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角的老年人。這個小區(qū)老人居多,是一個典型的老小區(qū),設施陳舊,物業(yè)剛引進,居民對于物業(yè)的接受程度還不高。有時候覺得老年人多,可能不太理解物業(yè)是干什么的,所以對于物業(yè)不太接受也能理解,可是,在這待的時間長了發(fā)現,不是這么回事,他們不能接受的只是物業(yè)費,而不是物業(yè)服務,有事的時候罵罵咧咧的就找上物業(yè)了,收物業(yè)的時候就哼哼唧唧聽不見了。
時間長了,我學會了心里有委屈不要和不相干的人說,你說了別人不會同情你,不會感同身受,冷暖自知吧。也許看熱鬧的人,碰到事情還不如你呢。我上班的單位,有領導每次都喜歡用些大道理來教育人,要不計較得失,要有奉獻精神,到他自己,每到提拔的時候就上躥下跳,大概率能上一步的時候就意氣風發(fā),得意洋洋,輪不到自己時就暴躁不堪,發(fā)火罵人,真是官場之怪現象。
碰到這樣的事,我們也不好說啥,能說她兒子不孝順嗎,不了解情況,不敢輕易下結論,但是心里嘀咕幾句是免不了的,孩子不孝,晚景凄涼啊。也可能他兒子有苦衷,有不得已的理由,可這都不是理由,不是一拍屁股就拋下自己老娘就跑的理由,有什么事就不能安頓好再走。所以趁著孩子小的時候,大人一定要做好榜樣,給孩子心底留下孝順的種子,算是給自己留個后路吧。
夜雨。又是一場下了半夜的雨,昨晚夜班聽著雨點滴答滴答的敲打著車窗,感受著寒冷與肌膚之間親密的接觸,是那么清晰且敏感,我能清楚的發(fā)現內里的筋骨在瑟瑟抖動,來抵御寒冷的侵襲。我曾抱怨過這樣無休止的生活,時間久了才發(fā)現埋怨沒有一點作用,所有的輪回從來不會因為我的埋怨而停止,時間也不曾因為誰的意志而停止前行。慢慢的我對于錢有了一種執(zhí)著,不是我喜歡錢,而是錢能讓我過上喜歡的生活。苦笑著,聽著一夜的雨,滴答滴答,我也只是聽著。
加滿油一路高速,兩個多小時趕到了烏魯木齊,沒有一點疲憊,更多的是興奮。第三天,這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開始了,從烏魯木齊,穿過阜康,一直往可可托海走,去看看功勛礦,看看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然后再趕往喀納斯,尋找水怪的蹤影,我兒子在日常的聊天中都知道了水怪的存在,特別要求一定要去看。兒子一路上學會了唱可可托海的牧羊人,對于沒能見到牧羊人一直耿耿于懷。
人生是一場不完美的旅程。我其實早就知道,也應該早就知道。過往只可追憶,卻無法重塑,對于昨天,總感覺有過多的遺憾,在回憶的時光里用幻想虛構一個完美的騙局,用來割裂現實,給自己套一層蜜罐,在慢性毒藥中沉醉自我。我告訴自己,這種閑情才是最難得的,壓在身上的生活,除了一地雞毛,沒有詩和遠方。晴空萬里是生活,陰云密布也是生活,除了向前走又能如何。也許這是他們未來幾天的食物,不知道要挨幾天的餓,我是無意影響它們,只是生活無法完美的給所有圣靈一段旅程。
小病難醫(yī)。兒子感冒吃了好幾天藥,癥狀倒是有些減輕,不過還是有些反復,不知道哪種藥吃的有問題,開始咳嗽,這下把一家人弄得慌了神,都覺得自己辦法有用,一出門就各種買藥。這下子家里的藥越堆越多,就像不要錢一樣,每次去藥店買藥,店員都會給介紹不同的藥,不同的店員介紹的藥還不一樣。你還不敢自己開藥,害怕引起不良反應,于是藥越買越多,我和媳婦數了一下,一共31種,好多藥我平時都沒聽過名字。
倒春寒。本已迎春來,一場倒春寒竟嘩啦啦的下起雨夾雪來,雪粒子一粒一粒的往下掉,真不知道是不是雨滴在下落的過程中和雪邂逅,來了一次美麗的結合,才有這樣一場帶有詩意的降雪。天氣變幻莫測,剛暖和幾天的晴朗,被殘冬的冷冽止住了腳步,溫柔的停在山窩子里,看著最后一場雪的獨舞,興致來了還撒點純潔的雨水,助助興,于是一朵朵流動的花雨傘成了靚麗的風景線。
我在一旁干著急,很想幫他減輕一點疼痛,可是沒有辦法,疼痛是他自己的感受,我再愛他,再心疼他,也沒有辦法能感受到他一丁點的痛苦,到底是怎樣一種難以忍受的感覺,我只能靠想象,在內心里構造一種我認為的痛楚,也許重了,也可能輕了,可再精準的猜測都無法準確體會到他正在經歷的痛苦。
陪兒子上課。今天帶兒子去上街舞課,這是他第一次報的正式班,上一次報早教課因為疫情原因,班不辦了,退課了。痛定思痛,我覺得讓兒子多學點東西是有用的,技多不壓身,有一技在手走到哪都餓不著,用不著學的有多好,至少在用的時候心里不怵。我明白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孩子是普通人,家庭也是普通的,我也接受這樣的事實,沒有什么好避諱的,可普通人又怎么了,普通人就應該在底層掙扎,渾渾噩噩嗎?
靜夜。于是,我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翻騰著過往,想看看過去,卻總是停在某一個片段,不停的演繹,像極了小時候玩的游戲,一個情節(jié),選擇的路不同,結果是不一樣的,只不過游戲是編好的腳本,我的腦海里截取的片段,理論上卻是可以有無數的可能。這是對自己突然間失去對身體的掌控,激發(fā)出的無限恐懼。緩過勁來,我告訴自己要對自己的身體抱有畏懼心理,好好珍惜,雖然不一定就有用,但一定會晚點出問題,這是一定的。
回到家,看見院子里的繩索上掛滿了一只只宰好的土雞,玻璃魚缸里養(yǎng)了好幾條沂河里打的野生鯉魚,就為了我們回來,父親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半大小子能吃能喝的時候。可是,我的飯量因為生病變的小了很多,燉雞燒魚吃不了幾筷子就飽了,父親難過的坐在角落里掉淚,這個堅強的男人,這么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難以忍受的苦,都沒有掉過眼淚,這個時候因為兒子吃不了多少東西而垮下了筆直的脊梁。
腸胃不好。腸胃不好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七八年前由于種種原因,我的腸胃出了問題,到醫(yī)院檢查說是消化系統紊亂,至今我也沒搞懂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消化不好。我以前還挺能吃辣子,自從腸胃出問題后,是一點辣子也吃不了了,一沾辣子就拉肚子,要不就是胃里火辣辣的,燒心般的難受。只有吃家里的飯菜,才能讓腸胃正常的工作,不至于拉肚子。
今天下班回家和兒子在書房翻騰,把裝紀念幣的盒子掏出來了,我倆坐在地上把盒子打開,一個一個的把紀念幣取出來把玩。每年還是要努力收藏一些紀念幣,不管是不是能增值,放在那也挺好看,人總是要有些愛好的,我不像別人收入高,有多余的錢能玩些高端的東西,收藏紀念幣就挺適合我的。
不告訴媽媽。我還沒問他打電話干嘛,他已經舉著手里的額溫槍問我了“爸爸,你知道體溫計裝幾號電池嗎”,這個我知道,告訴他裝五號電池,他便在抽屜里翻開了。“媽媽昨晚沒給我蓋好被子,著涼了”“可是我沒有告訴媽媽,我怕她擔心”。我明白他想法,他媽媽值二十四小時的班,回不來,吃睡都在單位,他上次生病,他媽媽值班都不安心,一直心焦著他。一個四歲的孩子,剛剛還因為看不上電視哭鼻子,轉眼間就能想著不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訴媽媽,免得她擔心。
故事的結局。小孩子喜歡刨根問底的追問,什么事都想要個結果,其實他們不知道,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結局,有些戛然而止的情節(jié)也許就是故事的結局了,有人見過一面也許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因為別人的故事無論結局如何,都是別人的,你需要好奇和關心的唯有自己的故事,寫好自己的故事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自己的故事你才能知道最真實的結局,才能最真切的體會故事所有情節(jié)。
最美的儀式。地上的雪開始融化,是融雪劑的功勞,環(huán)衛(wèi)工人早早的就把工業(yè)用鹽撒在路面上,來往的車輛把積雪碾壓的支離破碎,雪白的積雪造成了黢黑的泥湯湯。兒子對于下雪天是極喜歡的,昨晚放學回家,我和他媽媽還沒回去,他拉著姥姥在門口堆雪人,順道把門口的積雪清掃掉了。買了一年的滑雪車有了用武之地,他坐在上面,讓姥姥拉著他在雪地上滑行,他玩的高興了,可把他姥姥累的夠嗆。
朋友約的時候就問我,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幾點能走,我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告訴他,八點十五可以走。朋友嘲笑我,什么時候,你的時間觀念盡然精確到分鐘了。我驚覺,是呀,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時間分配開始用分鐘計數了,在記憶里好像還停留在,“一下午都有時間”“七點行,八點行,等到九點也行”,等女孩子能耐心的從早上等到中午。
喜歡吃的東西。以前很期待婚宴,一桌子各式各樣的菜肴,選擇多總有幾道能吸引人的味蕾,可吃的多了才知道,婚宴吃不飽,坐在桌子上吃的時候覺得漲的不行,一出門還能再吃一碗蘭州牛肉面。所以現在的婚宴都是急匆匆的,有時候菜還沒上完,人就開始走了,真是一桌子菜抵不過一碗面。所以,我真的是沒有自己喜歡的美味,家里做什么吃什么,吃去吃飯面前擺哪一道菜就吃哪一道菜,要是轉盤桌,哪道菜轉到面前就吃哪道菜。
還記得上中學那會,有一年春節(jié),我去給班里玩的好的幾個同學拜年,到了他們的家里,發(fā)現人都不在,說是一早就出門了,也沒說要去哪,他們的父母對我都很好,到哪一家都要弄點吃的,那時候家里有部座機都不容易,更沒有移動電話可以聯系,就這樣我在他們家里一家挨一家的轉悠,一直到晚上快天黑了我才回家。到家以后,我爸告訴我,你的同學在咱們家等你一天,我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