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再見到她時,她染著藍色的頭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好恍惚。 他后來又說,他覺得那不算一段正常的戀愛,只能說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他真的很喜歡一個小女孩,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但你要說那是愛嗎?他那時候怎么會懂愛是什么。 她身上有著病態的癲狂,而那是最能掀起他內心波瀾的地方。他看過她傷害自己,血滴順著手腕滑落在蓄水池,撫摸過她發病時眼色低沉的臉頰,聽過她用最痛心的話戳傷自己,吻過她嗚咽著訴說自己殘破家庭與童年創傷時的嘴唇。他們在畢業后傳聞漸少的時間里斷斷續續又糾纏了三四年。那怎么不算愛呢。 應該永遠也不會忘記吧。我問他,那你們最后一次分手以后,為什么就徹底再也沒回頭了呢。他說,就好像覺得,我們未來的方向是真的不太一樣了吧。她有著我少女時代在自己身上所企及的危險氣息,也實在迷人。可在他的描述里,我第一次觸摸到一個女孩熱烈的外表下藏匿著的掙扎許久的靈魂。她以獻祭自己的方式去愛,去索取她渴望愛,可在漫長的黑夜里跋涉太久,軀體是會疲憊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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