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一漢奸屢次逃脫刺殺,地下黨隨即開會決定:讓日軍來殺他。李松峰的書房居然沒有上鎖——這個漢奸自以為深得日本人信任,從不擔心有人敢動他的東西。日本兵立即追問,崔長勝欲言又止,最后才"猶豫"地說:"很像是李秘書的筆跡……就是李松峰先生。"日本軍官接過崔長勝遞過來的傳單,眉頭蹙了起來,他根本不信李松峰的任何狡辯,吼叫著命令眾人徹底搜查此處。李松峰被除后,金鄉縣城的漢奸們明顯收斂了許多。
抗戰時,地下黨夜挖監牢后墻,日軍警覺時旁邊偽軍道:可能是野貓。"情況不妙,"進屋后,崔長勝壓低聲音,"劍波同志被關在西廂房,門口有雙崗,窗戶都用木條釘死了。今晚值班的是楊朝臣,還有個日本兵叫小林,是個疑心病很重的家伙。""那個楊朝臣煙癮很大,"崔長勝想了想,隨后繼續說道,"這幾天正斷貨,坐立不安。我打聽過了,他今晚值夜班,子時三刻小林要去換崗,那時是最佳時機。""劍波同志!"劉效騫壓低聲音呼喚,伸出手臂。
歐明海瞇著眼睛,目光仍釘在鐵路線附近:“四師部急等著鐵路這邊的情報。鬼子最近運輸太頻繁,看樣子,肯定是要搞大動作。這個松本管著這段鐵路的運行計劃,非抓住他不可。”與此同時,歐明海眼疾手快,從褲兜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白毛巾,一把塞進松本正要張開的嘴里。“走!”歐明海低吼著,與另一個民兵抬起不斷掙扎的松本就往青紗帳里鉆。歐明海最后看了一眼那張扭曲的臉,伸手將松本嘴里的白毛巾抽了出來,默默蓋上了土。
抗戰時,縣大隊伏擊一偽軍隊伍,敵工部聞訊直叫苦:真對不起朋友。四月三十那天,天剛擦黑,咱們的敵工員孟賢貓著腰溜進村,帶來個消息:皮常友那邊傳來信兒,說日軍下令要調防——明日,要把他們中隊和霍固寺李福臻的中隊對調。那時節,我們在敵工部做事,天天跟偽軍、鬼子周旋。眼看那隊伍越走越近,穿的是偽軍服,打的是自衛團的旗……而皮常友和其他老兵,則拿著縣委給的干糧和銀元,重新穿上那身黃皮,回去了。
路上的露水很重,打濕了郭紹儀的布鞋。眾人見到郭紹儀,都直起身來客氣地打招呼:"郭鄉長,這么早去鎮上啊?"郭紹儀瞇起了眼,視線所及之處,兩個偽軍哨兵正站在那兒,一個年紀稍大的斜倚著柵欄抽煙,另一個年輕的則來回踱步,步槍斜挎在肩上,槍口隨著他的走動微微晃動。就在這時,那名年輕的哨兵突然停下腳步,目光如刀般掃過來,視線最終落在了郭紹儀的身上。越來越近,那名哨兵也轉過身,掉轉槍口,準備喝阻靠近的郭紹儀。
解放前,一交通員過關卡被敵阻攔,下一刻,敵人一腳將情報踢飛了。李天玉停下腳步,放下糞筐,臉上堆起謙卑又惶恐的笑容,腰彎得更低了:"老總,拾糞的,下地哩。"他指了指糞筐。"哎呦老總,"李天玉叫起屈來,皺紋擠成一團,"俺就是尤莊村的,種地的。您要不信,去村里問問?俺叫李天玉。地里的麥子等著肥呢,不起早拾點糞,明年吃啥呀?"他絮絮叨叨,完全是一副被嚇壞的老農模樣。李天玉用手指準確無誤地揀出那顆特殊的驢糞蛋。
解放前,一米行老板給客人米袋,彎腰時悄悄塞給對方一紙條:速撤。兩人的身影在店堂里交錯的那一刻,吳留祥的手看似隨意地一抬,實則精準地將那張折得緊緊的紙條塞進了唐奇勛手中。“謝謝吳老板,那我先回去了。”唐奇勛點點頭,聲音平穩如常。他不知道唐奇勛能不能及時趕到,更不知道浦太福這會兒在不在劃船涇。一小時后,當那隊國民黨兵趕到恒慎米行時,搜遍整個米行,卻沒有發現浦太福等人的半點兒蹤跡。
抗戰時,一日軍翻譯示意女子出戲院,隨后悄悄塞來一紙條:趕緊走。朱德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那張攥得發軟的紙條塞進她掌心,指尖冰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當天,龔榮華拿到紙條后,便匆匆出了戲院,她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鎮上的親戚家,一進門,顧不上喝口水,就急忙把紙條又拿出來確認了一遍。戲院后院那只遞出紙條的、冰冷而顫抖的手,染坊里那只毫不猶豫接過紙條的、粗糙而堅定的手,以及那雙奔跑在鄉間小路上的腳……
張恒良將盒子槍和四顆沉甸甸的手榴彈,仔細地塞進炕頭破草席的底下,這才和衣躺下。是偽軍!“同志們!快沖出來!”張恒良一刻也未遲疑,就勢翻身下炕,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手緊握著還在冒煙的盒子槍,另一手抓起兩顆手榴彈,朝著隔壁屋的方向用盡全力大吼。張恒良眼神銳利,一邊繼續朝著影影綽綽的敵人身影開槍壓制,一邊將一顆手榴彈迅速塞到身旁一個叫張奉開的年輕民兵手里:“奉開!朝人多的地方扔!”
抗戰時,一漢奸躲進據點內不出,交通隊員撫額道:里面有咱個熟人。莊貴玉這邊嚇得要死,武裝交通隊這邊,負責鋤奸的交通員王品三和趙步杭也有點著急,他倆已經給隊長拍了胸脯,肯定將這弟兄倆除掉,干掉莊高明挺順利,但莊貴玉這邊可就棘手了。沒幾天,據點里偽軍輪換防區,劉孝遠被調到了莊貴玉隔壁的崗樓值班。他不敢直接進據點,就托一個經常往據點送菜的老鄉,趁人不注意,把兩個摻了麥麩的高粱餅子塞給了劉孝遠。
一叛徒去偽軍家中吃飯,剛坐下,里屋一人持槍忽沖出:你看我是誰。劉暢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沖出門外,厲聲喝道:“王二歪!你看看我是誰!”一個偽軍笑著打招呼:“王隊長,這么晚了還出城啊?”王二歪斜眼瞅瞅身邊的劉暢,支支吾吾不肯說話。劉暢收起槍,默默望向微山湖方向,輕聲說:“王書記,同志們,叛徒已經除掉,你們安息吧。” 夜色深沉,劉暢的腳步更加堅定——斗爭還在繼續,微山湖的烽火永遠不會熄滅。
這一年,戰事頻繁,區委急需經費支援,上級縣委從羽山北的山西頭村撥來二百塊銀元,任務落在了張奎香的肩上。張奎香顧不上吃飯,接過沉甸甸一袋銀元,仔細纏在腰間,貼肉藏好,外衣一蓋,誰也看不出異樣。就在這一剎那,張奎香左手猛地將藍布包袱揚起,右手悄無聲息地擰開手榴彈的鐵蓋,小指套上拉環,閃電般將手榴彈塞進包袱之內,順勢一拉弦!第二天黎明,張奎香終于安全返回埝河村,將二百塊銀元一分不少地交到區長手中。
一女游擊隊員刺敵失敗,危急時刻旁邊偽軍砸暈鬼子:老子早受夠了。張新華原本精選了四名戰士隨自己行動,但游擊隊員王翠蓮卻執意請纓:扼住王翠蓮脖頸的手無力地松開,身軀晃了晃,像一袋浸透血的爛泥,軟軟地歪倒在翠蓮身邊,污血混著腦漿在河堤上緩緩洇開。偽軍慌忙上前扶起她。張新華、王翠蓮、戰士們,連同剛剛起義的偽軍,臉上都被這復仇的烈焰映得通紅,汗水和激動的淚水交織流淌,勝利的歡呼被淹沒在火焰的怒吼里。
里屋的曹雨化也同時驚醒了,黑暗中傳來他極輕的翻身聲。曹雨化的聲音從里屋傳出來,他壓低了聲音,異常冷靜地說道:“嫂子,別慌,怕是沖我來的。現在走不了,見機行事。”他粗暴地一揮手:“管他娘舅不娘舅!快下來!這床老子睡了!”兩個偽兵立刻沖上前,不由分說地將裹在被子里的曹雨化拽下床,推到一邊。“嫂子,”曹雨化的聲音低沉而鄭重,帶著穿透寒風的暖意,“這份情義,我曹雨化,還有咱們的隊伍,記下了!你千萬保重!”
抗戰時,一偽軍來討被繳槍支,敵工部領導埋怨道:出來為啥不報備。兩天后,魚臺縣西北的一間簡陋土屋之內,敵工部干事張體伍接到了交通站的秘密傳信,張體伍打開后發現是一封暗號信(交通站也不知道里面的)——偽軍三中隊隊長——宋傳文要求見面。1942年開始,縣委設敵工部及敵工站,由與亞農領導,以謝莊據點為中心,在魚城至谷亭一帶活動。當時敵工部的組織分內勤和外勤,在對偽軍開展工作時,又有內線和外線兩個方面。
解放初,一手槍在古井內不翼而飛,偵察員追查時竟牽出販槍大案。孫警官?!兩條線索,如毒蛇般最終都指向了鐘家灣那個姓孫的警官——梁興力的表姐夫,孫凱夫。“槍?哦!有有有!”孫凱夫忙不迭地點頭哈腰,一副積極配合的模樣,“就放在伙房梁板上!那是買來防土匪護院的!政府要沒收,我絕對服從,這就拿,這就拿!”他主動引著偵察班長張明唐和兩名戰士走向伙房。這個藏槍販槍、勾結匪特的“孫警官”,終究沒能逃過正義的子彈。
解放前,一小部隊陷入敵人重圍,隊長隨后下命令:跟著敵軍一起走。“聽我命令!”王紹一的目光掃過身邊每一張緊張而年輕的臉孔,在黑暗中依然清晰傳達著不容動搖的意志,“所有人,上刺刀!鋼盔戴正!子彈上膛,但手指都給我離開扳機!跟著我,上公路左側,混進他們隊伍里,大搖大擺地走!目標——巨野城!”王紹一猛地停住腳步。另一名戰士小陳則麻利地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臟污毛巾,趁著敵軍士兵因窒息而張嘴的瞬間,狠狠塞了進去!
而“李彥俊”,正是李文成小老婆劉慧茹在撫順的化名!化名“李彥君”的李文成,被嚴密監控,卻渾然不覺。李文成被連夜逮捕。李文成的目光死死盯住單廣義,那口再也無法偽裝的東光鄉音徹底擊碎了他:“明白了…你們是東光的…在這兒下車,是綁俺爺兒倆一塊走哇…”他臉上扭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怪異表情,聲音干澀發顫,“完啦!完啦!…你們…得給我買點好吃的……” 最后一點強撐的鎮定土崩瓦解,只剩下行尸走肉般的頹然。
解放后,一還鄉團劊子手被捕,見到一人驚呼道:你不是早就死了嗎。鄆城西關,國民黨55師重兵駐扎于此,槍炮森然,城西北角一處荒廢的打谷場,臨時成了還鄉團屠戮的刑場。“共軍的槍炮聲都聽見了吧?”還鄉團小頭目張進義提著駁殼槍,聲音嘶啞中透著狂躁,“可惜呀,你們是看不到他們進城的那天了!”隨后,只見他猛地一腳踹在王瑞亭肩頭,猙獰道“王村長,下輩子投胎,眼睛擦亮點!”參考資料:《鄆城文史資料》,王瑞迎記述。
劉貞得到任務之后,便把張清泉母女倆悄悄安排到了王平坊王耀東的家中,這個王耀東跟敵工科有聯系,暗地里一直為我方提供著情報和交通消息,是一名十分可靠的堡壘戶。“去據點里躲!”劉貞的聲音低沉而果決。張伯辰與劉貞、王耀東皆有盤根錯節的舊交,這條線,在危急時刻被劉貞毫不猶豫地啟用了。一個月后,反掃蕩的硝煙終于散去,在一天夜里,張清泉抱著襁褓中的女兒,在劉貞和王耀東的接應下,最終悄然離開了堌堆寺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