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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總覺得，老了就該享清福了。 不用上班打卡，不用操心柴米油鹽，每天曬曬太陽、遛遛彎，多自在？ 可真等身邊長輩走到70多歲，才發現從前想的全是錯的。尤其71到75這幾年，像堵看不見的墻，把“老了”的難，藏得細又深。  身子骨的“坎”，突然就跨不過去了70歲前還能自己買菜做飯，甚至幫著帶孫輩搭把手。 到了71、72歲，常聽見長輩說“熬不住”。 不是大病大痛，是渾身的小毛病攢成了堆。膝蓋蹲下去就站不穩，腰彎一會兒就直不起來，連端杯熱水都得攥緊了怕灑。 從前天不亮就去公園打太極的人，現在晌午才慢悠悠挪到樓下，曬半小時太陽就得回家躺著——風一吹就咳嗽，膝蓋還發僵。 更怕的是“突然”。 可能上禮拜還能自己下樓，這禮拜就因為摔了一跤，得拄著拐杖慢慢挪；前陣子還能吃兩碗飯，突然就沒了胃口，兒女硬塞也咽不下。 人這身子骨啊，像用了大半輩子的舊家具，70歲前看著還結實，71到75這幾年，榫卯悄悄松了，稍不留意就晃悠。  身邊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人老了怕孤單，可71到75這幾年，孤單是躲不開的。 年輕時的老同事，前兩年還約著喝茶下棋，突然就聽說“走了”；小區里一起遛彎的老伙計，開春還說等槐花開了摘點做槐花餅，夏天就搬去兒女家住了，再也沒見過。 最熬人的是身邊人。 一起過了四五十年的老伴，可能突然就躺病床上了。從前他遞水你遞藥，現在得端著碗一勺一勺喂，夜里還得盯著輸液管，整宿整宿睡不安穩。 有時候坐陽臺上翻老照片，看著上面黑壓壓一群人，如今能說上話的沒幾個。想打個電話，又怕耽誤人家帶孫子、忙家務——人到這歲數，連“想你了”都怕成打擾。 這世上最狠的不是歲月，是歲月把身邊人一個個挪遠，讓你在71到75這幾年，慢慢習慣“一個人”。  心里的慌，說不出口也沒人懂70歲前還能硬撐著說“我沒事”，71到75這幾年，心里的慌藏不住了。 總怕給兒女添麻煩。 身上疼了不敢說，怕他們請假陪去醫院；手里沒錢了不敢要，知道他們還著房貸、養著孩子不容易。有時候兒女問“缺啥不”，明明想買袋軟點的餅干，也笑著說“啥都不缺”。 更怕“沒用了”。 看著兒女忙里忙外，自己插不上手；孫子問道數學題，盯著題目看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從前家里的事都靠你拿主意，現在連洗衣機按哪個鍵都得問兒女——那種“被丟下”的慌，比身上疼更熬人。 季羨林說過：“老年是人生的晚秋，也是人生的總結?！笨?1到75這幾年，哪有心思總結？滿腦子都是“別添亂”“別沒用”，把慌壓在心里，熬成了夜里睡不著的輾轉。  寫在最后誰年輕時沒盼過老？盼著不用再拼，盼著安穩度日。 可真到了71到75這幾年才明白：老不是享福的開始，是又一場硬仗。 要跟松了的身子骨較勁，要跟散了的身邊人告別，還要跟心里的慌和解。 如果家里有這歲數的長輩，多留點時間陪陪吧。不用買多貴的東西，坐下來聽他們說說話，幫他們揉揉膝蓋，哪怕只是遞杯熱乎水——他們熬著最難的日子，卻還在怕“麻煩你”。 最后想問一句：你身邊有71到75歲的長輩嗎？你見過他們偷偷藏起來的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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