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 ![]() ![]() 法國詩人蘭波寫下“生活在別處”的詩句,喚起了人們對遠方與可能的向往;而中國古人卻說“此心安處是吾鄉”,強調立足當下的生活智慧。 “生活在別處”是一種向外奔赴的姿態,它關于理想、探索與生命可能性的拓展;而“生活在此處”則是一種向內守望的姿態,它關于現實、深耕與生命深度的開掘。 對此,你有怎樣的思考?請寫一篇文章,談談你的看法。 ![]() ![]() ![]() ![]() 大連育明高中 孫牧云 ![]() 當蘭波“生活在別處”的低吟叩響心扉,當蘇軾“此心安處是吾鄉”的絕唱余音縈繞,于燈火闌珊處驀然回首:修籬種菊與逐夢天涯并非彼此對立,安頓內心與向往遠方本就相生相成。作為當代青年,“夢在遠方,路在腳下”方是實現理想最堅實的姿態。 “志于道,據于德,依于仁,游于藝”,《論語》早已道出立足現實與追求高遠之間的相輔相成。它們一個代表向外探索的勇氣,一個意味著向內深耕的定力,二者如唇齒相依,缺一不可。唯有勇氣與耐心交織,方能真正抵達理想的彼岸。 ![]() 修心之藩籬,需要面對現實的勇氣、經受挫折的堅韌,以及守護內心秩序的耐力。楊絳先生的一生,便是修心最好的注腳。在戰火紛飛的歲月,她與錢鍾書以書籍為盾、以文學為城,在動蕩中筑起精神的堡壘;在特殊年代,她以從容之姿面對粗活與批判,始終守護靈魂的潔凈,在外國文學中建構屬于自己的烏托邦。“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后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竟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修心之藩籬,讓我們得以活得澄明、通透而從容。 夢天之無限,則需向外奔走的魄力、無懼困難的沉靜和遍歷山河的熱忱。徐霞客便是這樣的追夢之人。自年少啟程,他三十余載行走于華夏大地,并非僅是游山玩水,更懷揣考據糾錯的初心。他親勘山河,更正古籍謬誤,終以《徐霞客游記》傳世,實現地理學與文學的雙重攀登。“吾以老布衣,孤筇雙屨,窮河沙,上昆侖,歷西域,題名絕國,與三人而為四,死不恨矣。”徐霞客有這樣一句箴言。夢天之無限,才可活得生氣勃勃,活得精彩。 ![]() 然而放眼當下,不少年輕人或沉迷虛擬世界足不出戶,或陷于浮華喧囂逃避自省,逐漸迷失自我、難以自拔。站在時代交匯之處,我們更須清醒:唯有修心以為基,夢天以為向,才能行穩致遠,走出無愧于己的人生之路。 修心之藩籬,是松花釀酒、春水煎茶的安寧自在;夢天之無限,是跨越山河、翱翔北冥的壯闊追尋。愿我們皆能以“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的胸襟氣象,既誦“此心安處是吾鄉”之詩,也寫“生活在別處”之夢,在心的安定與行的無限中,抵達生命的浩瀚與輝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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