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智慧的人往往過高地看待人類自身的智能,認為英雄人杰可以挽大勢于危難、救人于水火之中。 殊不知英雄人杰之所以能夠提供引導性思維、一展雄才都是因為受命于天道,早于大眾看到了大勢的轉換,順應了自然規律而成就的。脫離了這個前提,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老子曾對致力于推行仁義禮樂的孔子說:“天地無人推而自行,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大道為之也,何勞人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無、所以榮、所以辱,皆有自然大道作主。恭順自然大道之理而思,遵從自然之道而行,國則自治,人則自正,何須津津于禮樂而倡仁義哉?津津于禮樂而倡仁義,則違人之本性遠矣!猶如人擊鼓尋求逃跑之人,擊之愈響,則人逃跑得愈遠矣!” 這三維世界的圣人孔子第一次聽到來自高維的聲音,老子的話讓孔子感到震撼,孔子畢竟是圣人,他沒有站在三維立場與老子爭辯,(大多數人會以自己的三維思維來抵制高維思維)而是默然回味老子振聾發聵的聲音。 孔子對老子講了在黃河邊,他看見河水滔滔,濁浪翻滾,黯然傷神,嘆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實指人之年華流逝不知歸往何處。(這也是典型的三維思維) 聽到孔丘此語,老子說:“人生天地之間,乃與天地一體也。天地,自然之物也;人生,亦自然之物;人有幼、少、壯、老之變化,猶如天地有春、夏、秋、冬之交替,有何悲乎?生於自然,死於自然,任其自然,則本性不亂;不任自然,奔忙於仁義之間,則本性羈絆。功名存於心,則焦慮之情生;利欲留於心,則煩惱之情增。” 老子進一步為孔子講了順其自然的道理,宇宙大道自有其運行規律,不是人能夠左右的。 孔子又解釋道:“吾乃憂大道不行,仁義不施,戰亂不止,國亂不治也,故有人生短暫,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為于民之感嘆矣 。” 孔子的解釋是說,我不是憂慮死亡,我只是耽心救世、治國達到社會穩定的理想無法達到。(他不懂得無為而治) ”孔子對于老子的開導十分順服,對老子拜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淺,終生難忘。弟子將遵奉不怠,以謝先生之恩。”孔子感到了老子高維能量的沖擊,震撼之后欣然接受了老子的高維指引。 孔子回來后閉門思索,作為三維思維的他理解老子的高維思想還需要時間,但圣人就是圣人,他勤而行之地悟道。 他欣喜地感慨道:“朝聞道,夕死可以。”就是說早晨知道了宇宙真相,下午就是死也沒有枉來人生一遭。
弟子們很納悶,博學甚至可以指導君王的老師為什么啞然無聲?于是問:“老子何樣?”孔子道:“鳥,我知它能飛;魚,吾知它能游;獸,我知它能走。走者可用網縛之,游者可用鉤釣之,飛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龍,吾不知其何以?龍乘風云而上九天也!吾所見老子也,其猶龍乎?學識淵深而莫測,志趣高邈而難知;如蛇之隨時屈伸,如龍之應時變化。老聃,真吾師也!” 道德經中說:“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孔子是真正的上士,他不傲才倚名,自命不凡,他謙恭地拜師,深入思考,相信他能夠很快地進入高維思維。 老子對于求教的上士也諄諄教誨,他的“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就是告訴人們不同維次空間的規律,智慧、仁義、孝慈、忠臣就是一個不斷降維的過程。 如今社會紛爭不斷,網上人人發聲,救世身影不斷,像孔子一樣的憂國憂民之士不在少數。但能夠像孔子一樣,在高維思維的引領下,認清宇宙大道的規律的人少之又少。 相對宇宙的規律是:任何社會現象都是太極兩種能量相互轉化的過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沉久必浮浮久必沉,不要用善惡給每一個歷史人物定義,每個人都是在宇宙規律挾持的歷史潮流中沉浮的,沒有絕對的善惡,都有前期后期的轉化過程。 英雄人杰得道只是順應潮流,受命于天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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