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在哪里 遼太祖祖陵之謎
遼太祖耶律阿保機是契丹人的杰出領袖,他建立了遼朝,并使契丹人走上了封建化的道路。926年,阿保機死于出征途中。在士卒們的護送下,他的遺體用牛車運回皇都臨潢府,次年下葬于祖陵。遼末,金人的一把大火,將祖陵燒得七零八落,后人連遼太祖墓的準確位置也很難弄清楚。
遼國是我國北方少數民族契丹人建立的政權。遼國的皇帝陵園現有兩處,一是遼祖州城西的遼祖陵,在今內蒙古巴林左旗林東鎮西30公里處;另一處是遼慶州城北的遼慶陵,在今內蒙古巴林右旗索布力嘎王墳溝。祖陵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的葬地。
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小名啜里只,漢名億。契丹族迭刺部人,出身于耶律氏的貴族家庭。唐朝天復元年(901)任本部的夷離堇,管理本部軍馬。后因戰功于906年升為于越,掌握了部落聯盟的軍政大權,907年被選舉為契丹可汗。912年,他平定了反對他的耶律刺葛等內亂。916年,他邀請本地7部反對派首領,備“牛酒會鹽池”,暗設伏兵,殺盡諸部大人,統一了契丹8部,并控制了鄰近的女真、室韋等族。這年,他自稱為大圣大明皇帝,建立契丹政權,定都上京(今內蒙古巴林左旗附近),年號“神冊”。
耶律阿保機稱帝后,任用漢人韓延徽等,改革習俗,建筑城郭,制定契丹文字,發展農業生產,開展商業貿易,推進了契丹政權的封建化過程,成為當時我國北方的一個強大政權,給五代各個王朝及稍后的宋朝以很大的威脅。926年正月,耶律阿保機統兵攻滅了渤海國,并將它改名為東丹國,派太子耶律倍鎮守。七月,率軍回國,途經扶余城(今吉林省四平市)時病死,享年55歲。死后遼人將他稱為太祖,并且由皇后述律氏主持修建了富麗堂皇的祖陵。
遼太祖陵,在遼祖州城西北3公里的鳳山,即今天的內蒙古巴林左旗林東鎮。鳳山山嶺古木參天,山洞里泉水潺潺,景色優美。一道寬約70米的山口為陵園的天然門戶,兩旁是懸崖峭壁,這兒就是人們常稱的黑龍門。進入園門便是四面環山的絕谷,兩邊筑有夯土墻,墻頂、墻基用石塊加固。夯土墻早巳被流水沖毀。山谷內林木參天,清泉漫流,景色佳絕。從里向外看,園門又像封閉一樣,蹤跡皆無。作為皇陵,其山光水色和歷史人文景觀有機地融為一體,可謂天設地造,獨一無二,使人們在瞻仰一代梟雄的豐功偉業之時,又可在美妙的大自然中享受到無限樂趣。
至于為什么稱祖陵,有人認為,以其地有祖山,為契丹始祖興業之地,故名。《遼史》記載,祖陵的地面建筑是“鑿山為殿,曰明殿。殿南嶺有膳堂,以備時祭,門曰黑龍。東偏有圣蹤殿,立碑述太祖游獵之事,殿東有樓,立碑以紀太祖之功”。這樣看來,祖陵的地面建筑是十分恢宏堂皇的。有本叫《竊備錄》的書也記載祖陵與漢人皇陵相仿,陵前有石羊、狻猊、麒麟之類的石雕。遼朝每年碰到國家大事,皇帝官僚常親自前來陵園祭奠祈禱,將祖陵奉如圣地。
為了保護陵墓,更為了就近祭祀太祖,遼人在陵墓東邊3里處專門建起了祖州城。祖州城位于石房子村西,這里原是耶律阿保機四代先人的生息之地,故名祖州。祖州城作為奉陵邑,建于遼太宗天顯二年(927)。城筑于深谷中,依山勢而造,平面呈不規則五邊形,周長約1.8公里。城垣全系夯筑,現高2至3米,基寬8至10米。四面各辟一門,東門、北門可見甕城遺址。城內現存數處殿宇及州廨建筑基址。城內有內城(子城),外城西北角現存“石室”一座,長7米,寬5.3米,高3.6米,東、西、北三面及頂蓋用四塊修鑿平整的花崗巖大石板卯合而成,折角處以鐵鉤固定,十分堅固,保存完整。這種十分奇特的結構,在我國古建筑中是十分罕見的。石室的用途是個難解之謎,專家們認為,可能是幽禁“罪犯”的囚室,也可能是祭祀祖陵的場所,或是契丹遠祖紀念建筑。實際上,今人已無法準確地知曉,只能作這樣的推測。遼天祚帝天慶九年(1119),祖州城廢。今天我們仍可在祖州城遺址上見到眾多的殘磚碎瓦,它們向后人展示著昔日的歷史,描繪著祖陵當日的輝煌。
遼太祖的陵墓到底在陵園的哪個方位?由于當年金兵曾放火燒毀了遼太祖陵,因而后人只知山谷中有太祖陵,但根本無法指出具體的位置。經考古調查證實,在山谷西北面一處山坡上,有一個散布著許多磚瓦和灰塊的圓坑,可能就是當年的墓室。這種推測的理由,主要是圓坑位置居于山谷的正中,旁邊雙峰合抱,并與對面的四座山峰構成對稱。圓坑的西面,山勢十分高峻,山脊上有人工筑起的高大尖頂石墻。如果站在這里回首下望,整個山谷盡收眼底。因此一些學者推斷,這個山坡上就是當年的陵墓所在地,圓坑就是被金兵挖掘的墓室。這種推測應該是比較可信的,但說到底已無法具體證實了,成為留給后人的一大謎案。
祖陵在金代遭受嚴重破壞,地面建筑焚毀殆盡,宏麗的建筑全部變成了廢墟,現在陵園四周散布著的磚瓦、斷碑、石塊等,就是當時金人施暴所致。陵墓山坡下有一片很大的平地,散布著享殿遺址和遺跡,其中有一個很精致的雕花覆盆石柱礎。祖陵地宮墻身遺跡已暴露地面,在叢林澗溝中還有一具石翁仲,其頭部和右臂殘缺,身穿箭袖窄袍,腰束帶,中結雙紐,兩手交叉,左手握住右腕,背脊拖出一條長辮,表情自然,衣紋流暢,其雕刻藝術在中原傳統文化的基礎上明顯地帶有契丹民族的古樸風格。此外,在谷口兩側還有建筑遺址多處,東側小山頂有石雕大龜趺一個。在碑趺附近發現的殘碑上,刻有秀麗的契丹文,這是研究契丹歷史的重要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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