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涼又一秋 文/楊士虎 細碎的美好,搖曳在了谷穗的金色飽滿里,長大的不問所以被風一掃,葉子的沙沙聲翻過丘,融進了農家小院升騰的炊煙中,裊裊的歡快成了天地間最為真實的普通。 有點涼了,是爽沛的那種拂過肌膚,把發梢立起,把汗散去…… 散去的,還有我身后的影子,此刻的我站在了大地里,面向著露出丘的半個太陽。 八千年前,有先民在這里培植了出粟,證據就是在原始居落遺址出土了碳化了的粟殼,在已知的谷物種植史上,還沒有誰能超過這里。 八千粟,絕無的僅有;興隆洼,好聽的想象無盡。 ![]() 好像有人影晃動,茹毛飲血的蒼涼時代,可能也是個秋天,碩大的谷把腰彎下,頭伸向了人們的懷里,因為有了它,人們可以不用再東奔西走的追逐野獸,也不再為填不飽肚子而疲憊不堪。 八千年,就是八千秋,風吹了一次又一次,涼了一年又一年,可那熟透了的金黃卻以沉淀的厚重,在這潢水流域的邊上疊起了生命的代代相繼。 我是晨跑來到這片谷地的,身上微微的熱,雀兒的歡快和著蟲鳴的交響,從這里升騰成世間輪回的迷離 駐足,附身把幾枚谷穗抱在懷里,一股清香的幽幽來自于遠古,摘取一粒放在嘴里,通體為之一振,原來我和他們是這樣的沒有了時間的斷代,因為了這秋,因為了這八千粟的濡養。 月亮是不屬于我們的,但月色是屬于我們;太陽是不屬于我們的,但陽光是屬于我們的;四季是不屬于我們的,但秋的收獲是屬于我們的…… 新涼的一秋,我堅定的成熟在了現代與古老生長著的天地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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