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盈自己,溫潤家庭” 邀您一起學習魏書生老師的著作 《好父母 好家教》《好學生好學法》 被我們遺忘的“全盤蘇化”與“錢學森之問”廣州市黃埔職業技術學校 何力只要是讀過初中歷史的人基本都知道“全盤西化”這個詞,但在我們的語境中,“全盤西化”顯然是以負面和貶義存在,可在日本則是妥妥的“正能量”。日本明治維新喊的最響的口號便是“脫亞入歐,全盤西化”。雖然,我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對“全盤西化”深惡痛絕,骨子里認為這個說法是“數典忘祖”、走極端。然而在我們的當代史中,其實也有一個“一邊倒”的“全盤蘇化”,這恐怕就很少有人知道了,而且即使有老一輩的人曾經歷過,也早已遺忘。今天本文之所以重提早已被我們遺忘的“全盤蘇化”,并不是想糾結過去,而是想告訴青年一代,我們被“卡脖子”雖不是“古已的之”,但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事實上老一輩的科學家早就預料到了有一天我們會被“卡脖子”。 老一輩的科學家以錢學森為代表,提出了著名的“錢學森之問”,雖然“錢學森之問”僅僅過去二十年,但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記的。 2005年7月29日,病榻上的錢學森向溫家寶總理當面提出“為什么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杰出人才?”。 也許我們不少人很奇怪,我們的院士難道不是“杰出人才”嗎?難道大多數院士不是我們學校培養出來的嗎? 院士在我們普通人眼中肯定是杰出人才,廣州某大學,雖非211、985,但因有院士做“主持”,倍感自豪。不少一線、二線城市制定“五年規劃”亦常常問計院士,也正是院士們在我們普通人心中“神一樣的存在”,江湖上才會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冒充院士行騙。 只是,錢學森眼中的“杰出人才”,指的是國際頂級人才,也就是諾貝爾自然科學獎(物理學、化學、生理或醫學獎)獲得者。當年,溫總理自然是明白錢老所指的“杰出人才”,然而,作為一國總理他也很難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從實事求是的角度出發及按人口比例計算,解放后我們中國大陸科學家在諾貝爾自然科學獎上(物理學、化學、生理或醫學獎)確實是有所缺失的。 為什么有“缺失”?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們歷史上有一段已被我們遺忘的“全盤蘇化”史。 1952年我國高等院校院系調整,就是“全盤蘇化”的其中一個標志性事件。1952年高等院校院系調整深刻重塑了中國高等教育體系。本人作為一名普通教育工作者在對自己的教育經歷進行回顧反思時,偶而在互聯網上發現了“院系調整”這一段“全盤蘇化”歷史,是如何間接影響中國基礎科學原創性突破及諾貝爾獎的獲取。同時,結合文化大革命等后續因素,探討其對杰出人才培養的深遠影響,本著對自己國家、民族的熱愛提出未來教育改革的一點淺議。 一、引言截至2025年,中國大陸僅屠呦呦一人因青蒿素研究獲2015年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而其他華裔獲獎者(如楊振寧、李政道)主要在民國或海外教育體系下培養。中國在應用科學領域(如高鐵、量子通信)成就斐然,但在諾貝爾獎偏重的原創性基礎研究上突破有限。 原因我們可以追溯到1952年“一邊倒”的“全盤蘇化”的院系調整。“全盤蘇化”的本意是服務工業化,卻導致高等教育結構、師資傳承和國際接軌的斷裂。本文聚焦“全盤蘇化”與諾貝爾獎缺失的關聯,結合“雙重斷裂”理論(第一次斷裂為院系調整,第二次斷裂為文革),從歷史、教育、政治等多維度分析其影響。 二、歷史背景諾貝爾自然科學獎代表了公認的人類自然科學的最高成就,諾貝爾自然科學獎主要是獎勵基礎科學領域的突破,而中國大陸科學家在基礎科學領域的突破稀少,截至2025年僅屠呦呦獲獎,且其研究起步于特殊歷史時期(文革期間“523項目”)。相比之下,民國時期培養的科學家(如楊振寧、李政道)受益于綜合性大學和歐美教育傳統,顯示出早期中國教育體系的潛力。 1.全盤蘇化的院系調整 1952年,為適應“一五”計劃工業化需求,中國高等教育“一邊倒”全面模仿蘇聯模式: (1)結構調整 拆分綜合大學(如清華、北大),設立單科或多科性院校,強調理工科,壓縮人文社會科學。 (2)教學蘇化 課程、教材、教學法等模仿、照搬蘇聯,俄語取代英語,外語教育質量下降。 (3)留學轉向 中斷歐美留學,改為到蘇聯培訓,但多為低層次技術學習,政審排除“出身不好”的學子。 (4)政治導向 強調工農子弟招生,限制書香或有產家庭子女,伴隨知識分子思想改造。 此改革中斷了民國英美教育傳統,造成教育連續性斷裂,為后續影響奠定了基礎。 三、院系調整及“全盤蘇化”對諾貝爾獎缺失的影響1.教育連續性斷裂 院系調整拆散民國綜合大學,導致學科積累和師資傳承中斷。1947年全國高校教授6816人,到1977年降至2288人,師資流失嚴重。基礎科學研究被邊緣化,高校偏向實用技術培訓。例如,北京大學物理系拆分后,基礎物理研究資源分散,難以形成諾貝爾級突破所需的長期積累。民國時期培養的科學家(如楊振寧)受益于綜合性教育,而調整后學生知識面狹窄,缺乏跨學科創新能力。 2.國際接軌受限 “全盤蘇化”中斷歐美留學,轉向蘇聯低層次培訓,限制了前沿知識輸入。歐美歸國科學家(例如閔恩澤等)回國后難以進入高校,知識傳播受阻。外語教育從英語轉為俄語,高考一度取消外語考試,導致科學家難以跟蹤國際前沿文獻。相比之下,諾貝爾獎得主多需全球學術網絡支持,而中國在此階段的封閉在“全盤蘇化”的“信息繭房”里削弱了競爭力。 3.人才選拔偏差 “全盤蘇化”政策強調工農子弟招生,歧視“出身不好”(主要是書香或有產家庭子女),違背了學術人才需多代文化積累的規律。諾貝爾獎得主常出身于教育資源豐富的家庭,而院系調整剝奪了部分“種子選手”的機會,導致天才斷層。例如,民國科學家多來自書香門第,而調整后招生政策導致學術精英階層受限。 4.后續放大因素 院系調整的負面影響被文革進一步放大,形成“雙重斷裂”。文革期間,高校停辦、知識分子受迫害,基礎研究幾乎停滯。政治運動(如反右、大躍進)干擾科研自由,優先軍工和實用項目,忽視理論探索。改革開放后雖恢復綜合大學,但早期斷裂遺留問題(如高校擴招稀釋資源、優秀留學生不回國)持續影響。 四、國際比較蘇聯模式本身并非諾貝爾獎的“靈丹妙藥”。蘇聯諾貝爾自然科學獎得主多在調整前或特定領域(如核物理)產生,整體獲獎數量有限。日本、德國等國通過綜合性大學和國際交流,培養了更多諾貝爾獎得主,顯示出均衡教育體系的重要性。中國國情更為復雜,院系調整的短期實用導向雖支持工業化,但長期阻礙基礎科學。 五、利弊比較表以下表格總結院系調整及“全盤蘇化”對諾貝爾獎缺失的關聯:
六、結論與啟示1952年院系調整及“全盤蘇化”通過斷裂教育連續性、限制國際接軌和偏差的人才選拔,間接導致中國諾貝爾自然科學獎的缺失。盡管其短期內支持了工業化,但長期削弱了基礎科學創新能力。文革等后續因素進一步放大了這一影響。改革開放后,中國通過恢復綜合大學、增加科研投入(如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擴大國際交流逐步修正,但早期斷裂的痕跡仍存。 未來教育改革應吸取以下教訓: 1.平衡實用與基礎研究:避免過度偏向應用,鼓勵原創性探索。 2.保持國際接軌:加強留學、外語教育和國際合作,確保知識流動。 3.優化人才選拔:注重學術潛力而非出身,保護文化積累。 4.避免功利化傾向的全盤模仿:教育改革應結合國情,借鑒而非照搬外來模式。 中國近年在基礎研究領域的投入和突破(如量子計算、生物醫學)顯示出潛力,未來或將在諾貝爾獎舞臺上取得更多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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