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胡塞梅一輩子都在盼著安穩日子,盼地里的莊稼能有好收成,盼兒女能平安長大。她原以為這樣的日子會像老鐘表的指針,不緊不慢地走下去,可誰知兒媳突然確診肺癌,孫子又查出腦瘤。生活的苦難一個接著一個,家里新債還沒還清,舊債又添了上來。這個家,若不是這場病,孫子如今該已經步入大學校園了。本以為會平穩延續的生活,就這樣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全是不如意。圖為胡塞梅。 2023 年 7 月,胡塞梅的家被打破平靜。兒媳總說胸悶氣短,一開始家里人都覺得是干活累著了,沒當回事。可過了段時間,兒媳的癥狀越來越嚴重,連走路都費勁,胡塞梅催著兒子帶兒媳去大醫院檢查。拿到診斷結果那天,兒子蹲在醫院走廊里哭了好久,回來紅著眼眶告訴胡塞梅,兒媳得了肺癌。 胡塞梅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她拉著兒媳的手,哽咽著說:“別怕,咱砸鍋賣鐵也得治?!睆哪且院?,家里的錢像流水一樣花在醫藥費上,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很快就捉襟見肘,氣氛也一天比一天壓抑。圖為孫女小燁。 兒媳治病的日子里,胡塞梅每天都提心吊膽。她一邊幫著照看家里的農活,一邊還要給兒媳熬藥做飯,夜里常常睡不著,想著兒媳的病情,想著往后的日子。兒子為了湊醫藥費,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打零工,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連話都沒力氣說。 有一次,兒媳看著賬單偷偷抹眼淚,胡塞梅坐在她身邊,拍著她的背說:“別愁,我跟你大伯家借了點,先把這療程的錢湊上?!?可胡塞梅心里清楚,親戚們也不富裕,能借的都借遍了,往后的日子還不知道該怎么撐。圖為胡塞梅和孫女小燁。 今年夏天,家里終于有了點盼頭。孫子高考成績出來,竟考上了名牌大學,消息傳到村里,鄰居們都來道喜,胡塞梅臉上終于有了久違的笑容。 可這份喜悅沒持續多久,孫子就總說頭疼,起初以為是高考后沒休息好,讓他在家歇了幾天,可頭疼越來越嚴重,有時疼得直打滾。 胡塞梅和兒子趕緊帶孫子去省城醫院,檢查結果出來,醫生說孫子腦子里長了個瘤,位置特殊,手術風險極大,只能先保守治療。胡塞梅聽完,腿一軟差點摔倒,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就滅了。 孫子開始治療后,家里的負擔更重了。每天的治療費比兒媳的還高,兒子只能更拼命地干活,白天在工地當粉刷工,晚上還去給人卸貨。兒媳身體還沒好,卻堅持要去醫院照顧孫子,每天在醫院和家里兩頭跑,臉色越來越差。 胡塞梅自己也不好受,常年勞累落下的老毛病最近總犯,頭疼得厲害,可她不敢歇著,家里還有 8 歲的孫女要照看。有天晚上,胡塞梅疼得直冒冷汗,孫女小燁端來一杯熱水,小聲說:“奶奶,你喝點水歇會兒。” 胡塞梅看著孫女,心里又酸又暖,只能強撐著說沒事。 家里的經濟早就垮了,欠的外債像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最近孫女開學,看到同學穿的新運動鞋,回來怯生生地拉著胡塞梅的衣角說:“奶奶,我也想要一雙新鞋,體育課跑步方便。” 胡塞梅摸了摸口袋里僅有的幾十塊錢,那是準備給孫子買營養品的,她紅著眼眶蹲下來,對孫女說:“孩子,再等等,等家里好點了,奶奶一定給你買,好不好?” 孫女低下頭,小聲說:“奶奶,我不要了,我穿舊鞋也能跑?!?看著孫女懂事的樣子,胡塞梅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覺得特別虧欠孩子。 如今,胡塞梅家的日子過得越來越難。兒媳的肺癌治療不能停,每次復查都要花不少錢;孫子的保守治療也得持續,醫生說后續還得觀察,要是瘤體變大,還是得做手術,可手術費還沒著落。兒子每天起早貪黑干活,可掙的錢連兩個人的治療費都不夠。胡塞梅看著墻上孫子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心里又酸又澀。一家人就這么在困境里熬著,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只能盼著能有個轉機,讓日子能好過一點。原創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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