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8月20日凌晨,一輛轎車行駛到北京密云縣(2015年11月,撤銷密云縣,設立密云區(qū))一家廢磚廠時,從車上下來的兩名男子一起朝駕駛員連刺3刀,駕駛員當場死亡。接著,其中一名男子又殘忍地用刀子將駕駛員的下體割了下來,裝入一個礦泉水瓶,并在路邊進行焚燒。 兩名男子為何如此殘忍地駕駛員呢? 22歲的沈?qū)W義出生在山東省東阿縣,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初中畢業(yè)后,他隨著同鄉(xiāng)一起出外打工。2001年來到北京后,先是在建筑工地等打零工,吃了不少苦。后來,他覺得開車不太辛苦又能多掙錢。2003年,他便去考了一個駕照,并開始給人當司機。 2006年2月,沈?qū)W義經(jīng)人介紹,到北京密云一家娛樂城應聘。娛樂城的老板曾源真對他的情況了解了一番,又讓他開車帶著自己轉(zhuǎn)了一圈,覺得他這人看著挺聰明,開車技術也不錯,當即便留下了他。為了讓沈?qū)W義熟悉一下環(huán)境,曾源真讓助手陪著他在娛樂城參觀了一下。 參觀完后,沈?qū)W義頓時被曾源真的富有震住了。這家由曾源真2000年投資建成的娛樂城,設有臺球廳、網(wǎng)吧、棋牌室、歌廳、洗浴中心等,規(guī)模相當大,手下員工幾百人,光轎車就有四五輛,是當?shù)財?shù)一數(shù)二的大款。沈?qū)W義的心中對曾源真好生羨慕。沈?qū)W義發(fā)現(xiàn),曾源真雖然是個大款,但為人真誠、爽快、仗義,對手下的員工也很夠意思。他想:“如果自己努力讓他滿意,他一定不會虧待自己的。” 為了贏得曾源真的好感和信任,沈?qū)W義在工作中任勞任怨。善良的曾源真便將他視為親兄弟,在外面也以兄弟相稱,有什么好事也都想著他。 漸漸地,沈?qū)W義了解到了曾源真的情況。39歲的曾源真出生在北京密云一個農(nóng)民家庭,沒有考上大學,靠著自己的勤奮和吃苦,在事業(yè)上漸漸闖出了一片天下。他的妻子岳丹與他同歲,是一家服裝廠的中層領導,兩人至今還沒孩子。得知曾源真也出生在農(nóng)民家庭,而現(xiàn)在卻富甲一方,沈?qū)W義心里感到很不平衡。同樣的出身,而自己打工吃了這么多苦,至今仍然是個卑微的打工仔,而曾源真卻呼風喚雨,要什么有什么。如果自己也擁有了大筆財富,就再不用早出晚歸,看人眼色了。 自從有了這個想法后,沈?qū)W義對財富的欲望越來越強烈,但卻苦于沒有機遇。 2006年2月底的一天上午,曾源真讓沈?qū)W義開車送妻子去服裝廠上班,因為妻子的司機病了,沈?qū)W義便開車來到了曾源真的家。曾源真的家是一幢漂亮氣派兩層樓的別墅,沈?qū)W義再次對他的富有而垂涎。 到娛樂城工作后,沈?qū)W義還沒見過岳丹。當岳丹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時,他不禁眼前一亮:“她真漂亮啊。”他同時又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岳丹不是已經(jīng)39歲了嗎?怎么看起來只有二十八九歲?看來還是有錢人會保養(yǎng)啊。” 岳丹對他微微一笑,道了聲:“辛苦你了。” 她的聲音特別甜美,氣質(zhì)優(yōu)雅,沈?qū)W義一下子被她迷住了。 那天晚上,沈?qū)W義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他的眼前不停地浮現(xiàn)出曾源真的富有和岳丹的美貌。想著想著,一個念頭浮上心頭:“曾源真什么都聽老婆的,錢也是由老婆管。如果我把岳丹搞定,既能得到她的美色,又能得到曾源真的財產(chǎn),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幾天后,曾源真又讓沈?qū)W義去接岳丹參加一個聚會。原來,開始岳丹對丈夫聘用一個外地司機不太滿意。她希望能找一個本地的,這樣比較放心踏實。但曾源真堅持說沈?qū)W義不錯,并說讓他給妻子開幾天車試試。于是,便安排他去接岳丹。沈?qū)W義慶幸機會來了,決定好好表現(xiàn)一番,讓岳丹對自己有好感,并爭取當她的司機。 那天,岳丹穿了一條很長的羊絨窄裙。上車時,由于裙子又窄又長,結(jié)果裙下擺蹭到了車邊,裙子也被弄臟了。沈?qū)W義聽到岳丹發(fā)了句牢騷,便記在了心里。下車時,他讓岳丹先等一下,自己跑過去拿抹布將車邊擦干凈才讓她下車。之后,他每天都要把副駕駛座那邊擦得干干凈凈,岳丹的衣服再也沒有被弄臟過。沈?qū)W義這么有眼力勁,讓岳丹對他好感倍增。 岳丹的胃不好,出門時常常需要吃藥,而她卻總是忘了帶水。沈?qū)W義就特意準備了一個小保溫瓶,每天蓄滿開水放在車上,讓岳丹隨時能喝上熱水。 岳丹沒想到,一個農(nóng)村出來的才22歲的小伙子,竟然這般細心、會照顧人,她漸漸喜歡上了懂事、勤快而招人喜歡的小司機,把他當成親弟弟看待。 沈?qū)W義看時機成熟了,便對岳丹說:“丹姐,我真想永遠給你開車。” 岳丹正對自己原來的司機小章不太滿意,便從丈夫那里把沈?qū)W義要了過來。 就這樣,沈?qū)W義如愿以償?shù)禺斏狭嗽赖さ膶B毸緳C。 他把岳丹照顧得無微不至,讓岳丹越來越信任和信賴他了。看岳丹整天和沈?qū)W義出雙入對的,有朋友曾提醒曾源真說:“你們對他也不能太好了,還是防備著點好,畢竟是外人。雖然他挺聰明勤快的,但看他的眼睛總覺得讓人不放心。一男一女整天泡在一起,萬一出點什么事,你的臉面往哪兒擱?” 曾源真哈哈大笑:“老兄,你真是多慮了,我覺得小沈不是那種人。再說了,岳丹都39歲了,而小沈才22歲,他們之間怎么可能出什么事呢?” 曾源真對沈?qū)W義深信不疑,為了幫家里做事進出方便,他甚至還給沈?qū)W義配了一把家里的鑰匙。 在曾源真夫婦的心中,沈?qū)W義就是一個懂事、討人喜歡的好兄弟,幫了他們夫婦不少的忙。因此,他們誰都不拿他當外人。 當上了岳丹的司機后,有了更多與她接觸的機會,沈?qū)W義開始一步步地實施自己的計劃。沈?qū)W義是個很有心機的人,他仔細地分析了岳丹的心理,覺得一個39歲的中年女人最看重的就是情感,是男人的贊美和需要。而曾源真因為整天忙于生意,還經(jīng)常出差,陪岳丹的時間很少,岳丹常常感到寂寞和孤獨,有時也難免在沈?qū)W義面前發(fā)發(fā)牢騷。沈?qū)W義覺得自己長相不錯,又年輕,如果在感情上誘惑岳丹,應該不成問題。如果控制了岳丹的感情,下面的事就好辦了。 岳丹所在的服裝廠效益不太好,她不用天天去上班,她除了有時去娛樂城照看一下,有許多空余時間。 2006年4月底的一天,岳丹要去超市買東西,便給沈?qū)W義打電話,讓他到家里來接她。沈?qū)W義沒有按門鈴,而是用鑰匙悄悄開了門,然后走到了臥室。這時,岳丹正對著鏡子換衣服,上身脫光還沒來得及穿衣服,沈?qū)W義一下子沖了進來,并緊緊抱住了岳丹。岳丹被突然闖進來的沈?qū)W義嚇了一跳,掙扎著:“你怎么進來了?快松手。” 沈?qū)W義卻越抱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丹姐,我早就喜歡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要讓你幸福。” 岳丹說:“你瞎說什么啊,我比你大17歲,怎么可能呢?” 沈?qū)W義說:“年齡算什么,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愛你。丹姐,你不知道你是個多么美麗迷人的女人嗎?” 岳丹沒想到沈?qū)W義會這樣。從內(nèi)心講,她也是喜歡他的,畢竟一個39歲的女人被一個風華正茂的小伙子愛上,心中總有一絲感動和自豪。 面對沈?qū)W義的淚水和哀求,岳丹的心軟了。她任由沈?qū)W義將她抱起,走進了臥室…… 事后,岳丹非常后悔,她怕丈夫知道。因為她了解丈夫,他絕對不能容忍妻子的背叛的。于是,她下決心不再做對不起丈夫的事。她對沈?qū)W義說:“源真對我不錯,對你也不薄,今天的事就讓它永遠過去吧。” 然而,沈?qū)W義哪里肯罷休。他覺得自己第一步計劃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他要一步步地讓岳丹走入自己設下的圈套中,讓她乖乖地聽自己指揮,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于是,沈?qū)W義對岳丹更加殷勤了。一個星期后,曾源真去外地出差了。沈?qū)W義去家里接岳丹時,再次抱住她要發(fā)生關系。岳丹剛要拒絕,沈?qū)W義就掏出了一把彈簧刀,對著自己的手腕說:“丹姐,如果你不答應,我就用刀子扎下去。” 岳丹急忙奪過他手里的刀,說:“你別干傻事啊。” 沈?qū)W義的激情讓岳丹的心理防線再次坍塌了。 慢慢地,岳丹也有些離不開沈?qū)W義了。 每當曾源真出差或不在家時,沈?qū)W義和岳丹就會找機會約會。但岳丹并不想和曾源真離婚,因為他所給予自己的一切,沈?qū)W義是不可能給予的。但是,她又迷戀沈?qū)W義年輕的身體。于是,她便抱著僥幸心理,繼續(xù)和沈?qū)W義玩了下去。 5月中旬的一天,沈?qū)W義對岳丹說,老家的父母要蓋房,還差5萬塊,想和她借。沈?qū)W義張口借這么多錢,岳丹有些猶豫,但看沈?qū)W義愁眉不展的樣子,便給了他2萬。 沈?qū)W義對這2萬元當然不滿意,尤其是看到岳丹給錢時并不痛快,他便又想出一個辦法:抓住她的把柄,讓她對自己順從。如果她離了婚,就能分得一半財產(chǎn)。如果她再與我結(jié)婚,那錢不也就屬于我了嗎? 沈?qū)W義感覺到岳丹對自己已經(jīng)離不開了,便決定嚇唬嚇唬她。5月底的一天,沈?qū)W義和岳丹再次發(fā)生關系后,對她說:“昨天我父親打來電話,說給我找了個對象,讓我回去結(jié)婚。” 岳丹一聽就急了:“你怎么打算?” 沈?qū)W義說:“我不想回去,可我必須說服家里,唯一的辦法就是告訴他們我已經(jīng)在這里有女朋友了。” 岳丹說:“那你趕緊對家里說啊。” 沈?qū)W義說:“我已經(jīng)說了,可他們不相信,非要讓我把和女朋友的婚紗照寄回去才相信。” 岳丹問:“那怎么辦?” 沈?qū)W義說:“要不咱們倆去照一套吧,省得他們老催。” 為了把沈?qū)W義留在身邊,岳丹竟然答應了。 2006年6月初,他們果真去影樓照了一組婚紗照,并裝了整整兩本相冊。沈?qū)W義把兩本相冊寄回了老家。由于婚紗照都是矇朦朧朧的,岳丹又顯得年輕,與沈?qū)W義在一起也沒覺得有多大的年齡差別,所以,沈?qū)W義的父母相信了,也不再催他回去結(jié)婚了。 照了婚紗照后,岳丹又有些后悔了,她怕外人看到后傳到丈夫的耳朵里。于是,她囑咐沈?qū)W義一定要收好,別讓外人看到。沈?qū)W義嘴上答應著,可卻又向岳丹提出借20萬元。岳丹問他干什么用,他說:“我總不能當一輩子司機吧,我想自己創(chuàng)業(yè),將來好娶你。” 岳丹一聽感到既為難又害怕,她原來以為他不過也是和自己玩玩而已,沒想到他動了真情。而且,他這樣頻繁地向自己要錢,會不會有什么企圖? 岳丹有所警覺后,便一邊答應下來,一邊以種種借口拖延著。 2006年6月下旬,岳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算了一下日期,覺得孩子應該是丈夫的。她自欺欺人地想:“就當這孩子是丈夫的吧。自己年齡這么大了,怎么也要把這孩子生下來。” 要做母親了,岳丹開始冷靜地思考與沈?qū)W義的關系,她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于是,她向沈?qū)W義提出結(jié)束這種關系。 沈?qū)W義一聽岳丹懷孕了,還懷的是曾源真的,他的頭一下子就大了。如果岳丹生下了曾源真的孩子,她就不可能再和他離婚,那自己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不行,必須想辦法,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沈?qū)W義知道懷孕后再過性生活,很容易造成流產(chǎn)。于是,一個念頭浮上心頭。 沈?qū)W義“嗵”地跪到她的面前,緊緊抱住她:“不,如果你離開我,我就去死。如果你不愿離婚,我也不強求你,你愿意生下孩子也行,但你不能離開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甘愿做你的情人。否則,我就把咱們倆的事說出去,反正我手上有咱們的婚紗照。”說著,再次掏出刀子要自殘。 岳丹嚇得急忙說:“好,好,我不離開,你趕緊把刀子收起來。” 沈?qū)W義收起刀子,抱著岳丹上了床,強行和她發(fā)生了關系。 之后,他以死和把事情說出去為要挾,頻繁地與岳丹發(fā)生關系。岳丹為自己當初與沈?qū)W義照婚紗照后悔不已,她原來以為這樣可以讓沈?qū)W義不離開自己,誰知,自己卻被他套牢了。她怕把沈?qū)W義逼急了,把事情都抖摟出來,只好仍然和她保持著性關系。 為了不讓丈夫發(fā)現(xiàn),她做得更加小心謹慎了。 岳丹觀察了一下地形,發(fā)現(xiàn)臥室的旁邊就是自家開的網(wǎng)吧,從網(wǎng)吧可以跳到自己家,再從二樓的窗戶直接進到臥室。而且,丈夫經(jīng)常派沈?qū)W義晚上在網(wǎng)吧值班,夜里就沈?qū)W義一人在那里睡覺,所以,她不再讓沈?qū)W義從大門進,而是趁晚上時,讓他從窗戶里跳進來。 盡管岳丹和沈?qū)W義做得很小心,但風言風語還是傳到了曾源真的耳朵里。曾源真根本不相信,他相信妻子,也相信沈?qū)W義,而且覺得妻子與沈?qū)W義年齡相差17歲,不可能有那種事。因此,他便沒往心里去。 2006年8月11日晚,曾源真要去遵化進貨。他囑咐已經(jīng)懷孕的妻子好好休息,便開著車上了路。車走到半路時,因為正在臨時修路而無法前行。曾源真考慮到繞路的話太遠了,便決定先回家,改天再去。他擔心自己開門嚇著妻子,便給妻子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去不成了,正在往回返。 凌晨3點左右,曾源真回到自家的院門口。他無意中看到二樓臥室的窗戶開著。他感到很納悶,因為天氣炎熱,妻子每天晚上都要關窗開空調(diào)睡覺。這時,岳丹聽到聲音走下樓,曾源真發(fā)現(xiàn)她的神情有些不對頭。于是,他就上了二樓,來到窗戶旁。這一看不要緊,竟然在窗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旅游鞋印。 曾源真家的隔壁是他開的網(wǎng)吧,平時都由他手下的員工晚上看攤。 曾源真問岳丹:“今天晚上網(wǎng)吧誰看攤?” 岳丹小聲地說:“沈?qū)W義。” 曾源真二話不說,從窗戶翻下去,進了隔壁的網(wǎng)吧,看到只有沈?qū)W義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聯(lián)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曾源真認定,沈?qū)W義肯定趁他不在家時從窗戶跳進了自己家。 曾源真回到臥室,發(fā)現(xiàn)窗臺上的鞋印被岳丹擦掉了。這一下,他更懷疑妻子與沈?qū)W義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否則,為什么妻子慌張地把鞋印擦掉,而隔壁網(wǎng)吧只有沈?qū)W義一人,自家的窗戶又反常地開著。 曾源真問妻子:“今天晚上咱們家誰來了?” 岳丹已經(jīng)躺下了,她說:“誰也沒來,快睡吧,困死了。” 想到妻子已經(jīng)懷孕了,加上自己也確實又困又乏,曾源真便沒有再追問。 第二天,曾源真越琢磨越不對勁。他想:“留著沈?qū)W義總是個隱患。” 于是,他問岳丹說:“咱們家是不是丟什么東西了?” 岳丹不解地說:“沒丟什么啊。” 曾源真虎著臉狠狠地說:“咱們家丟人了。你趕緊把沈?qū)W義的工資給結(jié)了,讓他馬上走。” 岳丹問:“為什么?” 曾源真死死地盯著她:“還問我為什么嗎?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岳丹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雖然沒有抓住妻子和沈?qū)W義偷情的證據(jù),但曾源真心里卻怎么也不是滋味,總覺得像吞了只蒼蠅。那 8月14日晚,當岳丹為曾源真放好洗澡水,讓他去洗澡時,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問:“你告訴我實話,你和沈?qū)W義到底干了些什么?” 岳丹掙扎著抽出胳膊:“你別多心了,我們之間沒事。” 盡管岳丹否認了,但曾源真從她躲閃的目光中還是看到了她的心虛。岳丹越是不承認,曾源真越是懷疑她。于是,他天天盤問她,甚至連晚上都不讓她睡覺。 到了8月19日晚,被連著折磨了幾天的岳丹再也受不了了,哭著承認了她和沈?qū)W義之間不正當?shù)年P系,并把他們照了婚紗照的事也如實招出了。 當岳丹終于承認了時,曾源真只覺得晴天霹靂在自己頭上炸響。他聲嘶力竭地問岳丹:“你說,你們一共做了幾次?” 岳丹說:“七八次吧,是他勾引我的。” 曾源真又問:“那天晚上是不是他跳窗戶進的咱們家?” 岳丹說:“是的。” 曾源真眼睛冒火盯著岳丹:“這么說,你懷了孩子,卻還和他干這種不要臉的事?孩子到底是誰的?” 岳丹低著頭不吭氣。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地在外面奔波掙錢,給妻子提供了這么舒適的生活,自己對沈?qū)W義也親如兄弟,可他卻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甚至連已經(jīng)懷孕的妻子都不放過,曾源真一下子失去了理智。他不停地用頭撞著墻:“我他媽活得真窩囊啊。沈?qū)W義,我絕饒不了你。” 撞著撞著,怒火中燒的曾源真從抽屜里取出刺刀就往外走。 岳丹問:“你去哪兒?” 曾源真說:“你別管。” 曾源真沖出家門,開上吉普車,把員工張凌叫了出來。他對張凌說:“沈?qū)W義這混蛋竟然欺負到了我的頭上,你幫我去教訓教訓他。” 張凌仗義地說:“行。” 曾源真說:“你去找沈?qū)W義,就說咱們一起去外地看看礦山,讓他替換著開車。” 張凌把沈?qū)W義叫了來,三個人一起上了車。當車開到密云縣的一個廢磚廠時,曾源真和張凌將沈?qū)W義架下車。曾源真讓他跪在自己面前,張凌用刀子架著他,曾源真手里拿著刺刀問:“你老實回答,你偷我什么了?” 沈?qū)W義說:“什么也沒偷。” 看沈?qū)W義還嘴硬,曾源真更氣了。這時,沈?qū)W義的手機響了,曾源真拿過來一看,是岳丹打來的。曾源真把電話按了,可岳丹又連續(xù)打來好幾次。一看妻子如此頻繁地給沈?qū)W義打電話,曾源真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到了沈?qū)W義身上。他沒想到,一個小司機竟然敢偷自己的老婆,這對他是奇恥大辱啊。 他看到沈?qū)W義想站起來,失去理智的他大叫一聲,用刺刀刺向了他的脖子。沈?qū)W義向后倒在了地上,他沖上去,又用刺刀向他的后背扎了兩刀。血頓時流了一地,沈?qū)W義當場斃命。 看到沈?qū)W義死了,曾源真還不解氣。他從張凌手中拿過刀子,將沈?qū)W義的下體割了下來,裝進一個礦泉水瓶中。然后,他用車里的鐵鍬在附近的豆地里挖了個坑,將沈?qū)W義的尸體放進去用土埋了,在上面插上豆子就走了。 他們開車到了安達木河,把車開進河里,用水洗了車和身子。 吃了早飯后,曾源真讓張凌先走了,自己又將瓶子在路邊燒了。 自從曾源真離開家后,岳丹怕他去找沈?qū)W義,便一個勁地給沈?qū)W義打電話,但總是打不通。 第二天早晨曾源真回來后,岳丹不安地問他:“你把小沈怎樣了?” 曾源真說:“放心吧,沒事,我只是把他的腳筋給挑了。” 看到曾源真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岳丹心里總是不踏實,便給沈?qū)W義的老家打電話,沈?qū)W義的父母說也沒有他的消息。 2006年8月24日,曾源真和岳丹一起去岳丹父母家。曾源真說,他把沈?qū)W義殺了,因為他和岳丹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他們走后,岳丹的父母越想越害怕,就將兒子岳勇叫回家商量。 8月26日,岳勇和母親去密云刑警隊報了案。 8月27日,犯罪嫌疑人曾源真被抓獲;9月22日,張凌在沈陽落網(wǎng)。 次年4月,北京市第二中級人以故意殺人罪將分別判處曾源真死緩、張凌無期徒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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