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魏晉南北朝是我國歷史上由統一轉為分裂和長期戰亂的時期,這一時期,社會及階級矛盾尖銳激烈,學術上特別盛行玄學之風。玄學成為魏晉時期的主流思潮,它以老莊學為主,同時又貫通儒道兩家思想,用老莊來解釋儒學,并以先秦《老子》、《莊子》、《周易》為研究對象。玄學的盛行大大削減了儒學在教育中的獨尊地位,對中國古代傳統教育產生重大沖擊。 關鍵詞:魏晉 玄學 教育 沖擊 引文 魏晉時期的主要哲學思潮是玄學?!靶敝x,本自《老子》中的“道”,“道”也就是“無”。魏晉時期,相當一部分士人,重視研究道家經典《老子》《莊子》和儒家經典中最具神秘色彩的《易經》,這三本書都著重探討宇宙或萬物的本源,內容深奧玄遠,時人略稱三書為“三玄”,稱研究“三玄”的學問為“玄學”。 玄學清談風氣形成于魏齊王曹芳的正始年間(公元240—249),后世稱之為“正始之音”。玄學倡導人為何晏、王弼。何晏著《道德論》,王弼著《周易注》和《老子注》。他們“祖述老莊”,認為“無”是一切事物的根本。進入西晉,經過“竹林七賢”的提倡,玄學清談之風更盛,以嵇康、阮籍為代表,否認儒家的一切禮法,他們飲酒作樂,放浪形骸。東晉時期,崇尚玄學的名士們主要追求放任不羈的生活,行為背禮違節,學術上卻無甚建樹。至南朝,盡管出現了周弘正、張譏等“玄宗領袖”,但他們在玄學上并無突出成就。劉宋時期,特設玄學館,讓玄學與儒學、史學、文學并立學林。玄學作為一門學問已得到統治者與社會的普遍認可??梢?,玄學的興盛,對中國傳統教育產生重大影響。 兩晉南朝的崇儒文教政策 玄學的盛行,大大削減儒學在教育中的獨尊地位。但由于儒家是封建統治者治國安邦的基本理論與方法。因而,魏晉南北朝各統治者都不斷調整其獨尊儒術的文教政策。 西晉時期,魏晉玄學和清談之風興盛,門閥士族中涌現的虛無荒誕的風氣進一步滋長,引起了朝廷有識之士的深深憂慮。傅玄在西晉初上疏指陳時務時,便力主早日推行尊儒尚學的文教政策,他認為:“漢魏不定其分,百官子弟不修經藝而務交游,未知蒞事而坐享天祿;農工之業多廢,或逐淫利而離其事;徒系名于太學,然不< xmlnamespace prefix ="st1" ns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 />聞先生之風。今圣明之政資始,而漢魏之失未改,散官眾而學校未設,游手多而親農者少,工器不盡其宜?!盵1]因此必須亟定其制,重視興學。他說:“夫儒學者,王教之首也。尊其道,貴其業,重其選,猶恐化之不崇;忽而不以為急,臣懼日有陵遲而不覺也。仲尼有言:‘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粍t尊其道者,非惟尊其書而已,尊其人之謂也。貴其業者,不妄教非其人也。重其選者,不妄用非其人也。若此,而學校之綱舉矣?!盵2] 西晉名臣裴頠“深患時俗放蕩,不尊儒術,何晏、阮籍素有高名于世,口談浮虛,不遵禮法,尸祿耽寵,仕不事事;至王衍之徒,聲譽太盛,位高勢重,不以物務自嬰,遂相放效,風教陵遲”,于是專門寫有《崇有論》來批駁社會上的虛無思潮。這些人士迫切希望朝廷能大力推行崇儒的文教政策,以抑制日益高漲的浮華之風。 為了使儒學獲得尊崇的地位,晉武帝曾有過一陣大倡儒風的舉動。 泰始三年(267年)十二月,禁星氣讖緯之學。[3] 泰始六年(270年)十一月,幸辟雍,行鄉飲酒之禮,賜太常博士、學生帛牛酒各有差。[4] 咸寧二年(276年)五月,立國子學。[5] 然而,西晉平吳后,晉武帝遂怠于政術,耽于游宴,已無心興辦教育了。這一崇儒儒政策僅成為了一種政治姿態。再加上晉惠帝后,朝綱松弛,喪亂弘多,衣冠禮樂,掃地俱盡。在唯以門第為貴的西晉時代,門閥士族所提倡的玄學風行于世,從而嚴重干擾統治者政策的施行。因而這一崇儒儒政策終以失敗而告終。 東晉時期,門閥政治已經達到高度發達階段。“門閥士族真正實現了壟斷和控制國家政治的目標”[6]而且,獲取了各種特權的門閥士族熱衷的是玄學思潮。門閥士族接過清談的形式,沉溺于玄學的虛無和玄空的陶醉之中。他們口談玄虛,不論世事,專以詞辯取勝。在辯談中表面上似乎很重名理,實際上不問真理所在,只是詭辯,形成了一種矜高浮誕的風氣?!稌x書》卷五《孝愍帝紀》中“史臣曰”有一段對這一景況的描述“:學者以老莊為宗而六經,談者以虛蕩為辨而賤名檢,行身者以放濁為通而狹節信,進仕者以茍得為貴而鄙居正,當官者以望空為高 而笑勤恪?!盵7]而《晉書》卷91《儒林傳序》評論這一時期的學術文化時也指出:“有晉始自中朝,迄于江左,莫不崇飾華競,祖述虛玄;擯闕里之典籍,習正始之余論;指禮法為流俗,目縱誕以清高;遂使憲章馳廢,名教頹毀。” 在這四面玄風中,東晉皇帝及若干儒臣幾次呼喊“篤道崇儒”,但由于中央官學時興時廢,他們的想法實施的不多。 晉元帝司馬睿登基前,王導與戴邈就上書請求興學。針對當時軍旅不息、學校未修的狀況,王導強調大興禮樂教化是征服四夷安定天下之本。他說:“揖讓而服四夷,緩帶而天下從。得乎其道,豈難也哉!故有虞舞干戚而化三苗,魯僖作伴宮而服淮夷?;肝闹?,皆先教而后戰。今若聿遵前典,興復道教,擇朝之子弟并入于學,選明博修禮之士而為之師,化成俗定,莫尚于斯。”[8]針對當時士族子弟虛玄華竟的風氣,戴邈主張“蕩近世之流弊”“篤道崇儒”進行儒家的禮學教育。邈曰:“臣愚以世喪道久,人情玩于所習;純風日去,華競日彰,猶火消膏而莫之覺也。今天地告始,萬物權輿,圣朝以神武之德,值革命之運,蕩近世之流弊,繼千載之絕軌,篤道崇儒,創立大業。明主唱之于上,宰輔督之于下。夫上之所好,下必有過之者焉,是故雙劍之節崇,而飛白之俗成;挾琴之容飾,而赴曲之和作;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實在感之而已。臣以暗淺,不能遠識格言;奉誦明令,慷慨下風,謂宜以三時之隙漸就修建。疏奏,納焉,于是始修禮學。”[9]他們的建議得到了采納,元帝在即位那年(建武元年,公元317年)設立了太學,而且多次發布“尊儒勸學”的詔令,派太子“講經,行釋奠禮于太學”。[10]但這一切在東晉建國之初熱鬧了一陣后,便又歸于沉寂了。 成帝司馬衍咸康三年,國子祭酒袁瑰等在要求興學的上書中吁請朝廷“留心經籍,闡明學義”。[11]成帝表示贊同,并開始整頓國子學。無奈當時玄風正熾,成帝這次努力沒有多少結果;孝武帝司馬曜很想糾正虛玄宗誕之風,于寧康初年,大集重臣、宏儒,親自講《孝敬》,讓謝安等名流侍講、執經、摘句,轟動朝野。[12]孝武帝還屢次召戴逵、龔玄之等碩儒任國子博士,以提高儒學教育的水平。但不肯用心儒訓的士風已是積重難返,因而這次興學未見其效。 南朝時期,禮被看作治國的根本,禮治、德化被看成治國的綱領。面對玄學盛行、門第林立、風紀蕩然的局面,從下位起家的統治者只有利用儒家的禮制,才能建立起尊卑貴賤的等級秩序,維護統治者的尊嚴,鞏固統治者的地位。為此,宋文帝親自撰寫了《禮論》,南齊專設了修禮局。修禮局歷時終齊一朝。為此,梁武帝專門頒詔:“禮壞樂缺,故國異家殊,實宜以時修定,以為永準。但頃之修撰,以情取人,不以學進;其掌知者,以貴總一,不以稽古,所以歷年不就,有名無實。此既經國所先,外可議其人,人定,便即撰次?!盵13]這樣,朝廷頒布的文教政策明顯突出了儒學的地位。這一時期,南朝的玄學遺風已進一步向儒學靠攏,再加上人們對儒學的精髓又有了重新認識,南朝的崇儒貴學文教政策得以切實推行。 縱觀兩晉南朝的文教政策,統治者始終是圍繞著崇儒政策的恢復而出謀策略。玄學的盛行,對封建禮節、名教產生巨大沖擊,直接影響著統治者的教育政策。 玄學化的教育思想 所謂玄學化的教育思想,即是把儒家的“名教”和道家的“自然無為”調和起來而產生的教育思想,這種教育思想主張“名教本于自然”和“自然尚名教”為其要義。[14] 玄學教育思想是對兩漢經學教育思想的反動和揚棄。玄學家尖銳批判經學教育。嵇康指出經學教育“立六經以為準,仰仁義以為主,目規矩為軒駕,目講誨為哺乳,由其途則通,乖其路則滯,游心極視,不睹其外,終年馳騁,思不出位,聚族獻翼,唯學為貴,執書摘句,府抑咨嗟,使服膺其言,以為榮華,”由此教育出來的人只能是一些“奔鶩”“求安”“詭志”之士。在玄學教育中,自身內在價值的追求和滿足既是出發點和手段,也是目的和歸宿。主體生命存在的意義價值被突顯出來,主體意識被強化。外物不再是孜孜以求和把握的對象,個體不再為外物所束縛,不再屈從于群體和外在的社會規范。外在功利追求變為內在審美向往是玄學教育思想中的目的。 此外,玄學家還認為,現實社會的一切綱常倫理、禮法名教、統治秩序及其文教制度都是對人的自然本性的摧殘,使人與人的本質脫離,應該去掉名教社會強加于人的一切外在東西,以崇自然之本,息名教之末,自然無為。嵇康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摒除現實社會一切束縛自然人性發展的東西,順應自然人性之自然自由發展。他說;“自然之得,不由抑引之六經,全性之本,不須犯情之禮律”(《難自然好學論》)。玄學家幻想只有回到前文明的原始自然狀態,人性才能擺脫災難,只有順應自然的教育,才能發展完善和占有人的自然本質,才能使人性獲得全面發展,主張用任性自而無為不施的教育。這種“任自然”的教育方法合乎人性地培養人材,培養知識分子的骨氣。魏晉南北朝多隱逸之士,與“任自然”的思想是不無關聯的。 儒玄雙修的教學 玄學從誕生開始,就走上了亦儒亦玄、儒玄雙修的道路。玄學家的開山祖師之一王弼,本通儒術,再研《易》、《老子》;玄學大師阮籍早年志尚詩書,推崇儒術,中年才轉而用道家思想去解釋儒學,主張名教本之于自然。[15];西晉玄談領袖樂廣,“善清言“,但并不拋棄名教;西晉的玄學理論家郭象,好老莊,談辯如懸河瀉水,注而不竭。他在《莊子注》中提出了玄學的“獨化論”,但仍然強調儒家君臣上下、尊卑貴賤等封建等級觀念;而裴頠的《崇有論》則是極力調和玄學與儒學的矛盾;東晉的江惇“儒玄并綜”,著《通道崇檢論》,極力調和儒玄;南齊的杜京產雖專修黃、老,卻“學遍玄、儒。 在教學中,從事儒家教育的學者中,不少是儒玄兼通的。他們授課時或儒玄并舉,或有所側重。伏曼容是齊梁間的大儒,卻善《老》《易》,常年聚徒講授玄學;梁五經博士賀瑒對儒學《禮》和三玄經典皆有研究,在儒學五館中主持《禮》學館。而陳朝的孫瑒,常常在山齋設講肆,集玄儒之士。南朝梁、陳學者張譏,少年時便通儒家的《孝經》與《論語》,但又好玄。在陳文帝時,他任國子助教,教授儒學;至陳宣帝時,他任東宮學士,又講《莊》、《老》。 在這種教育方式中,學生學習也往往兼學儒玄。謝幾卿,幼年入補南齊國子生,入學時已以“長玄理”而出名,齊文慧太子讓碩儒國子祭酒王儉“以經義訪之”,謝幾卿“隨事辯對”,談吐如流;[16]周弘正,十歲時已有玄學基礎,通《老子》、《周易》,入國子學后,專學《周易》經,少年成名;[17]顏之推出身儒學世家,家傳《周禮》、《左氏》,梁朝湘東往蕭繹“自講《莊》、《老》時,年方12歲的顏之推便被收為門徒。[18] 南朝時,學生兼習玄、儒,甚至佛教,已成一種時尚。劉宋文帝元嘉16年,開館于雞籠山,立玄、儒、文、史四科,教授學生,玄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赌鲜贰肪?《宋文帝紀》記載道:“上好儒雅,又命丹陽尹何尚之立玄素學,著作佐郎何承天立史學,司徒參軍謝元立文學,各聚門徒,多就業者。江左風俗,于斯為美,后言政化,稱元嘉焉?!庇纱丝梢?,玄學作為一門學問已得到統治者與社會的普遍認可。 玄風影響下的士人學習 玄學清談顧名思義多玄談少實用。玄學家口談玄虛,不論世事,專以詞辯取勝。在辯談中表面上似乎很重名理,實際上不問真理所在,只是詭辯,形成了一種矜高浮誕的風氣。這種矜高浮誕的風氣形成后,許多士人對儒學失去了興趣,即便入學也不愿埋首苦讀。再加上九品中正制的施行,更是加速了士人們的墮落。 東晉時期,崇尚玄學的士人們主要追求放任不羈的生活,行為背禮違節,學術上無甚建樹。名士光逸避亂南渡,投友胡毋輔之。到那兒,胡毋輔之與畢卓等人在家里赤身裸體,閉門酣飲已經有幾天了。光逸要推門進去,侍者卻不讓他進。于是,光逸在院子里把衣帽脫了,從狗洞里伸頭進去大叫我要喝酒。胡毋輔之聽到后,知道是光逸來了,趕緊請他進來一起喝酒,于是他們又喝個通宵達旦。此后,世族弟子竟相效仿這些名士,傅粉施朱,手搖麈尾,行步顧影,自比神仙。由此可見,玄學的品格在下降。 宋齊時期,儒學不振,“鄉里莫或開館,公卿罕通經術”,大儒只肯獨善其身,后進徒擁經書,而無處求學講習。多數士族子弟崇尚玄學,只會夸夸其談,評估論今,既不憂慮喪亂之禍、戰亂之急,也不關心耕稼之苦、勞役之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只是隨波逐流,追隨玄風,隱藏自己的懶惰、無能,用放達脫俗來披掛自己的奢侈放縱。 梁朝時期,貴游子弟,多卻無術,他們借用玄風逍遙放縱。平時,他們“無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駕長檐車,跟高齒屐,坐棋子方褥,憑斑絲隱囊,列器玩于左右,從容出入,望若神仙?!保豢荚嚂r,“明經求第,則顧人答策”;宴會交際,“三九公燕,則假手賦詩”。這時,他們稱為“快士”。等到離亂之后,則“朝市遷革,銓衡選舉,非復曩者之親;當路秉權,不見昔時之黨。求諸身而無所得,施之世而無所用。被褐而喪珠,失皮而露質,兀若枯木,泊若窮流,鹿獨戎馬之間,轉死溝壑之際。”[19] 綜上幾點可看出魏晉士風非常墮落,這些士人平常往往酗酒放誕,反抗一切禮法,逃避現實,終日沉入酒色之中。他們借曠達之詞掩飾自身的自暴自棄。這些風氣在教育上造成的影響無非是“不重實學,流于荒唐;所治學術,無非空守章句,以辭藻典故為重。不求深入,不明義理”。 綜述 魏晉南北朝在中國歷史上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時代。在這封建割據,戰亂頻繁的時代里,出現了玄學這一哲學思想,無疑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大亮點。而在這一哲學思想的影響下,魏晉南北朝的教育政策、教育思想、教育方式、教育成果都發生了變化。玄學影響著統治者的崇儒文教政策,統治者針對儒學的不振施行崇儒政策,而這些政策卻往往由于玄學的興盛而無效。這一時期,教育界也出現了任自然的教育思想,這些玄學化教育思想無疑豐富了我國古代教育思想的內容。但總體看來,魏晉玄學清談對教育的影響是弊大于利的。 參考文獻: 任繼愈主編:《中國哲學發展史》,人民出版社,1988。 羅宗強著:《魏晉南北朝文學思想史》,中華書局,1996。 楊承彬撰:《秦漢魏晉南北朝教育制度》,臺灣商務印書館,1978。 程舜英:《魏晉南北朝教育制度史資料》,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88。 馬秋帆主編:《魏晉南北朝教育論著選》,人民教育出版社,1988。 徐斌著:《魏晉玄學新論》,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羅宗強:《玄學與魏晉士人心態》,浙江人民出版社 ,1991。 卜憲群 張南著:《中國魏晉南北朝教育史》,人民出版社 ,1994。 王金棟編著:《中國古代教育思想史略》,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5 。 房玄齡等撰:《晉書[專著]》,中華書局,1974。 -------------------------------------------------------------------------------- [1](唐)杜佑撰:《通典》,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第9頁。 [2] (唐)房玄齡等撰:《晉書》,中華書局,1974,447頁。 [3] (唐)房玄齡等撰:《晉書》,中華書局,1974,31頁。 [4] (唐)房玄齡等撰:《晉書》,中華書局,1974, 34頁。 [5] (唐)房玄齡等撰:《晉書》,中華書局 ,1974,37頁。 [6] 李國鈞,王炳照總主編;蘇渭昌等主編:《中國教育制度通史》,山東教育出版社,2000,32頁。 [7] 李國鈞,王炳照總主編;蘇渭昌等主編:《中國教育制度通史》,山東教育出版社,2000,32頁。 [8] (唐)房玄齡等撰:《晉書》,中華書局,1974,1038頁。 [9] (唐)房玄齡等撰:《晉書》,中華書局,1849頁。 [10] (元)馬端臨撰:《文獻通考》,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學???》。 [11] (梁)沈約撰:《宋書》,中華書局,1974,362頁。 [12] (唐)房玄齡等撰:《晉書》,中華書局,1974,2177頁。 [13] (唐)姚思廉撰:《梁書》,中華書局,1973,381——382頁。 [14] 王金棟編:《中國古代教育思想史略》,黑龍江教育出版社,1995,52頁。 [15] 羅宏曾:《魏晉南北朝文化史》,四川人民出版社,102—104頁。 [16] (唐)姚思廉撰:《梁書》,中華書局,1973,708——709頁。 [17] (唐)姚思廉撰:《陳書》,中華書局,1972,305頁。 [18] (唐)姚思廉撰:《梁書》,中華書局,1973,583頁。 [19] :(南北朝)顏之推撰;卜憲群編著:《顏氏家訓·勉學第八》,北京燕山出版社,1995,79——80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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