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九龍兄每日在朋友圈上一幅字,無題亦無附注;過一會,再上一幅照片。圖片倒有題,謂之“攝影的觀看之道”。這些照片大多自己拍的,少量的摘自網絡。 他這個“觀看之道”有點像報紙開的專欄,而對“之道”的解說卻又惜墨如金。比如題頭的這幅,僅有《攝影的觀看之道》——場景·明暗幾個字。他擺出的姿態有點拽,看得懂你自可心領神會,看不明白的我就是跟你說也是對牛彈琴。 碰上像我這樣的,有意會卻又迷迷糊糊的觀者,就覺得被他過于簡短的解說給冒犯了。 ![]() 我和九龍兄相識、相熟的軌跡相當有趣。彼此知曉有對方這么個人很早,他姐姐、姐夫和我同事,又都在一中語文組。有時能見到他和他寶貝兒子走在一中大院里。九龍兄個子瘦高,梳著個大背頭,昂首闊步。這種發式和姿態一般人撐不起來,還就得有些自視甚高才管。 我倆有個共同的好朋友——報社王健。有點怪怪的,我由健哥搭橋認識了許多寫手,唯獨漏掉了九龍兄。性情、閱歷、愛好甚至碼字的風格彼此都有共性的部分,彼此卻又總在隔岸觀火,一直未能相知、相熟。 人和人能在幾十億之眾的星球上相遇,得以并轡而行,確需機緣。好飯就得晚,時候未到,火候欠點,你就得半生不熟。 那次到王府賀他搬新居,工作室里幾泡茶,算是頭一回展開來聽他高談闊論。他人誠懇又性情,閱歷從小城到海南,從海南到北京,談鋒機敏。他不喝酒,也不摜蛋,最歡喜的事情恐怕就是高談闊論。 他胸中有溝壑,奔騰不息。點評木子的詩,條分縷析,內外兼具;著墨于曹偉的文字,弄得曹大胡子哭得昏天黑地。 他的析語就像一個鉆頭,入掘地層,把你的含蓄引爆為焰火。 ![]() 我對王九龍的了解,要不斷跟他拉呱,一次能看到幾張拼圖,最終有了個大致。九龍兄有敘事欲。你提個話頭,他能給你捅開泉眼,每回都成溪流。 他一生有兩樣東西深受父親影響:一是攝影,二是為文辦報。從第一次摸到父親的蘇制相機,到受父親鼓勵被選聘為《中國少年報》特約小記者,父子倆先后有圖片新聞上人民日報頭版,在淮北一時風光無兩。 目下的王府,走廊與廳堂擺滿了九龍兄的攝影作品,疑似進了展廳。 他的職業生涯充滿了戲劇性。其中有機遇,也靠奮發作為。總的來說,他對自己大體滿意,這可以從他的經歷自述感受到。一個人能對自己保持著相當程度的滿意度,是人生出彩的動力與誘因。 ![]() 王府的臨門前廳及其工作室都是挑高的玻璃屋頂,兩三面大窗。 九龍兄約我聽雨。他說那雨點在玻璃頂上跳躍,疏密大小的變化,你能聽出音樂會的感覺。 他門廳放一架老牌鋼琴,我就想著雨幕里彈一曲的感覺。 作者相關文章 關注馬爾的視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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