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屆威尼斯雙年展已拉開帷幕一周左右,關(guān)于本次展覽的評論也漸漸出爐。事實上,由于本次主題展的120名參展藝術(shù)家中有103名為第一次參加威尼斯主題展,故國際藝術(shù)界對本屆雙年展似乎不溫不火,而對本次的部分國家館有著一些評論與觀點。一些外媒認為,本次威尼斯雙年展(尤其是國家館),與難民、歐洲民族主義及全球政治密切相關(guān),在某種程度上,是“民族主義的抬頭”。以下是“鳳凰藝術(shù)”為您帶來的綜合編譯報道。 威尼斯雙年展是如何解決難民危機的?一種新民族主義的抬頭?至少在過去的幾次迭代的威尼斯雙年展,其國家館固有的民族主義定位似乎很荒謬。對于本屆威尼斯雙年展,尤其是國家館部分來說,其包含的作品與項目立體又豐富地表現(xiàn)了以西方為主,及西方影響下的世界其它地域政治形態(tài)與所面臨的政治問題。 ▲威尼斯及威尼斯雙年展現(xiàn)場觀眾 1992年的南斯拉夫,社會主義的垮臺和混亂的解體后,一批藝術(shù)家來到這里試圖去共同創(chuàng)造一個烏托邦式的存在國家。這個叫NSK的國家的性質(zhì)一部分是藝術(shù)項目,另一部分則是政治聲明,以此來重現(xiàn)思考什么是現(xiàn)代全球化國家。而在2015年,藝術(shù)家Vincent Meessen探索了一種新的全球合作,他邀請了十幾個國際藝術(shù)家前往比利時國家館,以表達對他國家曾經(jīng)殖民歷史的抗議,同時也抗議綠色花園的國家選擇程序,這個程序使得比利時在1907年成為第一個“某種特定的國家館”出現(xiàn)于威尼斯雙年展上。現(xiàn)在,25年后,這個NSK已然在本屆威尼斯雙年展上創(chuàng)立了一個國家館,并向任何想要成為NSK公民的人發(fā)放護照。 ▲ NSK護照 它標志著今年雙年展的一個趨勢——這個藝術(shù)事件很顯然地被各種國家政治所劃分成不同區(qū)域。在NSK簽發(fā)護照無視國界的同時,突尼斯館也選擇避開傳統(tǒng)的藝術(shù)展覽,去創(chuàng)造了一個發(fā)行“freesas文件”的國家館——這暗示了在這個田園詩般的世界里,“人類可以自由地從一個國家流動到下一個”。這兩場國家館展覽都是對于歐洲無盡的難民危機和民粹主義抬頭的回應,在強大權(quán)力的控制下,國家館們也在開始逐步對難民或那些試圖逃離自己國家的人們負責。 ▲德國國家館的杜賓犬 NSK館為本次雙年展85個國家館提供了一個特別明顯的榜樣,這些國家館都代表了一個確定領(lǐng)土的國家、邊界和法律。而NSK的公民是全球性的,它的邊界是不存在的,它沒有競爭,或依賴任何其他國家。“NSK不與空間競爭,所以它可以重新思考什么是歸屬感,以及歸屬感意味著什么”,該館策展人Zdenka Badovinac和Charles Esche說,“這是一個可以自由呼吸而不用擔心窒息的國家。”如今已有15000的公民在世界各地持有NSK護照。 ▲ HSK館領(lǐng)取護照之處 有趣的是,領(lǐng)取護照的過程是“痛苦的”——一旦進入NSK館,游客將通過一系列卡夫卡式的障礙,他們要進入一個黑暗的帷幕中找到一個位于房間頂部的傾斜地板,而收集護照的桌子就在上面的平臺上,那些希望拿到護照的人們不得不一次次地用一個小蹦床來跳起來拿到護照。 突尼斯則是在其非傳統(tǒng)的國家館帶來了“路徑的缺失”項目。這由Lina Lazaar發(fā)起,展館允許審核失敗的移民以旅游簽證的形式從各地來威尼斯。在軍械庫和其他兩個附近的涼亭,移民分發(fā)“Freesas”——一種“假簽證”或“環(huán)球旅行文件”,參與者用他們的拇指印激活。所有接受Freesa的人都代表他有移民身份。這喻示著某個時間點上,我們的祖先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無限制的國界。這是重商主義的政治經(jīng)濟觀的某種切片。當然,這并不表示我們都必須是一樣的,只是我們的相似性大于差異性,并且我們確實應該這樣。 ▲突尼斯館 突尼斯館策展人Lina Lazaar認為,F(xiàn)reesas項目背后的驅(qū)動力是“突出荒謬的全球系統(tǒng)”。一個國家館是很難被取締的。自突尼斯1958年首次進駐威尼斯雙年展以來,從突尼斯政府獲得相關(guān)許可的項目一直是一個斗爭,前往意大利的簽證同樣是個難題。 ▲智利館 全球化的黃金時代從開始到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接近初始峰值。對于門外礫石遍地的美國館,Mark Bradford將其命名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逐漸掉落的油漆依附在帕拉第奧建筑的大廳。而Bradford曾表示,他不打算將美國館用作代表他的國家或任何普遍經(jīng)驗下的非裔美國人,事實上,不把這座美國館看作是奧巴馬時代的“亡鎮(zhèn)”是不可能的。 ▲美國館Mark Bradford作品 雖然美國館反映或至少存在于一個越來越民族主義、孤立主義與美國極權(quán)政府的背景下,Bradford的國家館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喻示著美國前進的某個軌跡點。這位長期使用不同材料進行創(chuàng)作的藝術(shù)家,在過去一直幫助一家旨在改造犯人提供手工工藝品和在服務業(yè)就業(yè)培訓的基金組織。 ▲ 2017年威尼斯第57屆威尼斯雙年展的美國館 ▲韓國館 而韓國館在另一方面則是將民族自豪感和文化公開演示,并會對雙年展以外的語境產(chǎn)生巨大影響。這個國家館在提問:“個人的故事是如何與國家歷史相關(guān)?我們又怎么理解韓國這個屬于世界其它地域的語境,并以此揭露某種未來? ▲ Cody Choi作品 韓國文化的標志是由熾熱的集體主義到個人主義,這種相互作用是Cody Choi與Wan Lee創(chuàng)作的核心的觀念,Cody Choi在上世紀90年代取得卓越成就,而Wan Lee則比他小了近20歲。策展人Lee Daehyung的“平衡:石頭與山”喻示著此時的個人主義正受到著西方的影響,領(lǐng)導人政策向出口導向型經(jīng)濟的轉(zhuǎn)變,與一塊石頭同等重量的碳酸飲料一起,作為韓國文化的代表。 ▲ Wan Lee作品 Lee表現(xiàn)一個韓國家庭的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風格雕塑(為了更好的明天,2017)是由塑料制成的而不是青銅,并坐落在一個假大理石基座上。但家庭成員的臉被掏空,代表著要提醒韓國人在服務全球化與經(jīng)濟增長的同時不要失去其身份的核心。這是一個奇特的民族主義形式,如果韓國總體可以出口世界產(chǎn)生積極的影響,不反對別的國家與社會,與他人交流,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作為一個單一的、全球化的實體,失業(yè)的工人與那些敘利亞移民不會有太大不同。 ▲雙年展主席保羅·巴拉塔(Paolo Baratta)與策展人克里斯汀·馬薩爾在新聞發(fā)布會上 如果你把雙年展看作為一個整體和我們當前全球格局中的一個政治景觀,它提供了關(guān)于國家和個人身份的不同觀點,藝術(shù)和文化應該被視為一種手段,表達了一個基本的人類特征。最直接相關(guān)的是個人性的社會群體,而不是對目的本身進行比較。如果我們接受這一觀點,威尼斯雙年展的游客Freesas計劃可能會比它目前這樣有效的多。而在今年的雙年展的另一個“灰色地帶”則是Olafur Eliasson的“綠光計劃”,他在中央館設(shè)立了一個完全由難民組成的工作室,在其中,這些難民制作的綠色燈管一個賣250歐元,藝術(shù)家同時提供免費的語言課程及輔導教育課程等。 ▲綠光計劃 Eliasson描述綠光計劃為一個“歡迎那些已經(jīng)逃離自己國家苦難和不穩(wěn)定的人們”的行動。然而,在這個威尼斯雙年展的大背景下,它成為了另一個現(xiàn)場展覽——游客們可以在登機前觀看拍照,而他們真實的護照和簽證都在手中——這一切似乎都在發(fā)問與消解:藝術(shù)?政治? 展覽信息 ▲第57屆威尼斯雙年展海報 第57屆威尼斯國際藝術(shù)雙年展 ——VIVA ARTE VIVA(藝術(shù)萬歲) 總策展人:克里斯汀·馬薩爾(Christine Macel) VIP&媒體預覽日:2017年5月9日-5月12日 展覽時間:2017年5月13日-11月26日 展覽地點:威尼斯綠城花園(Giardini)、軍械庫展區(qū)(Arsenale)等 (圖文內(nèi)容源自衛(wèi)報、獨立報、ARTSY等外媒,不代表本平臺觀點) (鳳凰藝術(shù) 編譯報道 責編/dbk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