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綣千轉百般流年,縱使年少笑靨如花.金縷絲鉤陌上花開,蹁躚光陰消逝如顏。
梁實秋先生在《秋室雜文·談時間》里說過一個小故事,希臘哲學家Diogenes經常睡在一只瓦罐里,有一天亞歷山大皇帝走去看他,以皇帝的慣用口吻問他,“你對我有什么請求嗎?”這位玩世不恭的哲人翻了翻白眼,答道:“我請求你走開一點,不要遮住我的陽光。”陽光不是皇帝所能賜予的,所以請求他不要把不能賜予的奪了去。這個請求不能算奢求,卻是用意深刻。因此約翰孫博士由“光陰”悟到“時間”,時間也者雖然也是極為寶貴的,而也是常常被人劫奪的。
以前和摯友就說過,當你開始不停地回憶過去的時候就意味著老了。青春的魅力即在于此,那些固守的堅持的瘋狂的都是你我所經歷過的,時間溜走,無法回頭,所以我們會懷舊,所以也不難理解為什么一部簡簡單單詮釋男孩追女孩的電影可以在短短幾天就創(chuàng)下令人咋舌的票房奇跡,因為它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會經歷過的故事,像為你我量身定做的一部青春紀念曲。
明明很喜歡的,卻不想要說出口
沈佳宜為什么沒有和柯景騰在一起?這不該是個問題,念書的時候我們都有過前后桌,念書的時候我們都有過想表白卻一直沒有說出口的他或她,電影中的男主和女主其實與我們并沒有什么不同,初中的時候曾經暗戀過隔壁班的男生,為了他明明15分鐘的路程寧愿繞路只為了同乘一輛車,圣誕節(jié)的時候攢了好久的錢買了禮物悄悄地放進他的課桌里,就這樣默默喜歡了3年,直到畢業(yè)那天也未能說出口。看《那些年》的時候腦海中總浮現(xiàn)著這些場景,都快要模糊的人和事竟然因著電影逐漸變得好清晰。
乖乖女沈佳宜柯景騰和他的四個哥們都很喜歡,為了追求心目中的女神各出奇招,變魔術、裝深沉、耍帥還有……還有故意欺負她挑釁她,只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其實她呢,從他把英語書遞過來,自己卻被罰舉著凳子跳一百圈時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了他。
沈佳宜跟柯景騰說,愛情最美好的時候就是剛開始的曖昧,什么都不說,卻都彼此明白那對你有一點點動心的感覺,一起上課一起放學一起自習,一起在黑板上賽題,男生喜歡說鬼故事嚇女生,而女生喜歡用原子筆故意戳戳他的后背:“喂!柯景騰,用功點讀書好不好?”
921地震那晚,柯景騰著急地撥通了沈佳宜的電話,聽到她的聲音后他說:“你可是我追了N年的女生哎!如果你沒了,我要跟誰一起回憶我們的故事啊?” 那次爭吵后兩年未聯(lián)系的他們第一次的通話,愛情在這里或許已經散場,只剩下的是喜歡你的習慣,只是因為習慣了,所以在地震的那一刻只想到了對方。沈佳宜對柯景騰說:“謝謝你喜歡我。”柯景騰說:“我也很喜歡當年喜歡你的我呀。” 2005年,臺北,沈佳宜的婚禮上,一起喜歡過她的男生們鬧著要吻新娘,新郎說可以啊新娘沒意見我就同意,當然你怎么吻新娘的,你就要怎么樣先吻我。全部人都在跟新郎發(fā)牢騷的時候,柯景騰一個箭步沖上去抱著新郎一陣狂吻,讓人錯愕的慢鏡頭里變成了柯景騰曾說的那個平行時空里他和沈佳宜在一起的擁吻,過去點滴的回憶涌上了所有人包括你我的心頭。 如果不是那些無謂的幼稚的爭吵,也許他們真的會像那平行時空里演繹的一樣擁有最完美的結局,但青春本來就會有缺憾,正是因為那些缺憾才會變得更加美好。 九把刀最后的鏡頭定格在餐桌上的紅包—— 新婚快樂,我的青春。 年華易逝,如同我開頭寫的那首詩一般,至于你在其中悟出的是消極還是積極的意義,就在于你自己咯。
PS:忍不住要吐點槽,那些年在內陸上映了,對于網上的熱捧實在是無法理解,你捧也就算了,還無下限地踩低內陸的電影人。那些年充其量只是一部普通的青春片而已,甚有人稱內陸影人拿不住什么像樣的青春片,著實無語,別的不說,《陽光燦爛的日子》就能甩那些年幾條大街,誰說我們拍不出?有才華的導演咱們不缺,真正的原因也許并不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