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穿越時空的十二封信 (一) 讀圖時代,視覺文化盛行,抖音、快手等視頻軟件讓我們的世界更加豐富,海量的信息恰如猛浪若奔,滔滔不絕地奔涌而來裹挾而去。在“娛樂至死”的時代,等待遠方的來信早已成為過去,“云中誰寄錦書來”更是脫離現實的奢望。 八月,驕陽似火,我有幸悉心翻閱穿越時空的十二封信。這些信距今近百年,很難想象這些信件的經歷。它們一路顛簸、遠涉重洋才來到中國,才來到收件人手里。在一個夜晚,我終于讀完十二封信,頓感心胸豁達,望向窗外,只覺樹影婆娑、月明風清。我輕輕走出屋外,此時月明星稀、蟲鳴唧唧。回望百年前,朱光潛先生遠赴歐洲留學,身在海外,心系故土,他從1925年開始,寫下一封又一封信,這些信以中學程度的青年為對象,“并未曾指定某一受信人的姓名”(夏丏尊語),內容涉及讀書、修身、社會實踐、戀愛、升學、選課、作文等方面。后來,這些信件被編輯為《給青年的十二封信》。一想到寫信人早已仙逝,我不覺悲從中來,徒有歲月飄零、人間何世之嘆……
朱光潛(1897—1986),字孟石,安徽桐城人,中國現代美學家、文藝理論家、教育家、翻譯家。 淺薄、孤陋如我,第一次接觸朱光潛還是22年前。高三那年,我在課堂上匆匆學習了先生的《咬文嚼字》。說實話,那時的我總感覺這篇文章太枯燥、太無聊,功利心甚重的我自作聰明地埋頭苦做模擬試卷。大學二年級下學期,為了應付期中考核,我硬著頭皮閱讀先生的《談美書簡》。無論是《咬文嚼字》,還是《談美書簡》,我學習的都不夠扎實。淺嘗輒止、浮光掠影的學習,使我望門墻而不入其宮,更別說登堂入室。現在想來,那時的我真是愚不可及! ![]() ![]()
(1929年3月,《給青年的十二封信》由上海開明書店結集出版,夏丏尊先生寫序) 歲月無言,細讀十二封信,你會發現朱光潛先生真摯、篤熱的情感充斥在字里行間,先生表現出的沉靜、澄明、豁達、安詳,依然具有永恒的魅力。讀著九十多年前甚至百年前的信,你仿佛覺得有一位兄長在你面前,他正對涉世未深的弟弟、妹妹傾心指教。是啊!那時的朱光潛先生三十歲左右,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十二封信里沒有頤指氣使、趾高氣昂的架子,更無好為人師的話語,他的好多建議都是針對實際、細致思考的結果,有些還是自己在實踐基礎上進行的總結。 說來有趣,朱光潛先生留學西方,受歐風美雨影響,但他始終以中國立場分析本土問題,主張批判地繼承中國傳統文化,可以說先生始終對中國文化保持著溫情與敬意。漫長的歲月里,朱光潛先生始終尊重學術,恪守自律底線,他的十二封信里體現出內斂、虛靜、中庸的品格,印證著“修辭立其誠”。朱光潛先生始終堅持這一原則,他說:“有話必說,無話不說,說須心口如一,不能說謊(《談文學》)”。縱觀先生一生,可以說先生在為人處世、待人接物、求學、做學問等方面,都貫徹了這一原則。 “仁義之人,其言藹如也”,讀著信中充滿溫情的文字,我深有感觸并深受感動。我感覺先生并未走遠,他在我面前溫良笑立,盡顯仁者之風! ![]() ![]() 李來凈,字雨宸,號拙園主人,80后,喜讀文史哲書籍,生性雖愚,然鍥而不舍。 ![]() ![]() 花非花,一個與文字為知己的女子。喜歡詩和遠方,喜歡文學并熱烈的追求著詩一樣的人生。 莫言性格多乖張,只把詩詞當故鄉。 ![]() 本期編輯:汪培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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