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這地方,規(guī)矩比人間六部還森嚴。十殿閻羅看著威風,其實上頭還有五方鬼帝壓陣 —— 這五位才是地府真正的區(qū)域話事人。但細究就發(fā)現(xiàn)個奇事:五方鬼帝聽著是五個席位,細數(shù)卻有 9 先得說清楚,五方鬼帝的地位可比十殿閻羅高多了。閻羅王管的是具體案件審判,而鬼帝們掌的是區(qū)域生死大權,相當于把地府疆域分成五塊,每塊的最高負責人就是鬼帝。這伙人能坐上這個位置,全憑實打?qū)嵉挠补儭?/span> 東邊的蔡郁壘和神荼,堪稱地府的 “第一道防線總指揮”。他倆駐守東海桃都山,山頂那棵三千里的大桃樹可不是擺設,樹底就是亡魂進入地府的首道關卡。每天寅時剛過,哥倆就帶著鬼兵巡邏,見著想偷跑回人間的惡鬼,直接用蘆葦繩捆了丟給守樹的老虎。就憑這本事,人間貼門神都認他倆,連天庭都得給幾分薄面 。 西邊的趙文和與王真人,管著酆都以西的廣袤地界,相當于 “西部門戶總管”。西邊向來是亡魂聚集地,尤其是亂世,戰(zhàn)死的兵卒、橫死的商旅都往這涌。這二位最擅長 “快速分揀”,好鬼壞鬼一眼辨清,該輪回的即刻蓋章,該受刑的直接打包送十殿閻羅。當年關羽魂歸地府,都是趙文和親自接引登記,足見他倆在西邊的話語權有多硬。 北邊的張衡和楊云,干的是 “鎮(zhèn)煞總教頭” 的活。北方陰寒,藏著不少千年老鬼、兇戾悍匪,像被雷劈死的妖道、屠城的悍將都在這扎堆。這二位生前就是降妖高手,到了地府更是把本事練得爐火純青,北方惡鬼見了他們,腿肚子都打顫。有次北方鬼域動亂,幾百兇鬼抱團鬧事,張衡拎著桃木劍站在山頭一聲喝,當場嚇癱一半,楊云趁機布下鎖魂陣,沒費吹灰之力就平了事 —— 這威懾力在地府數(shù)一數(shù)二。 中間的周乞和嵇康,掌管地府核心樞紐,相當于 “中樞辦公廳主任”。周乞是地府元老,跟著初代閻羅王干了上千年,處理公文從不出錯。嵇康就有意思了,生前是魏晉名士,彈得一手好琴,到了地府還帶著那股清高勁。但他有個絕活:能從亡魂心跳聲里聽出謊言,專審那些嘴硬的 “疑難案”。有次貪官死不認罪,嵇康彈了曲《廣陵散》,琴聲里藏著刀光劍影,那貪官當場就嚇破膽全招了。 輪到南邊就特殊了 —— 杜子仁獨守羅浮山,這地界可不是普通區(qū)域。羅浮山是道教名山,山上得道成仙的真仙多如牛毛,像葛洪、鮑姑這些都在這兒修行。有這些真仙坐鎮(zhèn),陰氣根本不敢放肆,鬼魂作亂的概率比其他區(qū)域低八成。 要說起杜子仁,他生前可不是一般人。年輕時就癡迷修道,背著個藥簍子在羅浮山轉(zhuǎn)悠了三十多年,據(jù)說曾在山深處的沖虛觀得到過仙人指點,習得一手 “驅(qū)邪符法” 和 “百草經(jīng)”。那會兒南方瘴氣重,山里常有精怪作祟,有次一群山魈在村落里作祟,晚上偷小孩、白天掀屋頂,當?shù)毓俑譄o策。杜子仁聽說后,背著桃木劍就去了,在村口擺了張桌子,往那一站就是三天三夜。山魈們晚上來搗亂,他揮揮手里的符紙,金光一閃就把精怪們彈出去三丈遠,還順手給村民們畫了平安符,貼在門上的符紙三年都有效。 后來他還干過件大事。有年珠江流域鬧水怪,據(jù)說那水怪是條千年鱷魚成精,一口能吞掉一頭牛,百姓們嚇得不敢靠近河邊。杜子仁帶著徒弟在河邊設壇,念了七天七夜的咒,最后親自跳進水里跟水怪纏斗,等他抱著鱷魚精的腦袋浮出水面時,身上的道袍都被撕成了布條,但手里的桃木劍還牢牢插在水怪的眼睛里。經(jīng)此一役,南方的精怪們再不敢輕易作亂,都知道羅浮山有個不好惹的杜道長。 為啥偏偏讓杜子仁一個人守在這?說起來有三個關鍵原因。 首先是羅浮山的特殊環(huán)境。這地方仙氣繚繞,真仙們?nèi)粘P扌械撵`光就能驅(qū)散邪祟,惡鬼剛靠近就被凈化了。別的區(qū)域得靠鬼帝鎮(zhèn)著,這兒有天然 “結界”,確實不需要兩人搭班。 其次是杜子仁的性格問題。民間早有傳聞,這位鬼帝性子高冷得像塊萬年寒冰,還特別容易動怒。當年在地府議事,就因為西邊的趙文和多說了句 “南邊清閑”,他當場就拍了桌子,差點動起手來。跟同僚處不來,獨守一方反倒是最合適的安排 —— 羅浮山神仙多,不用跟地府同僚頻繁打交道,正好合他心意。 最后是他的本事適配性。杜子仁生前是修道高人,最擅長跟仙家打交道。羅浮山的真仙們脾氣各異,換個圓滑的鬼帝未必能協(xié)調(diào)好關系,反倒是他這直來直去的性子,跟修仙者們打交道時少了彎彎繞,反而省事。 這么一看,地府的人事安排確實有門道。五方鬼帝 9 人各司其職,唯獨南方杜子仁單崗,既是羅浮山特殊環(huán)境造就,也因他的性格與本事剛好適配。下次要是聽說誰的亡魂去了南邊,大可放心 —— 有真仙護著,還有杜子仁鎮(zhèn)場,保管比別的區(qū)域安穩(wě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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