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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老師玩轉傷寒系列：20090625
陽虛兼水氣證 大家晚上好！剛接到高天的短信，“突然關機，啟動失敗”，我們是不是等她一會？對電腦這個破玩意其實不光是我經常被他欺負，像高天這樣的高手也經常被它欺負。茯苓今天夠熱的吧？這個北京我看好像昨天實時監測的好像到39.7度了。石家莊昨天到42.3度，今天白天石家莊是41度。明天應該還是持續高熱。今年這個氣象，呵，高天真不容易今天終于爬上來了，咱們華北真的變成全國的火爐了。過去是武漢最熱，現在華北、石家莊、北京、天津比武漢熱多了。這個高天掉下去...哦...高天已經上來了。上來我們就開始吧！今天我們說陽虛兼水氣證。 上上個周四呢，我們說的是陽虛證，說了幾個證型。今天的陽虛兼水氣證不多，只有三條。在傷寒當中啊，比較容易出問題的一個是水證，一個是血證。你看在水證當中代表的方子像什么五苓散證。水證容易出問題的一個是水、一個是飲、一個是痰，它們之間的關系是容易犯糊涂的地方。我們說學中醫沒有捷徑可走，應該把這個基礎的東西像這些個條文搞明白了，該記的都記住，然后如何去悟、如何去理解、如何在臨床當中要用，那么才是你的事。在這些基礎都沒有學好的時候，這個真的不要著急著到臨床上去一試身手。我們現在開始說條文，高天把65條發上來。 一 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 1 條文 六五、發汗后，其人臍下悸者，欲作奔豚，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主之。 2 提要 心陽虛欲作奔豚的證治。 3 解釋 先看前人的解釋。成無己是這樣說的“汗者心之液。發汗后臍下悸者，心氣虛而腎氣發動也，腎之積名曰奔豚，發則從少腹上至心下，為腎氣逆，欲上凌心，今臍下悸為腎氣發動，故云欲作奔豚，與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以降腎氣。” 我們上上周的時候講過這個奔豚，這里就不重復了。腎之積名曰奔豚，這是難經上面的。是把奔豚做為五積之一的腎積。成無己講的這個意思呢，就是腎氣乘心氣虛而要上逆，才發作的這個奔豚。意思就是說心在上位主火，心氣旺則震懾腎水不至泛濫。若發汗損傷心陽，心火衰則腎水無制，若水氣發動，氣從上腹上沖心胸至咽喉者，則為欲作奔豚，如117條之描述。今僅表現為臍下悸，是為水氣初動，故為欲作奔豚，為奔豚證的待發階段，誠如柯韻伯所言“臍下悸時，水氣尚在下焦，欲作奔豚之兆而未發也”。 其實說的時候挺麻煩，真的意思比較簡單的。就是發汗損傷心陽，心陽衰則腎水無治，腎水沒有心火制約它呢，它就要到處瞎跑，到處去鬧事。這是我們上上次提到要理解中醫的氣，我們在上次說過。這個水液就是一氣的，一氣就是混沌狀態，一氣又分陰陽，分為陽氣陰氣。陰氣陽氣呢又分為三陰和三陽，同時呢這種陰陽之氣呢，它又用這種五行之氣，用五行的生克制化來解釋這種氣。我們在理解臟腑、六經的時候一定要特別理解氣的意思。我們上次說過各臟有各臟之氣，心屬火腎屬水，水在五行的生克上面是克制火的，一旦火弱之后那么水就顯得相對的強了，水過克打破正常的生克制化的關系，出現一種“相乘“的過克狀態。心陽虛腎水無制則上逆，這點就好理解了。同時我們在上次說中風的時候我們以后要提到的，尤其要提到的真中風的時候，這個對于氣的理解就非常必要了。這個解釋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心陽虛腎水無制，導致的欲發奔豚。 4 治法和方藥 溫通心陽、化氣行水。 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方 茯苓半斤 桂枝四兩（去皮） 甘草二兩（炙） 大棗十五枚（擘） 上四味，以甘瀾水一斗，先煮茯苓，減二升；內諸藥，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作甘瀾水法：取水二斗，置大盆內，以杓揚之，水上有珠子五六千顆相逐，取用之。 5 方義 首先是這個方子是茯苓排在第一位的，并且用的量比較大，用了半斤。桂枝是茯苓的一半，甘草是它的四分之一。重用茯苓的意思呢，就是說茯苓它本身有一個淡滲利水的作用，再有茯苓本身也有鎮靜安神的作用。在藥材的選用方面，我們知道茯苓是在松樹根下結的這種菌狀的東西，靠近樹皮的那塊發紅的，單獨取它叫做茯神，它養血安神寧心這個作用要比較強一些。但是茯苓也有一個養心安神的作用，所以在這里重用茯苓取它利水寧心，以治水邪上逆。因為這個病機就是腎水欲上逆凌心，用茯苓把這個腎水給排下去，不叫它上逆了。再一個它本身有養血寧心的作用。桂枝助心陽，炙甘草溫中補虛，大棗健脾。四藥合用培土治水，利水而不傷津，同時振奮心陽。在這個方子當中呢，茯苓肯定是主藥。在煎煮上面，茯苓本身先煎兼的時間長一點，利水的作用更強一點。這個方義就這樣。 6 玩法 講117條的時候玩法沒說，現在說一下。 ①跟117條的比較 117條呢是寒自針處入，寒水乘虛而上犯心胸而引發奔豚。故治當灸其核赤處各一壯。同時用桂枝加桂溫通心陽，心陽盛則寒水自降。本條為心陽虛，腎水欲乘，初動而未完全發作。故用桂枝溫通心陽以固上，重用茯苓利水釜底抽薪而瀉下。 ②三個奔豚方的比較 傷寒和金匱上面一共有三個方子是治奔豚的，我們說了桂枝加桂湯，今天說了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還有一個方子叫奔豚湯，在金匱當中。它治的是氣上沖心胸，腹痛，往來寒熱。 奔豚湯方 甘草 芎窮 當歸各二兩，半夏四兩，黃芩二兩，生葛五兩，芍藥二兩，生姜四兩，甘李根白皮一升 右九味，以水二斗，煮取五升，溫服一升，日三夜一服。 金匱的這個方子呢，對這個方子分析，王雪華教授解釋得不錯，這個方子比較復雜一些。這個奔豚病上次說過真的不是很多見，或者以前見到過不認識。我應該說見到過的，真正的奔豚就見過2個，已經有三十年了，就見過兩個。以前見過一個，今年春天見過一個。但是對欲作奔豚的應該是有時候能見到的，雖然不是很多。關鍵是我們見到以后要能夠認識。在條文當中它僅僅說發汗后臍下悸者欲作奔豚。臍下，肚臍下邊。這里有悸動的感覺，這時候要欲作奔豚的。但是假定說沒有發汗的病史，這人有一股氣要往上跑，那么這個叫做什么，我們學條文的時候條文講的都比較簡單，像臍下悸的，肚臍眼下邊悸動的，有一個發汗的病史，這時候我們根據條文會知道這是一個欲作奔豚的。就像剛才說的那個在臨床當中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小肚子脹，覺得總有一股氣要往上跑一樣，這個算什么？是不是欲作奔豚呢？ 這種情況在臨床見的還是比較多的，尤其在一些女性的有婦科病的或者盆腔有問題的，出現這種情況的不少見。男性的有前列腺毛病的人出現這個小腹脹，有時候總感覺有氣要往上跑，這種也不少見。那么在這個時候我們既然學這個條文，我們就應當是能夠達到舉一反三。我們把條文搞明白了，然后怎么悟，怎么去用，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其實遇到女性的婦科病的這個病人太多了，男性前列腺毛病的太多了。這些人出現小腹脹有氣往上跑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這是一個欲作奔豚的情況。然后怎么治？無非就是一個“溫藥和之”嘛！用點溫藥就行了，一個是桂枝加桂湯的選擇，一個是茯苓桂枝甘草大棗湯的選擇也行。或者你給他溫下焦也行。你比如就給用附子肉桂之類的溫下焦，那么腎水暖了以后心陽就跟著暖了。心腎同屬少陰，它們是同氣的。在這時候假定說泄腎水你不用，溫心陽也不用，那么就用溫腎的方子，這種感覺也會消失。根據現在女性這個什么子宮肌瘤啊，盆腔炎啊，盆腔積液啊，卵巢囊腫啊，腹腔的這種包快性積液啊，真的非常多。還有男性的前列腺問題非常多。我們碰到這些人的時候，因為這本身就是下焦的病，下焦就是腎水的位置，腎水本身就是寒的，我們在治療這些病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到今天說的奔豚的情況。這是65條，下面再說67條。 二 茯苓桂枝白術甘草湯
1 條文 六七：傷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滿，氣上沖胸，起則頭眩，脈沉緊，發汗則動經，身為振振搖者，茯苓桂枝白術甘草湯主之。 2 詞解 動經，就是傷動經脈的意思。 3 提要 誤用吐下，脾胃氣虛，水氣上沖的證治。 4 解釋 先看前人的解釋，尤在涇是這樣說的“此傷寒邪解而飲發之證。飲停于中則滿，逆于上而氣沖而頭眩，入于經則身振振而動搖。《金匱》云：膈間支飲、其人喘滿，心下痞堅，其脈沉緊。”又云“心下有痰飲，胸脅支滿，目眩”又云“其人振振身瞤動，必有伏飲”是也。發汗則動經者，無邪可發，而反動其經氣，故與茯苓白術以蠲飲氣，桂枝甘草以生陽氣，所謂病痰飲者，當以溫藥和之也。” 話說得比較繞嘴但是意思很明白的。太陽傷寒當以汗解，誤用吐下損傷脾胃之陽，中陽虛脾土不能治水則水飲上沖，故見心下逆滿，氣上沖胸。陽虛清陽不能升于上，心竅反被水飲所蒙蔽，故起則頭目眩暈。脈沉緊者，沉者主水病（脈得諸沉，當責有水）。緊則主寒，寒凝則水飲不化，故治以溫藥，用茯苓桂枝甘草白術湯。若更發汗則陽氣愈傷，經脈失養而動惕，身體震顫搖動不能自持。這條呢，理解起來也是比較簡單的，就是一個因為誤吐誤下以后損傷脾胃之陽，中土虛不能制水，出現水飲的上沖。出現水飲上沖以后這時候肯定是不能再發汗的。再發汗以后造成陽氣的進一步損傷，出現經脈失養而肌肉的跳動。因為這個陽氣的損傷，所以它的脈出現沉緊，緊則為寒，沉為有水。所以要用茯苓桂枝甘草白術湯去溫陽健脾利水化飲。 5 治法和方藥 溫陽健脾，利水化飲。 茯苓桂枝白術甘草湯方 茯苓四兩 桂枝三兩（去皮） 白術 甘草各二兩（炙） 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溫三服。 分子組成比較簡單和上一個方子的比較僅僅是把大棗去掉換成白術。 方義：這個方子的方義呢，茯苓淡滲利水，桂枝溫陽，助氣化以行水。白術甘草補脾和中以制水。方子就差一味藥，但是病機卻是不同的，我們說上一條，發汗后臍下悸欲作奔豚，它的病機是心陽的不足，腎水欲乘心陽虛而上逆，欲發奔豚的；這條呢是脾胃陽氣的不足，誤汗誤下以后造成中焦的陽氣不足。中陽不足以后飲停于中焦，停于中焦以后才引起這些變化，比如像剛才說的，他的病機就是一個脾陽的不足飲停于中焦，停于中焦飲邪上沖就出現頭眩，飲入于經就出現身動搖或者肌肉的跳動。再有這個飲停于中焦造成清陽不能升于上，那么又出現一個頭目的眩暈，它這個病機呢是一個中焦的脾陽的不足。因為病機是在脾胃所以要用白術補脾和中以治水，因為白術有健脾燥濕的功效。 6 玩法 在金匱的《痰飲咳嗽篇》當中有這樣一句話，“夫短氣有微飲，當從小便去之。苓桂術甘湯主之”，后注（分溫三服小便則利）。從這個條文注解當中我們可以知道苓桂術甘湯它的適應癥就包括我們說的條文當中應當有小便不利。可知苓桂術甘湯證當有小便不利。這個方子是我們目前使用的非常普遍的治水的方子，大海今天不在，大海好像在去年發過一個咳嗽的吧，那個上邊選用的是小青龍湯。在討論病案的時候有朋友就發出這樣的條文，先用小青龍湯后以苓桂術甘湯調治。 苓桂術甘湯應用范圍真的是非常廣的，尤其是我們在臨證當中，遇到水病的時候，遇到腫的病的時候。內經上面不是有“腰以上腫當發其汗，腰以下腫當利其小便”。利小便有幾個途徑；一個是從腎入手，像這個代表方子就是金匱腎氣丸，又叫做八味丸。它是用于腎陽不足的時候水飲不化，水濕泛濫所導致的那種水腫。在中年人尤其是中年女性，三十到五十歲左右的，經常出現一種無名的腫。這種無名的腫呢，她自己沒有什么感覺，各個臟腑也沒有明顯的陰陽的失調，她僅僅是表現這個小腿的沉漲感，到晚上一按這個有指壓性浮腫，或者晚上脫襪子的時候腿上勒出一條溝。這些人呢如果去醫院做檢查的話什么也查不到，就是一個無名腫，這種無名腫現在很常見。那么你看她因為她沒有別的癥狀，你從她自我的敘述當中真的可以辨的東西不多。這時候你給他摸摸脈，假定說是一種沉的，因為這種人脈肯定是沉的，因為有水。如果是浮脈的話不會出現這種水腫，整體脈象肯定是沉的。如果腎脈特別沉微小的話那么就是腎陽的不足，你就給她用金匱腎氣丸，用溫補腎陽。假定說腎脈不是很沉微、很小的脈，整體脈象基本一致，或者腎脈比較有勁的話，那么就不要從腎上去考慮，就要從脾上去考慮。因為像這個苓桂術甘湯雖然說茯苓它有一個淡滲利濕的作用，但是它還有一個寧心的作用，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健脾的作用。所以像苓桂術甘湯這個方子是以茯苓為主藥的，那么它既有寧心的作用，但是它健脾利水的作用比較多，它的作用是比較多的，但是在這個方子當中呢苓桂術甘湯基本上是側重于中焦偏上的，這是我們剛才說的，你摸摸脈腎脈不是特別沉弱沉小的話不能用金匱腎氣丸，你就給他用苓桂術甘湯。 在前段時間有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出現一個腿腫，開始是腿腫，腿腫一段時間了，最后出現胸滿，就是不能吃東西，吃完東西不下去。看看也沒有什么大問題就給開了苓桂術甘湯原方，沒做加減。喝了三劑以后呢覺得浮腫下去點，但是胸滿不減。然后說感覺就是沒勁，稍微活動就喘。那么在這個時候給她考慮的還是一個飲停于中焦的，因為她有一個中焦的腹滿。這是水飲停于中焦的表現，腿腫就是一個水濕不化的，所以方子沒給她做變動。生活呢稍微活動以后就喘，這個更好解釋了，心陽被腎水所凌辱，因為有一個水液的停滯，所以一活動就喘，沒有變方子。又用了三劑，有點效果，水腫下去的不少，但是胸滿還是存在，又給用了三劑然后才水腫消退，腹滿消失，再一活動以后也不是那樣的氣喘吁吁了。像她這個其實很簡單的毛病用了九劑藥為什么，就是因為年紀大了，八十多了。 現在休息會吧，今天太熱了。 剛才附中發了一條“講一講老年手足震顫、帕金森氏病。”先說說這個吧，帕金森病碰到過幾個，但是沒有一個治好的。說這話大家聽了可能感覺很失望了。因為有句話：“言不可治者，未得其術也。”似乎一沾上中醫邊，所有的病就都能治。其實蠻不是那么回事。 臨床工作三十年了，真是對這方面體會非常深的。做為那種病入膏肓的已經不可救治的，用我們的話說就是治病治不了命的那個時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們在這兒說傷寒，開始說《傷寒序》的時候我就說張仲景這人非常實在，他就說他的傷寒雜病論看懂以后雖然不可能盡愈諸疾，但是可以見病知源，知道怎么回事。張仲景實在就實在在這個地方。他并沒說自己如何如何高明，包治一切。他就是說見病知源，又能尋余所集，思過半矣。這句話說得非常實在。我們后世的醫家好像都沒有這個襟懷，（□□□□□□□□此處省去180字） 所謂這個手足震顫它在早期的時候有這么幾個特點；一個是齒輪樣強直，這個強直，就是胳膊腿四肢你在給他做屈膝動作的時候他持續的抵抗，就像齒輪在轉動一樣。他這種強直并不是有一個臺階那樣的感覺，是一個持續的抵抗，就像搏動齒輪轉動一樣。還有一個特點，早期的時候走路的時候越走越快的，往往收不住腳，收不住就栽到了。這是早期很重要的一個表現，西醫說腦組織當中有一種介質出了問題。我們中醫盡管不這樣說，但是對帕金森我們中醫也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對于這個病呢，分析它這個癥狀，一個是強直，一個是震顫，一個是痙攣。你從哪個方面去分析吧，從哪個方面都不好入手。我們說他強直，諸寒收引皆屬于腎，那么你用溫腎的方法。像這個痙攣呢，分析它這是一個經脈失養，這個就像上一個條文所講的，發汗后則動經以后出現的這個震顫搖動，從這個角度去濡養經脈也沒有什么效果。總的說遇到幾個這樣的人都沒有治好。其實我們在臨床當中遇到好多好多問題都治不好，還遇到過幾個運動神經元病、肌萎縮、側索硬化綜合癥，這些慢性進展性病。治療了一年多也沒有什么效果。因為在臨床當中碰到的問題非常多，這個碰壁的時候非常多，教訓非常多，所以一直沒敢在網上說自己會治這個、會治那個。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在“病情辨析”上發的一個頭部搖動的帖子，其實那個病人呢在治療上不能說一點效果沒有，但是總的沒治好，最后這個人走了。走了以后今年春天他又找了我一次，因為他這個吃了幾服藥然后家庭條件不錯，然后去海南療養了，可是那個病人也沒有治好。現在是他走了，假定是他沒走的話，繼續在這里治是否能夠治好，我現在真的沒有話說。 我們搞臨床的，我希望所有搞臨床的都要對病人實實在在的。（□□□□□□□□此處省去850字）閑話不說了，我們繼續。 三 桂枝去桂加茯苓白術湯 1 條文 二八、服桂枝湯，或下之。仍頭項強痛，翕翕發熱，無汗，心下滿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去桂加茯苓白術湯主之。 2 提要 水氣內停，太陽經氣不利的證治。 3 解釋 我們還是先看前人怎么說。柯韻伯是這樣說的“汗出不徹而遂下之，心下水氣凝結，故反無汗而外不解，心下滿而微痛也。然病根在心下，而病機在膀胱，若小便利，病為在表，仍當發汗；如小便不利，病為在里，是太陽之本病，而非桂枝證未罷也，故去桂枝而君以苓術，則姜芍即散邪行水之法，佐甘、棗效培土治水之功。此水結中焦，只可利而不可散，所以與小青龍、五苓散不同。但得膀胱水去，而太陽表里證悉除，所謂治病必求其本也。” 說的比較繞嘴但是意思解釋的很明白的。本條服桂枝湯或下之仍有頭項強痛、心下滿微痛、發熱無汗的描述，可知頭項強痛翕翕發熱為桂枝證，其腹滿微痛為可下證，但經汗下后，其證不減，主要是忽視了小便不利的癥狀，小便不利為氣化不利，水邪內停的反應。太陽之氣的氣化即為膀胱之氣化。 我們在剛開始進這個講堂的時候講中醫思維方式的時候講過氣化途徑有三，1、為汗液，2尿液，3赤化為血。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氣化則能出矣。當時講津液藏焉，氣化則能出矣。那么膀胱的氣化途徑一共三條，第一條是津液經膀胱的氣化變成汗液，第二條途徑就是變成尿液，尿液也是經過膀胱的氣化的，它也不是隨隨便便生成的。 在西醫解釋這個尿液上面，腎臟這個血液的供應大概占全身的五分之一左右，腎臟有一百萬的腎單位，每一個腎單位都有一個分泌尿液的功能。從腎小球分泌出來以后經過一個比較長的腎小管然后到集合系統，然后排到輸尿管。但是從腎小球濾出的原尿有百分十九十九都被重吸收回去了，僅僅剩下百分之一形成尿液。說西醫尿液這個東西，就說和我們中醫這個氣化做一下比較。我們中醫說這個尿液也是經過氣化的。你像上年歲的人這種腎氣不固膀胱氣化不利的時候出現一個夜尿的增多。大家可能年歲不大，沒有注意到上年歲的老人，晚上都不敢喝水。結果一晚上還要起來三五次，甚至十次八次的這個廁所。躺一會就有尿，有尿就憋不住。去廁所也沒有多少，尿一點。他這就是膀胱的氣化不行了。用西醫的這個說法就是分泌出原尿以后腎小管的重吸收功能差了。年輕人呢往往是吃了躺下一睡就一夜，早上起來才上廁所。一般的年輕的腎氣足的不至于兩三點鐘三四點鐘被尿憋醒，就應為他這種氣化功能強。這是氣化成尿液。第三個有一部分赤化為血，我們說心主什么，心主赤化，但是膀胱它的氣化功能當中是有一部分赤化為血的。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太陽之氣的氣化就是膀胱的氣化，膀胱的氣化途徑有三，一個是汗液，一個是尿液，一個是赤化成血液。 既然他的氣化途徑有三那么汗液、尿液、赤化成血。我們雖然看不到，但是這種汗液和尿液反應的就是膀胱的氣化的機能。今見小便不利，則知道太陽膀胱府氣不利，膀胱為太陽之腑嘛。氣化失司而水邪內停，內邪郁遏太陽經中之陽氣，則見頭項強痛翕翕發熱之證。若水邪凝結致里氣不和，則見心下滿，微痛之證。諸證均由水邪內停所致，既非可汗之表證，亦非可下之里證，故汗下二法，均非所宜。治宜桂枝去桂加茯苓白術湯。 4 治法和方藥 利水通陽 方藥 桂枝去桂加茯苓白術湯方 芍藥三兩 甘草二兩（炙） 生姜（切） 白術 茯苓各三兩 大棗十二枚（擘） 上六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一升。小便利則愈。本云：桂枝湯，今去桂加茯苓、白術。 5 方義 桂枝去桂，之所以去掉桂枝是因為汗下后津液有傷，仍用芍藥甘草益陰，生姜大棗調和營衛，加茯苓白術健脾行水，以利小便。 6 玩法 玩法1 所以去桂枝是因為汗下有傷，這句話是教材上面的話，在這兒引用教材上面的話。其實這句話說得不是很確切。這個桂枝湯去掉桂枝一方面是因為經過汗下以后津液的損傷，但這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病機是水飲的內停而不是桂枝汗法所宜的。所以去掉桂枝。 玩法2 在我們教材上面呢，引用了陳修園分析本方治療作用的這個著述“此時須知利水法中大有旋轉之妙用，而發汗亦在其中。以桂枝去桂加茯苓白術者，助脾之轉樞，令小便一利而諸證豁然矣。”之所以把陳修園的注解拿出來說，是因為對他的注解有點看法。陳修園的理論修為是很高的，他在注解傷寒的時候確實提出了不少的見地。但是出現的問題在這一條當中已經體現到了。 桂枝去桂加茯苓白術湯呢，就是一個利水通陽的方子，為什么還擺“大有旋轉之妙用，......”又把這些東西摻和進來？其實這個方子很簡單，就是一個利水通陽的方子。干什么還要加上旋轉之妙用（□□□□□□□□此處省去720字）。 小結 今天我們說了三個條文，也說了三個方子，這三個方子呢，我們都可以看成桂枝湯的變方。然后我們把它分為陽虛兼水氣證，這是一個治水的方子，這三個都是治水的方子，但是它有一個陽虛。我們開始說在傷寒上面這個水證和血證不大好明白的，我們講這個方子呢，都是以陽虛兼有水氣證的，或者我們把這三個方子都理解成治水的方子也行，但是在傷寒上面還有治水的一個代表方子“五苓散”。因為五苓散證我們還沒有講，等講到的時候我們再跟這些作比較，然后治水的方子應該也包括治痰飲的，那些方子說起來就相當麻煩了。尤其是痰飲這些東西，我們把它劃在水病的范圍之內，痰飲相對于風寒暑濕燥火來說，它是更難理解的，也是更難把握更難捉摸的，今天不早了，放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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