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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周年 張勁英（鄧演達研究會）
l937 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后,拉開了中國全民族全面抗戰的序幕。“解委會”1938 年3月1日在漢口召開了第三次全國干部會議，廣東組織的丘哲、李伯球、郭翹然等出席會議。會后，廣東組織決定由李伯球、郭翹然、陳卓凡負責，為爭取全面的持久抗戰而開展軍事行動。廣東農工黨人相繼投入到艱苦卓絕的抗戰洪流中，本文截取廣東農工黨人在第十二集團軍進行政治工作一個側面，再現農工黨人與中國共產黨親密合作，經歷的“血與火的考驗”。 一、農工黨人在第十二集團軍之前進行政治工作的背景。 1938年6月，余漢謀任第四戰區副司令長官兼第十二集團軍總司令。1938年至1942年間，余漢謀、李煦寰（是鄧演達的同鄉和同學），決定創辦政工總隊，希望增強軍力，激勵士氣，振興部隊，以盡抗日守土之責。余部參加過淞滬抗戰，有較強的抗日思想，當時八路軍在華北作戰，重創日寇，捷報頻傳，人心振奮。人們評論八路軍節節勝利，就因為軍隊政治工作做得最好。于是有人向余、李建議請共產黨派人來廣東開辦政工總隊，但余、李心存疑懼：一怕共產黨奪權，二怕蔣介石猜忌。因此想在國共之外找“第三黨”人士來幫助籌辦這項工作。當時，李特別屬意于“解委會”的農工黨人。因李早年很崇拜鄧演達，鄧犧牲后在廣東軍隊中做政治工作的農工黨人仍然很多，如吳今、郭翹然、黃若天、陳柏麟、楊樾、葉粵秀、黃桐華、楊啟祥、曾天斛、陳偉霖等，任政治部主任或政治指導員。早在陳濟棠統治廣東時期就是如此。李想找農工黨人幫助他創辦政工總隊，后來終于找到了老農工黨人陳卓凡。 二、農工黨人在第十二集團軍協助建立政工總隊的經過。 廣州淪陷前，廣東第八區的統率委員會以十九路軍舊將翁照垣為主任，陳卓凡為副主任。陳在司令部下設一個戰時政工團，自兼團長，下面設七、八個政工隊，派赴轄下各城鄉，對民眾宣傳抗日、組織并訓練民眾。團本部設秘書、宣傳、組織、訓練等幾個組。陳認為要搞好抗戰工作，必須學習中共的辦法，研究中共的游擊戰術，灌輸抗日革命理論，學習延安的一些做法。當時八區確實生氣勃勃，在團里可以隨便閱讀毛主席著作和其他中共領導人的文章；可以閱讀各種進步書報。陳卓凡常常和農工黨人談論抗戰形勢、國共合作前景、中共所提出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等問題。他也不忌諱他與中共地下黨員的往來。他認為廣州淪陷以后，潮汕必不能保；如果潮汕淪陷，必須展開游擊戰；故此要深入發動民眾、組織民兵、做好軍事訓練工作。他又和屬下各縣縣長打好關系，派到各縣的政工隊都能順利工作，且有一定的成績。香港《大公報》和其他報紙，對廣東第八區的抗戰救亡工作時有報導，并加贊揚，引起各方面人士的注意。廣州失守后，余漢謀退守粵北，因失敗而備受各方責難。為洗刷作戰不力的恥辱，他決心厲行整軍，組建政工總隊，舉辦政工干部訓練班，以期通過加強部隊政治工作的途徑而振興十二集團軍。李與陳有過交往，對陳留有較好印象，且也聽到陳在潮汕抗戰的政治工作卓有成效，便請他到十二集團軍政治特派員室工作。陳當時還有猶豫。中共方面周恩來找陳商量，鼓勵陳幫助余李成立政工總隊，改造軍隊，并答應積極支持陳的工作。陳解放后回憶：“我事先與周恩來先生交換過意見，是他鼓勵我去的”。陳到十二集及粵漢鐵路，事前都是通過黃琪翔與周恩來同志交換過意見后才決定的。陳回憶說：“我到十二集時，確是通過黃與周交換過意見。那時他們都是政治部副部長，故我沒對人講過。”余懇請陳幫助搞好政工，并對陳十分信任。陳終于到十二集政治特派員室做了李的主任秘書。李將特派員室的重要工作，都交與陳處理，對陳言聽計從。陳把原來在八區的他的主要干部王鼎新、許美勛等人都接到特派員室，分任秘書、科長等職務，積極籌組政工總隊。 三、農工黨人在十二集卓絕細膩的政治工作。 1939年3月，十二集政工總隊訓練班在粵北翁源縣香泉水這個偏僻小山村聚集了大批中共、農工黨、國民黨抗戰派及無黨派民主人士。農工黨廣東負責人陳卓凡、郭翹然先后擔任十二集政治特派員室主任秘書。陳卓凡總管部隊政治教育，張育康任政工總隊訓育室總干事，郭冠杰、王鼎新等任政訓班教官。陳把他在廣東第八區搞的戰時工作團的一些經驗提出來，學習八路軍政治工作和學習訓練政工人員辦法。周恩來、丘哲積極派人協助工作，并動員許多共產黨員、農工黨員參加政工總隊。政工總隊第一期表現突出，國民黨頑固派說什么香泉水是'紅色粵北’、'小延安’。在農工黨人暗中鼎力相助下，“四政大”的中共黨員，有的任訓育室干事，有的分派到政訓班各中隊任指導員。他們同心協力開展了一系列創造性的工作，公開講授“政治經濟學”、“歷史唯物主義”、“新民主主義論”等，學習八路軍政治工作經驗，還學習延安“抗大”的教材搬了過來。曾到“抗大”學習過的農工黨人大力宣傳“抗大”的校風，“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八個大字寫到政訓班的墻壁上。以中共黨員為骨干的八百多名政工隊員，認真學習、刻苦訓練，尊師守紀，見證了中共與農工黨人及其他民主人士在十二集親密共事、團結合作的動人場面。在團結抗戰和新型政治工作的新風中培育出來的政工總隊在抗日戰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結業之后，政工隊員被分派到第十二集團軍所屬各師、旅、團從事軍隊政治工作。他們深入部隊基層宣講抗日形勢，與官兵廣交朋友，幫助部隊解決實際困難、改善內部關系和軍民關系，有效地穩定了部隊，減少了逃兵，鼓舞了士氣，使官兵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在1939年末和1940年夏的兩次粵北會戰中，各部隊的政工隊員紛紛走上第一線，出入槍林彈雨之中，或在陣地上鼓舞士氣，或協助官長指揮作戰，或組織群眾搬運彈藥、搶救傷員。戰事結束后，又參與清理戰場、調查傷亡、慰問部隊等善后工作。1939年底，十二集159師、160師奉命開赴廣西參加抗日作戰，兩師的政工隊隨軍出發，他們經歷了抗戰史上著名的昆侖關戰役。由于在粵北的兩次對日作戰中顯示了軍隊政治工作的威力，余、李決定擴大政工總隊，于1940年秋又招收了數百名青年，在韶關市始興縣太平鎮東湖坪再辦政訓班。東湖坪于是又聚集了大批農工黨人和各抗日黨派和民主人士。是年底，第七戰區政治部成立，“解委會”廣東領導人郭翹然出任政治部少將組長，在政治部工作的有“解委會”干部張奠川、梁勁夫，中共黨員曾勁夫、廖錦濤、汪綏祚、何筱靜、王三珠等。 然而，不久卻發生了“皖南事變”，國民黨內頑固派在粵北也掀起了反共逆流，于1941年夏先后逮捕了廖錦濤、何筱靜、王三珠，并將他們迫害致死或殺害。在第七戰區政治部工作的中共黨員和解委會成員被逼相繼撤離，已分派到十二集各部隊及在東湖坪工作的人員，有的仍然堅持了下來，繼續堅持艱苦卓絕的地下國民黨軍隊政治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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