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課堂”距離“解放的課堂”有多遠?[來源:zzstep.com] ——讀閆學《高效課堂有一種更偉大的美》有感
我對時下的“高效課堂”是有成見的。因為據我觀察,“高效課堂”的小組學習,實際上是追求一種更嚴密的控制。 在班級授課制、尤其是我國比較普遍的超大班額條件下的班級授課制中,大量學生處于“失控”狀態。“高效課堂”的“小組學習”模式,確切地說,也不過是一種“小組控制”模式。其所謂的“兵教兵”,就是“兵控兵”。 “高效課堂”的主要鼓吹者,特別強調“高效應試”。大多數學校跟風“高效課堂”,也是出于對“高校應試”的興趣。 沒想到,閆學老師竟從“高效課堂”中悟出了“解放的課堂”的真諦。談“高效課堂”是《教師博覽》編輯方心田老師出的命題作文,閆學老師借題發揮立新論,的確令人佩服。[來源:中教網] 閆學老師把課堂教學分為“控制的課堂”和“解放的課堂”,——我第一次看到了這樣的劃分。如果用這種劃分來命名中美不同的課堂教學,我以為,中式為“控制的課堂”,美式為“解放的課堂”。后者,才是以人為本的遵循教育規律的課堂教學。 需要強調的是,“高效課堂”的加強學習小組建設,并不必然走向“解放的課堂”。 我國班額一般要求40—50人之間,但嚴重超標卻是不爭的事實。多數發達國家都已把班級規模控制在30人以內,諸如美國24.5人、英國26.8人、德國27.4人和法國22.5人。實現“解放的課堂”,我們首先要解決大班額的問題。有美國教育家這樣說過,班額超過30人,教師的注意力將會從關注學生的個性發展轉移到控制課堂秩序上去。這一論斷,可以解釋我國“控制的課堂”比較普遍而“解放的課堂”不容易出現的原因。 把大班切分為若干個學習小組,教師由控制一個大班變為控制若干小組。在這樣的硬件條件下,“高效課堂”很難走向“解放的課堂”。 “解放的課堂”不僅和課堂教學的硬件條件密切相關,也和一定的文化背景密切相關。 拿中式的“郡縣制”與美式的“聯邦制”比較,國與“縣”、國與“邦”,同樣是整體與部分的關系,就像一個班級與若干個學習小組的關系一樣,但是,中式的“部分”是中央“控制”下的并不獨立的“部分”,美式的“部分”是相互聯合的具有較大的獨立性的“部分”。沒有對“獨立”的尊重,哪有真正的“解放”和“自由”。這就回到陳寅恪那句“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上去了。我們的教育,我們的學校,我們的教師,支持這樣的文化嗎?[來源:中國教育出版網zzstep.com] 我以為,摒棄“高效課堂”的提法,直接標舉“解放的課堂”的旗幟,或許還有希望通向“解放的課堂”。
附錄: 真正具備智慧之美的高效課堂 ——閆學《高效課堂有一種更偉大的美》摘要 原文見《教師博覽》2012年第1期卷首[來源:zzstep.com]
一 “偉大的美俘虜了我,但更偉大的美甚至將我從它本身解脫。”常常思索紀伯倫的這句話。作為一名教師,我思索的不僅是美的哲學,我思索更多的是自己的課堂——什么是美的課堂?什么是真正具備智慧之美的課堂?在這樣的課堂上,師生究竟是以怎樣的面貌出現? 二 值得注意的是,這種控制不僅表現在一般教師的課堂中,在一些優秀教師的課堂中也不鮮見。我欣賞過不少優秀教師的課堂,常常感佩于這些教師在課堂上表現出高度的教學智慧。圓滿的環節設計,精妙的教學語言,恰當的媒體使用,適度的鼓勵夸贊,都是深深吸引孩子的妙方。但是,這樣看似無懈可擊的課堂,卻恰恰隱藏了課堂中最大的問題,那就是:這樣的課堂更多的是動人的吸引,是完美的控制,是知識的最大化傳遞,而沒有給學生更多的思考空間,沒有激發學生追問的意識,教師只是把現成的真理從口袋里拿出來雙手奉送給了學生。這樣的課堂雖然展現了知識本身的美,學生卻變成了知識的俘虜,逐漸喪失了自主尋求知識之美的能力,喪失了獨立思考與判斷的能力。在我看來,這樣的課堂無疑是低效的。 三[來源:z#zs#tep.com] 那么,真正具備智慧之美的高效課堂應是怎樣的呢? 正如紀伯倫所說,“更偉大的美甚至將我從它本身解脫”,真正具備智慧之美的課堂也應是充分給予學生這種解脫的機會與權利。在哲人看來,更偉大的美不是召喚與吸引,而是使對方得到自由的解脫。那么,就課堂教學而言,美的課堂不僅僅是對學生的召喚與吸引,也不是令其心甘情愿地匍匐在教師或知識的腳下,它更應是一種解放與激發,是使學生自由地馳騁于思維的無限世界中;課堂不是一座禁錮與控制學生的華麗建筑,它應是一個沒有邊界的星球,有著適合種植任何一種植物的土壤,而教師就是一個幫助學生看到自己具備這種潛質的人。 我以為,這是一個教師最大的智慧,這樣的課堂是真正具備智慧之美的高效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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