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茶道師課程之一《茶詩鑒賞》課上,百余人齊朗讀《七碗茶詩》,即使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心靈被蕩滌,仿佛置身于空谷,寵辱偕忘,怡然自得,遺世獨立,羽化登仙......每到喝茶盡興時,都不禁在心中默默吟詠誦。 盧仝《走筆謝孟諫議惠寄新茶》,簡稱七碗茶詩: 日高丈五睡正濃,軍將打門驚周公。 口云諫議送書信,白絹斜封三道印。 開緘宛見諫議面,手閱月團三百片。 聞道新年入山中,蟄蟲驚動春風起。 天子須嘗陽羨茶,百草不敢先開花。 仁風暗結珠蓓蕾,先春抽出黃金芽。 摘鮮焙芳旋封裹,至精至好且不奢。 至尊之馀合王公,何事便到山人家。 柴門反關無俗客,紗帽籠頭自煎吃。 碧云引風吹不斷,白花浮光凝碗面。 一碗喉吻潤, 二碗破孤悶。 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輕, 六碗通仙靈。 七碗吃不得也,惟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蓬萊山,在何處? 玉川子乘此清風欲歸去。 山中神仙司下土, 地位清高隔風雨。 安得知百萬億蒼生命,墮在顛崖受辛苦! 便為諫議問蒼生, 到頭合得蘇息否? 盧仝,唐代詩人。一生愛茶成癖,他的這曲《七碗茶歌》,自唐以來,歷經宋、元、明、清各代傳唱,千年不衰,至今詩家茶人詠到茶時,仍屢屢吟及。喝茶講究心性,品茶時若能達到寵辱偕忘,怡然自得,任其天地悠悠不盡,滄桑藐藐無絕,便可成百歲不老之人,至于漁樵于江渚,侶魚蝦而友麋鹿,又何憾焉...... 他把茶的功效和對茶飲的審美愉悅,在詩中表現得酣暢淋漓。人以詩名,詩又以茶名也。 盧仝著有《茶譜》,被世人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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