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最離奇的是海南島一共有四個天堂村,分別位于白沙縣阜龍鄉、儋州市中和鎮、海口市甲子鎮和陵水縣英州鎮。 如果你和朋友相約在天堂村見面,必須仔細確定是哪一個天堂。 海南人的幽默感,全部藏在他們的村名里。 從海南的村名當中,你能嗅出一絲屬于南島的獨特風情和氣息。 當賣牛村、告狀村、打狗舊址三個地名湊在一起時,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敘事。 ![]() 海南人不僅擅長摘椰子,他們對給村子起名這件事情也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某種程度來講,他們突破了固有地理學的限制,在定義一個村莊應該叫什么名字方面,開啟了天馬行空的想象。 有些從飛禽走獸身上汲取靈感,諸如豬母村、鴨腸村、雞腸村,以及羊頭村、羊肚村、羊尾村等。 有的村子則跟狗過不去,比如殺狗村和打狗村,他們的祖先可能跟狗結過梁子。 ![]() 而位于儋州市的洗腳水村,命名靈感則來自村前的一條小溪。過去村民出門都得蹚過那條小溪,就像洗腳一樣,久而久之他們就把自己的村子命名為洗腳水村。 上世紀60年代末,當地政府嘗試把洗腳水村改為良種場,但村民并不喜歡這個名字,80年代又改回了洗腳水村的村名。 在外漂泊的村民,每次洗腳的時候都會想起家鄉的水田和小溪。 ![]() “別擔心,村里的水還是可以正常飲用的。” 人如其名,村也如其名。 一個村莊名字的意義就像是符文,鑲嵌在本村所有村民的身份證上,不管你走到哪,當你亮出身份證時,上面的村名足以說明一切。 “從這個方面來說,當初給我們村起名為好俗村的時候,那幫人還是草率了。” “每次有人問我是不是好俗村的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 相比之下,好插村和好操村的村民表示他們更無奈。 目前最全的《中華字海》(1994年版)收錄了約85568字,其中的3500字基本上可以覆蓋日常的書寫。 盡管中文漢字有浩瀚如煙的選擇,但并不妨礙有人把“好插”和“好操”兩個字用作村名。 ![]() ![]() 有些文字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村子的名字當中。 好不好聽,寓意如何,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你記住,你就說你記沒記住高潮村。 ![]() 最早掌握了命名權利的村長,保留了對本村名字的最終解釋權。 村長可以隨便換,但是村名一旦定下,就難以更改。 王炸村的村民要想跟隔壁村的村民打撲克,都湊不齊人。他們的祖先最早起名時,是從當地一種廣泛分布的厚皮樹上獲得靈感,厚皮樹在黎語中發音近似“wáng zhà”。 ![]() 有學者說這種樹樹皮質地堅硬,是黎族傳統建筑材料的來源,該命名方式體現了黎族“以物名地”的傳統文化特征。 在沒有互聯網的年代,可以想象,村子里的造梗好手都參與了村名重大事件的決策。 不能隨便惹怒一個海南人,因為你不知道他是哪個村子出來的,說出來可能會讓你笑死。 牛漏村的村民在作自我介紹時,總是會被追問是不是發音不準確。 ![]() 來了海南才知道,這里有這么多不搭不滴的地名。 如果要問海南島最大的村是哪一個,那么大出頭村的村民絕對有發言權。 ![]() 海南人似乎對遙遠的首都北京有某種執念,在島上你既可以見到首都村,也能拜訪北京村。 ![]() ![]() 如果這都不夠,還能順便去一趟中央村。 假如你有幸認識一位中央村的村民,那么就可以拍胸脯跟人說:“我中央有人。” ![]() 每一個人出身不同,有人一出生就在羅馬,有人走了一輩子都到不了羅馬。 羅馬村的村民出生就擁有一種豁達的世界觀,因為條條大路通羅馬,想你的風早就吹到了他們村。 ![]() ![]() 能跟羅馬村競選美麗鄉村的非巴黎村莫屬了。 因為大文豪海明威曾經說過:“如果你有幸在年輕時到過巴黎,那么以后不管你去到哪里,它都會跟著你。” ![]() 如果你問一個海南人他來自哪里,他還可能會說自己來自美國。 當地人開玩笑假如你擁有了美國村的戶口,那么相當于變相擁有了一本綠卡。 ![]() ![]() 立足海南放眼世界,和美國村配套的還有美元村。 ![]() 有的村子擴寬了地理的邊界,有的村子則在歷史的脈絡中向過去檢索。 皇帝村因為村子曾在明朝時出過土皇帝,后人便給村子取名為皇帝村,且一直沿用至今。 ![]() 皇帝村為符南蛇故居所在地。 這些維度依然沒有阻止海南人在村莊命名上的探索。 有些村子的格局已經沖出了地球,瞄準了太陽系的行星。 ![]() 還有的村子充滿了對現代社會的解構,公司村的出現讓人一時分不清它到底是公司還是村。 而官僚村則像是在提醒村民時刻保持對官僚主義的反思。 ![]() ![]() 有的村名在道德的天枰上站在了對立面,一個村子叫風流村,另一個村子叫從良村。 叫人風流和勸人從良同時出現在了海南的村莊名錄中,體現了這座島的包容萬象。 ![]() ![]() 在海南開車一定得留意路邊的牌子,一些驚奇的文字總會不小心闖進你的視線。 腰子村的村名容易讓外人產生不好的聯想,以為本村盛產腰子。 ![]() 不僅是外地人,有些村名令當地人也同樣迷惑不解。 當地人會提醒你不要當送妹村的妹妹,因為該村分為送妹上村和送妹下村。 ![]() 當村名成為一件板上釘釘的事情,久而久之所有村民也就感到習以為常了。 那英村的一位村民說她小時候一直以為那英是從他們村子走出去的歌手。 筆者試圖搜索有沒有這英村,未果,卻發現了那里村。 “你在哪里?” “那里。” “那里是哪里?” “那里。” ![]() 有些村名初聞充滿著攻擊性,讓人和戰爭產生聯想,但只要深入當地,就會明白原來是另一層意思。 大炮村就是這樣的存在,很久以前,大炮村有一大片白土沙,村民平整后在此生產,在黎語中,“大炮”意為“沙田”,大炮村因此得名。 ![]() 有的村子用黎族話命名,隨便找一個漢字的同音字寫上去,于是產生了語意上的變化。 比如什么東村的“什”并不念“shén”,而是念“zá”,”什么東村“其實是黎族話,意思是“通過鑼鼓保護水田”,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 ![]() 但是這也不經意間,歪打正著,形成了海南一套獨特的村莊命名體系。如果你問好操村或者王炸村的村民,你們愛自己的家鄉嗎,答案是肯定的。 海南的輕松悠閑,遺世獨立,全浸透在這些村名當中。 正如一位海南朋友對我說的,當你走進了海南的村子,你才真正了解海南。 |
|
來自: 昵稱39393295 > 《奇葩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