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的廣西合山市,警車呼嘯而過。人群自發(fā)地圍聚在一起,議論著那個剛剛被警方抓獲的年輕人——他曾是全散打冠軍,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剝皮女性的變態(tài)殺人犯。 他的名字叫王鵬,而這場抓捕揭開了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案件。 ![]() 一、從窮小子到散打冠軍王鵬出生在山東泰安的一個普通工人家庭,家境并不寬裕。他的父母是典型的老實人,對孩子的期望也很樸素,“只要別惹事,能有一技之長養(yǎng)活自己就行。”可王鵬打小就不愛學(xué)習(xí),成績總是班里倒數(shù)。父母為這事急得直跺腳,但無論怎么訓(xùn)斥,他就是不肯捧起課本。后來,父親一拍大腿:“干脆送他去學(xué)武吧,別讀書了!”于是,年僅12歲的王鵬被送進了一所武術(shù)學(xué)校。 到了武校,王鵬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天地。他身體素質(zhì)好,肌肉反應(yīng)快,再加上膽子大,教練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潛力。十幾歲的孩子正是最能吃苦的時候,王鵬每天比別人多練兩個小時,拳頭上的皮磨了一層又一層,他從來沒喊過累。 ![]() 憑著這股狠勁,王鵬漸漸在學(xué)校里嶄露頭角。他加入了散打隊,開始參加各種比賽。18歲那年,他在省級散打比賽中奪得了冠軍,這讓他的名字第一次登上了當(dāng)?shù)氐膱蠹垺?0歲時,他代表山東省參加全國比賽,一路打進決賽,并且拿下了75公斤級的冠軍。從那一刻起,“散打冠軍王鵬”的名字成了家鄉(xiāng)父老的驕傲。 拿下冠軍后,王鵬本以為自己會迎來一片錦繡前程,但現(xiàn)實并沒有給他太多機會。散打不像足球、籃球那樣熱門,能夠賺錢的比賽少之又少。退役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冠軍頭銜除了讓人夸上兩句“厲害”之外,根本換不來更好的生活。他沒有學(xué)歷,也沒有別的謀生手段,只能從事一些苦力活或者零碎的保鏢工作。 保鏢聽起來好像挺體面,但實際上是個又苦又危險的活兒。王鵬每天跟在一些所謂的“大哥”身后,保命都來不及,哪還有什么尊嚴?更別提工資少得可憐,一個月拿到手的錢連個像樣的房子都租不起。他曾經(jīng)想過靠教拳擊或者散打謀生,但城市里的拳擊館不缺教練,他的冠軍頭銜根本沒什么競爭力。即使有老板愿意給他機會,開的工資也低到讓人心寒。 ![]() 二、冠軍的墮落 剛開始,王鵬還會覺得自己應(yīng)該再努力一點,可到后來,他的心態(tài)徹底崩了:“既然我這么苦,憑什么別人能過得那么好?”這種嫉妒和不平衡,他開始想著怎么“報復(fù)”。 王鵬的第一起案件,發(fā)生在1998年的10月。那天晚上,村里的劉菲菲剛剛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一個低沉的男聲喊道:“有人找你!”聽到這句話,劉菲菲打開了門。她并沒有多想,畢竟在農(nóng)村,大家對陌生人的警惕性并不高。 門開的一瞬間,一個高大的身影猛地闖了進來。劉菲菲愣了一下,隨即尖叫:“你干什么!快出去!”可那人卻狠狠地把門反鎖,然后一把將她按倒在地。劉菲菲拼命掙扎,手腳亂踢,試圖從這個男人的手里掙脫。然而,王鵬的力量實在太大了,他的手像鐵鉗一樣壓住她的肩膀。作為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散打冠軍,他知道如何最快地制服一個人。 劉菲菲的哭喊聲一點點弱了下去,她的身體漸漸沒了力氣,眼神里充滿了絕望。王鵬知道,劉菲菲還活著,就意味著風(fēng)險。他不能留后患。他拿起枕頭,捂住了劉菲菲的臉,直到當(dāng)劉菲菲的身體完全不再動彈。 殺了人之后,王鵬沒有慌亂。他擦了擦手上的汗,把現(xiàn)場盡可能地“清理”了一下。他帶走了劉菲菲的幾樣貴重物品,然后迅速離開了韓莊村。這個曾經(jīng)的小村莊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三、犯下連環(huán)命案 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王鵬開始了漫長的逃亡生涯。他學(xué)過反偵查,懂得如何隱藏行蹤。他換了名字,剪短了頭發(fā),穿上了不合身的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普通”一些。他流竄到廣西,靠打零工和偷竊維持生計。 逃到南寧之后,王鵬遇到了坐臺小姐王艷艷。她是個很普通的姑娘,沒什么心眼,在夜總會里做服務(wù)員,偶爾也接些“生意”。她的生活跟王鵬一樣辛苦,甚至更糟糕——不僅要忍受客戶的羞辱,還得擔(dān)心被抓。 王鵬裝出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樣子,說自己是從北方來的,家里窮,出來打工謀生。他刻意表現(xiàn)得溫柔體貼,對她噓寒問暖,偶爾還帶她去吃夜宵、看電影。在底層掙扎的王艷艷很快就對他放下了戒備。 可實際上,王鵬對她的溫柔只是偽裝。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王艷艷身上并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時,他也動了殺心。 一天深夜,王艷艷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熟睡,王鵬坐在一旁,熟練地捂住了她的臉。王艷艷被驚醒,劇烈地掙扎,可沒多久,身體便漸漸失去了力氣。王鵬冷漠地看著她的眼神從恐懼變成空洞,才松開了手。 ![]() 他翻遍了屋子,找到了一點現(xiàn)金和幾件首飾,然后帶著這些東西離開了現(xiàn)場。1999年底,王鵬逃到了廣西柳州市。他選擇住在那些廉價的小旅館里,偽裝成一個外地來的打工者。白天,他在工地或市場打零工,晚上則躲在房間里策劃下一步的行動。他的外表看起來和周圍的普通人沒什么不同,但實際上,他已經(jīng)徹底成了一個冷血殺手。 他開始選擇那些容易接近的目標(biāo),偽裝成嫖客或者普通工人,騙取受害者的信任后下手。 2000年10月10日,他將受害者廖某騙至一家小飯店的客房。他用相同的伎倆,鎖門、制服、殺害,然后對尸體進行了羞辱性的行為。臨走時,他拿走了廖某的尋呼機。 這一次,他變得更加冷血,手段也更加熟練。他甚至開始享受這種控制他人生命的快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不到兩個月后的2000年12月13日,他再次動手。這一次,受害者是韋某。他用類似的借口將韋某騙到了一家酒店,但這次的暴行比以往更加殘忍。 根據(jù)法醫(yī)記錄,韋某的尸體被剝皮,受到了極度的折磨。這樣的手段讓辦案的警員都感到震驚。“他已經(jīng)不只是為了錢殺人了,這完全是變態(tài)心理的體現(xiàn)!” 殺害韋某之后,王鵬帶著她的銀行卡逃離了酒店。他對自己的手段越來越自信,甚至覺得警方根本無法抓住他。 四、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2000年底,柳州警方接到兩起駭人聽聞的命案報告。第一起發(fā)生在城西的小飯店,受害者廖某被殘忍殺害;第二起則更為慘烈,韋某在酒店被剝皮,尸體傷痕累累。兩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警方很快意識到,這可能是同一個人干的。 ![]() 就在警方為案件一籌莫展的時候,柳州城內(nèi)的一家廉價旅館老板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他回憶道,有一個操著外地口音的壯漢在案發(fā)前幾天曾來過旅館住過一晚,他看起來很低調(diào),但身上的氣質(zhì)有點不同尋常。尤其是,這人退房時帶著一個黑色舊包。 通過這條線索,警方調(diào)取了酒店附近的監(jiān)控。雖然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設(shè)備不夠清晰,但依然拍到了模糊的身影。身材魁梧、行事低調(diào)的特征,讓警方把注意力集中到一個可能是散打出身的人。進一步調(diào)查顯示,這個兇手的行蹤,和此前發(fā)生在南寧和山東的幾起命案有著高度重合。一個名字逐漸浮出水面——王鵬。 2001年6月13日深夜,經(jīng)過數(shù)月的追蹤和分析,警方終于確認了王鵬的具體藏身地點。合山市的這間破舊出租屋被一隊武裝警察團團圍住。為了避免王鵬察覺逃跑,警方?jīng)Q定靜候時機。 凌晨兩點,警方?jīng)Q定行動。他們輕輕推開王鵬租住的小院鐵門,悄無聲息地靠近房間。在昏暗的燈光下,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王鵬正躺在床上,手邊放著一個裝滿現(xiàn)金和證件的背包。 “行動!”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幾名警察沖了進去。王鵬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醒,他猛地跳起來,下意識地撲向背包。但警方早有準備,迅速將他按倒在地。 2001年9月,廣西柳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對王鵬案進行了公開審理。 ![]() 庭審中,檢察官逐一陳述了王鵬的犯罪事實,而這些細節(jié)也讓旁聽席上的受害者家屬泣不成聲。受害者的父親甚至當(dāng)場站起來怒吼:“你這樣的畜生,怎么還配活著!” 王鵬在整個庭審中幾乎沒有抬起過頭。 最后,法官宣讀判決:“王鵬,犯故意殺人罪、搶劫罪、強奸罪,罪行極其嚴重,社會影響極其惡劣,依法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 ![]() 這一刻,王鵬的偽裝徹底崩潰。他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雙手死死抓住旁邊的欄桿。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請求什么,但卻什么也沒說出來。最終,他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被押出法庭時,他的雙腿幾乎無法支撐身體,整個人靠著法警的攙扶才勉強走到警車旁。他低著頭,喃喃地說:“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但周圍沒有一個人回應(yīng)他,只有受害者家屬的哭喊聲和旁聽群眾的憤怒罵聲。 幾個月后,王鵬被執(zhí)行死刑。消息傳開后,社會上幾乎一片叫好。人們不再記得他是那個曾經(jīng)站在散打賽場上獲得冠軍的青年,只記得他是那個冷血無情的連環(huán)殺人犯。他的一生,在犯罪和憤怒中畫上了冰冷的句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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