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從醫快50年,我心里一直揣著個念想——得把當年那位老中醫前輩傳我的帕金森調理方好好用下去。 前輩常說:“醫道不在藥貴,在辨得準、配得巧,能讓患者少遭罪,就是真本事。” 這話我記了半輩子,也靠這方子幫了不少被震顫、僵硬折磨的患者。 前輩一句話點醒我:帕金森的根, 在“肝脾腎” ![]() 正文: 剛入行那會兒,我總盯著帕金森患者的手抖、僵硬治,開的方子不是重鎮潛陽就是活血通絡,效果時好時壞。 直到三十多年前,我在鄉下義診時遇到位老中醫前輩。 周前輩行醫六十載,專治疑難雜癥,看我總在“止顫”上較勁,搖著頭說:“小張啊,帕金森這病,表面是手抖腿僵,根子在肝脾腎'三虛夾瘀’。 肝陰不足生內風,脾失健運生痰濕,腎虧髓空養不了筋,風、痰、瘀纏在一起,光止顫哪行?” 他說罷給我寫了個方子,就幾味常見藥:黃芪、白術、天麻、白芍、熟地、陳皮、地龍、炙甘草。 我當時不解:“前輩,這藥都太普通了,能管用?” 前輩敲著桌案說:“普通藥配好了就是'良方’。 黃芪白術補脾虛,天麻白芍平肝風,熟地填腎精,陳皮地龍化痰瘀,看似簡單,實則暗合'肝脾腎同調、通補結合’的理法。 你記住,帕金森不是'風邪亂躥’,是'本虛生邪’,補得準、通得透,病就穩得住。” 后來我才明白,前輩這是把《素問?至真要大論》里 “謹守病機,各司其屬” 的道理融進了方子。這些年我用這方子加減調理帕金森,越用越覺得前輩的智慧深不見底。 醫案: 前年冬天接診的老陳,讓我又想起了前輩的方子。他56歲,患帕金森2年,右手震顫得拿不穩筷子,吃飯得老伴喂,走路腿沉得像灌了鉛,轉身時身子直打晃,說 “夜里躺床上腿還抽,翻個身都費勁”。 家屬說他試過不少藥,西藥吃了頭暈,中藥補了上火,震顫沒輕,還添了腹脹、失眠。 我看他舌象:舌淡胖有齒痕,苔白膩,舌下青筋迂曲,脈沉細弦,典型的“脾虛生痰濕,腎虛髓不足,肝風夾瘀動”,正好對上前輩方子的調理思路。 細問病史,老陳年輕時開貨車,熬夜是家常便飯,退休后又愛久坐打麻將,一頓能吃半盤紅燒肉,口味重得很。 這正是前輩說的“后天耗損”:熬夜傷腎、久坐生瘀、過食肥甘傷脾,肝脾腎一步步虧下來,風痰瘀自然找上門。 三個月病情好了一大半,這方子的“巧”在哪? 我按前輩的方子加減,給老陳開了調理方。 第一個月:先化痰瘀 老陳舌苔膩、腹脹,說明痰濕瘀堵重,得先“清通路”。用陳皮理氣化痰,地龍通經絡,把痰濕瘀血像“掃垃圾”一樣清出去; 加白術、茯苓健脾,不讓新的痰濕生成。 叮囑他停掉紅燒肉、腌菜,改吃山藥小米粥、炒扁豆,每天家屬幫他揉胳膊腿10分鐘。 一個月后復診,老陳說“肚子不脹了,夜里腿抽輕了,手抖幅度小了點,能自己端杯子喝水了”。舌苔膩苔薄了一半,舌下青筋也淡了些——通路清開了,身體先“松快”了。 第三個月:補肝脾腎 通路清了,就得補“根本”了。用黃芪、黨參補脾氣,像給“氣血加工廠”添燃料;熟地、山萸肉補腎填精,給“髓海”蓄水; 天麻、白芍平肝息風,把肝里的“燥火”降下去。我特意按前輩的叮囑,沒加多量滋補藥,怕膩住脾胃,加了炒麥芽助消化。 這一步調理后,老陳手抖明顯減輕,走路腿沉輕了,能扶著桌子站10分鐘,失眠也好了,說“夜里能睡 5 個小時,白天有精神了”。 家屬說他吃飯香了,脾氣也順了,不像以前總煩躁——肝脾腎補起來,身體有了“底氣”。 半年后:通補兼顧,生活能自理了 最后一步是讓氣血“流到末梢”。加當歸養血柔筋,桂枝溫通經脈,像給氣血“加個小推力”,送到手指、腳趾。 半年后再見老陳,他能自己用筷子吃飯了,走路不用人扶,雖然還有輕微震顫,但不影響日常活動。 方解:普通藥材配伍巧,才是“真良方” 很多患者問我:“您這方子都是常見藥,為啥管用?” ![]() 其實前輩傳方時就說透了:“帕金森的病,風是'標’,虛是'本’,瘀是'結’,方子得'標本兼顧’。” 白術+茯苓:白術健脾燥濕,茯苓利濕安神,倆藥搭配“補而不滯”,讓脾既能生氣血,又不生痰濕,這是“治脾的關鍵”。前輩總說:“脾旺則痰濕消,這是根基。” 天麻+白芍:天麻平肝息風不燥,白芍養血柔肝不寒,像 “給肝風搭個梯子”,讓它慢慢平息,而不是硬壓,這正合《素問》“柔肝以息風”的理法。 熟地+山萸肉:熟地填腎精,山萸肉鎖精氣,前輩叫它們“補腎的黃金搭檔”,補進去的腎精能存住,才夠滋養髓海、柔潤筋脈。 陳皮+地龍:陳皮理氣防瘀,地龍通絡化結,一升一降,讓氣機順、經絡通,風痰瘀沒地方藏,這是“通標的巧勁”。 前輩的叮囑:方子再好,也得“辨證用” 這些年用這方子,我始終記著前輩的話:“沒有'萬能方’,只有'對證方’。” 要是患者舌紅少苔、口干、失眠,是 “陰虛重”,得加麥冬、玄參,少用溫燥藥; 要是舌暗紫、肢體刺痛,是 “瘀血重”,得加雞血藤、桃仁,加重通絡力度; 要是舌淡怕冷、大便稀,是 “陽虛”,得加少量桂枝、生姜,溫通助補。 就像老陳,他脾虛痰濕重,我就加重白術、茯苓;之前有個陰虛患者,我就減了熟地,加了枸杞、菊花——方子是 “死” 的,人是“活”的,辨證調整才能見效。 ![]() 結語: 如今前輩已過世多年,但這方子我用了半輩子,幫了上千位帕金森患者。 每次開方時,總能想起前輩坐在老槐樹下說的:“醫道漫漫,能讓患者少受點罪,就是積德。” 帕金森這病難纏,但不是沒盼頭。 這方子我會一直用下去,也希望更多患者明白:帕金森的調理,不在“止顫”快慢,在“肝脾腎” 調得穩不穩,通路通不通。 能幫一個是一個,不辜負前輩的囑托,也不辜負患者的信任,這就是我作為中醫,最實在的心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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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新用戶97804721 > 《心腦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