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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合“義”，操作失宜——剖析首屆“青語杯”一等獎課例《魚我所欲也》硬傷的成因 “青語杯”青年教師課堂教學大賽是由長江文藝出版社精致語文研究所獨立發起的全國性教學比賽。賽前徐杰老師的大力宣傳，賽后各家“小作文”的一致叫好，讓我對這項賽事頗為關注，不止期待“立足單篇，用語文的方法教語文”的課例，更是好奇其組織方式，尤其是所謂的“民間”性質能否開放更公開、平等討論。 讓人失望的是，課例視頻的放出后，哪怕是一點點批評的聲音也不容于該杯賽的參與者。徐杰老師更高舉“執教者立場”和“你行你上”兩面大旗來拒絕差評。下面對其話術分別進行剖析。 01 執教者立場 徐杰老師《評課：一定要有執教者立場》一文明確反對的是以下一類評課：  但在本屆賽課后網絡上各種成篇的文章以及散碎的留言中，并沒有出現這類粗糙而不負責任的課評。徐杰老師羅列了那么多假想的評課，是用多多舉例的方式造成一種假象，即說到“課堂里沒有的東西”的評課就等于光說與本課無關的東西。這是利用邏輯謬誤中的區群謬誤（又稱以全概偏），讓人覺得只要評某課沒有什么，就是沒有執教者立場。 其實“盯著課堂里沒有的東西”至少有兩部分：一部分如徐杰老師假想的課評，是用另一種自覺更好的教學來評價當前的課；另一部分是在理解了執教者意圖后，提出了“課堂里沒有的東西”，準確地說，就是執教者立場下缺少的東西。 執教者立場下缺少的東西又分兩種： 一是執教者立場本身缺少的東西，即教學目標的不完整，即教學設計本身就沒想去涉及課文必須講到的部分。 二是執教者立場的呈現中缺少的東西，即課堂結構的不完整，即教學設計中有缺環，或者課堂操作未完成。 刺激到徐杰老師的課評恰恰是以上兩種執教者立場中的“不完整”。 以下是引發徐杰老師《評課：一定要有執教者立場》一文的銳評文章。該文指出肖培東老師和徐杰老師的課都有止步于形象而缺乏深度的問題。其中說徐杰老師的部分如下：   “我”是《故鄉》教學的必要之點。其重要性可以從多方面論證。最簡單的一條：只有對“我”這樣一個離鄉的人來說，這蕭索的荒村才是故鄉。所以可可老師的批評是針對前面所說的第一種“不完整”，即一是執教者立場本身缺少的東西，即教學目標的不完整。這等于從根本上否定了徐杰老師這堂課，甚至質疑了徐杰老師的教學眼光。 徐杰老師當然要反駁。有意思的是，徐杰老師用來反駁自己的課有第一種“不完整”的，恰恰是承認自己的課有第二種“不完整”。       徐杰老師開始講得的挺老實，說自己教學目標中本來把“我”作為壓軸大戲，但課堂實施中沒有完成。但到后面就開始不老實了。他只承認可可老師看到了這堂課“更完整”的可能性，好像這堂課本身是完整的。但在執教者立場下，這堂課就是沒有上完啊！徐杰老師把這個很低級的錯誤說得好像只要課堂時間能延長就能解決一樣。但課堂時間本就是教學設計時要考慮的，根據課堂進度調整各環節松緊以保證教學目標的完成，也是執教者的責任。如果連徐杰老師這樣的公開課的高端玩家都不能保證原教學設計的目的達成，那么就必須在教學流程上進行調整，可能要減少環節，也可能要替換個別環節，那難免涉及“課堂里沒有的東西”。 所以，課評時問某堂課“為什么不做某事”，有時候恰恰是尊重了執教者的立場，就其立場交流調整方案。因為有時候評課者提出的解決方案可能是執教者原先想到過的，有其放棄的考慮。如果執教者能夠進行回應，就提高了教研效率，可能探討出更佳的教學方案。 可惜，徐杰老師用虛構的“專挑沒有的說”的課評來沖淡正確的、有執教者立場的課評，來為自己沒上好的課遮羞；徐杰老師把“一定要有執教者立場”有意無意地模糊為“一定要基于（認同）執教者立場”，乃至變為屏蔽批評意見的盾牌。這就很令人失望了。 執教者濫用“評課一定要有執教者立場”，就會自以為擁有了對課的唯一解釋權，進而壟斷評課權，把提出不同意見者一律視為不懂自己課的人，把評課視為對執教者的冒犯。這次賽課第一名的王婷婷老師就用重申自己立場的方式逃避回應網友提出的具體改進意見，甚至說出“請先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過我的備課手記”的話來，是運用徐杰老師上述話術的又一惡例。  02 你行你上 這一說法常見于各種對評課的反駁。但往往由為執教者助威者發出。組織方或執教者公開發出這種無邏輯、急眼式言論的，徐杰老師可以算是頭一個。 徐杰老師在回應可可老師的銳評時就已經有了“你行你上”的意思，只是還比較收斂。 徐杰老師正式用“你行你上”阻礙評課，是因為陸平老師在人稱“小徐杰”的徐杰老師的徒弟這次賽課視頻下的評課留言。陸老師正要逐環節分析“小徐杰”這堂課的得失，徐杰老師就把話題轉到邀請（強迫）陸老師上公開課上去。 徐杰老師的這番說辭就是“你行你上”的軟刀子版，就是為禁陸老師言而進行的話語掩飾。這一點大家看得很清楚，徐杰老師也承認，比如他在公眾號“小語漫談”下的留言： 必須對徐杰老師說一句：“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為之辭。” 先說“你行你上”。上課與評課本來就沒有因果關系，也不存在道德責任，在效益上更不對等，所以不成為交換條件。徐杰老師要求陸老師付出高成本來上公開課，以換取對徐杰來說極低成本的放出陸老師留言，是挖坑下套；把請人傳經送寶說成了因為“一個創意”，毫無誠意。這就是在逼陸老師拒絕，好自占道德高地，冠冕堂皇地沒收陸老師的評課權。 再說“全盤否定”。不能因為一篇課評只說缺點就否定其價值甚至動機。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而且很有可能被批評的那節課就是一無是處。 評課也是有成本的。聽完并且記下來、整理出來，要花不少時間。能夠“全盤否定”，說明人家投入了充分的精力。另外人情也是成本，誰都知道說人短處會惹人不高興。能突破這種心理障礙來“全盤否定”，肯定是意識到某種必要性。如果沒有發現對方與自己有深仇大恨或利益沖突，那最好認真聽聽別人的評課。非要別人在苦藥外來包一層糖衣，全盤否定前先找幾個優點說說，這就又增加了評課成本。成本堆高，誰還會來評課？ 再看看現實中徐杰老師對待課評的態度。視頻下放出來的留言幾乎全是贊美，每一條不論是否是無營養的贊美，是“全盤肯定”是無疑的。如果徐杰老師的邏輯是事物不可能完美，那為什么只接受“全盤肯定”，不接受“全盤否定”呢？徐杰老師為什么不警惕起來，提醒大家：“我們的評課，贊揚的目的是建設，不能為了贊美而贊美”？徐杰老師為什么不嚴肅起來，指責大家：“如果有的評課人用近乎’全盤肯定'的姿態來評課，對上課老師也是不公平的。” 不過，據知情人士透露，“青語杯”現場出現了評委對每一節課“全盤否定”的現象，搶到票的群里出現了“全員否定”的現象。 這些否定意見是否正確呢？如果正確，為什么徐杰老師不把它們整理出來，伴隨上課視頻同時發布，以提示大家如何“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呢？把內部差評藏起來，示外人以“全盤肯定”的假象，類似隱瞞藥品副作用，吹噓包治百病，這就是“精致語文”的“精致”之處嗎？ 圖書推薦 公眾號ID：jlzxzwxp 鐘樓語文 為學生立心， 為教師立命， 為語文繼絕學， 為教育開太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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