫的人自得其樂,讀的人自然也開心。 重要的是個人感受,我從不否認(rèn)有很多優(yōu)秀女性心甘情愿地付出與犧牲。楊絳與錢鐘書都是學(xué)問很好的人,楊絳成名比錢鐘書早,但她愿意走入婚姻,承擔(dān)照顧家庭與孩子的重任,哪怕是以犧牲個人的成就為代價。這就是一個成熟女性,選擇并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 這樣的女性,知書達(dá)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自然是很多男性的不二選擇。可問題是,男性也要在心里掂量一下:你是錢鐘書嗎?你有他的才華和運(yùn)氣嗎? 今天這個時代,同樣優(yōu)秀的女性,還有多少愿意為成就另一半而犧牲自己?犧牲了自己是否能成就另一半?成就了另一半這樣的犧牲是否還值得? 婚姻啊,這襲華美的袍,爬滿了古今的虱。 想起東晉才女謝道蘊(yùn),“未若柳絮因風(fēng)起”的才情與謝家顯赫的家世,在面對迂腐的丈夫和由他帶來的殺身之禍時,終是一身孤膽與手中的劍為自己掙得一條活路。 “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李清照,在丈夫面對危險、暗夜獨(dú)自爬墻倉皇逃跑時,她心中一定有什么東西無聲無息地碎了。孤傲如她,也只能踩著一地的碎屑黯然寫下:至今思項(xiàng)羽,不肯過江東。 本以為婚姻是遮風(fēng)避雨的港灣,卻不曾想,婚后的風(fēng)雨都是他帶來的。 越來越多的優(yōu)秀女性,不愿再走入這樣的牢籠,這也是如今城市“大齡剩女”越來越多的原因之一。看看“大齡剩女”這個稱謂,滿滿的惡意。這不是男性的有效反擊,而是無力的咒罵。其實(shí)很多“大齡剩女”,恰恰是男人“高攀不起”的優(yōu)秀女性。而她們的所謂“剩”,不過是一種自主追求罷了。換言之,不是找不到,只是不想將就。 我見過太多獨(dú)身女性活成一首詩的樣子,卻很少見到這樣的男性。前幾天看過一個視頻,上海的一個中年獨(dú)身富有男子,喜歡潮玩,短視頻博主去拍他家。真是讓人震驚,如此奢華的窮啊!不缺錢,卻把家住成了垃圾站,把生活過成了“潦草”的代名詞。 我又想起了那句話:男人至死是少年。 前些時日的戛納紅毯,看到了光彩照人的蘇敏阿姨。根據(jù)她的經(jīng)歷拍攝的電影《出走的決心》我還沒來得及看,但她的事跡我是知道的。這個在婚姻里絕望到自殺的女性,這個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女性,當(dāng)她的人生因出走而活出別樣精彩時,她最想做的事就是——離婚。 一個為家庭為子女犧牲了大半生的女性,她偶然的成名之路和她的離婚,卻成為男性世界不可原諒的惡。我看過一篇男性群的文章,批判這部電影是在宣揚(yáng)什么?——“是要女性都離婚嗎?” 我又想到了余秀華。無獨(dú)有偶,這些生活在底層的女性,她們偶然成名后最想做的事,就是擺脫婚姻的枷鎖,成為自己的主人。 多說一句,我有語言潔癖,一向反感人說臟話。但有兩個人說臟話,我并不難接受:一個是陳丹青,一個就是余秀華。陳丹青說臟話,雖有很大的反差感,但好在真誠,不做作。而余秀華說臟話,那叫一個痛快啊。那就是她啊——從“殘破”的身體里綻放出無限野性的生命力! 如今這個時代,女性想要什么?女性想要成為她們自己!其實(shí)何止是女性,每個人都想成為他們自己。所以,不必敵視那些不走尋常路的女性,也不必憂慮年輕人的不婚不育甚至不談戀愛。就讓花成花,樹成樹,讓每個人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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