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的沈巍草廬的泯滅,某種程度上也激發(fā)了沈巍的斗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正是他的這種內(nèi)心情結(jié)的外露。 露天草廬的在他口中一直是陪著大家的當牛做馬的每天書寫字畫的日程,被外界的力量拔除,無形中也解放了沈巍,再也用不著像一個打卡考勤的勤勉的上班族那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以自由地到處散心游逛了。 如果露天草廬仍然安然無恙,那么,烈日下的高強度的勞作,依然是每天白鶴鎮(zhèn)的一個震動互聯(lián)網(wǎng)的奇怪焦點。 現(xiàn)在終于用不著了。 沈巍在8月29日開啟了自由行模式,一大早,他在習慣地聚集起的主播的關(guān)注下,乘上車子,消失在白鶴的街道上。 這一天是乞巧節(jié),也在傳播中被廣泛定義為中國的情人節(jié),但沈巍并不認同這個節(jié)日的情人節(jié)本質(zhì),不過,這個節(jié)日里,還是包含著中國人對美好情感的那么一種美好的向往。 沈巍也在這一天,有意無意地將他的行程,定位南京。在他的口中,南京的曉曉,是他的當仁不讓的女神。 選擇這樣的日子,是特意還是巧合? 其實,聯(lián)系起來看,我們會發(fā)現(xiàn),南京之行,更像是沈巍的一次精心的布局,讓他的出行,也傳播著一種理念,一種文化,一種輸出,就像他之前在露天草廬里輸出他的書法與繪畫,輸出它的知識與文化一樣。 沈巍一行,首先來到了無錫的梅里。 最近,很奇怪的是,單位里突然發(fā)給了我一本書,名叫《斯文江蘇》。我奇怪的是,辦公室里只發(fā)給我一本,我還問了發(fā)書的人,這書發(fā)了誰?匆忙中,她只是說,這是發(fā)給了客戶經(jīng)理。 但辦公室里的同事,都是客戶經(jīng)理啊,怎么就我有了這一本呢? 因為沈巍去了無錫梅里,我趕快翻開了這本2025年2月首版、2025年8月三印的書,其中第八講,是“解碼無錫千年文脈”一章,第三節(jié)的標題“悠久吳文化”,就重點介紹了無錫是吳文化的重要發(fā)源地。而梅里更是吳文化的起源地——勾吳國的誕生地。 沈巍帶領(lǐng)著主播們前往的地方就是“泰伯廟”。 從上海到南京,必然經(jīng)過無錫,但沈巍看似順道而行的梅里一游,卻似乎是對他最近沈巍露天草廬被搗毀的一次反思。 走近“泰伯廟”,沈巍告訴我們,泰伯從陜西來到東部地區(qū),是出于一個“讓”的動機,可以說,“泰伯廟”豎起的是一個儒學(xué)文化大加倡導(dǎo)的“讓”字。 但正是這個“讓”的遺失,導(dǎo)致了沈巍草廬觸犯了底線,被連根拔除了。 沈巍有感而發(fā)道:“今天我們無時不說'讓’,但越說'讓’越'爭’”。 在“泰伯廟”,沈巍更像是在申說著,正是這種“讓”文化的欠缺,才使之前一直按部就班的露天書寫作業(yè)遭遇滅頂之災(zāi)。 此刻,行走在“讓”文化的紀念地,沈巍提拎著的卻是露天草廬里發(fā)生著的層出不窮的標本,展示著那種雞毛蒜皮爭吵中的滑稽與丑陋。 在歷史的殿堂里,現(xiàn)實中的那些違悖中華認知的人性的劣根性,被沈巍披揭出來。 他像一個陪著大家玩的舞者,小心翼翼地喊著小心,但是,身邊的狂歡者壓根兒聽不進他的警醒之語,聽任內(nèi)心的私欲泛濫,終于壓翻了沈巍站著的平衡木,于是整個露天草廬陷入滅頂之災(zāi),而他看著一地雞毛的殘跡,他想說的是:我可以完身而退,而你們還能玩啥? 沒有沈巍的白鶴的露天草廬,陷入了空洞與迷茫。 當沈巍在“泰伯廟”露出身影的時候,一場“長三角追沈記”像好萊塢大片一樣,開始激情上演。 被拋離下來的主播,開始了緊急的向“泰伯廟”靠攏,上海到無錫的高速上,上演了“速度與激情”,只是為了追上他們不能失去的“中心”。 沈巍對未來的隱藏行蹤的外出之舉,有著他的明確的定性,他說,就是一兩個人,悄悄地走走看看,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 但是,他稍露一點行蹤,他的身后,便掀起了一場對他的跨地域的追蹤與圍獵。 一場行走的游戲被一種冥冥之中的神秘力量操縱著,自行上演。 這股追蹤的潮流,一直匯聚到南京的傅抱石紀念館,方才完成了全部的集結(jié)。 沈巍是不是感到一種無奈? 本來南京之行,是他的一次私密之行,是他對他的女神曉曉的一次“鵲橋會”,但令他始料不及的是,蜂擁而至的主播,讓他的私密之會,成了一場公路片大戲。 而這種對沈巍私人空間的侵入,已經(jīng)成了他生活中的常態(tài)。比如,沈巍閉門參加邀約,就有主播破門而入,也想成為座上賓,那一次“上海小鯨娛”傳媒的一次宴請,就鬧得不可收場,陷入僵局,不可思議的是,“上海小鯨娛”顯現(xiàn)出驚人的和稀泥的本領(lǐng),立刻讓“上海小鯨娛”的一位主持人當場獻舞,轉(zhuǎn)移餐宴上的爭位的尷尬。 而沈巍與網(wǎng)紅書法家晴書的一次聚會,也被各路主播破防闖入,引發(fā)了連帶著沈巍都被“出更”帶走的喜劇性場面。 我們看到,沈巍有時看起來很嚴厲,拍桌子、扔鎮(zhèn)紙、甩手機,怒發(fā)沖冠,橫眉立目,但他在做這一動作的時候,更像是一種行為藝術(shù),看不出他的狠與絕決,所以也養(yǎng)成了身邊主播視而不見、見怪不怪、置若罔聞的一種應(yīng)對態(tài)度,尤其是事過之后,沈巍會以一種咀嚼的味道,回顧他的憤怒,更使他的怒氣爆發(fā)淪為徒有其表。 因此,沈巍多次聲稱他討厭有人跟著他,干擾他的行蹤,但當真的主播們聞風而動包剿上來,他更像是一個收養(yǎng)流浪貓的小姑娘,對圍繞著腳邊的貓迷露出聽之任之、不聞不問的神情。 今天,那些追隨著他的主播,追上他的蹤影,甚至把耳麥別在他的袖領(lǐng)上時,他根本沒有給予他們以一種呵斥,反而寬宏大量地帶著他們,一直帶到他與他的女神曉曉相約的咖啡館。 沈巍在有女神出現(xiàn)在身邊的場合,表現(xiàn)出了彌漫著笑意與溫柔的特有姿態(tài),這意味著,圍繞著他的主播,可以對他上下其手,為所欲為。 所以,很多情況下,沈巍更像是上海人的一個異類,而這反面的意思是,他是一個最具親和力的上海人,一般上海人的那種地域性的優(yōu)越感,在沈巍身上看不到一丁點。 在沈巍會見女神的廳堂里,沈巍看到玻璃門外還有其他主播,他招手讓他們進來,當看到一位有著俄羅斯血統(tǒng)的女主播進來的時候,他特意招呼了這位女孩,并向他的女神介紹了她。而曉曉脫口而出地說了一聲:真漂亮,更像是對沈巍身邊的珍寶的甄別。 正是這位少數(shù)民族女孩,今天也加入了追蹤沈巍的戰(zhàn)陣,而她被拉在了最后,獨自打的,轉(zhuǎn)了三次車,才追上了沈巍在無踢中轉(zhuǎn)休息的一個午餐廳。見到沈巍,這位女主播幾乎要喜極而泣。 而此刻,沈巍把這位女孩特意地隆重介紹出來,似乎忘卻了他們對他的打擾,反而暗中有一種對他們的鼓動。 這就是沈巍的矛盾著的內(nèi)心,一面有著他的嚴厲,但另一面有著他的溫情。 嚴厲的時候,他以嚴厲的方式,推行那些在他身邊失傳的“讓”文化,而他溫情的時候,他又以愛護寵物般的一個不少地收攏著那些圍繞著他的主播們,給他們以贊揚,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感到在他眼中的特別處,并且因為被他的點名而心花怒放,甚至在他吃飯的時候,他也沒忘記外面那些偷拍他的主播,他不是趕走他們,而是讓人把自己餐桌上的未曾吃完的烤鵝拿出去,給那些偷拍的小主播到隔壁美餐一頓。 沈巍在生活中的所作所為,可以用不合情理來形容,而正是這種不合常理,也形成了他的特立獨行的魅力,令他的粉絲趨之若鶩。 而在乞巧節(jié)這一天,他使對泰伯“讓”文化的景仰與身邊主播的溫柔交織在一起,看似偶然,但更像是對乞巧內(nèi)蘊與搬遷風波的一次巨大的立體的文化解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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