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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壞毛病，其實一直沒改。你琢磨吧，不管是哪個朝代，日子一旦過得跌跌撞撞了，接下來的下坡路就像是剎不住的破自行車，飛速朝著終點——往往是滅亡——一路狂奔。有人說，“中興”啊，有逆轉的英雄，可你真數數，哪次是真的把破局翻篇了？大多都是貼膏藥、打補丁，最后人還不是一個個灰頭土臉地退場。 講這些，不是為了咒歷史倒霉。其實你想想那些變法的人吧，王莽、西漢；王安石、北宋；張居正、明朝；戊戌六君子、清末——他們都不傻，都是想拯救危局，拼命折騰一把，給腐朽的老屋頂換瓦，但都沒能把屋子撐住。最后結果就是，朝堂上空蕩蕩的，留下幾份嘆息和一堆后人議論。 說起來，商鞅和孝文帝那兩抬變法，經常被搬出來做例外。很多人喜歡說，他們成功了。但你要細究下，其實那個時候王朝還青壯，有活力——正是往上的路，要改革，空間有的是；跟那些已經氣若游絲的末世老朝，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好比一個年輕人戒掉壞習慣容易，一堆老毛病病入膏肓的人想要吐故納新，怕是醫生也直搖頭。 繞回來，咱們日常生活，處了多少事是這樣？你看那些經濟危機，老有人說這是周期規律，今天不景氣，明天就該有紅火。心里揣著希望，盼著舊山河再張燈結彩。但事實冷冰冰：不少資本主義國家的危機，哪一回是自己在家熬出來的？技術這劑猛藥，或者外面的新市場、新殖民地，那才是救命稻草。沒趕上科技的快車或者大航海的船票，就剩下原地僵持——等資源都磨光，最后只能“哼哈二將”地打得一片稀爛，再試試能不能拾掇點新生計。 說得好聽點叫“舊地重游”，實則一地雞毛。這種“內耗到死”的架勢，其實跟癌癥很像。你家里人要是得過這個病，大概會有點體會——不管是放療還是化療，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最后好消息乏善可陳。歷史上的王朝，一旦病入骨髓，吸收社會營養的地方都變成了畸形的官僚或權貴細胞，日子先是一天天艱難，沒多久就被榨得干干凈凈，最后也就干枯如灰。 其實古人有句老話，說“窮則思變，變則通，通則解”。聽起來有意思，像是在說有辦法絕處逢生。可是你看那些變法者，都是拼命一搏，可真正的“通”，真到“解”，幾乎沒有。變法如救急——急赤白臉，碰一鼻子灰，時局亂七八糟，最后不變也不行，變了還是沒解。 王莽那會兒，有點像是咱們單位搞大整改。大家都知道公司不太行了，他是那個喊話“不改革就等死”的人。結果呢？上到高管，下到白領，心里都是各打小算盤。有人表面支持，背地偷著反對，最后王莽把好好的漢朝折騰成了“新朝”，但這場改革一地爛攤子，最后是被亂軍踏平。他當時估計很郁悶——想當救世主，結果背了“亂臣賊子”的惡名。 王安石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心想讓北宋國庫多點銀子，牌子亮點，把那幫地主、豪強管得嚴點。光說“變法”，其實落到細處就是跟既得利益團體硬碰。臺面下的文官集團看著他一改祖宗規則，臉都冷了。變著變著，半途就被大家硬拽回來。王安石“出師未捷身先退”，心里要說沒點苦楚，那太假了。你揣摩下——他或許一個人在書房里寫東西時，心里還存著“再繼續”，可現實一把拉下，夢想就成了笑談。 也有像張居正，明朝中晚期這一塊“鐵腕行政官”，做的事說起來讓人敬佩——一條鞭法，試圖把財稅收攏歸一。可是明朝的舊毛病，跟一顆爬滿病蟲的果子似的，外頭擦亮了，里面依舊一堆蟲眼。張居正死后，老勢力像復活的僵尸，一下子就把他的功績和親族掃地出門。人沒了，事也成了空。 至于戊戌六君子，說實在的，我每次想起他們，總覺得一肚子無奈。憑著理想，硬闖清末那攤深水，但最后是血濺菜市口。歷史給的劇本太殘酷，連想象里都沒留點好日子。 你要問，變法還有啥正面例子？答案可能還在“只適合上升期”。孝文帝吃得開，是因為北魏國力還沒破，一頓改革，連胡裝都不穿了，學漢人，埋頭苦干，頂多幾句風言風語。等一個朝代虛了，根深蒂固的麻煩就像老樓里的盤樹根，你鋸它一根，地板馬上塌一角。 說到這，不免想起現在大家聊投資、買房子，總盼著“危機就是機會”。其實許多事，等到危機真的來，能給你一條活路的，多半不是小修小補，而是突然拉來一車新財富、一個新技術。否則就像癌癥病人吃人參——不見得救命，只是添點希望。 歷史里那些變法者，最后都成了老照片一張，不管是悲壯、激昂，還是灰心喪氣，總歸沒能徹底扭轉命運。留下來的是一堆后人傳說，偶爾在茶余飯后感嘆一句：“他們要是再多熬一陣子就好了。”可我們都明白，那是癡人說夢。 或許歷史的鐘擺就是這樣——有活力的少年時期，做事風風火火，問題可以靦腆著解決；到老邁了，毛病層層堆積，哪怕你砸錢、用力、喊口號，也只是延緩終結的腳步。我們這個時代，自詡聰明，遇到難題喜歡比對古例，其實危機和改革，在每個時代都是風險極高的投擲。下一步是什么，大多數人心底，反倒沒有幾分把握。 放下書本，我們或許該問個俗氣的問題：間或能否真的有那個“中興”？歷史走到盡頭，是不是一次次都是無法避開的“燈枯油盡”？講多了，反倒覺得這些困局里的人，比做主角更像一群只想拼命活下去的普通人。 也許歷史沒有奇跡，只是我們愿意盼著那一絲轉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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