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眉州市東坡奇石根藝收藏協會,籌備《東坡石文化》,囑我寫一首東坡先生的詩,略表祝賀。東坡先生是我最喜歡的詩人與書法家。以苦為樂,自嘲自戲的《黃州寒食帖》,被公認為天下第三行書。那位不知天山地厚,既不懂詩詞,又不懂書法,卻敢亂點鴛鴦譜的半吊子藝評人阿敏妄言東坡先生與辛棄疾,估計為之而出離憤怒的并非老楚同志一人。辛棄疾類似岳鵬舉:赤手領五十騎,縛取于五萬眾中,如挾狡兔,乃橫刀立馬的戰頭英雄,東坡先生不獨笑書生爭底事,曹公黃祖俱飄忽,嗚呼不過一書生也,又怎么比儕呢? 況且大江東去,浪淘盡之千古風流人物,仍感嘆多情應笑我,就不能不讓人嘆而服之。凡夫俗子之若我輩,能夠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造物者無盡之藏,所能共適,就己經足夠了,難道不是?還有什么苛求? 東坡先生是眉州人, 東坡肉聞名的東坡眉州酒樓全國各地比比皆是,給人感覺東坡先生之與眉州,首先是一位美食家,然后,才是一位茶 敬茶 敬香茶,禪茶一味的品茶師,至于根藝與奇石,由于沒有考證,不知道當地有什么雅趣與傳說,所以不敢妄言。老楚同志所了解的雪浪石,也是東坡先生官乃定州之時之作也。雪浪石估計也不少于兩噸,遠觀于庭院,非個人氣力而改變其形態,又如何能把玩于股長之間呢?難免讓人遺憾。 老楚同志喜歡奇石,不知不覺己有數十塊矣。眉州奇石根藝收藏協會會長余江濤就是乃因石結緣而未曾謀面的朋友,彼此知己。女為悅己者容,疫情前余兄曾寄我兩塊奇石,一塊類似草寫的“夢〞,一塊類似齊白石畫的鷹。兩塊石頭都不足十斤,把玩于指間,如琢如磨,別有一番情趣,足可彌補雪浪石只可遠觀不可把玩之遺憾。 我攜此石歸,袖中有東海。江濤兄囑我寫一首東坡先生的詩,然而,寫什么呢?明月幾時有,還是一樽還酹江月?讓人難以定酌: 廬山煙雨浙江潮 未至千般恨不消 到得還來別無事 廬山風雨浙江潮 如何?這就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仍然是廬山風雨浙江潮里的山么?我想根藝奇石似乎也是,道通為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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