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蔞量小寡效——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8)仲景先師瓜蔞入藥,《傷寒論》有小陷胸湯,《金匱要略》有瓜蔞薤白白酒湯、瓜蔞薤白半夏湯、枳實薤白桂枝湯,以寬中、開結、通痹為主。二為仁瓜蔞,種子多,瓤少,濡燥利腸,能解決便秘。小郎中按:本文中張老論述了瓜蔞的功效作用和應用標準,重點強調了劑量問題。
瓜蒂療病——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7)瓜蒂苦寒,單開還清熱利水,療身重、頭面、四肢浮腫,《金匱要略》投一物瓜蒂湯,用二十個,水煎飲之。瓜蒂散在目前社會環境下的使用頻率越來越低,其吐法的應用場景也愈發狹窄。小郎中目前在臨床診療中尚無使用瓜蒂散的經驗,因此缺乏特別深刻的臨證體會。諸位可參考張老分享的經驗及民間經驗進行學習,若大家有此方的優質臨證經驗,歡迎在評論區分享。
崔氏八味丸應用生地黃——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6)因此老朽家傳遺訓,凡配制六味或崔氏八味丸時,都投生地黃,熟品靠邊站,這樣陰陽雙補的崔氏八味丸,才可吻合調理“腎氣”的目的。本文中張老提出八味腎氣丸中的地黃應為生地黃,對于其中的原因,張老在文中也作了闡釋,小郎中不再贅述。需特別說明的是,方中選用生地黃有一大前提,即患者需有熱象,尤其存在血熱表現時,才適宜使用生地黃。
不宜濫補脾胃——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5)東垣老人“內傷脾胃,百病由生”,重視脾胃學說,亦導源于《金匱要略》“見肝之病,當先實脾”,提倡補中益氣,保護中州。盡管諸多中醫在臨證時極為重視脾胃功能,且擅長從調理脾胃入手治療疾病,但這并不等同于可盲目補益脾胃。事實上,調整脾胃氣機升降是治療脾胃病的重要思路,瀉法在脾胃病治療中同樣具備應用空間。
旋覆代赭石湯的簡化——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4)本方針對中焦虛寒、胃氣上逆之證而設。治療這類胃氣上逆類的疾病,無論是脾虛導致,還是肝氣犯胃導致,抑或是肺氣不降導致,其根本原則就是順應氣機降逆和胃,因此方中加入的少量大黃是關鍵,低劑量的大黃并非瀉下,而且張老也沒有選擇后下,就是為了通腑氣降氣逆。柴胡是否需要加入,小郎中認為還是要辨證看,如果肝郁明顯可以加中劑量的柴胡,小郎中一般用15克。
表里雙醫——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3)當時認為應溫補為主,兼透外邪,取開腠、助陽兩向調節,給予麻黃附子細辛湯,計炮附子30克(先煎一小時)、麻黃6克、細辛10克,水煎,分三次飲下;因為患者屬于陽虛證外感,加入桂枝既能溫陽通陽,又可解表,符合證候特點。而麻黃的溫陽作用不足,開宣的作用更強,所幸的是,張老方中附子的量比較足,即便是增加了麻黃劑量也沒有造成發散太過耗損陽氣而產生其他變證。
通絡不宜溫藥——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2)本文中張老特別強調了“久病入絡”是強調血瘀的問題,中醫還有久病多虛的理論,一些長期的慢性病久治不愈對氣血也是一種損傷,因此針對久病小郎中認為不是要用霸道之法取速效,而是采用王道之法緩圖,這樣更利于人體氣血機能的康復。目前小郎中臨證體會,針對血脈和肌肉類疾病,抓住氣血和脾胃這個關鍵點治療,用王道之法治療,初看是緩慢,但是長期療效會很好。
大黃、附子合方——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0)干姜、黃連并用,超出寒熱界限,屬于物理綜合,與左金丸黃連、吳茱萸相配同一道理,是辛開苦降、涼散溫解,化邪于內;中醫治病不是慢郎中,一些急性熱病用中醫治療往往會收效迅速,但是學習中醫卻絕非速成之事,必須下足慢功夫和苦功夫,若沒有深厚的時間沉淀和豐富的臨床沉淀,是很難學好學精中醫的。
三竹合用——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61)竹茹、竹葉、竹瀝,止嘔、清火、化痰,組成一方,名“三竹湯”,調理內熱嘔吐、哮喘、咳嗽,只要痰涎壅盛、量多,就可委任佐使,投入應用。老朽臨床施于哮喘、咳嗽,凡氣促、胸悶,常加“三竹”,特別是給予麻杏石甘湯時,增入竹茹15—30克、竹葉15—30克、竹瀝15—30毫升。竹葉清心熱利小便,還可止咳;關于竹葉治療咳嗽可能很多人不理解,諸位可參考竹葉湯的論述研究學習。
四逆散治乳癖——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59)要加入氣帥香附,開路先鋒王不留行,協助流利氣機;四逆散為臨床常用方劑,其核心病機在于“郁”,即肝氣郁滯致氣機升降出入失常,進而影響氣血運行,并波及脾胃運化、肺氣宣降及心脈氣血暢行,最終引發一系列病癥。四逆散加味治乳腺小葉增生四逆散調精神疾患重用柴胡結郁文中所載醫案中,張老運用四逆散加味治療乳腺結節類疾病,前后共投藥五十余劑,患者得以徹底痊愈。
溫經湯催孕——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58)老朽遇到此證,按書內所記以吳茱萸、麥冬為君,當歸、白芍、川芎、桂枝、阿膠居次,半夏、人參第三。其證唇口干燥,故知之。當以溫經湯主之。溫經湯方:吳茱萸三兩 當歸 芎勞 芍藥各二兩 人參 桂枝 阿膠 生姜 牡丹皮(去心) 甘草各二兩 半夏半升 麥門冬一升(去心)上十二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分溫三服。
膠艾湯的應用——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57)有妊娠下血者,假令妊娠腹中痛,為胞阻,膠艾湯主之。小郎中臨證中治療的出血性疾病主要是婦科崩漏,針對一些漏下病,在和患者詳細溝通病情的情況下,多數患者都能堅持服藥,但是針對一些崩中疾病,由于出血量較大較急,很多患者無法堅持用中藥治療,最終選擇刮宮止血,這類患者雖然能暫時止血,但是后期還有可能再次出現這種崩漏疾病,此時往往會回頭尋找中醫治療。
那些以人物命名的中藥。醫者仁心的藥名印記。因帝王忌諱“蛇”字,便以醫者之名賜藥為“徐長卿”。傳說吳國一位樵夫偶然發現,這種植物的果實能緩解疼痛,后經醫者推廣開來。并非只有王侯醫者,普通人的故事同樣能給草木注入靈魂。后人便以她的名字為藥命名,黃精也成了滋陰養氣的要藥,仿佛延續著那份對生命本真的珍愛。草木有靈,藥名有情,它們在時光的長河里靜靜流淌,把古老的故事釀成了治愈身心、傳承文化的綿長力量。
求實師承古人經驗——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56)在妊娠期用藥時,務必關注患者的體質特點,通過脈證合參來精準處方用藥。文中張老分享了《金匱要略》中的當歸散,其經典方證原文為“婦人妊娠,宜常服當歸散主之”。當時小郎中結合患者體質特點,以當歸散加阿膠,作湯劑予之,囑其兩日一劑,服用約兩個月。總之,醫生面對任何人群與疾病,都須關注患者的體質狀態。
瓜蔞瞿麥丸應用——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55)《金匱要略》大黃附子湯、瓜蔞瞿麥丸就是例子。瓜蔞瞿麥丸醫口渴、小便不利,類似蓄水五苓散證,宏觀上可能為前列腺增生,同泌尿系感染關系不大。小郎中按:瓜蔞瞿麥丸的經典方證原文是:小便不利者,有水氣,其人若渴,用瓜蔞瞿麥丸主之。但凡臨床中扎實鉆研病情的醫者都能體會:臨證時單純的寒證或熱證并不多見,當前最常見的是寒熱錯雜、虛實夾雜之證。
白虎湯療高熱不局限陽明——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54)《傷寒論》的方證條文詳略不一,那些簡略之處并非仲景未明確指示,而是他認為學醫者應具備運用中醫基礎理論去理解、推論相應證候的能力,由此便產生了“以方測證”的研究方法。隨著時代發展,歷代中醫人持續鉆研《傷寒論》,學者們在臨床實踐中結合自身理解,不斷補充常用方證,逐步完善并形成了獨特的經方研究體系。中醫無疑是一份需要終身學習的職業。
老茶泡岐黃。身邊人常帶著不解問:“有著穩定的工作,為何要再啃中醫那艱深的文字?而中醫的精妙,就在于從蛛絲馬跡中抽絲剝繭找到陰陽失衡氣血失調的源頭,用“補、調、瀉”的智慧,重建身體的和諧。我思索閆老師在醫案中分析的醫理,感嘆每一味中藥的作用。如今的年紀學中醫,就像老藥農說“黃芩要帶點土氣才管用”,我想中醫的智慧是不怕時間沉淀的。四十歲學中醫,像泡老茶,歲月早把生活的滋味揉進了骨子里,一泡就出味。
藥圃入夢時,恰好認得了那些草。教材里擠擠挨挨的藥名——麻黃、桂枝、紫蘇、白芷……這些曾綴滿童年的草木,如今以中藥的身份重返,我才明白:中藥從不是高懸的星辰,它們早已沿著田埂、墻角、瓦縫,悄悄織進生活的紋理,只待我們俯身細認。那夜竟做了一個浸著草木香的夢。我挽著竹籃,撥開紫蘇的枝葉察看長勢,像個勤懇的藥農,護佑這些能帶來安康的草木。一個月倏忽,筆記已攢一百五十頁,三百多味藥的名字在心里有了輪廓。
青龍三花湯治喘、嗽、涕——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53)民初山東傷寒家,調理外感哮喘、咳嗽、流涕,喜投小青龍湯去桂枝、白芍,加款冬、旋覆、木筆(辛夷)花,謂之“青龍三花湯”,家父推薦為時代良方。鼻塞、頭痛較重,向鼻炎施治傾斜,加藿香、蒼耳子。現在小郎中用蒼耳子時,一般不再內服,而是讓患者用香油炸制蒼耳子,待蒼耳子炸至金黃后撈出,用剩下的香油涂抹鼻腔來治療鼻炎鼻塞,這樣基本能避免安全問題。
訶黎勒寧嗽——國醫大師張志遠先生臨證70年精華錄(552)家門傳授,調理久咳、久瀉,常投“三寶”,指罌粟殼、烏梅、訶黎勒,均屬收斂藥。小郎中按:本文中張老分享治療久咳、久瀉的家傳經驗,小郎中認為張老的這個家傳經驗重點在于“久”這個字上,意味著病證多為病程綿長的內傷雜病。小郎中最初在臨床中打開局面,靠的就是治療一些咳嗽類疾病,尤其是一些經過各方治療都療效不好的咳嗽,小郎中通過辨證論治大都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