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軍官陳濟棠看上了戲子莫秀英,得知她身上有兩處特別,認為她旺夫益子,趕緊向她求親,不料,莫秀英竟告訴陳濟棠,她正是因為4年不育才被夫家休出門的! 1919年春天,在廣東陽江的一個小鎮戲臺上,一場粵劇正在上演。臺下人群熙熙攘攘,一位軍官悄悄走進觀眾席,他不是別人,正是28歲的陳濟棠,那時他還只是粵軍的一名小連長。 臺上那位唱花旦的女子,身段輕盈,嗓音清亮,目光如水,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盯著那女子看了整整一場戲,后來說她“身上有兩處特別”,是旺夫益子的命格。于是,他托人打聽女子的來歷,不久后親自登門求親。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位女子名叫莫秀英,曾因“不育”被夫家休棄,才流落戲班。面對這段過往,陳濟棠竟沒有退縮,反而堅定娶她為妾。 一個軍人,一個被社會邊緣化的戲子,他們之間的結合,究竟是命運的安排還是一場冒險?陳濟棠看似果斷的決定,背后又藏著怎樣的心思? 1900年,莫秀英出生于廣東高州一個貧苦人家,父親早逝,母親改嫁,她被送到外婆家長大。小時候的她就聰明伶俐,識字、唱戲樣樣都行,尤其喜歡粵劇,常在村口的小戲臺上模仿唱腔。 14歲那年,她被外婆安排嫁入當地一個姓李的富戶。頭幾年日子還算過得去,起早貪黑做家務,婆婆也算客氣。可到了第四年,肚子一直沒動靜,婆家臉色就開始變了。 丈夫開始酗酒賭博,整天不著家;婆婆說話也變得刻薄,鄰里甚至當面嘲笑她“種不出東西的田”。 她求神拜佛、喝偏方,什么都試過,還是沒能懷上。18歲那年,她被夫家趕出了門,手里只剩幾件舊衣服和幾兩碎銀。 回娘家碰了釘子,親戚們也沒人愿意收留她。無依無靠的她在街頭徘徊幾日后,終于走進了一個戲班,從頭學起,靠著從小積累的底子,很快在戲班里站穩腳跟。 她唱腔婉轉,扮相出挑,漸漸成了臺柱子。1919年,陳濟棠在一次駐地巡防中偶遇她的演出,被她的風采打動。他覺得這個女子不同尋常,不僅模樣好,更有一股子韌勁。 聽說她曾被休棄,陳濟棠并不在意。他說:“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過去生了幾個孩子。”莫秀英一開始猶豫不決,畢竟那段婚姻傷得太深,但最終還是被他的真誠打動,答應了下來。 這場婚姻成了她人生的轉折點。婚后沒多久她就懷孕了,1923年生下大兒子,之后陸續生了十一胎,七男四女,一個比一個出息。 其中有四個成為博士,兩個拿到碩士學位。大兒子陳樹柏在美國創辦了國際科技大學,成了教育界的代表人物。 這一切徹底打破了“不育”的標簽。原來看似命中注定的“無后”,只是一次誤判。 在陳濟棠仕途飛升的日子里,莫秀英不只是他的妻子,更是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她參與籌建學校、醫院,還親自監督碼頭工程。 當時的廣南醫院,就是她一手籌建的。頭三年免費治病,后來還為窮人送藥。醫院的運作經費,來自她將幾個市場的租金劃撥進來,甚至把自家醫生、護士也調過去支援。 她常常走村串戶,派米送油,有時還親自為災民熬粥。在廣東民間,她被稱為“廣東之母”,一點也不夸張。 她還提出“三年廣東建設計劃”,發展糖廠、水泥廠、紡織廠,為廣東經濟注入活力。中山大學五山校舍、愛群大廈、海珠橋,這些廣東人熟知的標志性建筑,都有她的參與。 1934年,兩廣局勢動蕩,陳濟棠被調任南路軍總司令,名義上圍剿紅軍,實際上卻暗中與紅軍達成協議,放其西進。 1936年他聯合桂系發動“兩廣事變”,沒能成功,空軍叛逃,自己被迫下野,逃往香港。那段時間,生活一度陷入困境。 抗戰爆發后,日本占領香港,想拉攏陳濟棠出任偽職。莫秀英態度堅決,她對陳濟棠說:寧愿餓死,也不能當漢奸! 一家人開始種田養雞過日子,順帶繼續救助災民。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世人,什么叫民族氣節。 可惜的是,過度勞累和貧困的生活逐漸摧垮了她的身體。1947年,她在廣州病逝,年僅47歲。 臨終前,她對家人說:“不必大操大辦,只求一家人平安。”簡單一句話,卻勝過千言萬語。 陳濟棠悲痛萬分,寫下大量悼亡詩,據說共有近兩千首,句句哀怨,字字動情。 他將莫秀英安葬在湛江湖光巖,并立下誓言:將來自己也要葬在她身邊。多年后,他真的做到了。 秀英碼頭、秀英樓、秀英區,這些以她命名的地標,成了廣東人心中不可磨滅的記憶。 她的一生,從被休棄的婦女,到成為影響一方的慈善家、實干家、母親,她走出了自己的路。她不靠出身、不靠背景,靠的是堅韌、智慧和一顆始終不服輸的心。 哪怕身處舊社會、男權至上的年代,她也沒有向命運低頭。她用一生向世人證明,一個女人的價值,絕不僅僅是“能不能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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