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門螺桿菌治到第9天,我扛不住了。說起幽門螺桿菌,我剛工作的時候就知道它了,我的小組長說她有幽門螺桿菌,有口氣。擔心藥物副作用,我又問了AI,每天吃12顆抗生素治幽門螺桿菌是不是濫用抗生素,AI說不是,這個是規(guī)范的幽門螺桿菌診治方案,要遵醫(yī)囑。每天要吃18顆治幽門螺桿菌的4種藥,劑量分別是2、4、4、8顆,早飯和晚飯前半小時吃藍白色的膠囊和米色的藥粒,藍色的膠囊和黃色的藥丸則是早飯和晚飯之后半小時再吃。
貝聿銘展最后一天,你去看了嗎。我對貝聿銘其人不了解,以前去過蘇州博物館,但時間久遠,早已沒有印象。有一個肯尼迪圖書館的項目,當時競標的有好幾個知名的建筑師,貝聿銘拿到的票數不是最高的(5票),卻勝出了。在這個例子里,票數低的貝聿銘贏了票數高的密斯,less is more。貝聿銘展在7樓,西扎展在5樓。到了下午,7樓明顯比5樓人多,先上7樓是明智的,因為我們后來下7樓去5樓的時候,看見5樓上7樓要排隊了。貝聿銘設計。
我1小時大概能擼六七個器械。繭子均衡。半個月的繭子。第一反應是起水泡了,但又跟以前起的水泡不一樣,因為水泡是薄的,容易破,而這層皮是厚的,我想我是起繭子了。什克說她也是健身兩周之后開始起繭子,忙的時候讓繭子練厚,閑的時候把繭子摳薄,健身說到底是一場“繭子均衡”。健身3周之后,我手上的繭子也開始起皮,繭子邊緣翹起很薄、很細碎的皮;再后來,則是繭子中間的皮脫落了,我也是走到了摳繭子階段的人了,哈哈哈。
假裝重生之我在徐家匯書院讀繪本。一個小時候沒有讀過繪本的人,在上海徐家匯書院少兒區(qū)進補,學到一種火龍果的新吃法,一個被馬蜂蟄到的解決方案,一個兒童圖書館的新設計,以及母雞、猩猩、海獅、北極熊、鎧甲鱷魚、巴巴里獅等動物的個人生活。我也尋思著為什么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開《廁所里的黑猩猩》,可能就跟當時的鹿特丹人造訪動物園一樣,動物園給了人們短暫的天堂,這本跟動物園有關的書也帶給我短暫的天堂吧。
愛自己的人可以做的100件事。在感覺無聊的時候放下手機。在底線被人越界的時候抽身離去。在沒有錢的時候去賺錢,存一部分,其他的花在自己身上。在不想賺錢的時候花儲存的錢,好好照顧自己。在出問題的時候先解決問題,問題總歸是要自己解決的。別人的戲和自己的戲都不要入戲太深。不要在工作中堅持政治正確,政治正確不等于政治智慧。堅持對的事情,有時候會給自己帶來壞的結果,但會給別人帶來好的結果。
讀讀「世上為什么要有圖書館」讀讀《世上為什么要有圖書館》,你會感覺圖書館和圖書館是相連的,整個世界是相連的。圖書館怎么會把這種書引進來?楊素秋《世上為什么要有圖書館》寫道,言情書的價格在兩折三折,精品書價格為五折六折,如果采購的都是好書,書商利潤低;《世上為什么要有圖書館》也提到,碑林區(qū)圖書館標價150元的碑帖是不可以借出去的,僅供內閱,館方主要擔心借出去之后出現污損,造成損失。
時間的形狀|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上帝,而上帝總是對的。如果天堂是圖書館的模樣,那么上帝就是讀者的模樣。服務讀者是館員的本職工作,讀者在圖書館里就是上帝。咳,如果天堂是圖書館的模樣,那么上帝也就應該是讀者的模樣,館員就是上帝的仆人。作為館員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上帝,而上帝總是對的。上帝總是對的,嗎?有的上帝用稚嫩的小手去觸碰書,把書碰翻了,又試圖將書整理好,結果卻把整排整排的書給推倒了;
此前整理書架的時候我就注意到,有的索書號標簽已經模糊了,要在特殊的角度下才能看得清楚。我把我所整理的書架上出現的索書號模糊的書抽出來,帶到一樓服務臺,館員說:“要不你來操作系統(tǒng),體驗一下嘛!”書架也沒好到哪里去,幾乎每一個書架都有被人推動、推倒的痕跡。當他們胖乎乎的小手觸碰到書架上時,書架上的書移動了,那種互動的感覺一定讓他們很新奇,有的甚至會興奮地叫出聲來。他們要找的書的索書號留下來了。
時間的形狀|每個人都領到了一雙白手套。戴了白手套才知道,圖書館的書上面有多少灰塵,只需使用半天,白手套就已經變成灰色的了。我被分配到少兒館二樓。一個館員在戴著手套上書的時候,我問了一句:“為什么只有你有手套?”也許是巧合吧,過了一陣子,每個人都發(fā)了一雙一次性白手套。我這天的搭檔是兩名女館員,該整理書架就整理書架,樓下來了書一起上,還書箱的書及時帶到樓下去過板,閉館前也是提前做好分工,各自獨立完成。
這一天閉館前,我被安排去整理榻榻米區(qū)域,我要把所有地面散落的書歸置,要將書架所有的書拍平,要把每一個智能柜的空格都填上,繪本朝一個方向擺放,空一格都不行,一本方向反了都不行。榻榻米區(qū)域是兒童密度最高的地方,也是每天被其他讀者投訴噪音太大的區(qū)域之一,小讀者們在里面盡情釋放天性,在這種時候他們很難聽得進其他人在說什么。把書柜被推倒、亂放的繪本或軟繪歸置整齊,排齊,然后再整理智能書柜,接著是另一面墻。
時間的形狀|查無此人。當時,在少兒館值守的館員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主管,主管本來正在吃午餐,才剛吃了一半,一邊讓館員打電話報警,一邊趕緊跑回圖書館。-流浪女子被帶走了,圖書館查無此人。有一個人,人稱胡子哥,據說是一個“chuanxiao頭子”,在圖書館認了兩個干兒子,其中一個每天白天都泡在圖書館,大概是中學生,也不去上學,每天都在圖書館看書,每天點外賣,當代圖書館守望者。這些人的生存狀態(tài)比流浪女子好多了。
工作的那一趴相對抓馬,抓馬非我本意,只是石頭一旦投入水中,水波立馬就抓馬起來了。最值得一提的是嘗試了一下沙丘跑。在沙丘的山脊線上跑,圖片看上去挺拉風,實際上也只跑一小段。在沙丘上從上往下奔,這個過程比較輕松,因為重心是從上往下走,比較省力,只要掌握好速度,別讓自己摔倒,還是好玩的。小孩似乎有一段時間會瞎喊“媽媽”。另,7月1日上海全馬報名,這次報名時間拉長到一個月,大規(guī)模遛粉的節(jié)奏。
看來,那位投訴的讀者早就料想到了結果,提前下樓跟保安師傅說了。保安師傅從樓梯上來,正在往窗邊走,那位敏銳的食客穿好鞋拿起午餐,像老鼠躲貓咪一樣以書架為掩護,書架往自習區(qū)的方向走,又折回來,把午餐放在飲水機旁邊的過濾桶上面,迎著保安師傅走過去。據說,那位食客精神不太正常,她長期駐留在圖書館一樓,夏天了還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她喜歡在圖書館脫鞋子,還會眼睛直直地盯著館員,問一些很沒有邊界感的問題。
時間的形狀|借口罩的人。新聞上說,可能又會出現一波新冠,我戴了口罩。一個男生來服務臺問我:“你這里有沒有口罩?”我說沒有。“我的口罩臟了”,他說。我們僵持了一會兒,我看著他,一頭染過的卷發(fā),佩戴的口罩起毛了。他確認我沒有口罩可以給他,終于放棄了,回到他的座位,和隔壁一個穿黑衣服的小伙子低聲聊天,兩人看上去很熟絡。在工作中,明顯感覺到不同的思維方式對人的塑造,幾個人的合作就是幾個人的拉扯。
時間的形狀|朝花夕拾在那一刻具像化了。當辦理讀者證、還書、借書、查詢讀者條碼這些事情變得熟練之后,我也開始獲得肌肉記憶,與這些動作有關的工作不再成為特別的回憶,很快被我淡忘。我從廁所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同事:“那本《朝花夕拾》她們借走了嗎?”同事說沒有。我把《朝花夕拾》借到自己的讀者證上,將書收起來,然后工作繼續(xù)。她點點頭,我明白過來了,她這是回來找《朝花夕拾》了,我的《朝花夕拾》保不住了。
新書書架。和平書院綜合館一樓正門進去的那個書架是新書架,剛剛采編好的新書全部放在這個架子上,等到有讀者把它借走,再還回來,它就會按照索書號重新上架,不會回到新書架了,新書架的書都是從未被讀者借出去的書。綜合館二樓與煮面熊相鄰的一面書架是生活類的書籍,這整面書架都不按索書號排列,如果要在這一面書架找書,只能慢慢找了,你可以試試按照封面顏色找。索書號。索書號是圖書館秩序的主導者。
成人讀者和少兒讀者在和平書院辦理讀者證均可誠信免押金。那邊的館員聽我說明情況之后,很快做出判斷:“成人卡借不了少兒館的書,少兒館的書只有少兒讀者證或者小學生學籍卡才能借閱。”“那我們的讀者想看少兒館的書怎么辦呢?”我追問道。比如我在徐家匯書院借的書籍,在和平書院歸還,這些書就是和平書院的物流書籍,要專門捆扎,通過物流配送。反過來也一樣,和平書院借的書還到徐家匯書院,就是徐家匯書院的物流書籍。
時間的形狀|在「天堂」工作了一天,感覺這一天好漫長啊。巡視書架,留意自己感興趣的書,下班的時候可以借走,遇到放錯的書順手整理一下,就這么決定了。和平書院圖書館周一上午閉館,其他時間少兒館開放時間為上午9:00到晚上8:00,綜合館二樓開放時間上午9:00到晚上9:00,綜合館一樓24小時開放。所有讀者歸還的圖書,歸還之后,館員統(tǒng)一在機器上再過一遍,以免遺漏,造成讀者以為自己的書已經還了,但實際上還在卡上的情況。
5月4日,慢跑,公園無新聞。5月7日,慢跑,返程路上買了面包。回想起來,我的抗壓能力其實一般。我能忍,但我整個身體都在抗拒,這不是抗壓能力好的表現。抗壓能力好應該是天空飄過五個字兒:那都不是事兒。5月10日,慢跑1小時。5月11日,慢跑70分鐘。至于后來梔子花是什么時候開的,我完全不知道,知道的時候梔子已經開了大片。5月29日,慢跑。5月31日,慢跑。
從蘭州張掖敦煌回來了,重溫照片,丹霞地貌看起來烤得好香的樣子。敦煌鳴沙山的門票是3天有效的。排到號了,上二樓,我們點了半斤手抓(同樣價格在張掖可以吃一斤)、一盤沙蔥(比張掖貴,但分量也是張掖那家店的兩倍,沒那么咸),一碗羊肉蘿卜湯(羊肉燉的湯里面有白蘿卜片,沒有羊肉),一份白面皮,一小份牛奶雞蛋醪糟(有玫瑰花香)。我們在蘭州、張掖西、敦煌搭乘的列車有幾趟表面都是綠色的,從敦煌去蘭州的這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