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強65歲退休后去了貴州山區學校教書,沒辦儀式。不是擺樣子做公益,是實打實扎根下來,想給山區孩子點亮條路。 這份教育情懷哪是嘴上說說,全落在課堂里、孩子眼里了。 你可能沒見過那樣的課堂。鄭強的物理課上,沒有昂貴的實驗器材,他就帶著孩子們用礦泉水瓶做大氣壓實驗,用燒紅的鐵絲彎成指南針。 有次講電路,他從家里翻出舊收音機,拆得七零八落,蹲在地上跟孩子們說:“你們看,電流就像山里的小溪,得有通路才能流。 ”陽光透過漏風的窗戶照在他花白的頭發上,粉筆灰落在他袖口磨破的地方,沒人覺得這是大教授,就像隔壁那個會修農具的老爺爺。 他住的宿舍就在教室隔壁,10平米的房間里,靠墻堆著半箱沒拆封的課本,桌上擺著個搪瓷缸,豁了個口,還是二十年前在浙大當系主任時用的。當地老師說,他每天早上五點半就起來,不是備課,是去鎮上的廢品站轉悠。 “撿些舊電線、廢鏡片,回來洗洗擦擦,就能當教具。”有次他扛著個破舊的顯微鏡回來,高興得像個孩子,“這玩意兒能讓娃們看見細胞,比課本上的圖強十倍!” 誰也沒想到,這個在大學講堂里講過無數次“教育公平”的老教授,真會把自己扔進大山里。他剛來時,校長想給他安排個“顧問”頭銜,不用坐班,他直擺手:“我來就是教書的,帶三個班的物理,外加每周兩節科學課。” 第一次家長會,有家長怯生生問:“鄭老師,您待多久啊?”他掏出粉筆在黑板上寫:“扎根,直到看見花開。”字跡蒼勁,末尾那一豎,拖得老長。 他的課有股“野勁兒”。講到摩擦力,就帶著孩子們去山坡上跑,讓他們感受穿布鞋和膠鞋的區別;講到植物光合作用,就把課堂搬到后山,指著苞谷地說:“這就是陽光變糧食的魔法。 ”有個叫阿木的男孩,以前總逃課去放牛,鄭強找到他時,他正蹲在牛棚里發呆。鄭強沒罵他,遞過去個煮熟的雞蛋:“牛能拉犁,可你知道牛為什么能長那么壯嗎?這里面有學問。”那天下午,阿木跟著他回了教室,現在是物理課代表。 更讓人動容的是他悄悄做的事。他聯系以前的學生,湊了二十萬,給學校蓋了間實驗室,里面的顯微鏡、天平,全是他一個個驗貨、調試的。 有次去貴陽開會,他特意繞去書店,扛回五十本《趣味物理》,自己掏錢買的,扉頁上都寫著孩子們的名字。當地老師說,他每個月的退休金,一大半都花在孩子身上,“有次看見他給凍傷手的娃買手套,自己卻還穿著去年的舊棉襖”。 有人說他“沒必要”,都這把年紀了,在家含飴弄孫不好嗎?他在日記里寫:“我見過太多城市孩子擺弄無人機,也見過山里娃連放大鏡都沒摸過。 教育不是喊口號,是把光遞到那些夠不著的地方。”去年冬天,學校斷了暖氣,他把家里寄來的羽絨服拆了,給窗戶縫塞棉花,手指被針扎得冒血珠,還笑著說:“這樣風就進不來了,娃們能好好聽講。” 現在的山里,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以前放學就回家喂豬的女孩,開始在筆記本上畫電路圖;總考倒數的男孩,能給村里人講清楚為什么太陽能燈能亮。鄭強說,他最高興的不是哪個孩子考了高分,是看見他們眼里有了光——那種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對“山外面”的向往。 可這背后,是他瞞著家人的辛苦。女兒來看他時,看見他膝蓋上的膏藥,抹著眼淚說:“爸,您膝蓋不好,別總爬山。”他拍拍女兒的手:“爸爬的不是山,是給娃們搭梯子。”有次下大雨,山路泥濘,他摔了一跤,胳膊擦破了皮,第二天照樣一瘸一拐去上課,只是板書時,右手有些抖。 這哪是什么“作秀”?是把“教育為民”四個字,揉進了備課筆記里,踩進了山間的泥地里,刻在了孩子們的眼睛里。當太多人把“支教”當簡歷上的裝飾,他卻用行動證明:真正的教育情懷,不是站在高處呼喊,是俯下身來,陪一朵花慢慢開。 只是,這樣的堅守能有多少?大山里還有多少孩子在等一束光?當我們談論教育公平時,除了贊美鄭強這樣的“逆行者”,是不是更該想想:如何讓更多“鄭強”不必獨自負重前行? 各位讀者你們怎么看?歡迎在評論區討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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